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谷鋒笑道,「小喬,你要有啥想法可得說出來,婚姻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我們當長輩的肯定也要聽聽你們年輕人的意見嘛。」
喬梁笑道,「廖叔,我真沒啥意見,您問問呂倩,她要是沒有異議,就按您跟我爸媽商量的日子來。」
喬梁說着,默默看了眼桌上的日曆,離12月底就剩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時間過起來是很快的,在結束了和章梅恥辱而失敗的婚姻後,一直在感情上迷惘徘徊的他,終於又要再次走進婚姻的大門。
廖谷鋒道,「行,你要沒意見的話,回頭我跟小倩說一下,我們就準備開始給你們籌辦婚禮了。」
喬梁忙道,「廖叔,其實也不用辦得太隆重,簡單一點辦就行了。」
廖谷鋒笑道,「放心吧,我會權衡的。」
廖谷鋒說完,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早點休息,我也準備睡覺了。」
喬梁關心道,「廖叔,您要多注意身體。」
廖谷鋒笑道,「把你和小倩的婚姻大事辦了,我就了卻了一樁心事,以後沒啥牽掛,念頭通達,指不定身體反而更好了。」
喬梁輕點着頭,呂倩也不算小了,他理解廖谷鋒的心情,再加上廖谷鋒的身體確實不大樂觀,所以喬梁這次是完全按照廖谷鋒的想法來。
掛掉電話後,喬梁拿着手機發了一會呆,重新躺回床上後,他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腦袋裏一一閃過自己生命中經歷的幾個女人,怔怔出神,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
第二天上午,喬梁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了呂倩打來的電話,呂倩昨晚在單位值夜班,今早回來吃早飯才聽母親提起已經將她和喬梁婚期定了的事,一下子睡意全無,回到臥室後就喜滋滋地給喬梁打電話。
對於喬梁而言,結婚是已經經歷過一次的事,所以他內心表現得古井無波,但呂倩卻不一樣,她已經無數個日夜幻想着跟喬梁步入婚姻殿堂的一幕,當這一天真正快要來臨時,呂倩內心的雀躍和激動可想而知,雖然她在和喬梁說話時儘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但喬梁隔着電話仍是能感受到呂倩的心情。
呂倩似乎有很多話要訴說,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喬梁微微笑着,也不插話,耐心聽着呂倩講,直至呂倩自個反應過來,嗔怪道,「死鬼,我這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你是不是聽煩了?」
喬梁笑道,「不會,就這麼靜靜地聽你講話也挺好,我想到了一個詞,歲月靜好。」
呂倩喜道,「真的?」
喬梁笑道,「當然是真的。」
呂倩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她剛剛毫無主題的講了一堆,現在想想,她都不知道自己講了些啥,就像是激動得語無倫次一樣。
知道喬梁要上班,呂倩道,「不跟你聊了,你先忙吧,我昨晚值夜班,這會要補個覺。」
喬梁道,「嗯,那你趕緊去睡覺。」
呂倩先行掛了電話,喬梁微微一笑,呂倩有時候像個女漢子,有時候又充滿了小女人的可愛。
這時秘書夏駿玉敲門走了進來,「喬書記,縣局的彭局長來了。」
喬梁放下手機,點點頭,「請他進來。」
縣局局長彭白全匆匆忙忙走了進來,一開口就讓喬梁愣住,「喬書記,邱隊長失聯了。」
聽了彭白全這話,喬梁瞪大眼睛,「什麼!你說邱陽新失聯了?」
彭白全點頭道,「對,他的手機聯繫不上了,昨天晚上我給他打電話,手機提示關機,起初我也沒在意,以為是他手機沒電了,今天早上我再次給他打電話時,還是打不通,立刻讓人打電話到他家裏,結果連他家裏人也聯繫不上,我才意識到出事了,而他因為經常出任務的關係,昨晚沒回家,他家人也沒察覺到異常,所以沒能第一時間發現他失聯了。」
喬梁臉色一沉,「邱陽新昨天去了哪裏?」
彭白全道,「他昨天又到黃原去了,段珏父母那邊有些新的情況,他過去了解一下,昨晚我本來就是想給他打電話詢問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
喬梁皺眉道,「這麼說來,他是在黃原失聯的?」
彭白全搖頭道,「現在不好說,有可能是在黃原失聯,也有可能是在回來的路上失聯,我剛剛已經安排人去通訊公司了,查他手機信號最後出現的地方。」
喬梁道,「看來段珏這個案子是越查越複雜了。」
喬梁說着,臉色凝重,「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邱陽新的下落,千萬別讓他出事。」
彭白全道,「我知道,一旦確定邱隊長手機信號最後出現的地方,我立刻就派人去查。」
喬梁眉頭緊擰,一邊請彭白全坐下,一邊道,「彭局,這個案子我最近也沒時間多關注,你把目前的案情跟我詳細說一下。」
彭白全微微沉思着,組織着措辭道,「喬書記,案子當前的調查進展有些停滯不前,段珏墜亡一事雖說有疑點,但卻又查不到具體的證據,之前我組織了三次案情分析會,根據作案動機倒推嫌疑人,段珏的妻子張風暘無疑是最大的嫌疑人,畢竟段珏一死,她成了最大受益者。
但眼下沒能從張風暘身上查到疑點,而且我們現在對案情的分析都是建立在推理假設的基礎上,這又讓我們沒法對張風暘展開實質性的調查,再加上您也知道市局對這個案子提級偵辦,眼下我們縣局是暗地裏悄悄在查,這也搞得我們束手束腳的。」
喬梁對彭白全說的張風暘有些印象,因為彭白全之前把張風暘的資料送過來給他看過,不過喬梁並不關注具體的辦案過程,他對張風暘的資料也只是粗略掃了一眼,而眼下涉及到邱陽新失蹤,這個事的性質又變得不一樣。
喬梁尋思了一下,問道,「你們調查過這個張風暘的社交人際關係嗎?她身邊接觸來往的人,她的所有人際關係,我看這些都有必要好好查一查。」
彭白全道,「這個事情,邱隊長之前有在查,在段珏墜亡之前,張風暘在外面就背着段珏養了一個小白臉,前些日子邱隊長和我談論這事時,還說從這個角度分析,張風暘的作案嫌疑更大了,她有可能是被段珏發現了外遇的事,夫妻雙方可能起了什麼衝突,所以張風暘和她那外面養的小白臉合謀害了段珏。」
喬梁輕拍着桌子,「這麼一分析的話,合情合理啊,張風暘完全有可能蓄謀殺人,她的作案動機很大。」
彭白全苦笑,「可是再合情合理的分析,沒有證據支撐的話,那都是無根浮萍,而且干刑偵久了,有時候看似合情合理的分析,最後往往都打臉了。」
喬梁微微點頭,他明白彭白全的意思,沒有證據,一切分析都沒意義。
兩人正說着,彭白全的手機響了,彭白全拿起來一看,神色一振,同喬梁道,「是我剛剛安排去通訊公司的人,估計有消息了。」
彭白全說着,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對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彭白全臉色嚴肅起來,「好,我知道了。」
彭白全說完掛掉電話,看着喬梁道,「喬書記,查到邱隊長手機信號最後出現的地方了,確實在黃原。」
喬梁目光一沉,「那趕緊派人去黃原。」
彭白全點頭道,「我這就回局裏安排人去黃原,同時請黃原那邊的同志協助。」
喬梁點頭道,「嗯,你去吧,有消息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就在喬梁和彭白全談論邱陽新失蹤一事時,省城黃原,田旭早上從酒店起床後,吃過早飯就來到市郊的一處私人廠房,廠房後邊一間堆放雜物的廢棄房間裏,有一名男子被反綁着雙手並且用布條堵住嘴巴關在裏邊,仔細一看,赫然就是邱陽新。
田旭是昨天接到張風暘的電話後回黃原的,就是為了處理邱陽新的事,邱陽新被綁正是他幹的,不過田旭自始至終都沒露面,昨晚邱陽新被關進這裏後,田旭甚至連房間都沒靠近過。
田旭雖然神經大條,但他也知道不能讓邱陽新直接看到他。
此刻不僅是田旭過來,連張風暘也過來了,還有譽江河。
張風暘一看到田旭,就有些擔憂道,「田少,你這麼幹太魯莽了,我昨天給你打電話是希望你從官面上的手段想辦法,可你卻直接把人綁了,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田旭冷冷看了張風暘一眼,「你這是在埋怨我還是在教我做事?」
張風暘秀眉微蹙,「田少,我不是那個意思。」
田旭哼了一聲,「不是最好。」
張風暘對田旭的蠻橫和霸道早就習以為常,這會也只是平靜道,「田少,那接下來怎麼辦?」
田旭咧嘴一笑,「後邊不遠處就是白原江,把他沉入江底餵魚如何?」
張風暘嚇了一跳,脫口而出,「田少,萬萬不可。」
田旭笑道,「瞧把你給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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