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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尊無上境大聖的屍身,從空間孔洞中走出,立身在羅乷公主的身旁,體內爆發出來的威勢,如山似岳。筆硯閣 m.biyange.com大聖之下的生靈,怕是會被震懾得跪伏。
「先給本公主,斟一杯茶。」
羅乷的手指輕捋秀髮,從容自得,優雅動人,仿佛是吃定了張若塵。
張若塵的目光,盯向矮榻上已經煮得沸騰的紫色陶罐,走了過去,徒手將它提起。
「嘩啦啦。」
倒滿一杯。
張若塵手指一揮,在氣勁的引動下,紫杯在矮榻上移動而過,出現到羅乷的面前。
羅乷撅起嘴唇,不悅的道:「你這是討好的態度嗎?」
「我從未想過,要討好你。」
「那麼,本公主為何要將木靈希的消息告訴你?你要知道,本公主從來不欠你一個答覆。你是在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樣子。」
張若塵緊盯着她的雙眸。
羅乷分毫不讓,也盯着他。
「好吧,公主殿下想要我怎麼做?」張若塵道。
羅乷見張若塵妥協,心中竊喜,臉上卻依舊很生氣的模樣,道:「茶,那麼燙,你讓本公主怎么喝?」
張若塵重新端起茶杯,放到嘴唇邊,輕輕的吹了吹。
羅乷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玉手招了招,道:「過來。」
張若塵一直在克制自己,猶豫了一下,走到羅乷的身旁,鼻尖立即嗅到一股迷人芳香。他的心中,波瀾不驚,道:「公主殿下請喝茶,希望喝下這一杯,我們往日的恩怨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你想得太輕鬆了吧?日晷,神劍的劍柄,儒祖茶樹,哪一件不是讓神都動心的稀世奇珍?你欠本公主的債,沒那麼容易還。」
羅乷揚起尖翹的雪色下巴,傲慢的道:「餵我。」
張若塵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聽從她的吩咐,依舊筆直的站立,道:「你到底將不將她的消息告訴我?」
「你先把本公主侍奉開心,本公主自然會告訴你。」羅乷道。
「我不是你的僕人。」
羅乷聳了聳香肩,無所謂的道:「你若是受不了,可以走嘛,這裏沒有誰會攔你。」
張若塵點了點頭,翻手將茶杯扔出去,道:「你的聖婢,引我上生死台,想要置我於死地。換做是在崑崙界,你已經死在我的劍下。我之所以,還能和氣的與你說話,只是因為我覺得你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所以,想要聽你給我一個解釋。」
「若是你能痛痛快快的,將木靈希的消息告訴我,此事,我也就不再追究。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使用這件事威脅我,想要我聽從你的擺佈,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張若塵出手速度快如疾風,封住了羅乷的氣海和精神力。
「張若塵,你想幹什麼?這裏是地獄界,是命運神域,有神靈坐鎮,有大聖執法,你若是敢傷本公主一分一毫,必定受到嚴厲的處罰。」
羅乷無法調動力量控制那一尊無上境大聖戰屍,心中暗急,這才意識到,外力就算再強,終究是外力,遇到真正的強者,她依舊毫無還手之力。
得儘快突破到大聖境才行。
「放心,我不會殺你。」
張若塵右手捏成爪形,扣住羅乷的香肩,指尖發力,施展出分筋錯骨的手段。
「呃……張若塵……你……你居然對本公主,如此狠辣,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本公主就算死在你的手中,也絕不會開口。」
羅乷緊咬貝齒,楚楚憂傷,眼眸中,流淌出委屈而又痛苦的眼淚。
張若塵最是受不了女子的流淚,收回抓在她肩部的手指,下一瞬,一指點在了她眉心,強大的精神力,浸入她的身體。
羅乷感覺,身體發生了一絲奇異的變化,即便是坐在地上,觸感也變得極為強烈。
「你對本公主做了什麼?」羅乷怨惱的道。
張若塵道:「你不是說,我剛才的手段太過狠辣?我便打算,用柔和的方法,逼你開口。剛才,我使用精神力,讓你身體的感知力,增強了百倍。特別是,觸感。」
說着,張若塵一把抓住羅乷的手腕,將她那隻纖細柔美的玉手,拖到了身前。
「啪!」
在手心,輕輕打了一下。
一股無比強烈的疼痛感,從掌心,傳至羅乷全身,嬌軀輕輕顫抖,比剛才分筋錯骨的爪印,更加疼痛。
這一次,羅乷是真的哭了出來,道:「張若塵你太過分了,你敢如此對待本公主,就算你打死本公主,也不會得到答案。」
張若塵在羅乷的手心,打得十多下。
羅乷咬緊貝齒,雖是淚流滿面,卻狠狠的瞪着他,沒有屈服。
「既然你如此能忍,我只能下重手。」
張若塵將羅乷抱了起來,修長曼妙的嬌軀,橫到他的雙膝上面。
「若塵大聖請自重,放開公主殿下。」
含櫻想要出手營救羅乷,卻被張若塵使用空間力量定在原地,渾身無法動彈。
「張若塵,你這個混蛋,你想幹什麼,本公主與你勢不兩立。」羅乷趴在張若塵的雙腿上,飽滿的酥/峰和性感的小腹,被他的膝蓋頂住。
「啪!」
張若塵一隻手按在羅乷的背部,另一隻手,重重的,打在羅乷那挺翹的玉臀上。
痛感百倍增強,令得羅乷慘叫了出來。
「說不說?」
「不說,你打吧,有本事就打死本公主。」
「啪!」
張若塵再次揮手,打了下去。
他下手並不重,卻打得羅乷又哭又叫,嬌軀抽搐。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張若塵漸漸發現,羅乷的叫聲變得有點不對勁,明明是一件痛苦的事,卻叫得軟綿綿的,聲音悠長。
也不知打了多少次,她纖腰突然急速扭動,柔軟的小腹,在張若塵膝蓋上重重的摩擦,隨即身體劇烈的抖動,嘴裏的叫聲,都帶着顫音。
半晌後,她才恢復過來,將頭埋下,急促的喘息。
張若塵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整個人都愣住了一瞬,抬起的手,再也打不下去。
觸感增強百倍,痛感也增強百倍,竟是讓羅乷在極致的疼痛中,達到了舒爽的巔峰?
她不會有受虐待傾向吧?
羅乷的臉蛋紅如蜜桃,又羞又惱,低聲道:「趕緊放開,本公主將所有一切都告訴你,還不行嗎?」
張若塵頗為尷尬,收回精神力,又解開她身上的封印,將她的嬌軀放到了地上,道:「你要是早些開口,也不會受這麼多的……痛苦。」
真的是痛苦嗎?
先前,感覺她很享受的樣子。
「我先換一身衣服,再與你說。」
羅乷羞澀無比,不敢直視張若塵的眼睛,逃一般的向屏風後面走去。不知是不是疼痛沒有消的原因,她走路的姿勢,顯得頗為怪異。
張若塵心中怪怪的,獨自一人,坐在矮榻邊,倒滿一杯茶,一口盡飲。
含櫻站在一旁,眼神冷然的瞪着他。
從來沒有修士,敢對公主殿下如此放肆和不敬。
若不是剛才公主殿下暗中傳音,下了封口令,她立即就要將此事,稟告給神皇子。憑藉神皇子的修為,加上天羅神國的盛威,還收拾不了一個張若塵?
半晌後,羅乷身穿淺綠色萬聖素衣,頭戴神晶皇冠,髮髻間插着七根青羽釵,高貴而又神聖的走了出來,再也沒有一絲狼狽的模樣。
她的身高,不比張若塵矮多少,單論氣質,少有人類女子能夠與她相比。
羅乷端坐到了張若塵的對面,像是將先前的事,忘得乾乾淨淨,道:「木靈希的事,本公主可以全部告訴你,但是,你得先答應本公主一件事。」
「什麼事?」張若塵道。
羅乷道:「本公主要借日晷,修煉百年。」
有過血屠「借」無間煉獄的經歷,張若塵哪裏還敢輕易將重寶借出去,正要開口拒絕。
羅乷又道:「本公主只是想要藉助日晷的力量修煉百年,儘快突破到大聖境界,催動日晷使用的神石,可以由本公主提供。」
「好,我答應你。狩天大宴之前,你若是想要進入日晷修煉,可以隨時到瀚海莊園找我。日晷,我不外借,卻可以對你開放。」張若塵道。
達到了目的,羅乷不再多講條件,玉指輕輕敲了敲桌面。
頓時,聖婢姚梨被押解了過來,跪伏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求,道:「殿下,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奴婢罪該萬死,求你饒過奴婢的家人,放他們一條生路。」
羅乷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盯着張若塵,道:「木靈希的空間玉鐲,是本公主在崑崙界中央皇城外撿到。」
「中央皇城外,撿到的?」張若塵道。
羅乷道:「確切的位置,應該是被你的聖血,染紅的那片地域。在崑崙界,那裏,已被稱為落塵血原。所有修士都以為你已經隕落,當然,你還活着的消息,可能現在已經傳了回去。」
張若塵一直在注視羅乷的雙眼,能夠看出,她沒有說謊。
木靈希一定是得知了他隕落的消息,所以,不顧一切,趕去了中央皇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空間玉鐲會遺落在地?
當時,中央皇城外,全是地獄界的聖境大軍,危險重重,難道她遭遇了不測?
羅乷看出張若塵心中的擔憂,心中有些
酸意,道:「你不必那麼愁眉苦臉,本公主覺得,她肯定還活得好好的。」
「為什麼這麼說?」張若塵道。
羅乷道:「首先,地獄界的修士,沒有那麼蠢。若是殺死了她,或者擒住了她,怎麼可能不將最為珍貴的空間玉鐲拿走?」
「其次,本公主查看過空間玉鐲,裏面放置有木靈希所有的物品,包括衣物、飾品,甚至是各種聖器、聖丹。」
「換句話說,她將自己擁有的一切,全部都放進了裏面。你覺得,這說明什麼?」
張若塵露出苦惱的神色,擔心木靈希做傻事。
像她那樣的性格,知道張若塵身死,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很有可能,會在他死的地方,結束自己的生命。
羅乷看透了張若塵的心思,輕笑一聲,又道:「如果是殉情,肯定是悲傷到了極點,哪裏還有心思,將身上的物品全部收入空間玉鐲?」
「什麼意思?」
張若塵只覺得,自己此刻蠢笨得厲害,失去了思考能力。
羅乷道:「木靈希是月神的弟子,她若是一心求死,怎能瞞得過月神?而月神,又是知道你還活着的幾位神之一。有沒有可能,在她求死的時候,月神告訴了她,你還活着的真相?」
「知道你去了地獄界,你覺得,她會怎麼做?」
張若塵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心中暗道:「如果真的如羅乷推斷的那樣,靈希肯定會來地獄界。她將所有物品,放入空間玉鐲,是想斬斷曾經的一切,不再留下任何痕跡。我早該猜到,她就是那麼一個不顧一切的女子。」
可是,她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什麼樣的身份,來地獄界?
「看來只能等她來找我。」
張若塵長長一嘆,心中如此想到。
羅乷的目光,瞥向聖婢姚梨,眸中露出一道寒光,道:「本公主撿到空間玉鐲的時候,這個賤丫頭,正好跟在一旁,知道了不少東西。」
「她為何要引我上生死台?」張若塵問道。
羅乷道:「說她之前,得先說摩羅戰帝。摩羅戰帝一直都在追求本公主,可惜,長得太醜,本公主一點都不喜歡,從來沒有理過他。於是,摩羅戰帝便是買通了姚梨,成為他安插在本公主身邊的眼線,監視本公主的一舉一動。」
「木靈希的空間玉鐲,就是被她偷走,成為摩羅戰帝置你於死地的引子。」
張若塵總算是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果然,與他心中的猜測一樣,想要殺他的人,並不是羅乷。
羅乷揮了揮手,淡淡的道:「砍了她的腦袋,扔進今生河。」
「噗嗤。」
姚梨被拖到聖船的甲板邊緣,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腦袋就被一位聖婢,一劍斬下,墜入進了河中。
聖血和血河之水,融合在了一起。
雖說,寒頁城域禁止殺戮和私鬥,可是,姚梨只是羅乷的一個婢女,自然是可以一言定她生死。
知道了想知道的東西,張若塵不想繼續待下去,起身道:「公主殿下,先前多有得罪,在下告辭。」
羅乷想到先前的事,臉頰上,浮現出一層紅粉之色,道:「你這麼急着走幹什麼?就不能陪本公主,多遊玩一會兒?」
「我要去河市城區,購買一些重要的東西,沒時間遊玩。」張若塵道。
羅乷眼眸一亮,道:「那你更得坐下,本公主的這艘聖船,正是向河市城區行去,參加星海世界主持的拍賣會。在那裏,必能買到,你想購買的東西。」
「算了,我還是自己去,更方便一些。」張若塵道。
羅乷每次都在張若塵面前提什麼「命中之人」,本來張若塵是半點都不信,可是,被她說得太多,他的心中,也產生了一絲懷疑。
主要還是因為,兩人的交集也越來越深,總是能夠稀里糊塗的撞到一起,仿佛冥冥之中,真的有一根命運之線,在牽引他們。
正是有顧慮,所以張若塵不想與羅乷走得太近,害怕子虛烏有的事,都被她說成了真的。
羅乷道:「你就不想知道,在生死台上,為何出面的是我皇兄,而不是地熵神國的千問境大聖?你難道不想知道,此次狩天大宴,有哪裏想要置你於死地的強敵?又有哪些強大的修士,可以成為你的盟友?呵呵,這些東西,本公主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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