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就是現實、大後方的現實!在潛伏的敵人意識中,那就是燈下里!只有混在尋找自己的隊伍里,才是最安全的!這就是一個潛伏着必須要做到的,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家的感覺是什麼,此時我是體會到了!
坐下來吃着李媽端上來的早餐,媽媽和李霞卿坐在一旁看着我吃,我的飯量讓媽媽也是吃了一驚,幸好有李霞卿坐在一邊的解釋,這才讓我沒有露餡兒,但是媽媽最後的那句話還是讓我知道了晏祺斌的吃飯習慣:「霞卿!修斌以前飯量也大,但是沒有這麼大,而且修斌有一個毛病,偷偷喝他爸爸的酒,酒量很大!沒有喝醉過!所以你昨晚上問我修斌能喝多少酒!我這當媽媽的也不知道!你問他能喝多少酒.......修斌!你回來了咱們家也有過年的氣氛了……媽給霞卿說了「你有童養媳胡彥英的事」,霞卿也同意你,你小子上輩子敲破了多少木魚才修來今世的福氣.......」媽媽在旁邊笑着說;
我的頭一陣大,這個媽媽怎麼什麼事都說了!唉.......
但是還是快速的吃完飯,抬起頭笑了笑:「媽我出去和兄弟們說點事!你和霞卿說」我用上海話說完趕緊走了出去.......
回到屋裏,隨手拿下書架上的書「中央警官學校特種警察訓練」.....
拉開木桌上的抽屜,看了看裏面放着的筆記本和毛筆、鋼筆........
順手拿起這個影集,打開.......
這應該是晏祺斌小時和父母在一起照的照片,一張仔細的看着,也看着照片下鋼筆寫的日期、民國年月......合上影集我終於知道了晏祺斌父親長的是什麼樣子!忽然看到下面的一個筆記本!猶豫了一下伸手拿了出來打開一張張的看着.......
裏面的內容讓我還是吃了一驚,原來晏祺斌的父親有三個老婆,而晏祺斌還有五個姐姐,晏祺斌的爸爸是的三個老婆在1911年(宣統三年)武昌起義時被土匪殺害,而晏祺斌的父親是和四大元老中的李石曾在一起(註:張靜江(張人傑)、蔡元培、吳稚暉、李石曾被稱為「國民黨四大元老」,又稱「國民黨黨國四老」。.......1924年,在國民黨一大上,李石曾和吳稚暉被選為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1926年,張靜江和蔡元培也入選監委......李、吳、張、蔡四人因關係密切,並稱國民黨四大元老......)而晏祺斌的父親在上海時娶了年輕的「晏祺斌」的媽媽......
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時代里,晏祺斌出生了......五個姐姐對晏祺斌的「愛」有如寶貝一樣,因為此時晏祺斌的媽媽比他大姐大二歲........現在都已經嫁人了,而且都在海外......
日記本里所寫的讓我再次了解了晏祺斌,但是看完之後我的背後還是冷汗一層,心裏也是有一種種僥倖......
再次打開日記本仔細看着一張放大照片上的五個姐姐,仔細記住她們的樣子……
抬手看了看時間!拿起茶杯喝着心裏盤算着今天要幹的事情,但是心裏還是有種不安的感覺,因為我感覺到有人在監視……
此時的李子垻街上走來八個穿着西服頭戴禮帽的壯漢,這就是軍統的八虎,雨濃局座的保鏢,而這八虎中間走的竟然不是雨濃局座,而是毛處長......
而這時如果有人注意看毛處長一行的後面,有三男三女和一個穿着中山裝頭戴禮帽的男人,這個人才是軍統的雨濃局座,其實沒有人知道從「七七事變」開始至今,我這個便宜舅舅軍統「雨濃局座」已經遭遇到日本特工的一百多次暗殺!他是這個時代遭遇暗殺次數最多的人!(註:可查歷史中記載軍統的戴笠一生中遭受的暗殺達180次以上,不過這對於戴笠來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沒有一次成功)而雨濃局座身邊跟着的三個女人中一個就是晏祺斌自己定下的未婚妻「北平」時所見過的「程月琴」,其她兩個女人是軍統最為神秘的「冷煞薛鳴琴」、「千面女郎吳憶梅」(註:真實的軍統女特工)而三個精幹的男人則是雨濃局座的貼身保鏢「軍統三傑」,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他們只有代號「軍統三煞」......
「修斌!快去見你舅舅!他來了」李媽急匆匆的走進來對我說!
「啊!舅、舅舅來了!」我看着李媽站了起來,心裏在想「雨濃局座,晏祺斌的舅舅來我家了」.........
看着院子裏的這些精幹壯漢和兩個穿着大衣和皮靴的女人,毛處長笑呵呵的給我指了指屋裏,我點了點頭的同時看到了一臉高興的「程月琴」,她還是老樣子,手裏提了一個黑色的大皮包,但是程月琴也是給我指了指屋裏,對着她笑了笑還是跟着李媽走進了中堂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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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讓我一驚,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雨濃局座垂手恭敬的站在媽媽面前,而李霞卿也是恭敬的站在媽媽椅子後看着走進來的我.......
「媽、舅舅!」我站在舅舅的旁邊小聲叫;
「姐!過年太忙了!沒有來看你!弟弟寢食不安!今天回來見過「校長和夫人」趕緊來給姐姐請安!姐姐有事給弟弟說!」我看着這個外界傳的如何的雨濃局座,簡直讓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聽到的這一切;
「春笙、弟妹和你侄兒春節來給姐姐請安!你堂堂大局長快點坐下來和姐說!」媽媽慈祥的站起來伸手拉住雨濃局座的手說;
「姐、春笙給你請過安,等姐姐訓話後,弟弟才敢座!沒有姐姐,就沒有今天的春笙」雨濃局座恭敬的說;
「好了!姐姐沒什麼事,你送來的錢,姐也花不了!你拿回去吧!給那些為國捐身的軍統兄弟家人,他們比姐需要!他們都是英雄!以前和現在很多人都罵你們這些默默付出的特務,但是你們和日寇拼命時,你的兄弟沒有丟人!.......」媽媽拉着雨濃局座坐下!
而此時的雨濃局座完全就像一個學者一樣!世人皆知軍統局座是個惡魔,但是世人忘記了他也是人!他在抗戰中是一個誓死扞衛國家的軍人!
「媽、舅舅」我叫了一聲!
「修斌!你昨天晚上在「青年俱樂部」打架的事情我知道了!沒有吃虧!就好!給你媽說了吧」雨濃局座笑着對我說,語氣中並沒有嚴厲而是像個大人一樣;
「舅舅!回來就說了!」我站在原地笑着說;
「姐!你知道了吧!」雨濃局座陪着笑臉問媽媽;
「春笙,昨天晚上回來就給我說了」媽媽看着我說;
「放心!姐!我看讓來找事!今天早上給校長和夫人匯報完了後,夫人笑着問我:你這外甥可以呀!告訴你外甥飛虎隊陳納德將軍送的手槍,是我送的!不過你這外甥屢立奇功,還救了三個飛虎隊的成員!沒有給你們軍統丟人!校長和夫人都笑了!」........
此時李霞卿給媽媽和局座倒好熱茶,轉回身時給我扮了個怪臉吐了吐舌頭,我裝作沒有看見......
「姐!沒什麼事、我和修斌說點事情!你看可以不」雨濃局座站起來躬身陪笑的對媽媽說;
「好!春笙你們後面去說吧!讓齊五他們都進來,外面冷」媽媽的話剛剛說完,外面傳來丫頭秀珍、金枝的聲音:「你們在我們家還擋着我們,我們進去看奶奶和阿爸、二媽!槍不能你們!」;
「齊五,快讓孩子們都進來!帶槍也沒事」雨濃局座對外面大聲說;
「姐!別生氣!齊五他們......」雨濃局座尷尬的對媽媽小聲說;
「沒有事!春笙!姐天天擔心你和修斌的安全!你得罪的人太多了!你也是沒辦法呀!」媽媽的話音剛落幾個丫頭笑呵呵的跑了進來……
「奶奶呀!他就是舅爺爺呀!你們都跪下給奶奶、舅爺磕頭請安」丫頭秀珍轉身說完跪了下來,「給奶奶、舅爺爺請安」幾個丫頭一口同聲的邊磕頭邊說;
再看媽媽和雨濃局座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
其實我在成都時已經給雨濃局座說了這幾個丫頭的事情!
我再次發現雨濃局座超出常人的記憶力,他伸手摸了摸口袋,臉上有點尷尬對門外大聲說:「齊五!給我拿點錢來!」.........
「你們是金陵孤兒義勇救國軍僅剩的五個小丫頭,你叫吳秀珍,你叫張靚、你叫楊艷、你叫李雯、你叫張玲玲.....你嗎、鼠金枝、你倆是康新顏、康新淼姐妹!舅爺爺叫的對不對」雨濃局座微笑的邊說邊給每一個丫頭五塊法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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