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話。
這幅畫面簫逸真頂不住。
哪怕把允卿的書友群里那些自詡為正人君子的傢伙們全部拉來,也沒有一個人能頂住。
吞咽了一絲口水,簫逸的目光艱難的挪開,心中默念靜心訣。
只是那微微顫抖的嘴唇讓他看上去莫名的有些滑稽。
掩嘴一笑,蘇雲卿媚聲道。
「想看就看啊,穿成這樣不就是給你看的嘛?」
說着,裊裊走到簫逸的面前, 撩起腰間的絲帶緩緩的轉了個圈。
香風撩過。
簫逸連忙側過身子掩蓋自己的窘迫。
深呼吸一口氣,簫逸在餐桌前坐下,沉聲道。
「雲卿,你到底想幹嘛?」
「你這又是鮮花又是紅酒的……」
美眸輕蹙,蘇雲卿白了一眼那不解風情的傢伙,隨之在他的對面坐下, 頷首嬌笑道。
「給我過生日啊。」
「過生日?你的生日不是前天已經過完了?」
簫逸不解。
「啊呀,那個不算, 我想要你單獨陪我過生日。」
「就我們兩個人…」
說完,蘇允卿伸過小手,欠身給簫逸倒了杯紅酒。
望着高酒杯中那緩緩旋轉的紅色液體,簫逸目光遲疑。
仿佛瞧出了他眼中的顧慮,蘇允卿輕哼了一聲。
「小氣的男人,怎麼?怕喝醉啊?」
廢話!
我當然怕了!
你今天擺的這龍門陣太嚇人了。
要是一不留神喝多了又醉意上頭,還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呢。
那今天還興師問罪個屁啊!
「好啦,就兩瓶紅酒而已,又不會醉人。」
「喝完就結束好不?」
湊近了一絲身子,蘇雲卿撅着嘴,破天荒的撒了個嬌。
簫逸直呼……
聽她這麼說,簫逸這才端起酒杯與蘇雲卿碰了個杯,望着對面女子那眉目如畫的玉容,嘴角嬌嗔嫵媚的笑意,心中長嘆一聲。
這都叫什麼事嘛。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確實不宜開口說那些大煞風景的話。
蘇雲卿精心準備了這一切,若是在這個時候自己唐突詢問, 壞了她的興致,未必能讓她順利的和自己交流。
倒不如一切順着她的心意來, 等吃完飯再說。
「來,嘗嘗這塊菜,這可是我最喜歡吃的紅燒帶魚了。」
「學這道菜可花費了我好些功夫呢。」
夾起一塊魚肉放進簫逸的碗裏,蘇雲卿睜着水潤的桃花眼充滿希冀的看着他,以期待可以得到他的誇讚。
觀那模樣像極了一個賢惠至極的妻子。
含在嘴裏咀嚼了一番,簫逸點了點頭。
「味道不錯,辛辣可口。」
聞言,蘇雲卿這才吁了一口氣,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嬌聲道:「那就好,我還怕你不喜歡吃呢。」
簫逸目不斜視,安靜用餐。
這一頓飯吃的簫逸彆扭十足。
香艷是足夠香艷了,這樣一個神仙妃子穿成這般模樣為你精心服侍,哪個男人享受過這等待遇。
用秀色可餐來形容都有些抬舉這個詞了。
可香艷刺激的同時,簫逸的心裏又很不是滋味。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可是這女人像是妖精一樣,一顰一笑之間帶着簫逸的思維到處亂竄, 話語都蹦到了牙關還能再憋回去,屬實讓他好一陣鬱悶。
吃完飯,簫逸坐在沙發上抿着茶水, 心裏想着措辭。
蘇雲卿起身去了廚房洗碗,又時不時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那大長腿在簫逸的眼前晃來晃去,讓他好不容易聚起來的思維再次潰散。
他嚴重懷疑這個娘們是不是故意的。
不行,都這麼晚了,自己再不開口,下次再想有這樣的機會怕是更難了。
簫逸心中想着,等她洗完碗,自己就跟他攤牌!
十分鐘後,蘇雲卿淨完手從廚房走了出來。
簫逸眼皮上抬,不去看她脖子下的風景,正色道。
「雲卿……」
他話剛出口,一根纖細的玉指已經封住了他的嘴唇。
「噓,先不要說,待會再讓你說。」
說完,蘇雲卿拉着簫逸在牆角的鋼琴前坐下。
「簫逸,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還沒有送我禮物,那就彈首鋼琴曲送給我吧。」
「嗯,就你上次彈的那首婚禮進行曲,我很喜歡。」
沉默了一會,簫逸點了點頭,將雙手落在黑白琴鍵上,下一秒,悅耳的鋼琴聲從琴縫中流瀉而出。
蘇雲卿就端坐在沙發上,拄着下巴,媚眼如絲的盯着他看,看着他挺直的脊背,看着他溫潤的側顏,看着他認真彈奏的模樣。
仿佛想要將這個背影永遠的記在心裏。
終於,一曲終了…
簫逸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隨即他轉過頭來想要說話,還沒開口卻發現此時渾身開始變的乏力,眼皮也逐漸沉重起來,打起了架。
怎麼回事?
他費力的直起身子,下一瞬下盤脫力身子便要傾倒,蘇雲卿連忙一把扶住了他。
「簫逸,你是不是困了?」
「那我扶伱進房間休息吧。」
說完,也不待簫逸拒絕,攙扶着他對着自己的臥室走去。
………
蘇雲卿的臥室並不大。
不過佈置的卻極為溫馨。
床頭櫃的枱燈散發出橘黃色的燈光,暈染了整個房間。
大床上鋪着柔軟的絲被,其上還灑上了一些鮮艷的花瓣。
蘇雲卿扶着簫逸躺在床上,蹲下身子給他褪去腳下的鞋。
就在她有其他動作時,結果簫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吃力的道:「雲卿,我,我們真的不能再這樣了。」
蘇雲卿也沒有說話,只是盯着他吃吃的笑,待到簫逸沒了力氣鬆開自己的手才繼續剛才的動作。
這一次跟前天夜裏不同。
這一次簫逸雖然身體沒力氣,但是思維卻很是清明,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蘇雲卿的每一個動作。
到了這個時候,簫逸哪裏還不明白,自己又上了她的當了。
不出意外,她確實沒想灌醉自己,但是她肯定在那紅酒里下了其他東西了。
好歹毒的女人啊。
這一瞬間,簫逸也不知道該哭還是應該笑了。
「簫逸,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完美的度過。」
「可以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你心裏擔憂什麼。」
「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破壞你和妹妹的感情的。」
事已至此。
或許。
他已經沒得選擇。
這是他第二次遇到不受自己掌控的情況。
一次是被沈蟬衣綁架,一次是被蘇雲卿下藥。
兩個同樣危險無比的女人。
這算不算羊入虎口,送貨上門?
簫逸知道,這輩子自己若是哪一天出了事,肯定是栽在女人的手裏了。
…………
好在蘇雲卿還有點良心,沒有徹底的把簫逸迷暈過去,讓他可以感受到那不似真實的人間。
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在一聲清吟之中,那些床上的花瓣化作片片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而那十根鮮嫩細膩的手指,則在虛空扭曲的亂抓一氣,最後緩緩跌入無盡的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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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時,清光已經破曉。
簫逸直起身子,身邊的人早已經人去樓空。
想起昨夜的光景,他唯有苦笑。
不過蘇雲卿昨晚說的話倒讓他安心不少。
起身來到客廳。
餐桌上擺着一杯熱牛奶,旁邊放着一張紙條。
(等會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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