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遠安其他的倒沒聽到,只聽到了一個皇家同花順。
這副牌是幾萬分之一的概率,一個新手,除非祖墳冒青煙才能拿到。
但若不是,這個摳搜的女人又為何如此果斷的敢下八個億。
除非在她眼裏,這副牌能打過任何的牌。
上一圈投入一個億的時候,萬遠安就已經有些猶豫。
這會兒又聽到圍觀的人如此說,他的眉心直接皺了起來,下意識的便朝盛眠看去。
可這個女人該死的沉得住氣,此刻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甚至察覺到他的目光,還扭頭看了他一眼。
「萬少,最後一輪了,不下麼?」
言下之意,若是他就此放棄的話,底池內的錢可就全部歸她了。
她這話不過是在陳述事實,可萬遠安此刻心裏已經亂了,只覺得這是盛眠的激將法。
不是他輸不起八個億,但明知要輸掉八個億,他自然不會傻到再往裏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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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輕鬆的轉動手腕,要將牌丟出去。
盛眠瞥見他的動作,輕笑,「我並不是皇家同花順,萬少,你要是棄牌,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
「你以為這麼明顯的激將法我會上當?」
本來還有些不甘心,但此刻萬遠安手裏的牌卻丟得更快了一些。
荷官將他的棄牌拿起,展示給眾人。
一對5,加上公共牌里的5,組成的牌是三條。
荷官展示完他的牌,轉身恭敬的拿過了盛眠的,原本含笑的臉,在看到牌面的剎那,嘴角的笑容徹底僵住。
圍觀的人更來勁了。
荷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甚至以為出現了幻覺。
「什麼牌啊?皇家同花順吧,不是我直播吃桌子!」
都以為盛眠握着的是皇家同花順無疑,興沖沖地嚷着要看,除了傅燕城。
傅燕城手腕轉着燙金藍色籌碼,指尖的白與這抹藍仿佛融在了一起。
他眉眼淡淡的,感覺到荷官大概沉默了一分鐘。
這大概是這家賭場史上最安靜的一分鐘,氣氛微妙。
許久,荷官才咽了一口唾沫,「這位小姐,您贏了,請收好您的籌碼。」
不愧是頂級賭場的荷官,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並且抬手,朝着眾人舉起了盛眠的兩張底牌。
一個3,一個4,就算加上五張公共牌,她這也是一副最小牌,小到連個對子都沒有。
盛眠聽到身邊萬遠安的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咬牙切齒道:「最小牌?」
偏偏盛眠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領,對他溫和一笑,「我不是提醒過萬少麼,承讓了。」
在德州撲克牌的賭桌上,這叫咋唬,是老手才敢使用的手段。
盛眠作為新手,一局投入快十個億,竟然捏着最小牌嚇掉了萬遠安的三條。
恥辱!
奇恥大辱!
萬遠安的臉色青白交加,「penny,你玩我?」
盛眠有些無辜,將籌碼擺放整齊後,全都傾身推給了溫思鶴,「先生,還您的。」m.
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個億。
剛剛她接受溫思鶴十個億的籌碼時,說了要雙倍奉還,溫思鶴其實並未將這話放在心上,只當她是一個想攀上傅燕城,卻又手段拙劣的女人。
可此刻二十億的籌碼疊放得整整齊齊,他心情複雜的看了一眼盛眠,又扭頭看了一眼傅燕城。
不是見識短淺,反而十分有膽識,容貌又如此扎眼,還是傅燕城選中的設計師。
他抿緊唇,該不會是真心喜歡傅燕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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