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暗着燈,窗簾也拉着,光線很暗。
只能隱約地看清床被隆起,似乎是有人在睡覺。
邁步走上前來,莊之蝶抬手將手中的槍指住床被,不客氣地扣下扳機。
因為裝了消音器,手槍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幾顆子彈皆是射入床被,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不對!
莊之蝶皺眉,猛地伸手抓向床上的被子,一抓拉起。
被子被拉開,露出裏面蓋着的東西,借着月光,隱約可以看出那是兩個枕頭。
該死!
在心中低罵一聲,莊之蝶知道不妙,轉身欲逃。
床上黑影閃過,伴着凌厲風聲,一隻腳已經飛出來,踢向他的小腿。
莊之蝶收腿躲閃,卻已經失去良機,套着軍用靴的腳重重地踢在他的小腿骨上,莊之蝶只覺得小腿一疼,仿佛整隻左腿都要斷掉。
急步後退,他抬槍射向床下跳出來的黑影。
一隻手臂及時抬起,格住他的手腕,子彈射偏,擊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莊之蝶抬起右腿,用膝蓋擋住對方踢過來的腿,身體失控地後退兩步,撞到牆上。
昏暗光線中,對方如影隨形地追過來,揮拳擊向他的臉,莊之蝶側頭躲閃,拳頭擊在牆上。
啪!
這一拳恰好擊中牆上的開關,燈光打開,病房裏瞬間一片雪亮。
光線突然變化,莊之蝶的眼睛瞬間陷入失聰的狀態,憑着本能向旁躲閃,剛一動作,迎面已經挨了一計重拳。
側腮巨疼,唇角裂開,他分明感覺到嘴裏染上血腥味。
此時,他的眼睛已經適應光線,一眼就看到一隻拳頭已經向他迎面擊來。
拳頭後,是一張熟悉的面容。
身上是一套黑色的利落衛衣,微長的短髮,精緻面容透着幾分邪氣。
不是別人,正是他想要除之而後快的冷小邪。
矮身避過這一拳,莊之蝶側身躍去,身體摔落在地,注意到不遠處的手槍,他翻身想要去抓。
冷小邪飛身過來,在他抓住槍之前,一腳將地上的手槍踢開,手槍滑入病床下深處,莊之蝶抓了個空。
一抓失手,他迅速起身,退到屋角,抬起手掌抹掉唇角的血漬。
注視着莊之蝶,冷小邪輕揚唇角。
&想到,我在莊先生眼裏這麼重要,您第一個來看的人竟然會是我!」
&是因為……今天你非死不可!」
莊之蝶冷冷揚起帶血薄唇。
&嗎?」冷小邪輕聳肩膀,右手抬起,從身後摸出一把槍來,指住他的臉,「可惜我不那麼認為。」
&
莊之蝶大笑出聲,然後就抬起右手,向冷小邪晃了晃手中的遙控器。
&要我的手指離開遙控器,整個醫院就被炸成碎片,有這麼多人給我陪葬,甚至還有冷將軍和紀念小姐,莊某深感榮幸。」
冷小邪眯起墨眸,「醫院裏有許多無辜的人,你真得要這麼做?」
莊之蝶淡笑,「世人皆有罪,這個世界上沒有無辜的人!你敢說你的手上沒有鮮血嗎?」
冷小邪輕聳肩膀,「這種辯論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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