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看出他的影響力,用當地的禮節向他行了一禮。
&先生,如果您識字的話,可以走過來看一看。」
老者緩步走過來,紀念就展開手中的地圖,向他指點,「您看,這裏寫得很清楚,是改造工程……因為你們的村子每到雨季的時候,都會雨水泛濫,所以政府決定在雨季到來之前,幫你們改造地下水道……這裏就是將來的污水處理處,而且還會幫你們發造路面,改造成功之後,你們就再也不用總是踩着泥水走路,蚊子和蒼蠅都是少許多,大家也就不會得病了……」
她認真地指點着地圖,對照着整個村落指點着,講解着整個工程如何進行,會造成怎麼樣的不便,將來會是什麼樣子。
哪裏有綠化,哪裏會建成球場和健身地……諸如此類。
老人認真傾聽,然後就抬起臉,注視着她的眼睛。
&可以保證,你說得是實話嗎?」
紀念揚着唇角,「我可以保證。」
說着,她就伸過手指,沾了手臂上擦傷流下來的血水,在手掌上劃了一個奇異的圖形。
這是這裏宣誓的傳統,表示如果違背誓言,就會得到神的懲罰。
老人滿意地露出微笑,「好,我同意工程進行。」
老人在村子裏得高望重,得到他的首肯,就相當於工程得到允許。
&謝。」
紀念鬆了口氣。
&我應該謝謝你救了我的孫女。」老人轉過臉,「拿酒來。」
立刻,就有兩個女人跑開。
片刻之後,兩人重新回來,一個捧着碗,一個捧着一隻瓷製的酒罈。
老人將碗送到紀念手裏,親手捧過酒罈為她倒酒,長者為年輕人倒酒,這在他們的傳統中,是極高的榮譽。
看着碗裏的酒液,紀念抿了抿唇,笑着將酒送到嘴邊,大口飲盡。
老人又為她添上第二碗,她依舊是一口喝乾。
……
連喝三碗,老人才停下來,伸手到身側一個女人手中捧着裝着顏料的碗裏,然後用手指在紀念的眉心上點了一個白點。
接着,向她豎起拇指。
在以前的部落,這是英雄回歸之後,才有的榮耀,這就表示紀念已經是村子裏的英雄,是每個人都要尊重的人。
四周的黑人都歡呼起來。
紀念抬起手背抹掉唇角的酒漬,向眾人笑了笑。
&什麼時候可以開工。」
&天今天晚上我們要祭祀神明,明天一早,你們來開工就可以。」老人答道。
&謝謝。」
紀念向他行了一禮,又向眾人揮揮手,這才轉身走回自己的同事們中間。
&定了,明天過來開工。」
大家鬆了口氣,一個女同事就忙着走過來。
&念,你沒事吧?」
&有點飄,扶我一把。」紀念道。
這酒雖然度數不高,一口氣喝三碗量已經不少,她本來就不勝酒力,這會兒已經是小酒發紅,腿腳發軟。
&扶她上車,把傷口處理一下。」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她扶到車上,幫她處理了手臂上的擦傷,然後就送她返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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