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有股香氣,湊到簡遲淮跟前,手掌也隨之透過他頸口往裏鑽,她似乎特別滿意他的胸,手指一下下撫着,感覺到掌心內傳來的結實和溫度,女人氣息不穩,旁邊的人催促道,「要親就親,痛快點!」
「你懂什麼?好東西要慢慢品。」
「還品呢!方才在酒店的時候,你看他姿態傲的,你撲上去有用嗎?打鐵趁熱,別磨蹭了。」
「你就跟慾火焚身似的,你懂矜持嗎?」
簡遲淮手掌抬起,一把撫着女人纖細的腰身,她脫掉了外套,裏面是一件露臍毛衣,腰際的皮膚正好露出來,男人手掌來回摩挲,那種細膩的感覺,令他全身一震。他薄唇微啟,女人也是心馳蕩漾起來,她湊上去吻住簡遲淮的唇瓣。柔軟的觸覺令她越發不想挪開,她雙手開始大力撕扯他的上衣。
簡遲淮一懵,他搞不懂褚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外放了,女人的吻從他頸間落到他胸口處,她手掌輕撫,掌心內的肌肉硬邦邦的,就算平躺着都能看到起伏的高度,旁邊的同伴推了她下,「你就這麼喜歡大胸?」
「當然,頭一次見呢。」說完,她埋下頭落在他胸前……
簡遲淮感覺到有種酥麻迅速躥至四肢百骸,就好像繃緊的弦猛地斷開,那種激烈和餘韻令他舒暢地輕嘆出聲,另一個女人見狀,不管了,上前摟住他的脖子,洗什麼澡啊,先滾了再說!
簡遲淮感覺到胸膛處一重,他下意識翻個身,想反客為主,將女人壓在身下,沒想到卻聽到陣慘叫聲傳來,「啊——」
聲音太過兇猛,他一個激靈睜開眼,看了幾次,才看清楚懷裏抱着的女人。對方見他醒了,有些虛,但想着他總是個正常的男人,她眼神嫵媚,手掌朝他鎖骨處輕撫,「四哥——」
嗓音柔的要死,簡直要把你化在這一灘春水中,簡遲淮擰了下眉頭,他真是醉糊塗了,「你喊什麼?」
「嗯?」
簡遲淮定定看着身下的臉,目光猛地圓睜,「你方才鬼叫什麼?」那一聲悽厲的叫喚,差點嚇得他從此以後一蹶不振。
女人臉有些尷尬,「不,不是我。」
簡遲淮動了下,再度有陣痛呼聲傳來,「四哥,輕點。」
簡遲淮鬆開手,然後朝身下看去,竟然看到還有個女人,他的膝蓋壓住她的長髮,那女人痛得面目猙獰,衣服當時就脫剩下了內衣,簡遲淮猛地起身,朝身後一躲,「你們!」
「四哥。」
男人垂下頭,看到自己敞開大半的胸膛,「誰讓你們過來的?」
「您忘了嗎?當時在包廂您喝醉了,是我們合力把你帶到這的。」
簡遲淮只覺脊背一陣發涼,「經過了門口?」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不從門口走,還能練穿牆術嗎?「嗯。」
簡遲淮一張臉瞬時鐵青,面色變得難看至極,他朝兩人看了眼,「誰允許你們把我架酒店來的?」
「東子哥說,找個地方讓您好好休息……」
離他較近的女人挪過身,簡遲淮掃了她一眼,眼神凜冽,「你們想做什麼?明星?」
「四哥,您看我們條件怎麼樣?」
「不怎麼樣,」簡遲淮瞅到她胸前,目光不見漣漪地別開,「出去。」
「四哥,您這樣我們不放心……」
簡遲淮揮下手,「有你們在,我更放不下心。」
兩人見他臉色不好看,也不敢多做糾纏,趕緊撿了衣服穿上後離開。走出房間門,凍得瑟瑟發抖,女人將皮草披上,朝旁邊的同伴看眼,「誰能有我們慘?」
「敢情白白開了個房間?」
簡遲淮靠坐在床上,他四周環顧了一圈,房間內的設施和環境都是一流的,喝過酒,全身無力,也省得回去了,就在這將就一晚吧。
他手掌摸出手機,給東子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的聲音帶着穿透力傳來,「呦,四哥,戰鬥力兇猛啊,這麼快就結束了?」
「你安排的?」簡遲淮語調平穩,聽不出喜怒。
「驚喜吧?厲害吧?四哥,男人最忌諱吊死在一個女人身上,女人嘛,味道都是不一樣的……」
「你把今晚開房的錢給她們打過去。」
這個話題跳躍的太快,東子感覺到有些斷片。「什麼錢?」
「我當時醉的太厲害,住的這個房間,應該是她們開的,我今晚不回去了,你既然認識,就把錢給她們。」
「不是啊,四哥,」東子也還在外面瀟灑,「這種事不急,良辰一刻莫耽誤,明早你直接……」
「她們不在房裏。」
「啊?」東子也喝了酒,腦子跟不上,「那她們去哪了?」
「你還糊裏糊塗是不是?不要讓我知道這個錢隔了夜才送去,不然我要你好看!」
「不是,四哥,我在忙啊……」
簡遲淮靠着床頭,語氣里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要我直接告訴舒小姐是不是?」
「得得得,我不敢,我這就安排,您啊,高枕無憂吧。」
簡遲淮掛上電話,他向來把名聲看的重要,況且自己還是有家室的人,真要被傳出去說是開房用了女人的錢,他真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起身去洗手間洗個澡,簡遲淮懶得動彈,打了電話讓司機送套衣服過來。他拿起手機後推開陽台門往外走,下方是一個巨大的露天泳池,冰藍色波動的燈光混在深邃的眼眸內,他目光出神落向遠處。褚桐那時候就站在酒店門口,他被人駕着出去時,她肯定都看到了。就憑東子那張賤嘴,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話,可她當時,難道就眼睜睜看着他走了?
前前後後,應該也要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可他的手機上沒有一個屬於褚桐打來的電話,是不是他跟別的女人隨意放浪,她都不在乎了?不然的話,怎麼能看着他這樣被人帶走?
這會的簡遲淮,心裏空虛的要命,他抬頭望向遠處,他也不會去找褚桐,有些事到了這個份上,沒意思透頂了。依着她的個性,如果換在之前,看到有女人敢近他的身,第一時間就能撲上去撕咬,可是現在呢?裝作若無其事般,她是完全能放開了。
翌日清晨,李靜香推開褚桐的房門往裏看看,沒見到她的人,她吃了驚,轉過身差點同褚桐撞上。
褚桐手裏拿着毛巾,「媽,幹嘛呢?」
「昨晚沒等到你回來我就睡了,怎麼那麼晚?」
「噢,」褚桐並沒告訴家裏自己兼職的事,「這段時間都要挺忙的,有新聞要趕。」
「你是拿工資吃飯的,做事別這麼拼,再說曝光那些也有危險,你就隨便跑跑好了。」李靜香雖然對她的工作不會插手太多,但也知道她的職業不像那些文職什麼的來得安逸。
褚桐擦着頭髮,「知道,媽,我有分寸的。」
晚上,仍舊站到了老時間,褚桐眼瞅着對面的鐘樓,還有五分鐘就能解脫了。心裏默默念着倒計時,她餘光瞥見輛車從外面進來,想着都這個時間點了,還有人來吃晚飯?
褚桐挺直腰杆,男人下了車,她一眼望去就認出來,那是唐銘陸。他快步走來,到了褚桐跟前,正好是她的下班時間,褚桐喊了聲,「唐先生。」
「在這做的還習慣嗎?」
「挺好的。」
唐銘陸摘下手套,「走,吃點東西去。」
「不了,」褚桐趕忙拒絕,「都這麼晚了,我也不餓,再不回去我媽就該擔心我了。」
「就十來分鐘的事,很快,走吧。」唐銘陸朝褚桐肩上輕拍,「你先去更衣室,換好衣服出來就能吃。」
「唐先生,真的不用……」
唐銘陸徑自往裏走,「我在外面等你。」
褚桐見狀,只好先去換衣服,從更衣室出來,果然見唐銘陸站在外面,高高的個子倚着轉角處,褚桐背上包,「我真的不是客氣……」
唐銘陸攔住她的話,「那就走吧。」
來到餐廳,唐銘陸已經選好了位子,褚桐看到桌上擺好兩碗餛飩,她心下總算一松,跟唐銘陸一起坐了下來。她先前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唐銘陸如果來個鋪張浪費的話,那她一晚的工資還抵不上這酒店的一個菜。
唐銘陸率先開吃,「外面挺冷的,吃碗熱呼呼的餛飩,待會回去就好多了。」
「你怎麼這麼晚還過來?」
「剛忙完一些事,肚子正好餓了,可又不想一個人吃東西,想到你還在這站着。」
褚桐舀起一個餛飩放入嘴中,一口咬下去,是蝦仁薺菜餡的,皮薄肉多,湯汁也是大骨慢熬慢燉出來的精品,味道自然贊的沒話說,雖然她知道這碗餛飩價格不會便宜,但唐銘陸想的也是周到,它再貴,就是碗餛飩,她也能接受。
唐銘陸吃得比她快,他推開碗往後靠去,褚桐還在吃着餛飩,他忽然開口說道,「你能不能看得出來,其實我是在追求你?」
褚桐差點噎住,用開玩笑的口吻道,「唐先生追求人的方式,還真是內斂含蓄啊。」
「我們都是經歷過婚姻的人,且失敗了,我想,我如果使用鮮花名牌這樣的招數,你早就拒我於千里之外了吧?」
褚桐說不上來,唐銘陸他絕不是溫潤良善的人,能將一個連鎖產業經營到這樣的地步,至少這個人也是不簡單的。她避重就輕道,「我才離婚,還沒緩過神呢,唐先生,有些事以後再說唄?」
她儘量讓兩人都不尷尬,唐銘陸笑着,用手套在掌心內輕敲兩下,「可以啊,等你。」
回去的時候,褚桐沒讓唐銘陸送,畢竟天也不早了,況且她自己有開車。走出電梯門,抬起腕錶看眼時間,馬上就要十二點了。她躡手躡腳來到家門口,掏出鑰匙開門,卻發現門一下就開了,壓根沒鎖上。
客廳內的燈也亮着,褚桐看到爸媽還沒睡,都坐在沙發內,除此之外,她居然還看到了簡遲淮的司機。
褚桐反手將門關上,茶几上堆滿了一個個袋子,想要忽視都難,見到她回來,司機站起身道,「這是簡先生吩咐我送來的。」
「是什麼?」褚桐過去,看到膠袋上印着的醫院名字。
李靜香插了句嘴,「這些都是給你姐姐的藥。」
「簡遲淮讓你送來的?」褚桐幾乎是多此一問。
司機點頭,「是,簡先生說了,是同一家醫院配出來的,這裏面是三個月的量。」
褚桐望着桌上大大小小的袋子,「他還真是有心啊。」給褚玥晴那樣一件衣服,如今,又把藥給她們送過來,這難道還不算是給了一巴掌,再給顆甜棗嗎?
「簡先生吩咐,讓我一定要親自交到您手裏,現在我就不打擾了。」司機起身,李靜香也跟着站起來,將他往外送。
褚吉鵬拿過藥袋子看了看,什麼都沒說,轉身回房。褚桐坐進沙發內,李靜香送走司機後回來,她將那些藥一一收起,「三個月的用量呢!桐桐啊,遲淮是不是看你辛苦,所以……」
「所以,送藥?」無論怎樣,送藥給別人總是腦子不正常的人才能做的事吧?
司機回到半島豪門,竟然見簡遲淮站在院子內還沒睡,他停好車走到簡遲淮身側,「簡先生,按着您的吩咐,藥已經送過去了。」
簡遲淮抬了抬手腕,目無表情,「看看都幾點了?」
「不好意思,但您說要親自等到少奶奶回來,她到家時都十二點零二分了,我是給了東西立馬往回趕的。」司機不敢胡說一句話。
簡遲淮聽到這,眉尖更是一揚,他算了算時間,褚桐十一點下班,換衣服加走到停車場不會超過十分鐘,路程十五分鐘,怎麼可能那麼晚到家?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還見了什麼人,說不定,還一起吃了宵夜。
「簡先生?」
簡遲淮收回神,「你回去吧。」
「好。」
身後的腳步聲越漸走遠,司機再度驅車離開,簡遲淮轉過身,他站在樹蔭底下,冷冷的夜色拂過他俊朗剛毅的五官,他目視前方,終究沉着一口氣,沒有殺到褚家去。
簡遲淮雖然讓司機送了藥去,但接下來的日子,並沒有露過面,他們本就不屬於一個圈子,除非偶然,不然鮮有可能碰面。
冬天來了,對於吃貨們來說,火鍋絕對是極佳的選擇。西城芊客來火鍋店內,人聲鼎沸,座無空席,廚房重地也是忙碌到不行,褚桐戴着口罩穿梭在人群中,外面的服務員將一張張單子拿進來。大廚從下方拉出一個大桶,勺子舀起後放到鍋中,再接了旁邊滾燙的水,反反覆覆攪拌之後,盛入火鍋中,讓人端出去。
褚桐正在配菜,她裝作經過大廚身邊,「師傅,我們店內的湯底不都是純正大骨熬出來的嗎?你方才加了什麼啊?」
「就是濃湯,今早熬好的,生怕客源多來不及。」
「但我怎麼看着不像呢?如果是濃湯,應該是湯汁的啊……」
大廚有些不耐煩地朝她瞪了眼,「還不趕緊配菜?我是廚師,還是你是廚師?」
褚桐噢了聲,回到原地,她觀察着廚房內的動靜,這樣的異樣,她也不是第一次發現了。到了下午兩點鐘,員工們才開始用餐,褚桐捧着個碗坐在那,她才去火鍋店上幾天班,但已經有說得來話的朋友。
一個小姑娘坐在她身旁,二十歲不到的樣子,她壓低聲音道。「有些話,你可別去問廚子了,當心老闆開除你!」
「這麼嚴重?」褚桐裝作不解的樣子,「我只是問問而已。」
「我在這兒都幹了大半年了,什麼沒見過?號稱是百分百原汁原味的大骨湯,絕不添加任何東西,也就騙騙消費者罷了。一鍋鍋湯底,如果真是熬出來的,提前熬上個幾天都供應不及。都是買了成品的火鍋料,用開水沖泡的,還說打造西城第一的火鍋品牌呢,客人沒吃完的生菜,哪個沒有回收?只是外面的人看不見罷了。」
褚桐輕皺眉頭,「居然這樣?」
「嗯,不過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就是打工的,管好自己就行。」
褚桐再吃碗裏的飯菜,就覺得咽不下去了,說不定也是哪個桌上回收下來的呢?
過了兩天,一則新聞幾乎震驚西城的餐飲業。百年品牌毀於一旦,芊客來的湯底不止被坐實了是勾兌出來的,還被暗訪的記者拍到生菜回收,最過分的是,就連顧客吃剩下的半盤牛肉卷都不肯放棄,讓後廚人員放回了冰箱,等到第二天重新搬上餐桌。
這個新聞一出,一片譁然,微博上的熱搜順勢排到第一位,畢竟這家店之前還上過西城tv的美食節目做宣傳,對於西城人來說,它就是火鍋店的招牌。
簡遲淮坐在易搜的頂層,目光定在電腦屏幕上,看完新聞,他狠狠閉了閉眼,褚桐難道不知道,唐銘陸和芊客來是死對頭嗎?她這樣算什麼?替唐銘陸出頭?
還有,她也不知道,芊客來幕後的老闆,絕對不是她褚桐能碰的了得!
------題外話------
今天看了閱兵,好激動的說,兵哥哥帥帥噠,我們帥帥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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