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愚蠢。想當年我也是如你一般意氣風發,打洋人,保國家。但到最後,卻成了朝廷的通緝犯。」
老者嘆了一口氣,竟然與端午說起了當年的往事。
他原本只是江湖上的一個殺手,人送外號-地藏。以殺人為生。
後來多國列強侵佔我領土,地藏便參加了義和團,殺洋人扶清滅洋。
但不成想,洋人的堅船利炮令清廷屈服,反而按照洋人的旨意,剿滅了義和團。
清軍打洋人不行,對付自己人卻是非常有一套,義和團很快被滅,而地藏則僥倖逃脫。
他暗恨清廷的腐朽無能。於是又加入了太平天國,輔佐了洪秀全。
洪秀全起誓之初,打着薄賦稅、均貧富的口號,着實籠絡了不少的人。
但是到了最後,還不是自己撈了好處當皇帝,作威作福,再加上,北伐軍孤軍深入,又喪失了民心,落得一個兵敗的下場。
但地藏仍不死心,又跟了袁世凱,替他殺人賣命,希望有朝一日能改變中國的現狀。
只是袁世凱又敗了,在老百姓的唾罵中死去。而地藏也是一樣,再度被通緝,抓捕。
地藏心灰意冷,這才躲在這名不見經傳的剎馬店醉生夢死。
然而,他為什麼要選擇這麼一個地方,其實理由很簡單。這裏魚龍混雜,又深處深山,天高皇帝遠。除了原本世襲在這裏的一個村長以外,連駐兵,警察都沒有。地藏不選擇這種地方,又會選擇在哪裏?
端午聽到此處,淺笑道:「前輩,不是我說你,你這是跟錯人了。跟這個世道沒有什麼關係。而且你說孫二娘,張青,劉胖子等人為惡,你身為殺手,是不是也有錯殺之人?所以我們現在不是追究舊賬的時候,而是要放下各人恩怨一致對外,擊殺外敵。」
地藏搖頭,因為他現在已經不信任任何人了。而且他老了,也沒有之前的雄心。
不過這殺人的手段,他還是要傳給端午的。因為端午是他看好的衣缽傳人。
地藏從懷裏掏出一本獸皮的小冊子,丟給端午道:「這裏面記載了我畢生所學,都是一些殺人的功夫,你願意看就看看,不願意看就丟掉。在柜子裏還有我當年用過的武器,也一併送給伱了。」
端午並沒有拒絕,想當年在部隊的時候,他有一個戰友是少林的俗家弟子,他的功夫非常了得,端午的拳頭在他的身上根本無法破防。據說他練的是類似鐵布衫的功夫。
端午當時也想學上兩手,只是可惜的是,對方卻說這是童子功,需要自幼練習,他花了十五年才有如此成就。
當時,端午不得不感嘆,這中華武學雖然博大精深,但想要練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所以他對地藏的這本殺人術,倒是越來越感興趣起來。
他並不排斥這是殺人術,因為特種兵所學的格鬥術原本就是殺人術。
武學沒有善惡,有善惡的只有人。
所以哪怕這是殺人術,被富有正義感的人學習,也只是為了救人而已。
但倘若是心術不正之人,哪怕學習了再怎麼光明正大的功夫,他也只會去做壞事罷了。
於是端午展開書頁,藉助月光看上面的字。
民國用的都是繁體字,但與現在的字大同小異,端午完全可以看懂。更何況,這位地藏雖然身為殺手,卻寫的一手好字,畫了一手的好圖。
上面有圖解,有文字,記錄的是一種慣用於刺殺的戰術。
對於這種戰術,端午並不陌生,因為想當年他學習軍體拳的時候也有過這種想法,軍體拳是否在對戰中有用。
一開始他還不懂,認為軍體拳也是老套路,都是已經過時的東西。現代的兵王都應該學習散打。
散打不拘泥於招式,而是臨場發揮,隨機應變,這對於沒有接觸過武術的人而言,天生就有着偏愛。
但是端午當逐漸的將軍體拳融會到實戰中之後才發現,所謂的招式,並非一無是處。它能讓你用更加簡單的方式擒住對手,或者是重傷對手。
所以此時的刺殺術端午一口氣看完,雖然這被記錄為要你命三式的雙手劍法看上去名字很俗氣,但用來刺殺簡直無往不利。
端午之前慣用快劍,因為他出手的速度快,動作也快,所以很多鬼子的劍道高手連反映的時間都沒有,便被端午給宰了。
但是遇到地藏這樣的人,那就難說了。
地藏的速度在端午之上,他的力量也在端午之上。而倘若不是端午使用了一點小聰明,將地藏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下盤,恐怕他那一頭槌也不可能奏效。
所以在這種時候,學習一些新的劍術對於端午而言就十分的重要。
更何況,地藏的劍術不僅適合單打獨鬥,並且十分適合群殺。
如果按照遊戲設定的話,就是類似於絕技的技能。
當然了,在現實中並沒有那麼誇張,只是在攻擊的時候範圍變大了,從與一人對戰,變成了與多人對戰。
但是端午又覺得,這似乎又做不到。因為攻擊範圍太廣,那麼單憑一雙短劍是如何做到的呢?
端午繼續向後看,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因為這劍法又要配合步法。與八卦掌有幾分類似,在出招的瞬間以步法不斷的變化身位,從而將攻擊的範圍擴大化。
「妙啊!」
端午很是驚嘆,沒想到中國武學的確博大精深,步法配合劍法,形成新的戰術,如果應用得當,百萬軍中足可以取上將首級。
之前端午還覺得這是一個笑談,是前人杜撰出來的。
但現在看來,是自己的眼界太窄了。在那種沒有電腦,沒有手機,而又戰亂的年代,人類的智慧當然都專注在武學的研究上。
所以出現什麼奇蹟,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看完步法,後面還有幾頁,而這幾頁,更是令端午感到驚訝,除了幾幅人體的穴位圖以外,竟然是早已失傳的點穴手。
回憶剛剛地藏的那一指,一擊便令他身旁的兄弟喪失了意識。如果用在對戰中,完全可以不用劍去殺人,只需要一根手指就夠了。
到時候端午一指就是一個小鬼子,小鬼子又該說他開掛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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