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將城市淋得濕透。
封閉的空間內持續升溫。
翻雲覆雨的場景漸漸模糊,某一瞬間男人薄唇湊上前,溫硯睜着清潤的眸子看他。
「我有話要對你說。」
「巧了不是,我也有。」
男人的氣息剛剛平穩,本就性感的嗓音聽起來喑啞,汗珠從他的下頜一直劃到鎖骨、腹肌,而後又落到了人魚線下消失不見。
配上他這張臉,無可挑剔。
溫硯呼吸斷斷續續:「明天開始你別來了。」
寂靜里,陸翊禮輕嗤一聲,動作不停。
「用完就扔,溫小姐當我是什麼人?」
溫硯默了默,她是真心想甩掉這個人,一時竟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周廷勛回來了,你怕了?」陸翊禮刻意停頓,喑啞的嗓音附在她耳邊。
「還是說,你覺得他比我更行?」
紊亂的氣息,灼熱的呼吸,一陣過電般的戰慄。
溫硯能很清晰得感受到臉頰燒了起來,完全不受控,她根本回應不了陸翊禮。
這段畸形的關係確實是她發起的,如果不是收到周廷勛未婚妻發來的度假視頻,她也不至於生出報復的心思接近陸翊禮。
畢竟陸翊禮是周廷勛的表弟,而她不過是一個被周廷勛養着的金絲雀。
半個小時後,溫硯理智回籠,她撿起地上的旗袍穿好,淡淡道:「我怕了,就這樣吧,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
溫硯本身形象好,身段也好,今天穿了件淡雅的乳白色旗袍,下擺繡着睡蓮的淡淡花紋,恰當好處地勾勒了腰身曲線。
她穿這身旗袍很漂亮,是那種看了一眼,就很難讓人忘掉的,具有勾人無形的清冷感。
不是衣服襯她,而是她襯衣服。
多少人在周廷勛背後覬覦這個女人,但除了周廷勛,別人還真不能入得了她的眼。
陸翊禮眯了眯眼睛,突然一步竄到她面前,把她撞到了牆上,兩人的臉瞬間貼近。
近到溫硯一動不敢動。
男人保持懶散的姿勢,胸腔漫出幾聲冷笑,恨不得一把掐死她,「溫硯,你挺會玩啊,都玩到我頭上了。」
溫硯儘量忽略那種不適感,看向陸翊禮,聲音似乎帶着蠱惑:「你情我願的事,我還能強迫得了陸少嗎?」
陸翊禮睨她一眼,這女人看着柔弱,其實滿身是刺。
陸翊禮貼的更近,呼吸噴灑在她耳邊,笑容玩味,「周廷勛和崔家的婚事板上釘釘,收起你那點心思,少做白日夢。」
這一次,溫硯沉默了。
周廷勛的女人不止她一個,只是恰好,她是跟他最久的那個。
之所以久,是因為她只要錢,從來不爭名分。
但周廷勛一聲不響和別人訂了婚,讓她徹底淪為了一個笑話。
溫硯既沒否認也沒承認,手指握住門把手,等反應過來不好時,她的臉頰被陸翊禮咬了一口。
陸翊禮下巴微揚,好以整暇欣賞她的表情,姿態端的是優哉游哉。
他就看不得溫硯因為周廷勛裝深沉,總想撕破她外邊那層冷淡的殼子。
溫硯忍不住低罵了聲:「你是狗嗎?」
她顧不上太多,隨便套上風衣就往外跑。
手機一直在震動,陸翊禮拿起一看,十多個未接來電。
微信還有幾條未讀消息。
[翊禮,硯硯跟我鬧脾氣,電話不接消息不回,我在洱海一時走不開,剛好你在江寧,溫硯就拜託你照顧了,回頭請你吃飯。]
他挑唇一笑,隨手回了句:[放心,咱倆誰跟誰啊,我一定照顧好小嫂子。]
划過較早的那條消息時,陸翊禮指尖微微一頓。
又抽了幾口,扔掉半截香煙,他撿起地上的衣物往身上套,這才發現風衣早被溫硯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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