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沙想了想,決定這種情況,只能採用正義的群毆了。
他對空中的雪莉喊:「雪莉我們來群毆他!」
話音剛落駕車的安德里亞就喊:「不行,我騰不出手來!馬不知道怎麼回事,跑瘋了!」
安德里亞的話,讓戲子微微彎起嘴角。
這時候頭髮從他腳下長了出來,然而不等這些頭髮纏繞上戲子,就全都消失了,仿佛戲子身邊有一層屏障一樣。
戲子笑道:「我們可是仔細研究過你們的法術類能力的,畢竟女巫這種可以一直輸出魔法的類型,不認真對付可是要吃大虧。
「然後我們發現,一個自由行動祝福,就可以完美應對她的法術,就算在女巫當中,她的能力也是特別垃圾那種呢。」
話音剛落,一隻脖子上帶着蝴蝶結的貓從天而降,給了戲子的臉一爪子,然後華麗的轉身落地,弓起背發出「噝噝」的嘶鳴聲。
要不是現在局面很糟糕,馬沙肯定笑出聲。
戲子一臉尷尬,一邊掏出絲綢手牌輕輕擦掉臉上的血一邊問道:「夏亞阿茲納布呢?讓他出來吧。或者……」
他這句「或者」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雪莉就用頭髮捲起石塊扔向他。
他不得不分神去應對石塊,卻發現雪莉這個投擲根本沒準頭。
馬沙抓住這個空檔連續射擊。
開了第一槍敵人就開始笑,而且目標沒有被命中的跡象,馬沙判斷這應該用了什麼法術偏離了位置,於是槍口一偏。
安德里亞堵住了戲子左邊,所以馬沙的槍是向右偏,然而還是沒有命中。
於是馬沙繼續偏。
反正馬車前面駕駛的那個台子也就那麼大,隔15厘米打一槍總能打中。
最後一槍,戲子身上終於出現護盾閃光。
不等馬沙提問,戲子自己就解說道:「你的思維定勢,就是防護箭矢只能擋一槍,看到了閃光之後就覺得下一槍肯定會打中我,然而你不知道,我的戒指上儲存了三個防護箭矢,只要動一下念頭就能給自己加上!」
馬沙一邊聽解釋,一邊低頭看了眼放在車廂里的亨利槍——不知道是誰拿上車的,但是她做得很好啊!
「你以為我會給你撿起亨利槍的機會嗎?」
戲子大笑着,麻利的抽出槍——
然而馬沙根本沒撿槍,相反他直接把手槍甩向戲子的臉,然後一個箭步竄過半個馬車車廂,到了戲子面前。
他一拳打飛了戲子剛剛抽出來的槍,第二拳直接打在戲子的下巴上。
「你也有一個思維定勢,就是我只會用槍械!」馬沙怒道。
戲子:「你媽的!」
馬沙繼續飽以老拳。
戲子畢竟是演員,有肌肉是有肌肉,但根本比不上馬沙。
兩邊都沒受過正經搏擊訓練的話,那看的就是肌肉力量了。
「你這該死的震旦人!」戲子一拳打馬沙的鼻樑上。
馬沙繼續猛擊他的下吧,一邊打一邊發泄疼痛激起的憤怒:「去後沒有練搏擊吧!」
「說得好像你練過一樣!」
這時候馬沙上的其他人都看呆了。
別說他們了,後面追着的通用實驗室的僱傭兵們也呆了。
他們也算和戲子合作過很多次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挫的表現。
幾輪輸出交換後,戲子受不了了:「喂,你們為什麼只是看着?上來幫忙啊!」
本來想看老大表現的僱傭兵們如夢方醒,開始催馬向前。
於是馬車和追兵之間的距離開始縮短。
雪莉開始用頭髮破壞路上的各種招牌,拆下來當成投擲物。
可是因為準頭太差了,基本沒有取得什麼效果。
蘇蘇在後面喊:「老哥怎麼辦啊,敵人靠上來了。」
馬沙:「你不會扔南瓜嗎?」
蘇蘇低頭看了眼南瓜,搬起一個小的扔下去,然而南瓜落地之後就變成滾地球,被輕而易舉的躲開了。
蘇蘇:「老哥,沒用啊!」
話音落下,格溫多琳舉起一個大南瓜,大吼一聲扔下去。
南瓜在地上摔得稀巴爛,南瓜汁和南瓜瓤撒了一地。
追兵打頭的馬躲閃不及,前踢不偏不倚的踩上了一塊南瓜皮,刺溜一下打滑了。看來這個時空的自由行動祝福,對這種情況沒轍。
馬匹摔倒的時候騎手還喊了一聲操,然後就被後面剎不住的馬隊踩了過去。
蘇蘇:「有用啦!哥哥你打你的吧!」
**
馬沙這邊,他已經鼻青臉腫了,但是敵人也不遑多讓。
就在這個時候,馬沙看見前面是沃堡的市集。
這個市集是帶頂棚的,下雨天也可以一樣做生意。
現在可能是為了維護頂棚,市集的入口處搭了個橫跨馬路的腳手架。
一般人可以從腳手架下面過去,而馬車因為車高的問題可能沒辦法通過——
但是現在馬沙搭乘的這輛馬車車高夠矮,坐在車上的人只要低頭就能避免被腳手架撞到。
馬車飛馳向前,腳手架呼嘯而來。
馬沙猛的蹲下,低着頭,同時對後面扔南瓜的人喊:「小心頭!」
話音立刻被腳手架撞上硬物的聲音蓋過了。
然後腳手架從馬沙頭頂掃過,直奔馬車後面的格溫多琳去了!
格溫多琳聽到馬沙的話後根本來不及蹲下了!
格溫多琳,就這麼徑直撞上了腳手架!
馬沙聽見腳手架的木樑破碎的聲音。
格溫多琳把迎面而來的碗口粗的木樑給撞爛了。
整個腳手架土崩瓦解,格溫多琳依然屹立。
馬沙:「斯沃斯的修女都是怪物嗎?」
格溫多琳皺眉:「魔鬼不是怪物。惡魔才是。」
馬沙也懶得吐槽這個,他扭頭尋找戲子,然後發現他趴在旁邊的南瓜上不省人事。
——怎麼感覺,這個人有點弱?
比漢克上校面多了。
話音落下,後方崩塌的腳手架被武裝馬車直接撞爛。
——等等,騎馬的追兵呢?
不等馬沙去想騎馬的追兵們哪兒去了,武裝馬車上的槍手開火了。
子彈直接打中了格溫多琳的胸口。
今天格溫多琳穿了板甲,她這個板甲胸口前方是個完美的跳彈外形,
於是子彈就跳了。
跳的時候還帶火花。
槍手都驚了,然後對同伴喊:「上穿甲彈!」
——給我等一下,這個時代也有槍械用的穿甲彈嗎?
格溫多琳默默的撿起一個南瓜,拿在身前當盾牌。
這味道是對了,拿盾牌和戰錘扛線,這確實是龍與地下城裏的牧師沒錯了!
就是那盾牌怪了點。
武裝馬車上的槍手開始用穿甲彈攻擊,但是子彈在擊穿南瓜之後打在格溫多琳的胸甲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馬沙:「你沒事吧?」
「沒事……穿透了胸甲的子彈,打不透我的豁免。」
——哦對,她還是魔鬼,自己就帶傷害減免。
安德里亞:「你們快還擊啊!南瓜盾牌總有用完的時候呀!」
馬沙趕忙撿起剛剛扔出去的槍,開始裝彈。
這時候戲子醒了,想抬頭——
馬沙握槍的手掄圓了砸他後腦勺上,又把他砸昏過去。
「那不靠譜!」安德里亞喊,「來個狠的!」
馬沙便四下找更狠的武器,然後看見格溫多琳現在把錘子放下了,兩手各拿着一個南瓜擋子彈。
馬沙默默的提起錘子。
他看格溫多琳拿這錘子的時候,跟玩一樣,自己一拿才知道這錘子死沉。
再看格溫多琳單手就能舉起那麼大的南瓜當盾牌用,這修女怕不是傳說中的怪力修女。
馬沙掄起這個死沉的錘子,砸到戲子後腦勺上。
下一刻,馬沙就噁心得想吐。
他第一次開槍殺人的時候還在疑惑為什麼自己殺了人就殺了,沒有像很多電影裏演的那樣噁心想吐,現在他知道了,原來是殺人的工具的問題。
用槍械殺人自己完全不覺得噁心,也沒有負罪感。
用錘子把人腦殼砸爛就是另一回事了。
馬沙一邊強忍着噁心,一邊扔下錘子,從戲子的屍體上解下一個戒指。
拿到戒指的瞬間,馬沙就知道,這個戒指還剩下一個單體防護箭矢,只要一動念頭就會施加在戒指佩戴者身上。
用過這一次之後,得等24小時才能恢復。
馬沙把戒指戴上,待會說不定用得上。
安德里亞:「小心!要出市集了!」
馬沙向前一看,發現果然也有腳手架,今天應該是市集頂棚的檢修日。
說時遲那時快,馬車從腳手架下面穿過,格溫多琳背後又被結結實實的撞了一傢伙。
但她依然毫髮無傷。
這個時候馬沙腦海里的格溫多琳已經變成了純粹的肌肉棒子。
這太猛了!
比小白那花里胡哨的功夫猛太多了。
——對了,還得救小白。
馬沙突然有個想法,他站起來對着後面的人大喊:「我抓住了你們老闆的幹將戲子,我要交換俘虜!」
雖然戲子已經沒有頭了,但是自己確實是抓住了他,經得住測謊!馬沙如此想道。
敵人的回應是對着馬沙來了一槍。
還好馬沙站起來的前一刻就往身上加了防護箭矢。
他立刻趴下,躲在南瓜山和格溫多琳背後,同時大聲喊:「看到我身上的法術沒?我真的抓到了托馬斯·阿爾瓦的愛將!」
這時候,剛剛那個胖鋼鐵俠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所有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可替換的零件,沒有哪個是不能失去的。但你不一樣。你應該對這個長腿姑娘很有感情吧?如果我鋸掉她的腿,你會如何呢?」
馬沙暗罵了一句,然後大聲說:「你鋸吧!我讓安德里亞給她整一個鐵的!」
這種時候就不能慫。
托馬斯·阿爾瓦的笑聲從後面傳來:「哈哈哈哈!你果然這樣回答了,一般這樣回答的人,最後都會不顧一切的要救走他們的同伴。我放心了。不過,在用這張底牌之前,我想先用別的迫使你屈服,夏亞·阿茲納布!」
——被識破了啊,算了,本來也只是騙普通人的說辭。
馬沙正努力思考怎麼破局的當兒,安德里亞大喊:「糟了,我們被人包抄了!」
馬隊從左右兩邊的巷子衝出來,原來剛剛馬隊沒有追進市集,是包抄過來了!
好在馬車速度確實快,堪堪在包抄合攏之前沖了過去。
敵人一邊怒罵一邊開槍。
這個時候他們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根本不用仔細瞄準。
格溫多琳剛拿起兩個新南瓜直接就被打得稀巴爛。
失去了南瓜保護的格溫多琳不得不撲倒在車廂上。
子彈開始撕扯馬車木頭的車體,撕裂車上的南瓜。
還好這個年代一般子彈的威力不咋的,這要是有現代子彈的威力,馬沙一行早就連馬車一起變成蜂窩了。
安德里亞:「怎麼辦?」
不用安德里亞提醒,馬沙已經在努力思考怎麼破局。
他雖然沒有法術,但是自己手上有一本理查德送的書,裏面還有一堆低環的捲軸。
可是敵人身上全都有自由行動祝福,油膩術大概沒用。
撕魔法飛彈捲軸吧,很難相信敵人沒有對應的準備。
魔法飛彈這東西,只要有一環的護盾術就能對付,而且多少魔法飛彈都無法穿透護盾術,屬於「完克」那種。
所以法師一般記魔法飛彈,都是用來補刀的,萬一有一個怪就剩下一點點生命值馬上就死了,這種時候用魔法飛彈補刀就非常好,因為魔法飛彈必定命中,只是不能指定打擊什麼部位。
馬沙想了想,覺得還是扔南瓜吧。
這麼近的距離,只要把馬車車廂後面的擋板打開,南瓜一下子全倒下去,能對緊跟着馬車的敵群造成巨大的傷害。
就在馬沙這樣想的剎那,一發子彈打掉了馬車後面擋板的鎖扣。
擋板嘩啦一下倒下去。
馬沙大喊:「用力推!把南瓜推下去!」
蘇蘇立刻響應:「用力啊啊啊啊!」
但是一個小姑娘根本不可能推得動一車南瓜。
這時候,格溫多琳動手了。
「咩啊啊啊啊!」
伴隨着一聲羊叫,車上的南瓜被推下去大半。
不少南瓜落地就碎了,緊跟在後面的馬隊慌不擇路,直接從碎掉的南瓜上踩過,一個兩個都打滑了。
還有的沒碎的南瓜,在地上滾動起來。
現在的情況和剛剛不同,馬隊現在密密麻麻的擠在馬車後面,滾地的南瓜就跟保齡球一樣撞進馬隊裏。
滑倒的馬撞倒了其他的馬,多米諾骨牌效應一下子擴散開去。
馬沙看見一個騎士堪堪躲過了南瓜和同伴的多重攻擊,還維持着奔馳狀態,他剛鬆一口氣,一看前方,就撞到了煤氣燈柱上。
一整個馬隊經過這一波,就剩下三騎。
「沒有南瓜了,看你們怎麼躲!」三人之一大喊,說完露出咧嘴大笑起來,露出一排參差不齊的黑牙。
馬沙拿着亨利槍站起來。
黑牙佬:「厚禮蟹!」
馬沙開火了。
這個距離,又是長槍,馬沙根本不會打偏。
三槍過後,後面只剩下武裝馬車一個追兵了。
馬沙對着馬車上的槍手開火,連着放倒倆,最後一個根本不敢抬頭了。
馬沙:「你們不是很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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