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為國之利器!以一當十的士兵都是在日常中拼命的訓練和實戰,沒有後顧之憂的大碗吃肉,然後從戰場的生與死之間走出來的,但是能活着走出來的又有多少?骨頭硬而不怕死的有多少?只有活下去才知道!活着總是要動,不論是做什麼事都好,但是不能閒着!尤其是在這個還沒有完成誓言和承諾的時候,必須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要忘記......
看着自己的雙手,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雙手是自己的,手上結的傷痂如同戴着一雙手套,指縫間也是傷痂........
一旁默默看着我換藥的孔令俊不時的看看我再看看我的雙手:「修...修斌!疼不疼!如果你的雙手廢了或者看不好!我孔令俊發誓:「你的後半生我、孔令俊管了!如違此誓言!天打雷劈!」......
給我換藥的牛民道立刻急眼了:「屁誓言!肯定能好!我們的、長官不會有事!」;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孔令俊沒有沒有發火拔槍而是相信的看着牛民道:「你說的對!罵的對!你們長官!修斌!肯定......會好起來的!」.......孔令俊的雙眼紅了!
「哈哈哈!二小姐不要生我兄弟的氣!我這兄弟別看年齡不大,但是醫術可有二下子!以後你就知道了!」我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緩解這一刻的尷尬局面......
「我不敢生牛民道的氣!我師傅給我說過:「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所以我師門的人不拓惹:郎中、剃頭匠、木匠、鐵匠、泥瓦匠和瞎子」這些人中很多都是先生!」孔令俊看着我認真的說;
一股濃濃的涼意從雙手滲入肌膚,這讓我一陣舒爽,看着王小微和劉詩熟練的給我用紗布包紮好雙手,再看了一眼牛民道和門口的幾個丫頭:「其他兄弟的傷換藥了吧?有沒有發燒的?」;
「有發燒的兄弟,已經打過針了也喝了中藥湯,現在燒退了都在院子吃飯呢?」劉詩一面說一面收拾好用過的紗布.......
「二小姐!你吃了沒有?」我笑着問孔令俊;
「我!吃了一點,天天吃野豬肉和狠肉!有點膩味了!我看兄弟們一碗一碗的吃,我都嚇住了!修斌!你別說野菜窩頭還好吃,今早我吃了三個!」孔令俊抽了抽鼻子對我說完一屁股坐在熱炕邊看着我!
「哈哈哈!有肉不吃豆腐!你二小姐不知道呀!兄弟們在淪陷區里吃飽肚子都不錯了!那裏能見一點肉腥呀!所以讓兄弟們放開吃,天天每頓都吃肉!宋永存少年營的半大小子,現在都在長身呢?是不是!」我笑着說完伸出包紮好的雙手接過丫頭楊靜準備餵我喝的熱茶碗:「讓阿爸試着自己喝」,丫頭楊靜紅着雙眼看着我......
茶水的溫度正好,簡單的喝水現在對我來說也有些困難了,雖然茶水還是灑了一些在衣服上......
李晨波端着大碗肉走進了屋子,還沒等李晨波放下碗丫頭秀珍就走上前接住:「李叔、你去忙!我們幾個給阿爸餵飯吃!」;
李晨波一面將大碗遞給丫頭秀珍一面對我說:「長官!好一點了吧!今天的湯里加了點草藥,牛民道說對恢復傷口好」......
「嗯!晨波!我沒事!給兄弟們和那些半大小子們多做肉!今天我們走把肉分給村民一些!然後都帶上!」我笑着說;
「知道!長官!這一百多個半大小子一天能吃六七頭豬肉!吳漢雄會淹肉!是個好手!回上海咱們帶上吧?」李晨波看着對我說;
「好!吳漢雄歸你的小隊!」........
李晨波回去收拾了,孔令俊看着幾個丫頭給我餵飯,她的雙眼中充滿了羨慕.......
「報告長官!村外的「詭雷」收了!給野豬和野狼常走的路上設了幾處」許偉背着步槍走進屋子對我說;
「好!村里還有多少村民?」我看着許偉問?
「哦!就有三十多口子了!現在他們都聽兩個老獵戶的!」許偉隨口對我說;
「報告長官!你的手怎麼樣了?」曹忠漢走進屋裏看着我的手問;
「好多了!忠漢什麼事!說吧!」我笑着說;
「今天早上在村裏的大戶家裏房樑上發現了三杆「漢陽造」二百多發子彈!我想是不是送給村裏的兩個老獵戶!他們用的還是火銃!」曹忠漢看着我說;
「好!你和許偉去送給獵戶用!咱們不要!再給他們留下幾顆手榴彈!教會他們使!去吧!」我笑着對兩個兄弟說;
看着兩個兄弟的背影笑了笑對旁邊坐着一言不發的孔令俊笑了笑:「二小姐,回去收拾東西,我們準備去下一個匯合地!不要讓其他兄弟等久了急!」.......
「啊!距離這裏多遠呀!這路上.......」孔令俊看着我問;
「應該有八九十里路!大李村、地圖上沒有標明的村子!我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不是!這麼多兄弟呢!還有槍!怕什麼!走」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對孔令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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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斌!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敢在重慶大鬧,而且天不怕地不怕了!你有這麼多忠心的兄弟!你才是我」姨媽」口中的「年輕俊才」!霞卿說你的毛筆字寫的非常好!手好了給我寫幾張!也不枉我這兩天替你的手擔心!說定了!」孔令俊說完不等我說什麼就走出了屋子.......
「阿爸!這孔姨人不錯!你會不會讓孔姨給我們幾個當二媽......吧」丫頭張玲看着我笑眯眼的樣子說;
「啊!可不敢亂說!丫頭!你孔姨的姨媽是「校長夫人」;這玩笑可不敢說,這樣她的閨名就有麻煩了.......」」我一臉正色的對停止收拾東西的幾個丫頭說;
「得了吧!阿爸!我看孔姨對你......」......
幾個丫頭的瞎說讓我一頭的黑線.......…
馬車排出了騾馬店,我站在騾馬店門口看着周登富和劉駱駝、王孫蒙將錢給了兩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隨着王孫蒙一句:「收下吧!這些錢是我們族頭人給村里損壞東西的賠賞錢!如果不夠來我們「板廟鎮」我們族人會給你們的......」......
聽到王孫蒙的話我心裏不由得感嘆王孫蒙這個昆羌族人聰明會來事......
「所有兄弟聽着子彈上膛、上刺刀!劉駱駝、吳三娃、丁強、齊忠學、王鑫、鞏平利、唐山貓、李二唯、潘石松、王孫蒙、王孫啟、王孫甲.......每個人趕一輛車!錢林虎、周登富、周槓、巴圖勒、阿木善、馬三寶你們騎馬走在隊伍前面!宋永存帶你的人分開坐馬車!許偉、曹忠漢帶上你們的兄弟走兩側!發現危險隨時開槍!.......出發「大李村」!走了」我對着所有的兄弟大喊......
我的喊聲在山路上迴蕩傳向遠方.......
其實我知道我選擇的這條去「漢中」的路是最不好走的也是野獸出沒最為厲害的,但是我帶兄弟們的任務就是消滅、狼災和野豬災.......
馬車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我依舊沒有騎馬或者坐馬車上而是跟着馬車走,一跛一跛的走着......
但是沒走多遠我就累的不行了!最後還是坐在劉三寶趕的馬車上,看了一眼身邊放的步槍、長刀、「鐮刀.畢方饕餮戈」和自己的背包,習慣性的伸出摸了一下腰間的大號勃郎寧手槍,心這才有些不慌......
看了一旁邊的大黑狗和二個小黑狗,三個狗在大囗吃着三塊肉,「又長大了點」我自言語的說了一句........
深吸一口氣轉頭看着騎在馬上的礦諾川、頓珠郎吉、胡立鐵、田勇、吳漢雄和張平笑着說:「沒有那麼緊張!把槍背上吧!要是有情況咱們的大黑狗早就知道了!」;
「這到是!長官!狗的鼻子和耳朵比人靈」吳漢雄笑着對我說;
「吳漢雄習慣不!」我笑着問這個精壯的兄弟;
「習慣!我感覺我跟着長官沒錯!長官什麼時候去淪陷區!讓我的刀也和日本鬼子拼一場,聽兄弟們說殺日本鬼子給鄉親們報仇……過癮」吳漢雄笑着說!
「哈哈哈!好!有你殺的!」我大笑着說......
「阿爸!你們說什麼高興的事呢?」丫頭金枝騎在白色的小毛驢上說,旁邊的馬上騎着孔令俊背着獵槍,腰上的武裝帶上插着獵槍子彈和一把手槍,顯得也是很英武!
「沒有說什麼呀!金枝你怎麼不坐馬車了,騎白驢了!」我笑着說;
「阿爸、孔姨說想騎馬玩!我就騎上我的小白驢!好久沒有騎了!屁股都癲疼了」丫頭金枝口無遮攔的說,一旁的孔令俊臉紅了......
「修斌!你學過「魯班經」嗎?」孔令俊騎在馬上看着我說;睜大眼睛看着孔令俊沒有說話心裏卻在想:「魯班經」!我可沒有膽學!」;
「修斌!這樣看我什麼意思!說唄!」孔令俊笑呵呵的說;
「二小姐呀!我可沒膽學「連山經」和「魯班祖師經」!我媽就我一個呀!聖人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笑着對孔令俊說;
孔令俊收起了笑容看看我然後認真的說:「修斌!你可以學呀!而且不應響你成親和有子匾呀!你現在殺了多吵人了?有一百三十一個沒有?肯定有了!這幾天你的丫頭告訴我你在上海殺了不少無惡不做的漢奸!怎麼樣學吧!」孔令俊認真的說!
「什麼呀我只殺了三五個漢奸!距一百三十一個還差的老遠呢?」我笑着對孔令俊說;
「我想學!但是嗎......算了不說了!但是到時候你要幫我過「三界」生死關!怎麼樣?」騎在馬上的孔令俊認真的對我說;
「啊!什麼是「三界」生死關呀?怎麼幫你」我一臉迷惑的問孔令俊.......
就在孔令俊回答我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馬車上的大黑狗和兩個小黑狗猛的跳下馬車看着前面,拉槍栓聲響起!孔令俊已經卸下背着的獵搶......
瞬間的緊張讓我伸手摸向步槍,隨後就是手指傳來的疼痛,看着包的和粽子一樣的手,心裏一陣着急和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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