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一個時代的落幕,一位傳奇的升起!(6k大章!)
就在這黑衣少年,踏步臨空之際。
魂幡教主、殺生僧人、轉輪王與季秋的鏖戰,就如他方才那平淡言語之中的點評一般,已是顯現出了結果。
玄陰魂幡招攬萬鬼,血色禪杖打出天龍,更有那石像鬼神縱天一躍,雙臂擂出好似能將穹天砸出一個窟窿!
這三人幾乎剛一出手,便動用了此生最強之手段,再加上彼此耗費上百年乃至於數百年領悟而來的法域,哪怕金丹巔峰,也不是不可一戰!
然而他們的敵人,一身手段比之金丹巔峰,卻是還要高出一籌。
只在千分之一個剎那。
季秋御劍化虹,繼而五指張開,如龍拍出,一身天象氣血沸騰!
御劍,揮拳!
氣浪排空,如驚濤拍岸而起。
滾滾氣流襲來,這白衣道人分神二用,以劍招斬破那玄陰鬼幡,再破血色天龍。
隨後拳掌運勁,不避不退,橫空向那十數丈高的鬼神石像,悍然拍打而去!
他的手掌如同一塊堅硬無鑄的神鐵一般,難以撼動,渾身勁力自拳掌升起,打至虛空,形成音爆聲陣陣不休。
當那拳掌與轉輪王的嘶吼聲一同響起,砸在那轉輪王的石軀之上時,只一拳一掌,便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深烙印!
懸空武道,須彌拳掌,岳家的脫槍為拳之道,合則為一,在季秋手中融會貫通,綻放出了無量輝光!
上品金丹,又結太平法域,這些老魔老鬼,縱使是一代邪魔道主,但要真和季秋生死相決,比起來卻還是太嫩了!
元陽劍破開了魂幡教主與殺生僧的神通,待到一個迴轉,將擎起巨臂與季秋纏鬥,此時正自顧不暇的轉輪王,瞬間洞穿!
十餘丈神鬼石像轟然倒塌!
灼熱的元陽劍意沿着轉輪王整個鬼軀瀰漫,將他那藏匿於鬼神石像之中的鬼身,給燒灼的痛不欲生!
哪怕是無形之物,在這道兵之威面前,也是概莫能擋!
此時季秋正欲上前再出一劍。
後方殺生僧卻突然吐氣出聲,作獅子吼:
「止!」
霎時,這金剛怒目,又蘊藏着血海滔天的殺伐之音,轟隆隆滾滾而起,響徹天地十方上下,浩大的法域隨着音波極速擴散,滌盪此間!
縱使是季秋,也不免稍稍受到了些影響,身形停頓了一息。
不過轉而回神,看着那一杆急速飛來的魂幡,道人神色未變,又是起手:
「血色天龍,大威獅子吼,兩式神通締造殺生寺盛名,名不虛傳。」
「但只可惜我道心堅如磐石,靈台自守早已不受侵擾,這點程度,攔不住我!」
「兩位,還是歇一歇吧!」
季秋手握元陽道兵,輕輕一抖,這氣機頓時涌了上來,隨即一道轟然響起的劍鳴,突兀在這長空之上,震顫出聲!
數世沉浮,季秋對於劍道的造詣,向來是嫻熟但不精通。
不過他卻有着普天之下,最為逆天的造化!
那就是追本溯源法!
當年替着南越劍池的杜白報了大仇,後與其論劍之一道,得其南越劍真傳。
季秋又以自己平素所學,加以參悟,雖未成招成式,但若講此身於劍之一道上的建樹,也當不弱於旁門劍經了!
一聲輕叱,劍光大作,揮劍成河!
當此時,只見此間方圓天地,凡是那道人太平法域所籠罩之地,皆被鋪天蓋地的劍光瀰漫,毫無縫隙!
那杆被魂幡教主玄陰,嘔心瀝血煉製而來的魂幡,位列邪道法寶,材質非凡。
但剛一飛來,便被漫天劍氣圍繞切割,其上附着的鬼魂之氣飛速消耗着,被那如同長河般的劍氣洪流飛速磨滅。
最後隨着元陽劍出,當即被從中斬裂開來,其中蘊養煉化而成的厲鬼,更是盡數覆滅於此劍之下!
「噗嗤!」
頓時,魂幡教主雙眸一瞪,口中吐血,已然受了重創。
「道兵之威,竟至於斯?!」
這玄陰招魂幡,可是他的本命法寶,可謂與金丹息息相連,此刻季秋仗劍將玄陰魂幡破開,就相當於是在他金丹之上,斬出了重重一劍!
是以,如何能沒有反噬!
季秋駕馭法劍,先將魂幡法寶破開,緊接着更是將漫天劍氣聚於一處,震劍如龍,好似星河落凡間,劍光一泄百丈遠!
此時,轉輪王、魂幡教主皆已重創,只餘下殺生僧一人還在勉力支撐。
最後這劍氣傾泄,自是向他而去!
嗡!
璀璨如同星河般的劍氣,帶着無可匹敵的元陽劍意,向殺生僧襲殺而去,那血袍僧人此時面色凝重,以血禪杖抵擋,似要再召一次血色天龍!
然而,快到極致的一劍穿出,已是將其腹部丹田,直接貫穿!
高下,已分!
隨後道人大袖一揮,法域擴張到了極致,凝結一道法力大手,頃刻間掠過三人之軀,將三枚熠熠生光,蘊藏神魂還未遁走的金丹,盡數一網打盡!
一場喧囂,看似落幕。
觀戰之眾,滿座寂靜無聲。
「一千年裏,諸如此輩,是否能出一人?」
那手捧八卦盤的老道士,對着南海禪師感慨,話語裏帶着從未有過的震驚:
「枯榮寺的死對頭,邪魔七道的道主級人物,就這麼死的死,殘的殘,皆是隕於了這位掌教手中。」
「諸道歷史上,可有此等驚艷時代的人物出世?」
「看來日後,紫霄當大興啊!」
「道門魁首,執牛耳者,當仁不讓!」
聽到這位曾經東萊派的老真人此言,枯榮寺的南海禪師眸光流轉,看着那道人法力大手所握的三枚金丹之一,眸中含着複雜與釋然之色:
「是啊。」
「一個時代的落幕與結束,便從今日開始。」
「往事如浮沉雲煙,終究還是過去了,不曾想我枯榮寺之仇,竟是終結於今日,實是出乎意料。」
「我佛講因果,如今來看,一飲一啄,豈非天數?」
僧人雙掌合十,搖了搖頭,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季秋將三枚金丹擒下,就相當於是擒殺了這三尊邪魔真人。
此時,那金丹上有神魂波動產生。
不過卻沒有一個出聲求饒,如豬狗一般搖尾乞憐的。
「技不如人,徒增奈何?」
轉輪王金丹,有無奈的神念顯現。
「仰仗法寶道兵,本座替你羞愧!」
魂幡教主縱使只余金丹,亦是口中不饒。
剩下的殺生僧人不言不語,就連金丹都好似沉寂了一樣。
季秋見此,並不多做理會,只將這三枚金丹下了禁制,隨後就將魂幡教主、轉輪王徹底捏碎,灰飛煙滅。
一代邪魔巨擘,徹底隕落!
只餘下殺生僧的那枚金丹被季秋留下,隨後隨手送予了於道一峰上,正觀摩着這場鬥法的南海禪師手中,並且邊道:
「大師。」
「昔日你於淮河海現身出面,攔截長生教主,渡我一條性命,今日我替枯榮寺清理門戶,將叛僧送予你手,任伱處置!」
「此,便是佛祖所言的,因果!」
南海禪師聞言,望向那飛來金丹,不由失笑:
「掌教佛理悟的深厚,若是修佛,想來也當有一番造化。」
「老衲替枯榮寺昔日死於這孽障手中的門人,謝過道友了。」
說罷,老和尚施了一式佛禮,也沒推辭,將飛來的殺生僧金丹又下了重重禁制,隨後收入一赤缽之中。
既然季秋將殺生僧人交予他處置。
那南海禪師,自不會選擇輕易了卻了他的性命,更不會叫他好過!
怎麼說,也得將其鎮在佛像之前,日日灌輸佛理,以佛光普照,強行叫其大徹大悟之後,再行度化才是!
佛海無邊,回頭是岸,但想要再重頭再來,卻也沒那麼容易。
佛祖尚有金剛怒目,降妖除魔一說!
若不去那九幽冥泉走一遭輪迴,洗刷一身血債,誰敢叫他回頭是岸?!
哪怕是佛脈,也不可能在這種分裂佛道,業火滔天之輩面前,講究什麼慈悲為懷!
魂幡教主、轉輪王、血海道人、殺生僧,盡數隕落。
頂尖的邪魔道真人,便只餘下一人。
這時候,季秋目視茫茫天地,感受着自東方傳來,堪稱毫不掩飾,明目張胆的注視,不由朗聲開口:
「閣下觀摩良久,不知是否盡興?」
而隨着他的話語落下。
有黑衣少年自遠方踱步,看着眼前的白衣道人,拍了拍手掌,邊帶笑道:
「自是盡興。」
「玄陰魂幡、轉輪生死拳、血色天龍、無邊血泉,這都是一道之主的畢生絕學。」
「不想此刻盡出,竟都隕落於閣下之手。」
「道門掌教,看來果真是名副其實了。」
「認識一下。」
「本座許七幽,承蒙諸道敬畏,添為天魔道主。」
「閣下,可是要與我論道?」
「本座,來了。」
他的話語平淡無奇。
卻也引得季秋重視不已。
【許七幽】
【天魔道主,無敵人間六百載,每隔百年,便於世間播撒一枚魔種,被其種魔之輩,有蓋世劍仙、大派真人、無邊老魔,乃至於皇朝帝王。】
【一卷天魔經,一道種魔法,其游離於人世之外,卻在這天下各處,無處不在,曾於正魔論道,敗盡諸敵,末了一聲輕嘆:「若非人間無路,豈需些許威名?」】
【嘆息過罷,飄然而去,不曾於凡塵再現。】
【後續:???】
【模擬評價:一代魔主,縱橫天下,凡世無敵!】
「閣下既是天魔道主,為何不救他們?」
雙眸神光一掃而過,季秋暗道一聲『果然是他』,隨後並不意外,復又開口詢問。
畢竟能在這個時候,敢於明目張胆的窺視,除卻天魔道主外,他也想不出來其他人了。
對此,許七幽淡淡一笑:
「生死之戰,豈能假於他人之手。」
「閣下以大燕太師,紫霄掌教之名,向邪派諸道下了拜帖,本就已是賭上了生死之局。」
「誰退,誰就要承認自己不如。」
「都是積威一方的老魔老鬼,輸了敗亡,乃是天地至理,他們死不死的,跟本座又有何干係。」
「重要的是你。」
黑衣少年背着雙手,眸中露出深意:
「本座於真人之境,早已功參造化,天魔萬相,大道已成,待到潮湧過罷,法相可期!」
「縱使是那北元牧羊兒,本座也未曾在意,此次前來本是不想叫數百年威名受挫,誰知意外之下,竟能見到如此精彩絕倫的大戰,實是幸事。」
「因此,倒也沒來虧。」
說罷,許七幽周身有黑氣浮現,天魔法域展開,將這面容年輕的少年,給襯托的魔焰升騰。
他抬起了手,就好似一尊蓋世古魔,伸出了臂膀一樣。
「出手吧,紫霄真人。」
「且叫本座看看,誰才是如今修行界的天下第一。」
「你若能勝過我,這名頭就算讓與你手,又能如何?」
一聲曬笑過罷,許七幽眸子泛出黑光。
對此,季秋自是不懼:「說得好!」
「今日既來了這道一峰,自是生死無論!」
「道主,請賜教!」
季秋並指,於元陽劍上划過。
他與天魔道主素未謀面,唯一的認知,還是從趙牧身上看到的訊息。
光憑那隻言片語,他就能窺視出,這位到底是個怎樣強大的修者。
他雖不曾干預人間變數,但隨手播下的魔種,卻是差點導致了一數百年王朝,就此覆滅!
如此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稱一聲魔道巨擘,一點都不為過!
季秋悟法,修行,參道,雖都達到了絕頂,但就是對手差了那麼點意思。
但一見這天魔道主,他的心中就不禁生出了一種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心思。
此人,才堪為勁敵!
這是一眼就能覺察到的感知!
元陽劍於季秋手中,發出一聲清鳴,被季秋施以金丹法力,有湛湛光華流過。
幾乎剛一抬手!
浩大氣機,便自長空那道人身影,突兀升起!
太平法域,黃天道意,再合以季秋最強的一式道術,那甚至能斬滅氣運,屠掉真龍的術!
同時合一!
這已是此刻,他能夠爆發到極致,所能夠斬出的極致之劍!
以道兵之威,可完美承載季秋的道與法!
「道友,只一式論成敗,如何?!」
握緊元陽,道人於長空一聲喝問!
對此,那黑衣少年仍是哂笑:「自無不可。」
此音滾滾激盪,肆虐八方,傳入每一人耳中,緊接着許七幽召出天魔法身,如一尊頂天立地的古魔,拱端坐大地。
繼而——
有無數的魔焰滔滔沸騰,從他這天魔法身四面八方蔓延,連通天魔身一道,往季秋壓落!
三尺長劍刃如秋霜,穿透了虛空,蘊藏的殺意,近乎將周遭一切有形無形之物,都盡皆斬碎!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道劍!
「此劍不錯,可有名?」
許七幽化天魔身,魔音隆隆,平生第一次感受到生死之危,不由訝然,繼而興致一來,便發問道。
「原為道術。」
「號曰:蒼天當死!」
劍光煌煌,剎那洞穿虛空,帶着一種百折不撓的韌勁,斬向了天魔法身!
「嗬!」
「好霸道的名兒!」
「看來道友你年紀雖小,卻也是志比天高啊!」
許七幽深吸一口氣,隨後眸中帶着與以往淡然截然不符的興奮:
「就叫我來,試一試此劍!」
說罷,頂天立地的魔身,化出了兩道魔焰滔天的大手,往着那道人所駕馭的元陽道兵,重重一拍!
緊接着,甚至雙掌握住了劍鋒,擋住了那道兵的鋒芒!!
這可是道兵!
以一介真人之身,去握法相道兵?!
還握住了!
季秋心中一驚:
「此人果真狂妄!」
「但如此做,豈不是尋死之道?」
以法身觸摸道兵,這不就是相當於拿命去賭,賭自己能夠轟開麼!
道人念及至此,不由皺眉。
隨後一聲輕喝,雙掌有雷光繚繞!
在電光火石剎那間,季秋以畢生登峰造極的雷法,結合附着於元陽法劍之上的道術,以及劍之鋒芒。
三術合一,一同向那近在咫尺,遮天蔽日的法身之上,轟殺而去!
轟隆隆!
嘭!!
諸多觀摩的真人同時色變,大都遠遠退開。
而趙紫瓊與敖景,此時眼神更是已凝重至極,若是一個不好,哪怕季秋不開口,她們也欲動手!
方才那一聲轟鳴,導致本來就已斷開的道一峰.
又炸了!
斜插入地的那一峰頂,被天魔道主與季秋之戰波及,又斷掉了一截,甚至碎末都為之湮滅為了齏粉,足以見證此戰之恐怖!
「哈哈哈哈!」
「本座自出道以來,便未有過這般激烈的鬥法!」
感受着那足以將自己這道法身湮滅的波動,許七幽眸中散發着奇異的光。
按道理講,他應暫避鋒芒。
但其此時,卻是反其道行之!
「道友如此之招,我若避開,反倒是弱了半分!」
「今日,本座若能抗住,便是本座勝了。」
「而若抗之不住」
「從今往後,你便是日後的天下第一!」
隨即一聲低吼。
許七幽催動法身,雙掌向前,絲毫不退!
劇烈的波動壓縮在一起,傳入了他的整個法身!
雷法轟開了他的魔焰屏障,法劍穿開了他的天魔之身,但卻都被他硬生生的,給抗了住!
直到
季秋曾經斬了皇朝氣運,如今日漸參悟,早已大成的黃天道法,轟殺在了這千瘡百孔,氣息微弱到了極致的天魔身時。
許七幽的天魔道身,才終是破碎開來!
當破碎的一剎那浮現。
頓時兵敗如山倒!
元陽道兵雖是剎那受阻,不過一旦這天魔道主的氣息有了萎靡,那麼其鋒芒便更勝往昔!
偌大法身,先是被以劍施展的黃天法破開根基,隨後在元陽道兵的攻殺之下,已顯頹勢!
「看來.是你勝了。」
「好一個攻伐道法,殺伐道兵!」
「我縱橫捭闔多年的天魔身,竟不能敵。」
「光憑此劍,紫霄道友,你於此域人間,已可稱殺伐第一了,縱使是那北元之主,亦不是你的對手。」
「若我之威名,終結於此戰,倒也不算是全了後輩。」
「你之道不遜於我,你我若非對立,當可坐而論道,口稱道友矣!」
看着自己的天魔身破碎,緊接着慢慢消散,氣息越發虛弱,就連身軀都被元陽劍洞穿,斬的是支離破碎,許七幽卻是並不在意。
他依然看向了季秋,道出了自己的結論:
「此戰,不差!」
「不負本座來此一遭!」
「從今往後,就是你的時代了。」
「恭喜!」
當許七幽的天魔身與身軀,和季秋的劍道餘波一同消散。
天地之間,便只餘下他這最後一聲恭賀。
而天魔道主的身影,已是徹底消失無蹤!
再無一絲存在的痕跡!
「天魔道主,隕了?!」
那老道士失聲。
而陸渺渺、杜白、南海等真人之輩,也是緊緊盯着天上,失神片刻。
一個時代的標誌。
就這麼在那道人手中,走向了敗亡?
雖早已期許結果會是這樣。
但.
卻是沒想到,這不過只活了四十載的年輕掌教,竟真做到了!
「天下第一!」
所有人腦海里,都不由浮現出了這個念頭。
就連趙紫瓊和敖景,都不得不承認。
那種等級的戰鬥,確實是.
遠遠的把她們給甩在了身後了啊!
此戰過後。
數遍天下三十六州,無論是人族妖族亦或者海中生靈。
四海八荒,皆當以那如同神祇般傲立長空的道人身影.
為天下第一矣!
此時,北域某地州府,下轄一小縣,城外湖畔處。
有一布衣少年躺倒在邊上,本來雙眼無神,渾渾噩噩的狀態,卻是突然轉醒:
「到底還是道兵,托大了啊」
「不成真君,以那種法和那種劍,殺不了他的,如今又搭上了一道魔種,真是唉!」
「一道魔種,我百年都未必能培養成,再加上趙牧被斬,這次可真是血本無虧。」
「不過能打上一場這樣的鬥法,沒白去,幾百年未曾這般暢快了!」
「岳無雙麼.」
「待你我皆證法相。」
「本座,期待和你再論一場道來!」
湖泊有漣漪蕩漾。
這布衣少年撐起半邊身子,眸子之中是與年紀截然不符的深邃。
那是歷經滄桑,看盡俗世的眼神,也是遇見了前所未有的興奮之事。
才會露出的目光。
(ps:6k大章,這段高潮寫完,這卷還差最後一段劇情,就可以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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