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今天就能到嗎?怎麼還沒來?」
火影大樓內,猿飛日斬不斷踱着步,時不時看看辦公桌上的水晶球,又看看外面甚至開始張燈結綵的街道,臉上既期待又彷徨。
前天村子就收到了辰馬那邊傳來的回訊,簡短的解釋了一下為什麼會失聯那麼久,原因是因為所有的通訊設備都在戰鬥之中損毀。
而一個多月前,他們回傳的最後一條信息,也是在啟用了遺留在雷之國內的情報站後發出的,不過剛剛發出,他們所在的情報站又一次遭受了襲擊。
也是回到火之國境內後,才藉助之前遺留在營地內的通訊設備,向村子進行了這一次訊息傳遞。
同時,也說了一下預計抵達村子的時間,按照預計,是今天中午抵達。
如果不是要組織工作,猿飛日斬恨不得直接離開村子,去半道上迎接,可作為火影,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尤其是十天前,他還離開了村子,前往前線作戰,與他一起前往的,還有鹿遠、應鐘等一干要員,以致於村子的工作一直拖滯,現在還有大量文件需要處理。
而猿飛日斬之所以會感覺到彷徨,是因為.辰馬回傳的訊息之中,並沒有說明剩下的隊伍的詳細情況,具體的傷亡名單也沒有回傳。
猿飛日斬是不擔心辰馬受什麼傷的,畢竟心頭被剜去一大塊血肉骨骼,這小子都能呼吸間痊癒,辰馬只要不死,就不會有傷病。
可.還有其他人啊,就比如他猿飛日斬的兒子,也在辰馬的隊伍之中。
辰馬訊息內容十分有限,只是交代了最重要的消息,畢竟誰也不知道,那被「棄用」了好幾個月的營地,是否有被其他忍者滲透過的風險。
如果真的被滲透,那麼回傳的訊息越多,外村忍者就越有可能破譯木葉的密文。
猿飛日斬也總不能要求辰馬只是回傳個別幾個忍者的情況,這樣就太.特殊化了,傳出去也不好聽。
因此哪怕再怎麼關心自己的兒子,猿飛日斬也只能選擇等待,而等待總是痛苦的,昨天一整天加今天一整個上午,老煙槍都快把自己抽戒煙了。
再抽下去,他就要變成煙熏的了。
開了好久的窗子,辦公室內的煙味才減淡了一些,猿飛日斬看了看極目遠處,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回到辦公桌前,又盯着水晶球看了好一會兒。
終於,他眼一閉,直接將水晶球裝入了一旁的抽屜里,皺着眉,強忍着擔憂與思念,開始批閱文件,意圖用這種方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沒過一會兒,火影大樓下方的吵雜聲,就讓猿飛日斬又一次站起身,走到了窗邊。
「火影大人!!!」
「他們回來了!!!」
這一次,似乎有人看到了窗邊的猿飛日斬,有村民朝着猿飛日斬用力揮着手,猿飛日斬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狂喜之色,隨後才收斂。
但不過一秒鐘,嘴角又再度揚起,因為他也看到了遠處被夾道歡迎的隊伍。
雖然遠得根本看不清,但猿飛日斬還是知道人群之後,有着一個少年,正開心的朝着自己揮手,那絕對是他那個猴崽子!
直到人群走近了,猿飛日斬也看清了,自己家那個臭小子,真的滿臉笑容,用力朝着自己揮手。
心中的大石總算落地,猿飛日斬打量了一下,瘦了、高了,眼中的愚蠢不再那麼清澈了,算是.有了不少成長了。
眼神只在自家兒子身上停留了幾秒鐘,猿飛日斬就挪開了視線,在繩樹、豬鹿蝶、千斗等人身上逗留了更長的時間。
看到這些人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勢,猿飛日斬總算是呼出了一口氣,總算可以向村子其他高層交代了,就是鹿久那小子丑了不少。
最後,猿飛日斬的眼神才落在辰馬身上,和其他人一樣,身上的衣服很新,應該是從戰時營地里換的,否則數月征戰,衣服不可能沒有磨損。
營地儲備一些防具裝備也是很正常的,這些裝備體積大而且優先級不高,沒有帶入雷之國也很正常。
身上也沒有什麼異常,除了瘦了一點點,頭髮.鳥巢又膨脹了一些外,看起來與出征時並沒有什麼不同。
要說還有哪裏不同那就是氣質了,或者說這些征戰而歸的忍者身上,氣質都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勝利者的從容與死戰者的堅定,同時在他們身上匯聚。
「火影大人。」
此時,辦公室外傳來聲音,猿飛日斬收回眼神,回頭看向門口,山中應鐘說道:「會議室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會。」
「嗯,讓辰馬他們過去吧,不着急開始,弄點吃的喝的,休息一下先。」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會議是一定要開的,畢竟三個多月的時間,木葉對於辰馬這一支部隊的行蹤與行動,知之甚少,還需要他們來匯報。
猿飛日斬自己也十分的好奇,他們是如何在整個雷之國的圍剿、阻截之下,突破重重障礙,抵達雲雷峽,擒獲兩頭尾獸的。
想必是一段很波瀾壯闊,又驚心動魄的旅程吧?
山中應鐘點了點頭,去通知其他與會的人,猿飛日斬則是安下心來,走到了辦公桌後坐下,繼續批改着文件。
他沒必要那麼早去會議室,先讓那些年輕人們休息一會兒,他現在過去的話,哪怕不立即開始會議,與會人員也會不自覺的進入工作狀態,也就無心休息了。
會議室內,辰馬只帶着鹿久、亥一出席,天風、千斗、繩樹、丁座、野乃宇他們的功勞同樣不少,但參會的人未必要是功勞最高的。
而是需要對會議推進最有幫助的,作為指揮的辰馬是必須出席的,而鹿久與亥一,一個統籌調度工作,一個傳達記錄工作,三個人足以將整支部隊的事情講清楚,就不需要其他人參與了。
來到會議室時,秋道取風、當代的豬鹿蝶、水戶門炎、轉寢小春、旗木朔茂等人已經在等候了,辰馬一一和他們打着招呼,簡單的寒暄着。
鹿久和亥一,都坐到了各自父親身邊,鹿遠揉了揉自己兒子的頭髮,又撥了撥鹿久下頜處的小鬍子,眼神落在他臉上兩道猙獰的傷疤上,問道:
「留給你母親看的?」
鹿久點了點頭,鹿遠繼續問道:「打算怎麼編?」
鹿久也搓了搓自己的小鬍子,說道:「嗯這是我直面二尾時,被震驚到心神失守,被二尾所傷留下的疤痕,我痛定思痛,決定留下作為警鐘,時刻警醒我自己。」
聞言,鹿遠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很有說服力,你母親應該會接受你這個說法,不過作用可能不是很大。」
「嗯?」
鹿久挑了挑眉,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父親,鹿遠幸災樂禍的看着自己的兒子,說道:「你們這幾天的聲望太高了,不少有適齡女孩的家長,都來家裏拜訪了。
甚至有個膽子大的女孩表示,哪怕你斷手斷腳,也願意嫁給你這麼一位.大英雄,照顧你一輩子,怎麼樣,感動嗎?」
「.毀容應該比斷手斷腳,更令那些女人感覺到膈應吧?應該還是有點用的。」
「反正你是躲不過的,有空去接觸一下吧,也是咱們奈良一族的,叫奈良吉乃,你母親很喜歡。」
「嘁!真麻煩。」
父子倆的對話,讓身旁的亥一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山中應鐘冷笑一聲,說道:「你也是。」
亥一:「???我也得去見?父親,我不是搶朋友對象的那種人!」
「誰說是同一個女孩了?你母親說了,她會給你安排的,對了.不見的話,你存放在你母親那裏的花卉,就要不回來了。」
「怎麼能這樣?!」
「哈哈哈~」
會議室內馬上就歡笑聲一片,鹿久和亥一兩人卻垮着臉,絲毫不像是凱旋的戰士,倒像是被俘虜的敗兵。
轉寢小春看着笑得最猖狂的辰馬,說道:「辰馬,你也該上上心了,你看水門開竅多早?要不老身在醫療部給你找幾個女孩子?或者是讓琵琶湖在木葉醫院給你物色幾個?」
「哈哈嗝~咳咳~」
辰馬笑聲戛然而止,隨後趕緊拒絕道:「不用了,小春大人,您千萬別替我操心。」
「真想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都如此抗拒,就算不為了結婚,也該接觸一下異性,別浪費了這麼好的青春。
莫非要等到老身等人這樣的歲數,才追悔莫及嗎?」
轉寢小春繼續蠱惑,辰馬搖搖頭,說道:「從小我就懂得保護自己,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拒絕,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提出請求。
而且哪有那麼多幸運兒,能真正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不過是浪漫的情緒在作祟,在心中把某個人塑造成自己喜歡的人的形象罷了。」
「年紀小小,大道理卻是一堆。」
轉寢小春笑道:「何況,你怎麼就知道自己遇不上呢?」
「哈哈~小春大人,您這就不懂了吧?最能看懂愛情的人就是單身的人,因為智者不入愛河啊。」
辰馬打着哈哈把話題帶了過去,鹿遠故意說道:「那看來我這個智囊團首席,可太不專業了,幸好啊.我兒子還沒結婚,鹿久,明天起你就來接我的班吧!」
鹿久:為什麼受傷的又是我?!
突然之間,鹿久覺得結婚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只要結了婚,就可以跟辰馬說,自己是個墜入愛河的愚者,不適合當木葉的軍師了!
但是女人也好麻煩啊.
歡聲笑語中,猿飛日斬也終於來到了會議室,看着喜慶祥和的氛圍,他也開着玩笑道:「老夫老遠就聽到你們在討論了,聊什麼話題呢?也讓老夫參與一下?」
他一開口,會議室安靜了片刻,就像是在自習課途中突然到訪的班主任,直接按下了禁言鍵一般,最後還是辰馬,趕在氣氛變得尷尬之前,開口道:
「給鹿久和亥一他們招親呢,火影大人,您有合適的人選推薦給他們嗎?」
見辰馬化解了尷尬,鹿遠也開口說道:「這些私事待會兒再聊不遲,正好火影大人來了,這會議.也該開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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