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脈深處。
大澤山,農家總部當中。
魁隗堂堂主田蜜正側身坐在一張椅子上,輕輕翹起二郎腿,仿佛旗袍一樣的裙子,腿部開叉部位隨之張大了許多。
有意無意流露出一抹誘人的瑩白肌膚色澤。
那副若有若無的勾引姿態,看的下方大殿中其他魁隗堂男弟子眼珠子都直了,下意識輕輕咽動口水。
「堂主實在是太誘人了!」
「私下聽兄弟們說,堂主有對付男人的特別手段,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啊。」
「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親自嘗試一下,嘿嘿嘿……。」
想着想着,大殿中的那些男弟子,一個個心中火熱起來。
看向田蜜的眼神,帶着一絲火辣感。
「你們這些傢伙,看夠了沒有啊?」田蜜揚起左手,端着煙斗,輕輕唆了一口,然後對着大殿中的那些男弟子吐氣。
煙氣裊裊,讓周圍一片朦朧模糊。
聽着那仿佛撒嬌一樣的語氣。
在場的男弟子們頓時回過神來,一個個低垂下頭顱,不敢明目張胆的繼續觀察。
「說吧,你們都有什麼消息要稟告給本堂主。」
田蜜坐在魁隗堂堂主位置上,正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着煙。
一雙紅色眼眸,淡淡瞥向大殿中的那些男弟子,嘴角的表情,似笑非笑,若有若無帶着一種無聲誘惑。
「是這樣的,堂主……。」此時,地位最高的一個男弟子上前一步,向田蜜拱手作揖,認真稟告出聲:「前幾日,烈山堂那邊來了一對漂亮母女。」
「烈山堂田堂主對其一見鍾情,欲娶其為妻。」
「但是……。」
口中說着話語,這個男弟子又上前幾步。
並且刻意壓低自己的說話聲音,對眼前的這位田堂主仔細解釋起來,小聲敘說着一些隱秘消息。
大殿上方。
坐在堂主位置上的田蜜,聽着聽着,一雙柳眉不自覺微微皺起。
眼中帶着驚愕與思索之意。
「有趣,真是有趣!」
「你們先退下吧!」
她輕輕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心腹屬下退下。
獨自一人端坐在大殿內部,田蜜不自覺回憶起數年之前,羅網發佈的特殊追殺令。
「若是本堂主沒有猜錯,你,就是羅網要尋找的人吧?」
思來想去,田蜜覺得還是要知會羅網一聲。
誰讓她現在也是羅網的成員。
「田仲那個傢伙,現在恐怕也得到消息了。」田蜜微微扭頭,眺望向窗戶外面,看向共工堂所在的方向:「不能讓他給搶了先。」
「不然,本該屬於我的賞賜,可就要沒了。」
想了想,她又暗自搖了搖頭。
「也不一定。」
「田仲那個傢伙,雖然現在是共工堂的堂主,可他以前,只不過是神農堂朱家的眾多義子之一。」
「他還真不一定知道那些消息,未必能判斷的出來。」
認真回想片刻。
田蜜覺得田仲不知道的可能性並不小。
「為防夜長夢深,還是提前通知一聲。」
心中有了決定。
她站起身,修長雙腿來回交錯,裊裊娜娜前行,獨自一人向某一處原始樹林內部走去。
……
……
與此同時。
農家,烈山堂所在的範圍內,某一間裝飾奢華的房間內部。
隱姓埋名的驚鯢,化名為霓兒,帶着女兒姬言暫時住在這裏,等候烈山堂堂主田猛過段時間迎娶自己過門。
這樣一來,她就直接成為烈山堂的堂主正妻。
一躍成為烈山堂的高層人員。
她半蹲下身子,將女兒姬言摟抱在懷中,一陣沉默無聲。
「娘,你怎麼了?」姬言忍不住出聲問道。
稚嫩純真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母親的擔憂,一雙白白嫩嫩的小手,還溫柔乖巧摟抱住母親的脖子。
「娘沒事,言兒不用擔心。」驚鯢回過神來,雙手扶住姬言的稚嫩雙肩,溫柔凝視着女兒的雙眼,對她低聲叮囑吩咐道:「言兒,你要記住,以後,你就是田言,是田猛的女兒。」
「不是姬姓魏氏言。」
「你的真實姓名,不能輕易暴露出來。」
「否則,會容易讓別人根據你的姓和年齡,猜測到一些東西,會給你帶來危險,知道嗎?」
「姬姓魏氏言……!」小丫頭暗自嘀咕一句,下意識將自己的真實姓名默記在內心中。
但她現在年歲還幼小,所知所識有限。
根本就不明白「姬姓魏氏」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
此時此刻,她只是非常乖巧的認真點頭回應,向自己母親保證道:「娘,你就放心吧,言兒會記住娘說的一切。」
「以後,言兒就是田言。」
「好孩子……!」驚鯢再度將自己女兒姬言摟抱進懷中,閉上眼眸,靜靜聆聽女兒那稚嫩,卻充滿生機活力的心跳聲。
一時之間。
房間內部,再度陷入到沉寂無聲中。
……
……
另一邊,蚩尤堂的駐地外圍巡邏範圍內。
一個做農家蚩尤堂弟子打扮的中年男子,眼眸快速掃視周圍一遍,笑着對身旁的其他人說道:「兄弟幾個先在這看着,老哥我去方便方便。」
「快去快去!」身旁,另一個中年男子揮了揮手,提醒道:「記得離遠點兒,不要讓氣味飄過來。」
「放心,我自然曉得。」他笑了笑,轉身離開此地。
到了一處無人區域。
他快速取出自己的另一套衣服,進行更換,由一個農家蚩尤堂弟子,轉變成為秦國羅網組織的正式成員。
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此地。
雙腳踩踏在或粗或細的樹幹上,快速飛掠向遠方。
等到他重新停止下來的時候,已經獨自出現在一處樹林內部。他雙手抱胸,頭戴斗笠,身穿羅網內部制式成員劍客服。
左側腰間,還懸掛着另外一柄長劍。
沒有等候太久的時間。
魁隗堂堂主田蜜的身影,便從遠方獨自步行走來。
「說吧,有什麼事情要聯繫我?」
說話聲音低沉而有力,與平日裏的說話聲音色,截然不同,猶如兩個不同的人在說話。
「我這裏,得到一個頗為有意思的情報。」田蜜輕輕吸着煙,嬌媚輕笑道:「你們羅網內部追蹤了好幾年的女子,我有了一些線索。」
「至於這個線索是不是真的,目前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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