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的所有動作都是刻意為止,為了給陳最造勢。
但趙婉柔點亮奔馳的確不是有心的再裝一波。
在這之前,她已經在店裏看了十分鐘,本來以為他們就會散去,陳最和趙小凱就會回學校,沒成想透過落地窗看着陳最整個人越來越晃,他的同學和加盟商們還沒完沒了。
這樣的場面她見多了,有些時候別說十分鐘,這樣的說拜拜愣是不走的局面持續半個小時也不稀奇。
所以她推開了大門,再次挽住了陳最的手臂(之所以這麼做符合她之前的人設),然後點亮了她的立標奔馳。
沒別的意思,就是送陳最回學校,或者要是學校回不去的話,應該是可以回去的吧?
反正她就是要終結眼前的局面,因為陳最看起來有點難受。
而被挽住的陳最,當然也想終結這種局面。
於是,他自然而然的在姐姐挽住的手臂下,坐上了副駕駛。
當奔馳的轟鳴聲響起時,陳最還搖下了車窗,對着外面的朋友和加盟商們揮了揮手,表示再見。
他們也揮起了手,一張張稚嫩的小臉上都有些掩藏不住的羨慕與嚮往。
……
……
火鍋店門前。
趙小凱並沒有因為姐姐沒有帶上他而失落。
因為從小到大他的生長環境與普通家庭的孩子的確不同。
耳濡目染再加上父親有事沒事的教誨,都讓他非常懂得陳最今天所做一切的必要性。
當然,此時此刻,他的心裏也是羨慕的。
三哥這是上輩子是給多少拉屎沒帶紙的人送過廁紙?
這到底積了多少德,才讓他這輩子遇到了趙婉柔。
漂亮,大方,有錢,撐得住場面就不提了,關鍵在為人處世上,她有自己的度,今天的表現充分詮釋了什麼叫點到即止。
送上奶茶暖胃,親切招呼大夥,卻又不接觸過深,甚至沒有落座。
吃飯時絕不打擾,即便看到陳最有點不行了,也沒有制止大夥敬酒,讓加盟們的熱情落空。
最後,她走了出來挽起陳最亮起大奔,簡直就是完美收尾。
要是在拐出十字路口時再來個飄逸甩尾就更好了,畢竟騷氣一些也符合三哥的氣質...
反正,這一刻趙小凱就覺得,誰要是娶了趙婉柔,都是祖墳冒青煙。
比起自己老爹那三四個女人,都不知道強出幾萬倍。
而想到這些,他自然而然的也聯想到了,最後趙婉柔挽着三哥上車時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好像有點意味深長。
也有些特殊含義。
微微一眯眼,趙小凱感覺有意一絲靈感在腦海中迸發。
他四十五度角仰望明亮的路燈。
這一刻,他悟了..
姐姐這是要他別給三哥打電話...
今天晚上三哥可能就會被拿下的意思啊!
這些想法都在電光火石間進行。
此時此刻,已經安靜了一分鐘的火鍋店門前終於有人開口說話。
賈朝亮羨慕:「陳哥好福氣啊...」
魏曉明嚮往:「那輛大奔得多少錢?」
李上淼闡述:「立標的,進口的,雖然沒看清型號,但少說小一百個。」
蔡強驚嘆:「那麼貴啊,我這輩子可能沒什麼希望了。」
許非說出了大家的心聲:「也未必吧,一輩子很長的,但陳哥這才大一,真是讓人絕望啊...」
唯一的女生薑紅倒是非常正能量:「所以我們要加倍努力啊,現在我們可是元老,等陳哥以後做大了,喝湯也能喝飽了吧。」
眾人看向她,這一刻還真不覺得這話有誇張的嫌疑。
畢竟這一晚上陳最的軟硬實力所有人都看得見,最重要的是他勾畫的未來藍圖的確可行性極高讓人信服。
趙小凱這時看着他們笑了出來,看來也不需要自己捧了,就說了一聲:「行了,散了吧,大家十一都加把勁。」
說完,他點上了一支煙,率先瀟灑的撤了。
……
早就撤了的趙婉柔和陳最正駕車在學院南路上行駛。
車上的陳最很放鬆,將整個人都靠在了座椅上,就是呼吸有些急促,臉紅的像猴屁股,也像紅燈。
趙婉柔打着方向盤問道:「怎麼樣,想吐嗎?」
陳最搖了搖頭:「是怕我吐你車上嗎。」
趙婉柔回道:「也還好,吐了就收拾唄。」
說着她一側頭看向陳最:「你覺得現在的狀態,是可以及時的做出提示的吧?」
「我可以!」
趙婉柔看向前方:「那就行,真想吐別憋着難受,我停路邊。」
「好。」
陳最看着她的側臉在黯淡的環境中被外面的各類燈光映的忽明忽亮,但無論怎麼變化,姐姐都是那麼好看...
晚風輕拂,髮絲微揚時,趙婉柔回道:「這可是你說好的,如果你沒忍住,我就弄死你。」
「呃,剛才不還說吐了就收拾嗎?怎麼這會兒就變臉了...」
「剛才以為你不可以,現在你說你可以。」
「好吧...」
「那...」
「什麼。」
「我們去哪兒?送你會學校嗎?」
趙婉柔其實並不介意把陳最帶回家裏然後讓他睡沙發,但覺得還是送他回學校好些,御弟手冊不知道多少條明確記載,女人要矜持。
還有,趙小凱那邊應該完事了吧,自己臨走時給了他一個眼神,難道他喝多了沒看懂,怎麼還不打電話來接陳最?
陳最聞言後想了想認真的道:「可能回不去了...」
趙溫柔問道:「怎麼,不是宿管大爺十塊錢就會給開門嗎?」
陳最義正言辭:「我們樓兩個大爺輪班,一個吃這套,一個不吃,他倆輪班,我想了一下,昨天是吃收錢大爺值的班,那今天就是那油鹽不進的老頭....」
「行吧,那我們...」
「去網吧?」
趙婉柔鬆開油門,讓車輛滑行在街道中:「去什麼網吧,你都喝成這樣了,回我家吧,你睡沙發。」
陳最一樂:「那也行,姐,要不二優?一會咱倆再透一透。」
趙婉柔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還行嗎?」
陳最昂頭:「不瞞你說,這車窗一開,小風一吹,我剛才還覺得醉了,現在醒酒了。」
趙婉柔一笑:「好,那喝什麼,啤的白的還洋的?」
陳最:「家裏有啥喝啥唄。」
趙婉柔:「家裏就沒白的,其他都可以滿足你。」
「嗯?」
趙婉柔沒再說話,轉了兩圈方向盤,腳下油門給足,奔馳車一路風馳電掣,直奔『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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