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如今是大清朝康熙八年七月?這究竟是一個歷史世界還是武俠世界,亦或是什麼影視世界呢?」
陳恆之嘴裏喃喃自語。
告別了村民,順着小路往山外而去,前往最近的縣城。
看着自己一幅長發高冠的模樣,村民們都是露出一臉的驚恐之色,陳恆之沒有久留,轉身就走,他不想連累這些普通人。
從小山村的村民們口中,陳恆之得知,這個世界目前處於清朝初年,民間才剛剛安穩下來,百姓們也都在清廷的強制下,剃髮留頭。
他仿佛還能從空氣中聞到一股血腥味,揚州十日、嘉定三屠距今不過才十來年,上百萬漢人的冤魂還不曾消散。
滿清自入關起,在中原轉戰燒殺三十七年,才初步佔領華夏九州之地。
在這短短三十餘年間,就使得華夏的總人口由明朝末年的兩億,銳減到清前期的5000~7000萬人。
大明一朝,有思想、有血性、敢於反抗的有志之士,基本上被滿清屠殺殆盡,剩下的都是願意屈膝於滿清的奴才。
一名姓周的先生說過:滿清屠盡了漢人的骨氣廉恥。
回憶着以往書上所學的歷史記載,陳恆之心中生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莫非,是這個世界的漢族億萬同胞們強大的怨念感動了天道,所以才有了我這具分身的到來?」
陳恆之腦海中升起了一個強大的念頭,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哈哈,管他這麼多,我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行,無論是什麼妖魔鬼怪,都休想擋住我陳某人的腳步!」
念頭一轉,陳恆之哈哈一笑,腳步輕點,快速躍起,轉瞬就消失不見。
…………
京城。
城內街道眾多,阡陌縱橫,被劃分的井井有條,街道寬闊,以大理石板鋪就,一眼望去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叫賣聲不絕,確實不是其它縣城可以比擬。
降臨到這個世界半個多月,陳恆之已經從江南趕到了京城,這個諾大王朝的心臟地帶,同時,他也大致猜到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一路走來,他已經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天地會陳近南,還有東海蛇島神龍教洪安通等人。
那麼,這個世界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鹿鼎記。
只是不知道這是什麼版本的鹿鼎記,有小說版,電視劇也有無數個版本,還有經典的星爺電影版,版本之多,可謂是數不勝數。
而且,各個版本中,武功也不一樣,電視劇和小說版中,武力值偏低,倒是在意料之中。
但若是星爺的電影版,其中人物的武功就被拔高了不少,輕功一躍就是數丈遠,算得上是高武版的鹿鼎記。
坐在京城一棟酒樓的二樓,陳恆之獨自一人自飲自酌,心裏盤算着要如何行事。
如今已是康熙八年,八歲登基的玄燁在經過八年的親政之後,已經不滿足於政事皆由顧命大臣打理的事實。
如果按照正史記載,這時候的索尼已經病死,蘇克薩哈兩年前就被鰲拜誣陷所殺,只剩下排名最末的遏必隆還在。
可是在鹿鼎記世界中,蘇克薩哈卻是兩個月前才死,索尼至今都活得好好的,還在朝堂上與鰲拜周旋。
這樣一來,已經十六歲的康熙,自身實力比歷史上還要更強,明面上也有人能制衡鰲拜。
朝堂上,戰雲密佈。
江湖上,風波漸起。
如果是普通的穿越者來到這個世界,肯定是拉幫結派,種田發展;或是投身於清廷,蟄伏起來以圖壯大自身;或是乾脆直接就投入大清爸爸的懷抱,甘為奴犬!
然而,對陳恆之來說,這個世界的最高武力亦不過是後天階段,科技方面也只有所謂的紅衣大炮還算有點威力,簡直不值一哂。
以他先天真人境界實力,足以在這個世界縱橫自如,天下莫有抗手,這個世界對他而言,不過是自家的後花園。
既然如此,哪還要講什麼計策?
直接衝進皇宮,抓住小皇帝,引蛇出洞、圍點打援,逼得滿八旗進京救駕,再以絕世武力,將這批人從世上抹去。
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
這天下之主的位子,如今也該輪到我陳某人坐坐了!
想罷,陳恆之不再遲疑,哪還管什麼劇情不劇情,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就欲結賬離去。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波動籠罩而下,直接將整個鹿鼎記世界都凝固了。
風兒不吹了,日月也停止了旋轉,甚至空氣中的灰塵都停留在原地沒有落下。
陳恆之面色不變,不,準確的說,他就是想變也變不了,整個人都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壓制,除了思緒,其餘的都不能再動。
一道朦朧的人影從天而降,落在陳恆之的眼前,全身都朦朦朧朧,看上去卻有一種似在此間,又不在此間的韻味。
「不得妄自尊大,挑釁和諧大道!否則,協會就抹除你的存在!」
來人說了一句話之後,漸漸消失。
陳恆之眉頭一皺,他感覺到那股壓制力已經消失,與此同時,腦海中突然多出了一股信息。
「這樣的話……」
過了片刻,他臉上露出一絲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的表情。
在諸天萬界中,存在着一個巨無霸勢力,正式名稱是,渾名404協會。
就在陳恆之心生念頭要挑翻滿清時,他的念頭就被404協會感應到了。
如果他只是普通人,或者是普通的穿越者,那麼,404協會屁都不會放一個。
但是,陳恆之的本體已經是四階永生境的無漏真仙,他的一舉一動自然是被404協會嚴加看管。
「話說,是不是有滿清的人超脫了大道,而且此人正好加入了404協會,所以,這段歷史就不允許改變?」
陳恆之突然想起,當初在神鵰世界中,幫楊過改變了宋末的歷史,楊過自立新朝,也沒見到404協會找上門來。
「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陳恆之自語道。
不過,這樣一來,就不能再按照之前的想法行事了,算
卻見樓下嘩啦啦的聲音傳來,仔細一聽,像是馬蹄聲與腳步聲。
「特麼的,反賊在哪裏?」
緊接着,就有一個大嗓門響起,說出來的話卻把二樓的酒客都嚇了一跳,緊接着,卻見到一群清兵從樓梯口沖了上來。
為首的是一名三十來歲的軍官,金錢鼠尾,他手持長刀,左右環顧一周,驚得一眾酒客都不敢吱聲。
驀然,此人目光炯炯的看向角落裏的陳恆之,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大手一揮:「來人,將這個反賊給我拿下!」
軍官話音剛落,他身後湧出一群凶神惡煞的持槍清兵,向着陳恆之快步沖了過去。
陳恆之慢條斯理的放下酒杯,抬起頭來,一雙眸子中盡顯冷漠,看向眾清兵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一般。
「刺啦!」
清初時,八旗子弟的戰力還在,他們一句話都沒說,手中的長槍直直的向着陳恆之刺了過去,發出絲絲破空聲。
「呵!」
陳恆之冷笑一聲,手中竹筷化作絕世神劍,屈指劃了個半圓,嘩啦啦的槍頭落地聲響起。
「妖怪啊……」
看着槍桿上那光滑可鑑的斷口,一眾清兵驚叫一聲就往後退去,眼神中露出一絲驚懼之色。
要是對方手持寶劍,還可以說是寶劍鋒利。
但那名反賊只是手持一雙竹筷,卻輕易就切斷了眾人手中的精鋼長槍,這不是妖怪是什麼?
身後的軍官見狀也是臉色微變,隨後,他猛得撲了上去,大叫一聲:「好小子,以為有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可以為所欲為?兄弟們,併肩子上,殺了他!」
話音剛落,卻見他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
只聽到「咻」地一聲,一道流光閃過,那名軍官便飛了出去,眾人放眼望去,不由得大吃一驚。
卻是那名軍官喉嚨中插了一根竹筷,盡沒其羽,只留了一個尾巴在外面,正有大量鮮紅的血液從其喉間汩汩而出。
「呃……」
片刻後,那軍官捂着喉嚨,掙扎了兩下,兩眼一翻,再沒了氣息。
「媽呀,殺人了!」
人群轟然炸響,所有的酒客都奪路而逃,很快,整個酒樓的客人一鬨而散,消息也很快就傳了出去。
「殺了他,為旗主報仇!」
「上,我們併肩子上,一人一槍都要捅死他!」
「殺了他,旗主死了,我們也活不了!」
一眾清兵目眥盡裂,此時卻反而激起了凶性,他們雙眼通紅,猛得向陳恆之沖了上去。
一時間,槍林如暴風驟雨般,封鎖住了陳恆之所有活動的空間,眼見他就要喪命於槍雨之下。
「哈哈,來得好!」
陳恆之夷然不懼,右手探出,有如神龍擺尾般向前抓去。
「鏘鏘鏘!」
猶如探囊取物般,他的一隻大手輕易的將刺過來的長槍都抓在手中,竟然發出金石相擊之聲。
「來得好!」
陳恆之大笑一聲,右手猛得用力,眾清兵只覺得手中長槍上傳來一股沛然大力,虎口一震,持槍的雙手不由得一陣顫抖,長槍脫手而出。
「哈哈,不和你們玩了!」
他獰笑一聲,手中長槍往前一送,「噗嗤!」聲響起,注入了星辰真氣的槍桿,比之槍頭還要鋒利萬分,猶如熱刀切牛油般,輕易地刺入它們各自的主人體內。
「呃……」
十餘名清兵掙扎了一會後,盡數被捅死,血流如注,整個二樓的地板上一片血紅。
陳恆之彈了彈衣袖,仿佛如彈飛幾隻擾人的蒼蠅般輕鬆寫意。
踱步下樓,卻見原本賓客雲集的酒樓,此時已經一片狼藉,桌上酒菜還有餘熱,賓客們已經四散而逃。
「出來吧!」
陳恆之對着櫃枱後面說了一句,卻是他雙耳一動,聽到櫃枱後有淅淅索索的聲音。
果然,一會兒之後,一個身穿長大褂,頭戴瓜皮小帽的老頭,顫顫巍巍地從櫃枱後抬起了頭,他哭喪着臉,哀求道:「英雄……求您高抬貴手,饒小老兒一命,不是小老兒報的案啊!」
「噢?不是你報的案?我有問你是誰報的案嗎?這麼急着撇清關係?你這是不打自招啊!」
陳恆之雙手背負,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漠然說道。
「英雄,小老兒也是逼不得已而為之啊,您堂而皇之的走進本店,人多口雜的,別人看到了,小老兒就要擔當一個窩藏反賊的罪名!」
老頭立時啞然,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泣涕漣漣:「小老兒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大的小兒,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小老兒不得不讓小二去官府報備一聲,還請英雄看在同是漢人的份上,饒過小老兒一命啊!」
老頭如搗蒜般,不住地叩頭,並將之前的事如竹桶倒豆子般,悉數倒了出來。
「怎麼,你家人的性命就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麼?呵!」
陳恆之臉上看不出表情,漠然置之:「不過,看在同是漢人的份上,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牽連你的家人,你放心的去吧!」
那老頭聞言臉色大變,就欲再說,陳恆之卻不再給他多言的機會,他屈指一彈,一道金黃色的真氣脫指而出,「咻」地一聲洞穿了老頭的額頭。
信步走出酒樓,卻見外面原本熱鬧紛紛,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如今已經是空蕩蕩一片,只有來不及推走的小攤還留在原地。
「放箭!」
一聲爆喝聲響起。
從街道兩旁的房頂上,一排起黑壓壓的清兵齊唰唰地站了起來,陳恆之放眼望去,卻見這些人身穿清軍兵服,手持長弓,弦成滿月,利箭已是迫在眉睫要發出。
「嗖嗖嗖嗖……」
此時,聽得長官的命令,眾清兵皆是手中弓弦一松,利箭急射而出,如黑壓壓的箭雨,如飛蝗般朝着陳恆之射去。
陳恆之卻絲毫都不意外,如今滿八旗的韃子血還未冷,戰力未減。
如今自己這一身前明打扮,堂而皇之的走進京師,這些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速。
不過區區一頓飯時間,清廷就已經收到消息,並且調兵遣將,將自己圍了起來,若是換作普通的穿越者,說不定就要飲恨當場。
也不見陳恆之如何做勢,身上卻泛起一層金黃色的光芒,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雙手往前一伸,左右劃圓。
「白鶴亮翅!」
雙手舞動間,天地間好似有一股極強的壓力生出,空氣變得很是粘稠,那射過來的箭雨好似被他的雙手粘住,竟然隨着他的雙手舞動而動。
俄而,所有射過來的箭羽都被陳恆之空手接下,他雙手一轉,大喝一聲:「還給你們!」
身前如林的箭羽在他的雙手舞動下,竟掉轉了一個方向,並且以極快的速度返回,呼嘯地朝着它們的主人而去。
「噗噗噗噗噗……」
利器入肉聲不絕於耳,恐懼的慘叫聲,吃驚的痛呼聲……
一個滿三百人的牛錄,在交手的一瞬間,就被陳恆之輕易的解決。
「嘶!太強大了!」
「這還是人嗎?這是天神下凡吧?」
「便是名滿天下的天地會總舵主也沒有這樣的武功吧?」
街道兩邊的店鋪中,皆是店門緊閉,而店內眾人卻都擠在門縫或是窗子旁,觀看着這一戰。
待看到這一幕時,眾人大吃一驚,不由得議論紛紛。
陳恆之耳聰目明,自然聽到了諸人的議論聲,卻充耳不聞,他甩了甩袖子,辨認了一下方向,徑直向着滿清皇宮而去。
「他竟然還不逃?要去的方向……是皇宮?」
「膽大包天!真是膽大包天!」
「莫非他還想刺王殺駕不成?」
「天啦,以他的武功,還真有可能成功!」
「要變天了……」
待陳恆之走後,人群轟然炸響。
………………
出現在陳恆之眼前的紫禁城,是一座長方形城池,它的東西寬有七百五十三米,南北長有九百六十一米。
紫禁城,也就是後來的故宮,由明成祖朱棣永樂四年,也就是公元1406年,開始建設。
以南京的皇宮為藍本營建,到明代永樂十八年,也就是公元1420年建成,佔地面積約為72萬平方米,建築面積約為15萬平方米。
周圍築有十米多高的城牆,並有一條寬五十二米的護城河環繞,構成了「城中之城」。
宮殿建築均是由木結構、黃琉璃瓦頂、青白石底座構成。
前些年崇禎皇帝吊死於城外的煤山,大明滅亡,京師落入李自成之手,數月後,滿清來攻,李自成棄城而逃,京師復又落入滿清之手,一直到如今。
「噠噠噠……」
肅殺!
沉重!
莊嚴!
紫禁城前的街道上,不時能夠看到神色肅穆的清兵列着整齊的隊伍,手持精鋼長槍沉悶地走過。
他們腳步沉重有力,不時警惕地觀察着街道上的每個人,生怕有人衝擊皇宮。
還別說,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自滿清入關以來,就一直都有熱血未冷的漢人殺官造反,更有甚者,衝擊皇宮,企圖刺王殺駕。
這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手中一柄長刀揮舞間,刀氣縱橫,殘屍斷臂落了一地,門口的一眾清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刀氣斬成數段。
周圍百姓盡皆驚叫着四散而逃。
陳恆之拿着隨手撿來的一柄長刀,將紫禁城門口的一營清兵殺了個乾淨,踹開城門,走進了皇宮。
ps:這是之前留下的半章存稿,一併發了,正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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