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霖寒沒看到雲姨娘,跟着侍衛進門後,也看到正當中的一個人影,只看到着了衣裙。
「見了兩位殿下,還不行禮。」福貴尖聲呵斥。
姜霖寒不敢再看,忙恭敬行禮:「見過兩位王爺。」
基本上肯定是姜錦心死了,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姜錦心死了,很好!姜錦心終於死了!
顧姨娘這一次的謀算成功了!
「姜大公子可知發生了什麼事?」瑾王笑問道。
「不知,方才在書房看書,這是……出事了?」姜霖寒道,這一次目光看向姜尋承,仿佛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姜大公子認識雲姨娘嗎?」福貴忽然問道。
姜霖寒噎了一下,詫異不已:「府里的雲姨娘自然是見過的。」
「姜大公子覺得府上的雲姨娘說的是真話嗎?」福貴繼續問道。
「這位公公……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何意?我和雲姨娘只見過幾面,又怎麼知她的為人,這要問問父親。」姜霖寒小心翼翼的道。
「我聽人說姜大公子和雲姨娘早就認識,當初……還一起遊玩過。」福貴笑問道。
姜尋承臉色爆紅。
「這位公公,一定是聽錯了,我……和雲姨娘以前並不認識。」姜霖寒矢口否認,下意識地看向姜尋承。
姜尋承方才暴紅的臉一下子又青了,額頭上青筋暴了暴。
「是嗎?那可能是有人看錯了!」福貴打了個哈哈,也沒再追問這件事情,「姜大公子之前在刑部衙門的時候,說是和清韻書肆的事情沒有關係,只是喜歡清韻書肆的一些貨物罷了,是吧?」
「是……這事和我沒關係。」姜霖寒背心處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關乎清韻書肆的事情,姜大公子還想說什麼嗎?」福貴又笑問道。
「我……我不知道這家書肆的事情,這事……和我無關,該說的以前在刑部我都已經說了,這事……這事……已經過去了。」
姜霖寒急道。
「是已經過去了,不過還想再查查,必竟這事現在又和府上有了關係!」瑾王緩緩開口。
姜尋承皺緊眉頭狐疑的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死在地上的來人,眼中忽然的什麼狠狠的跳了跳,眼底閃過一絲驚懼。
「瑾王殿下,清韻書肆的事情,真的和我無關。」姜霖寒再一次申辯道。
一個侍衛匆匆地進來稟報:「馬姨娘找到了,在前門,現在正在過來。」
有腿腳快的已經過來稟報了,方才馬姨娘不見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前門,前門找到了馬姨娘,立刻派了腿腳快的過來稟報。
「左相,府上的這些姨娘……一個個的,還真的都真是熱鬧。」裴珏煦輕笑一聲,開口道。
姜尋承額頭上的青筋又在迸了。
這裏雖然是左相府,現在卻不是他的主場,姜尋承清楚這事絕對不會簡單。
「兩位殿下,人命關天,不管是誰牽扯在內,絕不饒恕!」姜錦心對着上面兩位皇子,拱拱手道。
姜霖寒的目光又想隱秘地看向地面上的人,真的是姜錦心?
「姜大公子,請先下去等着。」福貴笑着上前,手往外一引,「一會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問過姜大公子。」
意思是不能走了,一會還要查問。
姜霖寒默默地看了姜尋承一眼,見他沒有任何的表示,這才退了下去。
退到的正是雲姨娘這邊,看到還堵着嘴的雲姨娘,姜霖寒臉色立時大變。
最後一個人,馬姨娘來了!
帶着雲珊兩個跪倒在屋內,瑟瑟發抖,她也沒看清楚死了的是誰,似乎是一個女子,這個地方離她方才離開的後門是極近的。
「妾身見過……兩位王爺。」馬姨娘顫抖。
「聽說馬姨娘私奔了?」依舊是福貴問話,他笑眯眯的道。
「妾……妾身沒有,外面說刑部的要把我帶走問話,二姑娘說可以放妾身離開……今天入晚的時候,二姑娘身邊的青禾帶着妾身離開的,從後門走的,可是妾身不想走,就算是死,妾身也要死在府里,妾身又回來了。」
馬姨娘哭道。
這話原來是要對姜尋承說的,無奈現在姜尋承坐在邊上不發一言,堂上坐着的是兩位王爺。
馬姨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話同樣可以說與兩位王爺聽。
「姜二姑娘逼你逃走?」福貴懂了。
「不……不是逼,二姑娘只是告訴妾身,不走就會出大事,妾身……」馬姨娘慌不迭地搖手。
「那就是誘你走的,就在今天晚上,這個時候,誘你離開?」福貴詞句,說得更加嚴謹了一些。
「是……是二姑娘的意思。」馬姨娘現在只會哭了。
事情就是這個事情,反正都是姜錦心的錯,她能有什麼錯,不過是一個被嚇破了膽的妾室罷了,而且還是一個迷途知返的妾室。
「左相,府上對姜二姑娘……是不是有極大的不滿?」裴珏煦抬起眼帘,看向姜尋承,雖則還在微笑,只是讓人覺得這笑意不及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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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兒是個好的,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姜尋承道,「什麼叫錦兒帶你走的,不是你請錦兒幫忙的嗎?是你要離開,居然還怪責錦兒,如此不要臉的行徑,也是和你的大姐學的?」
毫不客氣的指責,馬姨娘愣了一下後,崩潰大哭起來,「相爺,妾身從未對二姑娘不敬,可這一次真的是二姑娘……」
「來人,也把她拉下去吧,若再哭,砍了就行,吵得慌。」懶洋洋的聲音帶着些溫和,馬姨娘很難相信這話是溫和的楚王說出來的。
可她不敢再哭出聲音,一個侍衛拉着她直接就把她拖出門去。
這一次拖到的是另外一邊,姜霖寒和雲姨娘看着出來更可憐的馬姨娘,沉默地往角落裏避了避。
「請姜二姑娘出來。」裴珏煦道。
福貴到內門前請了請姜錦心,姜錦心緩步出來。
「有人要你性命,勾結的還不是一般的人。」裴珏煦道,向之前查看的衙役招招手,衙役急忙上前。
「方才看你還得了一些東西,拿給本王看看。」裴珏煦道,並不急着看姜錦心所謂的證人,似乎對衙役方才得到的物件更上心似的。
衙役猶豫地看了看瑾王,他現在的主官是瑾王。
「給楚王看看。」瑾王不以為意地道。
幾件小物件送到案前,二張紙條,一對耳環,還有一對玉質的同心鎖。
姜尋承的眉頭狠狠地跳了幾下。
光看這麼幾件物件就發現有異,一個刺客,居然還帶着這種東西,方才刺客進門時準備一擊斃命的動作,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那個刺客二話不說,只為了取屋內人的性命,甚至根本不用看,就知道裏面的是誰。
「左相……要不要看看?」裴珏煦溫聲道,神色莫辯着看向姜尋承,伸手輕點了點面前的幾件東西,「我卻不知道府上居然……如此對待姜二姑娘,若是左相不喜這個女兒,本王其實真不在意是否早早的在府里添一雙筷子的。」
「福貴,拿給左相看看。」狹長的眼眸挑起,似笑非笑間卻讓姜尋承聽出幾分震怒。
皇上的六位皇子,楚王脾氣好,但現在楚王震怒了……
兩情纏綿的情詩,寫的是小楷。
許多人都會小楷,小楷強調沉着,即用筆要精準到位,點畫妥帖,這讓整個字跡看着工整許多,若是刻意去寫,收藏自己的筆鋒習慣,乍一眼看上去,大多數人都寫得差不多。
如眼前的兩張就是。
兩首情詩,一首纏綿多情,另一首則是悱惻決然,很有與君絕別的意思,最後甚至還加了一句,以後我便是楚王妃,與你再無干係之語。
很清楚,這代表的是姜錦心寫的。
姜尋承抬頭看了看對面的女兒,姜錦心神色自然,淡定,沒有一絲慌張,這個女兒這段時間他也看了許久,總覺得她對人對事,自有一股子疏離感。
眼前情詩中這麼纏綿悱惻的,真的是自己這個淡冷的女兒所寫?
「左相覺得呢?」耳邊幽幽地問話。
「自然都是假的。」姜尋承毫不猶豫地道,低下頭又看向那對耳環,珍珠耳環,小女兒有嗎?可能有的吧,這種耳環是最多的,基本上府里的妻女都有的吧?
玉質不是最好,但也不是最差,一對玉質的同心鎖,更是說明了一切,有了前面兩首詩,同心鎖自然誰都看得懂。
「左相覺得,如果姜二姑娘在這裏真的出了事,如果今天本王沒有和五哥過來,現在……府里會怎麼樣?」裴珏煦唇角微勾,向來溫雅的眸子異彩瀲灩,看着姜尋承,溫和地問道。
瑾王向邊上靠了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壓壓驚。
六弟這是怒了!
眼下的六弟可不好惹,瑾王不想受池魚之禍。
「左相會壓下此事嗎?」裴珏煦問道。
「會,必然會重查此事,錦兒怎麼也不可能寫這樣的東西,一派胡言。」姜尋承立場堅定,聽裴珏煦一問,立刻表態。
「左相,若本王誤會呢?」裴珏煦聲音依然溫柔,卻讓姜尋承腦海中一片警惕,他這會反應也快,對着上面的裴珏煦一拱手,「殿下,小女生性溫柔恬淡,又一直養在深閨,絕不可能和一個殺手相識,至於……眼前的一切,不過是有人故布迷陣,要害小女。」
不只是名聲,還有性命。
喜歡掌上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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