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桃木劍,通體微紅,上面雕刻着一些銘文。
銘文更加赤紅,顯然是用硃砂掃過,驅魔誅邪效果更佳。
第二件法寶,是一對小玉磬。
除了個頭比洪筠認知里的玉磬小不少,上面雕刻着八卦、符文之外,基本沒什麼區別。
值得一提的是,一開始洪筠還以為這玉磬是一個,入手之後才發現,原來是一對。
只不過兩枚玉磬相交的一面,紋飾雕刻的有些精巧,貼在一起嚴絲合縫,不上手還真難以分辨。
「最後是這個法寶,名叫太乙雲龍鏡,乃是我們符篆一脈鎮山法寶之一,降妖除魔,威力無邊!」
前面兩件法寶遞給洪筠之後,九叔又拿起最後一件法寶,珍重的遞給洪筠。
「師父,這寶鏡太貴重了吧?我現在法力尚淺,恐怕難以掌控這寶鏡。」
看着九叔遞來的最後一面銅鏡,鏡子四周,雕刻着八中紋飾。
到底是什麼東西,洪筠看不出來,都是一些帶着很古老氣息的圖案,似乎像是什麼生物。
除此之外,這面鏡子就看不出什麼名堂了,就是一個有點像是古代銅鏡一樣的東西。
只是比古代的銅鏡要大的多,也厚實的多。
而且,一上手,洪筠發現這鏡子中間應該是空的。
不然的話,如此巨大,像是臉盆大小的實心銅鏡,不可能這麼輕。
「這太乙雲龍鏡攜帶不便,所以少有使用,具體功效為師也不太清楚,主要是起到一個傳承的作用。」
「有這太乙雲龍鏡在手,將來你們這一代成長起來之後,你就有資格去競爭我們符篆一脈的脈主之位。」
「如果我門下弟子,只是秋生和文才那兩個蠢貨,到死我也不會將這面鏡子拿出來,免得得罪人還落不到好處。」
「但上天有幸讓我遇到了你,那就不一樣了,你們這一代中,沒有人天賦比你更強,你有資格,也應該去爭一爭這脈主之位。」
在九叔略顯激動的語氣中,洪筠算是大概聽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來,茅山派分南北,南茅派駐地所在的羅浮山上,共有六大洞天福地。
六大福地洞天內,建立的六座主要道觀,因此便分化出了六脈。
這六脈分別是術法、符篆、請神、煉丹、占卜、風水。
曾經茅山派最鼎盛時期,六脈下轄不少分支。
在其他一些不算福地洞天,卻也靈氣十足的地方建立不少道觀。
所以,也是從那時候起,六脈幾乎就算是半獨立出來了。
名義上都是茅山派,實際上除非門派生死存亡之際。
或者其他什麼同等重要的事情時,大家會聚到主脈的朱明洞沖虛觀集合。
其他時候,大多數都是六脈脈主各自管理自家的這些分支弟子。
後來,隨着天地間靈氣衰落,幾乎是越來越難修行,茅山派與其他道門一樣,逐漸開始衰落。
到如今,六脈也不再像原來那樣疏遠,開始逐漸往掌教一脈聚攏。
畢竟齊心協力才能更好的發展,繼續分散着,對外的震懾力就會小很多。
但也是靈氣稀薄的原因,導致術法一脈開始凋零。
因為法術施展起來,對法力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
因此,身為掌教一脈的術法脈主,已經很難服眾。
如果不是有先輩的規矩擺在這,加上術法一脈的駐地,是在南茅山派祖師葛洪仙師的修煉之地。
所以,六脈縱然不服氣,也不敢過於造次。
大家還是按照一直流傳下來的規矩,想要競爭掌教,就必須在術法上有着高超的造詣。
九叔這一代的茅山弟子中,符篆一脈中出了個了不起的人物。
這個人也是洪筠耳熟能詳,被不少網友戲稱雷電法王的大師兄石堅。
石堅天賦絕倫,比九叔要強的多。
不但在符篆造詣上比九叔厲害,更是野心勃勃。
在這末法時期,修煉起了哪怕是術法一脈都談之色變的五雷法。
五雷法威力無邊,降妖除魔自然不用多說。
修煉到了極點,甚至連普通的神仙都不敢輕易與之抗衡。
但威力大,自然也就會有缺點,哪怕是修仙也得講點能量守恆定律。
五雷法可以說是茅山派最強悍的法術,但對法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如果沒有高深的境界,雄厚的法力支撐,五雷法里隨便什麼法術,施展兩下就能將其掏空。
哪怕是最低級,並且可以配合符咒減少消耗的雲雷咒,在這個時代都不是隨便誰都敢用的。
別說洪筠這種修為,就算是九叔其他的師兄弟們,估計用不了三五次也得被掏空。
如此可見,這位符篆一脈的大師兄石堅,天賦到底有多強。
人家不但有野心,還有能力,五雷法不但修煉了,而且還小有所成。
縱然比不了那些先輩,在這個時代卻近乎無敵。
尤其是他最擅長的閃電奔雷拳,施展起來從無對手。
「石堅師兄雖然天賦絕倫,但野心太大,不但盯着那掌教之位,還不想放棄脈主的位子。」
「他至今都沒接受掌教的位子,就是為了等自己的徒弟阿堅修煉有成,能接手脈主位子之後,才會去做掌教。」
說到這,九叔師兄弟之間的一些罅隙也算是徹底捋清楚了。
難怪殭屍至尊的時候,大師兄石堅一出場,就對九叔各種陰陽怪氣,極盡諷刺之能。
感情這傢伙,一早就為自己兒子做打算,想要父子倆獨霸茅山?
也是,雖然九叔自己沒說。
但他這一代同門師兄弟中,唯一能在天賦和未來的成就上,可以對石堅構成威脅的,也就是他自己了。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半點心思去爭奪什麼脈主之位,不然也不會早早就下山,四處遊歷。」
「可大師兄怎麼都不信,我也無可奈何。」
「既然上天讓你我師徒相遇,這也是緣分,所謂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說着,九叔指了指桌上的太乙雲龍鏡,認真的看着洪筠。
「當年師父將三件鎮山法寶,一件交給大師兄,一件交給我,後來師父走得早,沒來得及收回。」
「我以為大師兄要爭掌教之位,這件法寶打算等未來脈主接受,因此沒有交給大師兄,便讓他對我產生了誤解。」
「如今誤會早已無法消除,你的天賦在同輩之中又是絕無僅有的,所以我打算等你修煉有成之後,讓你去爭奪我符篆一脈的脈主之位。」
這話出口,就代表着九叔,徹底將自己的滿腔心血都傾注到洪筠的身上了。
他一切的期盼,就像是望子成龍的父母一樣,所有希望都在洪筠身上。
一時間,洪筠覺得自己肩膀上沉甸甸的,壓力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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