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趙斌換上新的燕王朝服,前往皇宮向皇上和母妃辭行。早朝大殿上,大夏王朝的皇上趙無疾端坐在龍椅上,聽着下邊眾臣依次匯報各類事宜。
兵部尚書方書同奏道:時下馬上入秋,每年這個時候北方匈奴和羯族部落都會侵擾邊境各郡,劫掠村鎮,目前已從京畿大營二十萬大軍中抽調十萬,準備調往邊境各地協防,請陛下御批。
「准奏,邊境不能亂,相應補給兵部也酌情安排好。」
「是,微臣遵旨」方書同答完恭敬的退回原位。
「啟稟陛下,微臣有事啟奏」戶部左侍郎劉尚進出列奏道,「現江南水患以遏制,但仍需調撥八十萬石糧食救災」
「還需八十萬石?先前不是已經撥發了一百萬石嗎,為何還要如此之多?」趙無疾皺着眉頭問道。
劉尚進不急不慢說到:「此次水患波及兩省,受災百姓較多,先前救濟糧雖然已經撥發,卻是還有不足,至今還有大批流民未得到妥善安置。」
趙無疾無奈說到「全國全年稅八百萬石糧食,如今兩省便用去近四分之一的糧食,未免有些太多。
如今秋糧未收,國庫存於不多,還要調撥邊境軍糧,就先調撥三十萬石吧,日後等秋收之後再行商議。」
之所以無奈,是因為趙無疾知道,這一百萬石糧食應該足夠賑災,只怕是各大世族與各層級官府勾結,貪污倒賣糧食。
但是朝廷需要這些世族門閥支持,對這些世族門閥可謂是投鼠忌器。
「微臣遵旨」劉尚進說完退回班列。這戶部左侍郎劉尚進就是出自江南大族劉家。
劉家不僅在朝廷當中為官者,在家族當地也幾乎是壟斷官場,在家族當地不是劉姓家族為官,便是劉氏家族附庸,朝廷委派的官員根本無濟於事。
趙斌不想再聽這些世族門閥的噁心勾當,當即搶先出列,撲通跪倒在地,納頭便拜。
趙斌倒沒覺得自己從現代穿越過來有多牛逼,他明白主席老人家所說的:槍桿子出政權的道理。也明白真理在大炮範圍之內。
但他更明白在手無縛雞之力的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道理。
所以,該裝孫子還得裝。
趙斌跪在大殿上開始一頓輸出,什麼明日就將啟程就番,感念父皇十八年養育之恩,什麼無以報答,愧為人子,難捨難分,說着說着居然在大殿之上嚎啕大哭,聲淚俱下。
趙無疾和一眾大臣一臉懵逼的看着趙斌,臉上明顯有些驚愕。
在他們印象中,這三皇子向來是中規中矩,雖說娘舅家是武將出身,但是也頗通禮數,如今這番景象倒讓他們有些錯愕。
趙無疾轉頭對身邊的大太監小聲問道:上次太醫給斌兒診治,可有說過心智有損?
老太監連忙回到:不曾說過,倒是三皇子府上傳出說三皇子偶爾發癔症,說些大家聽不懂的話,並無其他事情。
趙無疾望了望下方的趙斌輕聲說道:「算了,給他安排兩個御醫隨他一起去燕地吧」
「老奴遵旨。」老太監小聲應道。
「行啦行啦,你的心意朕知道啦,日後到了封地勿要胡作非為就是,臨行前去看看你母妃吧。」
「是,兒臣拜別,願父皇龍體安康。」說完,趙斌恭敬的退出了大殿,向後宮緩緩而去。一路上遇到的宮女小太監也紛紛見禮,趙斌笑呵呵的回應:哎,你好,你好!
太監、宮女都是一臉懵逼。
丁貴妃住在慶新宮,位於後宮中部西側,母以子貴,加上早年丁老將軍在軍中的威望,這個貴妃的位子坐的倒也安穩。
不過隨着丁老將軍戰死,這些年在後宮也頗受打壓,尤其是以張皇后和薛貴妃為首的兩大勢力,他們背後都有世族門閥支撐。
趙斌穿越過來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所謂的母妃,三十六七歲的年紀,身形挺拔,頭戴冠飾,秀麗的臉龐上兩抹秀眉,一雙杏核大眼。
雖說人到中年,但眼中隱隱透出一抹精光。一看便知道是個練家子,這也難怪,武將家門出身,從小耳濡目染也會學些拳腳劍術。
丁貴妃不是絮叨之人,只是詢問了趙斌前段日子的傷情恢復的如何,又叮囑趙斌即便離開京城到了封地,也要時刻小心。幾句之後便讓趙斌離開,這反倒讓趙斌心中有些意外。
趙斌出了皇宮,坐上馬車往府中走去,趙斌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中的檀木小盒,丁貴妃交給趙斌一個檀木小盒,並叮囑到「有大難之時方可打開此盒」。
雖說燕王府內沒什麼值錢的金銀財寶,但是一應器物還是有不少的,前兩日在趙斌的吩咐下,王伍帶着一干侍衛,把東西分類,該典的典,該當的當,不方便帶走的就換成銀子。
第二日清晨,五百御林軍出現在燕王府門口,這是朝廷派發給封王的護衛隊,從今以後便是燕王的私軍。
翠兒看着空蕩蕩的王府對趙斌說到:王爺,咱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啊,以後回來,我們還要住在王府的。
趙斌回頭看了看身後留下的這些人,一個侍衛,三個侍女,外加一個太監,其餘人全部被趙斌打發回去了。
三個侍女是丁貴妃早前派過來,不會有問題。這個太監春喜,額。。。。。。
就在昨天晚上,趙斌和王伍跟春喜來了一次深入交談。
王伍手撫腰間的佩刀,鼻孔朝天,斜視着春喜。
趙斌則板着一張凶神惡煞般的臉龐坐在椅子上,望着眼前站立的春喜說道:春喜啊,你的事情本王已經都知道了。
春喜一臉懵逼的問道:王爺,您說的是什麼事兒啊?
「哼,還跟本王裝糊塗,本王給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老實交待,你是什麼時候開始題太子和齊王辦事兒的?否則。。。」
春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王爺,奴才冤枉啊,奴才對王爺忠心耿耿,從來沒有替太子和齊王做過事兒啊,王爺明察啊!
「本王若非明察,怎會知道你勾結外人?」趙斌怒狠狠的冷哼道。
「王爺,小的自打入府以來一直忠心耿耿,更是沒有和太和齊王接觸過,怎麼會替他們辦事兒呢。」春喜說完後,啪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王伍聽到這兒,突然間倉啷啷一聲抽出腰間的大刀片子,捋胳膊挽袖子說道:「好啊,死到嘴前了,不是。。。。死到眼前了還敢狡辯。」
坐在椅子上的趙斌被王伍嚇了一個激靈,瞪着眼珠望着王伍喊道:你特麼幹什麼,嚇老子一跳!
王伍道:「王爺,您別攔着我,他不說實話,看我一刀劈了他。」說着把刀片子在身前左右揮砍兩下,作勢就要去砍春喜。
春喜一看這情形,連忙大呼: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奴才真的沒有給太子辦事兒啊,您就是砍了奴才,奴才說的也是實話啊王爺。
趙斌揮揮手示意王伍停手,並問道:真的沒有?
「奴才句句屬實啊王爺,奴才家裏窮苦沒有指望,這才淨身入宮當了太監。
宮裏那些太監也是對奴才天天打罵,入宮不到一年就被內務府派到咱們燕王府,到了咱們王爺府,奴才過得才有點兒人樣,不用再挨打挨罵,奴才怎麼可能替別人辦事兒啊王爺!
趙斌聽完之後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春喜面前,將春喜緩緩扶起,一副心疼的模樣說道:「哎呀呀春喜呀,想不到你也是個苦命人啊,看來你我真是同病相憐啊,你放心春喜,從今以後你就是自家兄弟。」
春喜嚇得連忙又跪了下去,嘴中大喊着:王爺,奴才不敢!
「快起來,快起來,本王說是就是」趙斌扶起春喜說道:「好了,你也不要怪本王,你也知道,本王這次離開,只會帶心腹之人,剛才也只是對你的一番考驗,你可明白?」
「奴才明白,王爺放心,春喜這輩子只對王爺一人忠心,粉身碎骨奴才都不會背叛王爺」春喜臉上現出一份凝重回答道。
「本王相信你,好了,此事不要跟別人提起,你回去收拾收拾吧,明早我們就啟程。」
思緒收回,趙斌看着幾人說到: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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