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懵逼的被喊住...
然後,一臉懵逼的收到了邀請...
再然後,一臉懵逼的登上了馬車...
再再然後,一臉懵逼的面見了車廂內的老丈人...
呸!
是面見七寶琉璃宗宗主——寧風致!
雖然那天和寧榮榮開了一些很過分的玩笑,但好在...無論是他,還是寧榮榮,都沒有把那段玩笑話當真。
因此,「女朋友」什麼的,並不能當真。
好奇的打量着車廂內華貴的裝飾,少年的臉上帶着幾分拘謹,並沒有選擇把背包放到一旁;之前扛着的長槍被盤成一圈別在腰上,纖細的身材不由得臃腫了幾分。
這些微不足道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千仞雪和寧風致這兩個心細如髮的人的眼中。
幾乎是瞬間,兩人對於少年的家庭背景就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拎起精緻的茶壺倒了杯茶,雪清河輕輕的把這杯茶推了過去,推到一個禮貌而又不顯尷尬的地方,隨後收回手,淡淡的自我介紹道:
「在下天斗太子——雪清河,這位是我的老師,七寶琉璃宗宗主...以及,劍斗羅冕下和骨斗羅冕下。」
「唔...」
少年把面前距離自己兩掌遠的茶杯拉過來,放到自己的身前,拄着自己的下巴,打量了兩眼天斗太子「雪清河」,沉吟少許,輕吟道:
「在下無名小卒——柳園,各位叫我小柳就可以。」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好在他是真小人。
溫和的笑了笑,雪清河沒有再開口。
原因有二。
一,怕有喧賓奪主之嫌。
二,怕說多了引起對方的警惕。
開口緩解了一下初見的尷尬,不顯得突兀,也變相認識了一下。
寧風致並沒有理會雪清河的小聰明,優雅的問道:
「不知,小兄弟這是要去往哪裏?」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陸淵平靜的給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答案。
「還沒想好要去哪裏。」
「目前只是走着看...嗯...邊走邊看。」
絲毫沒有意識到「話題終結者」這個頭銜開始發揮作用的陸淵,在回答完寧風致的問題後,再度陷入了沉默當中。
喝茶...
臉上掛着禮貌的笑容,寧風致清楚,這是又碰見一個悶葫蘆了。
兩位封號斗羅在這裏,正常年輕人就算不欣喜若狂,怎麼也應該有幾分激動的情緒吧?
你這麼鎮定是鬧哪樣?
一開始寧風致以為對方可能是太過於緊張,不好意思開口;現在一看,分明就是一悶葫蘆。
眾所周知,能言善辯者最討厭的就是一個悶葫蘆。
而且,一但碰到心平氣和、不驕不躁、你說你的我干我的那種悶葫蘆,就算是再能言善辯又有什麼用?
對方根本聽不進去他的「勸導」啊!
「那...小兄弟是否願意來七寶琉璃宗看一看?」
等待了片刻,寧風致似乎是無意間問出了這個問題。
其實這已經不是暗示了。
寧風致已經用這句話表達出了明確的招攬意願,只不過話沒有說的那麼直白而已。
七寶琉璃宗又豈是誰想來看、就能來看的?
真要是如此,那七寶琉璃宗早就不知道被滅門多少回了!
想看,可以!
要麼成為自己人,要麼成為自己人。
「沒興趣。」
陸淵乾脆利落的回答打亂了車廂內眾人的思緒。
眼皮微跳,雪清河帶着一抹淡淡的疑惑替寧風致解圍問道:
「為什麼沒有興趣?」
「還能有什麼為什麼...我個人性格中的自由感太強唄...」
撥弄着茶杯,陸淵大大咧咧的開口解釋道:
「天斗、星羅、武魂殿、各大勢力的管控力度都比較強,而我又是個散漫的人,不喜歡時時刻刻都有人在我...」
在腦袋上方輕輕比劃了一下,省略了這一小段有些粗魯的詞彙,隨後,接上了後半句話:
「...管着我。」
抿了口茶水,陸淵接着說道:
「我知道...各個勢力里,確實有那麼一部分人,不需要接受管控...」
「但大多數人還是需要的。」
「縱觀這部分能被上面絕對信任的人,無不是從小培養起來的一群...咳,一群忠心耿耿的人。」
「像我這樣的外來者,尤其是還有了一定觀念的外來者,有哪個宗門會把我當自己人看?」
「核心圈沒有我的位子,邊緣圈我又不想呆,然後我還想要有充分的自由...」
無奈的攤開手,陸淵反問道:
「你們想想看,我沒有興趣、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麼?」
隨後,少年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擺擺手,滿含歉意的說道:「抱歉,在下並非有意拿貴國和貴宗舉例,慌不擇言...慌不擇言...望諸位見諒。」
雪清河尷尬的笑了笑。
這話說的...太透徹了...
讓她想接都沒辦法接。
說完之後還直接把話都堵死了,讓他們想追究名譽的問題都沒有這個機會。
當然,想追究也是可以的。
只不過道義方面不太好立足而已。
而且...
這隻小狐狸還借着這句「道歉」的話狠狠的點了點他們,滿滿的都是指桑罵槐的意味...
別以為她雪清河聽不出來,那聲清咳前面想要說的是「一群忠心耿耿的狗」!
萬一劍骨斗羅來一波「對號入座」...
停止住腦海中那個正在進行、且非常不禮貌的想法;對此,雪清河只能表示:初生牛犢不怕虎。
若不是她知道自己的這位便宜老師「寧風致」心機很重,不會輕易動怒;今天但凡換成任何一個宗門的宗主來,怕都是少不了要流血了。
可惜,寧風致能不動怒,但有些人可達不到寧風致如此好的養氣功夫。
「放肆!」
「小子!切莫狂傲!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銳利的目光如同兩隻利劍一樣,戳在了陸淵的身上;語氣中夾雜着絲絲寒氣,塵心不悅的訓斥道。
古榕在一旁沉默着不說話。
很明顯,也是用另一種方式支持着塵心的意見。
車廂內的氣氛一下子變的尷尬了起來。
比之前更加尷尬。
雪清河心底閃過一絲喜意,面上帶着一抹擔憂之色,欲言又止了片刻,開口試圖緩和氣氛,說道:
「劍斗羅冕下,剛剛這位朋友也說了,只是慌不擇言而已...」
「那我收回剛剛的話。」
陸淵突如起來的一句話,直接把雪清河干卡殼了...
無語的扭過頭去,雪清河用懷疑的眼光看着對面這個不太對勁的少年。
不是...兄弟你能不能看出來我這是在幫你?
就算你不領情,也看不出來我在幫你;不要拆台總可以吧!
你這麼不配合,我後面想幫你圓都不知道該怎麼圓...
大陸上通用的潛規則之一:挑釁封號斗羅,死了也是活該!
所以,你現在要是真硬着頭皮反駁劍斗羅的訓斥,劍斗羅塵心當場斬殺你是符合道義的!
雖然這個道義並不是光明正大的,但也不是行不通!
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雪清河的肩膀,陸淵的聲音中夾雜着一絲絲的開心和自信。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但...」
「若是連我都都沒有資格放肆和狂傲...」
「那和我處於同一個時代的所有魂師,就更沒有資格放肆和狂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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