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接一天,斯凱勒的身體看起來已經痊癒,但是雷利卻是有些凝重,因為她能感覺得到,斯凱勒這一次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
而且,斯凱勒還不顧身體承受的極限,強行多次使用生命歸還,雖然現在起來她是恢復健康了,努爾基奇等人也是這樣想的,但是...
只有雷利和斯凱勒自己才明白,她現在的骨頭比木材碳化再燃燒之後的餘燼還要脆弱,前所未有的嚴重的滯澀感,讓斯凱勒「正常」的舉動,都十分困難。
其實萊昂也有些奇怪,因為這幾天,斯凱勒並沒有和雷利這個奇怪的「援軍」訓練,而只是不斷的補充食物,然後生命歸還,再補充食物,再生命歸還。
不過萊昂並沒有詢問,只當是和比斯塔的戰鬥中,斯凱勒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畢竟當時斯凱勒被背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連動彈都不會動彈的傷患了。
重傷後的第五天晚上,斯凱勒坐在最開始的崖邊,身邊是一份報紙,和一本花名冊,三把佩劍放在了身邊,沒有用武裝色霸氣去淬鍊。
雷利晃晃悠悠的走來,明明穿着海軍制式的衣服,但雷利還是走出了一種二流子的氣質,隨後坐在斯凱勒身邊,說道:
「明天白鬍子就會過來了,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其實準備不準備,你覺得重要嗎?還是說...我真的有戰勝白鬍子的可能?」
斯凱勒神情平淡,她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勝利,她想要的,只不過是想結束這種貓戲老鼠的生活,雖然她不主動邀戰,再過一個月,白鬍子也該來了。
但是...斯凱勒還是堅持不住了,尤其是發現比斯塔,或者說整個白鬍子海賊團,不在意他們擊殺了斯凱勒兩百一十九名船員的事實。
雷利低頭扭開瓶蓋,正要喝一口,卻看到了斯凱勒的佩刀,黑曜和白牙都還好,不過這兩把佩刀的品質,也是讓雷利有些驚奇。
畢竟,就連古御作此時的刀裝都已經碎裂,光禿禿的刀條插在多處受損的刀鞘上,也露出刀莖處的那個黑色掌印...
雷利喝了一口酒,說道:「你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嗎?白鬍子海賊團一開始懷疑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現在看來...世界政府也在試探啊!」
「我可以確認,我沒有特殊身份!但是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是什麼意思嗎?」
斯凱勒指了指那個掌印,雷利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不需要通過揣度人心過日子,自然是看不懂的,啊哈哈~」
「那你認識這把刀嗎?它的上一個主人是誰?」
「不知道,不知道。」
雷利擺手,斯凱勒緊盯着雷利,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使用生命歸還改變容貌的緣故,雷利此時的表情像及了那些全面整容的人,表情堅硬沒有動彈。
「算了,如果我能活下去,我就會強到有資格探尋真相,如果活不下去...那答案是什麼和我也就沒有關係了!」
斯凱勒豁達的一笑,雷利拿出另外一個玻璃酒瓶,說道:「喝點酒吧。」
「我不喝酒。」
「你就當做是能讓人心情愉悅的飲料吧!」
聞言,斯凱勒嘴角抽了抽,說道:「雷利,你的話語和你這副嘴臉,在我的老家,一般會被稱之為金魚佬。」
「什麼意思?」
「拐騙少女的怪叔叔。」
「那和金魚有什麼關係嗎?」
「沒關係。」
「你喝嗎?」
「喝。」
斯凱勒擰開瓶蓋,極為豪氣的直接灌下了半瓶,雷利扶了扶眼鏡,說道:「以前肯定沒少喝吧?為什麼又戒了呢?」
「工作需要,後來,因為喝酒誤事,就不再喝了。」
斯凱勒慢慢將一口熱氣吐出,隨後解釋,雷利下意識摸了摸下巴,說道:「我記得你加入海軍的時候才十五歲,十五歲前...喝酒...工作...真的很像是御田描述的家鄉啊。」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陪酒女。」
「那更好了,以後找你喝酒,就不需要給錢了。」
「你還有錢喝酒?」
「看手氣咯,手氣好就買酒喝,手氣不好...就去蹭酒喝。」
兩人閒談着,沒有在意時間的流逝,甚至斯凱勒都忘記了明天要面對白鬍子的憂愁。
斯凱勒向來喜歡聽老人講故事,從前世時便如此,而雷利,也開始談起自己的往事,比如某一天,被一個燒了他房子的人邀請出海。
說道這裏,雷利停頓了一下,拇指和食指輕輕揉着自己的眼皮,借着月光,斯凱勒看見雷利似乎在流淚。
隨後,雷利說他原本只是想着,既然沒有了住處,那就去「兇手」的船上吃回來喝回來,但是慢慢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成為了大海賊,也有了許多同伴。
最後,那個男人突然提出,要去大海的盡頭看看。
聊到這裏,一抹晨曦掠過了兩人,雷利停下了話語,雙手撐着膝蓋站了起來,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邊走邊說道:
「你的敵人來了,我可不想被波及到,我要回去睡覺了。」
斯凱勒點了點頭,望着一望無際的大海,羨慕着雷利見聞色霸氣的鑽研水平,晨曦和海風驅散了斯凱勒的酒意,讓她恢復清醒。
但不知道為何,心中的焦慮消失了,斯凱勒將三把佩刀一一插入了刃匣金剛,站起身來,黑色的皮衣吸收着陽光的熱量,讓她的身體恢復溫暖。
遠處,那艘巨大的海賊船,也終於出現在了海平面上,朝着斯凱勒方向駛來。
明明沒有約定,但白鬍子就是沒有從另一側的海灘登錄,明明這一年來的戰鬥,都是從那裏開始的。
不對...這裏好像才是最開始的地方。
莫比迪克號上,光頭,包着汗巾,手持無上大快刀叢雲切的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望向了這個在一年內,成長到可以重創比斯塔的海軍新星。
斯凱勒的狀態並不好,或者說,看起來很狼狽。
一頭銀白帶粉的頭髮參差不齊,衣服多出破損,破損處還殘留着血痂,身後的正義披風,此時也近乎消失。
只剩下半邊的肩章,以及染血的正義二字。
看着莫比迪克號,以及拱衛着莫比迪克號的大船團,斯凱勒托扶了一下受損十分嚴重的墨鏡,雖然扶了一下,但墨鏡還是有些歪歪斜斜的。
「呼啦~呼啦~呼啦~」
天空,新聞鳥盤踞,各自拿着直播電話蟲,從各個方向對準了斯凱勒和莫比迪克號上的白鬍子。
「斯...」
「轟轟轟~」
白鬍子剛開口,遠處海面突然傳來驚濤,打斷了白鬍子的言語,白鬍子不滿的看了過去,之間大船團形成的包圍圈中,有了一處被掀起的海浪遮蓋。
白鬍子第一反應是逐漸逼近的海軍艦隊開火,但是...這分明是斬擊!
少息,海浪落下,一個背負十字大劍的年輕大劍豪,穩坐在自己的小舟之上,從兩艘逐漸沉沒的大船團海賊船中,穩穩朝着這個方向駛來。
白鬍子認出了他的身份,陰沉着臉問道:「喬拉可爾·米霍克?你來這裏做什麼?」
米霍克面朝白鬍子方向,右手搭住禮帽的帽檐上,敷衍的行禮,隨後站起身,面向斯凱勒的方向,右手同樣搭在帽檐上,卻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我只是來看一場戰鬥的,僅此而已。」
莫比迪克號上,許多番隊長見米霍克態度如此囂張,正要動手,白鬍子卻是一揚手,霸氣的說道:「那就讓年輕人,見識一下大海的力量!」
說話間,他手上叢雲切微微抬起,重重頓在莫比迪克號上,一瞬間,連大海都平靜,天空之上的幾朵白雲,瞬間飄遠。
荒島之中,雷利抬眼看了一下天空的新聞鳥,一挑眉,也是一股霸王色霸氣衝撞而出,護住了新聞鳥,至於斯凱勒...她已經不需要這種無所謂的保護了。
白鬍子看了一眼新聞鳥,有看了一眼雖然收到衝擊,但是卻面色不改的斯凱勒,開口說道:「斯凱勒·格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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