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真的!戰亂年代裏只有活着能吃能喝能走能跑就是真的!有與沒有只是一個過程,思想的過程!想明白了什麼就有了!但是有多少老實善良的百姓卻是緊緊捂着自己的心,心裏那幾千年的「逆來順受」之心和孔孟之道的思維模式已經根深蒂固!而戰亂中活下去的唯一就是叛逆的思想,漢奸和有錢有權人的思想就是掠奪窮人,那麼就去搶這些人的財富,因為他們的浮財也是掠奪窮人的!決對不要去禍害窮人……
心情總是那麼不舒服!走出餞行胡同向前走沒有多遠抬起頭看到呂掌柜的中藥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隔着玻璃窗看着中藥鋪里正在給一個婦人撫脈的呂掌柜:「雲鵬、你們先等我一下」說完抬手推門走了進去.....
呂掌柜看到我的那一刻一臉的驚喜:「呦!郞先生什麼時候從關外回來了!快請坐!二寶子快點把茶換了給郎掌柜倒茶!我給這位開完方就過來!你先坐!郎掌柜!」呂老掌柜對說完繼續專注給婦人撫脈......
當我和呂老掌柜閒聊幾句後肩膀上的疼痛傳來這讓我皺了鄒眉,「郎先生你這是哪裏不舒服嗎?讓我看看」呂老掌柜不愧是老郎中!
我苦澀的笑了笑:「不重!鳳仙姐咬的!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傳來一陣警哨聲......
段雲鵬走了進來先對呂老掌柜抱了抱拳然後走到我的面前小聲說:「掌柜的!那三個偽軍報警了!說那什麼太監旅長暴死了!現在警察和日本憲兵來人了!」.....
看着段雲鵬風輕雲淡的表情我笑了笑:「鳳姐現在怎麼樣!」心裏卻是一陣難受!
「哦!街坊鄰居嬸子們看着呢!警察局長陳松林也過來了!」段雲鵬看着我說;
「兄弟們散了吧!時間也差不多了都去忙吧!不用管我!」我看着段雲鵬說;
「行!我讓二呆留下!我們就走了」段雲鵬看着我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這時呂老掌柜對內堂屋喊:「孩子他娘!拿上點外用藥快去照顧筱鳳去!再拿點吃的和厚棉衣......」呂老掌柜說完的那一刻對我抱拳然後恭敬的站起來一躬身!這一刻我們都是心知肚明......
脫下棉衣肩膀上已經腫了,牙咬破的地方依舊冒出了血,呂老掌柜熟練的倒上藥粉......
「呂掌柜!今天可是個好日子呀!」身後的皮鞋聲中陳松林走了進來!我沒有轉身只是聽着!
「陳局長!你先坐!讓我給郎掌柜包好傷口」呂老掌柜笑着說;
「啊!什麼時候從關外回來的書軍!貝勒爺」隨着這一聲我轉回身笑着說:「陳局長.這不是才回來嗎?闖關東做點小買賣唄!」.......
我看着吃胖的陳松林眨了眨眼!「太好了!我還有點事情想讓郎掌柜給兄弟幫忙!怎樣咱們兄弟找個飯店說說!」;
「好!這就走!呂先生多少藥錢」一邊穿上衣服一面笑着說!「郎掌柜!你在打岔(註:開玩笑)呢!這房租我還沒有給先生呢?」呂老郎中抱拳苦笑着說!
伸手在口袋裏摸到手槍重新別好然後再掏出一塊大洋放在桌上小聲對呂老掌柜說:「照顧好筱鳳姐!房子送你!筱鳳姐是我的姐!拜託老掌柜了!錢隨後送來!」.......
清澗驢肉館的包廂里我看着一身黑色警服的陳松林笑了笑拿起筷子開吃.......
「陳局長、我和兄弟們回到北平只是路過而已,你沒有見過我!應該懂吧!我要去關外一趟!你給我們準備一些空白的北平良民證和真實的戶籍我想應該沒有問題吧?這是命令」我半開玩笑的說;
「不是問題!但是先要讓戶籍檔案室着火!然後我好做手腳!書軍你需的只管說;我知道你現在是「扛星」的!」陳松林笑着說;
「不開玩笑!我們的行蹤決對不能對「西南」說!問也是沒有見!西南的情報部門爛成「篩子」了!再一個就是給我們準備一些膠皮輪的馬車和騾馬、棉衣、棉鞋!短槍和子彈........」我一口氣報出了我的需要!
陳松林皺了眉頭看着我:「短槍和子彈我沒有你要的這麼多!但是我知道偽滿北平火車站倉庫里有一批說是天津偵緝隊查出來的!至於什麼原因扣下我也不知道!說是蘇州走私過來的!其它的就是需要錢!書軍我在北平也是物資少的可憐!」陳松林苦笑着說.......
在邊吃邊聊中一切都迎刃而解……
陳松林提供了目前北平城內和城外有錢的漢奸家址,良民證、兄弟們戶籍一事也快速定下「今晚動手」放火燒了警察局戶籍室......
一切和陳松林約定好出門時陳松林看着我小聲說:「兄弟們做的漂亮!日本醫生說:暴死!無反抗痕跡」......
和二呆不急不忙的向翠花胡同走,眼睛的餘光注意着四周的行人......
「書軍哥!前面有偽軍和偵緝隊漢奸盤查」二呆看着前面的胡同口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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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你帶着槍沒有!帶着給我!你走你的!」我冷冷的看着前面說;
「沒有帶!帶了把殺豬刀!」二呆對我說;
「扔了!你走前面」我對二呆說.....
「站住!良民證」一個胖胖的漢奸看着我說並伸出了手;
「くそったれ!私は山竹機関のです!(註:混蛋!我是山竹機關的!」)我眼一瞪對漢奸用日語說同時掏出山竹機會的證件晃了晃......
「哦!對不起!太軍!」漢奸一臉誠惶誠恐的說;
這時兩個日本鬼子走過來端着上刺刀的步槍,而兩個鬼子剛才明目張胆的在兩個女人身上「卡油」這一切看在我的眼裏.....
「あなたは山竹機関の!證明書(註:你是山竹機關的!證件」)一個日本鬼子一身酒氣的用日語問我;
一手撥開刺刀抬手就是一個耳光:「この豚め!勤務中も酒を飲む!(註:混蛋你這豬!執勤也喝酒!」)我用日語大罵着又是幾個耳光........
檢查完證件後兩個日本鬼子站的筆直任由我對兩人一頓耳光......
耳光聲讓偽軍和偵緝隊的漢奸、過路行停下了腳步看着這一幕......
再我轉身離開時馬路對面一家日本料理店裏走出四個穿着日本和服的女人:「雅子さま、彼は本當にまっすぐで、耳を傾けて帝國軍人の勇姿を見せてくれました!殘念ながら帝國の軍服を着ていない!彼のなまりを聞くと関西なまりのはずだ(註:雅子、他真的很挺拔、扇耳光時盡顯帝國軍人的英姿!可惜沒有穿帝國的軍裝!聽他的口音應該是關西卅的」);
「聲を小さくして!彼は特高科か梅機関の帝國情報將校のはずだ(註:小點聲!他應該是特高科或梅機關的帝國情報軍官」.......).......
看了一眼二呆點點繼續向翠花胡同走.......
猛然南邊響起了槍聲,抬手看了看時間:「兄弟們動手了」.......
回到翠花胡同時看到胡同外停放着袁大少的汽車.....
寫字與袁大哥和一個留着鬍子的男人聊天,這一刻我才知道誰是梅奴先生(註:梅奴先生自幼即喜愛書法篆刻,師從着名書法篆刻家唐醉石先生,亦曾執弟子禮於齊白石先生門下,當年與茅盾、田漢、徐悲鴻等許多文化藝術界名家從往,藝蜚海內....)......
老娘給我念了一首「水調歌頭」;天地鍾奇秀,山澤有儒仙。詞鋒前驅萬馬,三度奏捷菊花天。信是文場敏手,如把梟盧對擲,高叱便迴旋。一點英雄氣,四顧浩無邊。長羨君,先我着,祖生鞭。今朝尊酒持勸,豈特頌長年。要入蘭宮妙選,共向集英殿裏,玉陛聽臚傳。姓字標黃甲,香墨照人鮮......
老娘和袁大少、梅奴先生、抱着孩子的四位夫人看着宣紙上的字一陣點評.....
「書軍兒,你這字沒有殺伐之氣寫不出霸氣!這字在功底」老娘倒是對我的字非常欣賞!
圖片
「是呀!兄弟嫂子求一張墨寶!寫李白的俠客行!怎麼樣!五步殺一人!何等英雄氣概......」......
實在是在老婆婷婉祈求的目光中我提起笑添墨心裏默默念了一遍李白的俠客行,這才下筆.......
說笑聲中袁大少對我說:「今晚六國飯店!偽滿洲國的張兆圖和我談一下押鏢去新京(註:吉林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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