行啊,好你個宮銜月,一遇到跟顧佑相關的事情,就失去理智,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將自己肩膀上的匕首抽掉,深吸一口氣,對自己身邊的保鏢說道:「你們先帶她回去,剩下的交給其他人處理。」
宮銜月看向那個滿臉都是醜陋笑容的少年,嘴角抿了一下,「我想留在這裏。」
她想親耳聽聽當年的具體真相,顧佑的家族那邊又是誰動的手。
溫思鶴的臉色沉了下去,「帶走。」
「溫思鶴!」
宮銜月直接被人一左一右的架起,就這麼被帶回汽車上了。
溫思鶴也讓人來接自己去醫院,肩膀的傷雖然沒在要害處,但也流了很多的血。
有人在他的身邊匯報。
「溫先生,已經查清楚了,動手的是顏家的老二。」
而顏家老二就是現在的掌權人,當年正式爭奪那個位置最激烈的時候,顏家老二陸續幹掉了老大和自己之下的所有男丁,而顏家一直秉持着傳統,繼承者的位置從來不傳給女人,女兒沒有威脅,但是流落在外面的男丁卻是顆雷,所以哪怕不認識顧佑,哪怕清楚顧佑不可能回到顏家,但顏家老二還是動手了。
經過了這麼多年,顏家的所有權勢全都窩在顏契的手裏,而且兩年前,顏契將重心從國外轉移到國內了,做起了海上航運的生意,跟原家關係往來還不錯。
現在的顏契不好對付,想要給顧佑報仇,完全沒可能。
顏家是延續這麼多年的家族,哪怕是溫思鶴,想要動手都得掂量掂量。
他抬手揉着眉心,看着手中的資料,顏契的性格放肆,手段陰狠,得罪他的人從來沒好下場,而且已經和原家的女人原婉訂婚了,原婉是原罪的堂妹,身份尊貴。
不管是哪一邊,宮銜月都得罪不起,這些人隨隨便便一根手指頭,都能讓她沒命。
站在溫思鶴身邊的人繼續開口。
「溫先生,這件事兒不好辦。」
溫思鶴當然也知道不好辦,哪怕是讓傅燕城和謝楓幫忙,都有點兒吃力。
何況這是他的私事兒,何必把自己的兩個朋友牽扯進來呢。
更那啥的是,盛眠和原罪是好友,這幾年兩人來往也十分密切,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
溫思鶴等肩膀上的傷口包紮好,便想要回到別墅。
只是回到別墅,看到宮銜月心事重重的臉,又覺得不是個滋味兒。
宮銜月知道自己今天衝動了。
「溫思鶴,怎麼樣,查出來了麼?當初動手的到底是誰?」
溫思鶴沒說話,宮銜月大踏步的走近。
「你的人不是已經查清楚了麼?到底是誰?你跟我說啊。」
兩人結婚的交換條件,不就是這個麼?
溫思鶴將她的手拿開,「你最近情緒一直繃着,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宮銜月沒說話,直覺告訴她,溫思鶴已經查清楚了,但是不願意告訴她。
她已經知道顧佑是私生子,本家十分有錢,而且還在國外,可不清楚是家族裏的誰動的手。
「溫思鶴,我不想休息。」
「宮銜月!」
溫思鶴一把抓住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你是瞎嗎?沒看到我為了你受傷了麼?你滿腦子想的就是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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