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感冒再嚴重,柯南也沒有放棄調查這起遇害事件,從檢查完屍體後,就察覺到不對勁,這是一起用毒殺人案,兇手還是用了一根銀針。
趁着小蘭去報警,毛利小五郎擋在門口不讓外面的人進來,柯南開始搜查起來,爬在地上左右看,尋找線索。
另一邊,服部平次也爬在地上,左看右看,專注力非常集中,突然看到了某個細小的東西,那是一根短小的銀針,就和他想像的一樣。
迅速爬過去,就要伸手拿起來。
砰!
兩個爬在地上的人迎面撞上了,大頭撞小頭,結結實實的一個響聲。
「好疼!」
「疼死了!」
柯南和服部平次兩人都坐在地上捂着頭,大眼瞪小眼,服部平次想也沒想,提起柯南的衣領,厲色道。
「你這小鬼在轉什麼!」
說着話,服部平次就要把柯南丟出去,剛好看見回來的小蘭,指責道:「你是怎麼照顧孩子的,竟然讓這個孩子去看屍體。」
「啊、對不起。」小蘭忙接過柯南,說着道歉的話。
柯南回頭擺着死魚眼,心裏大罵。
......
大約過去半小時,目暮警官帶隊趕到了現場,這次同行的還有佐藤美和子和伊達航。
「死者是池村勛,54歲,外交官,發現屍體的是死者的妻子池村公江女士,在用鑰匙開門進書房時,池村先生就已經坐在椅子上死了。」
在了解了幾點信息後,目暮警官看向了毛利小五郎,表情有些無語。
「毛利偵探最近這是走哪裏都會有案件啊,那麼,這次又是他殺嘍?名偵探。」
「啊。」
毛利小五郎一愣,然後撓着頭訕訕一笑,「這個嘛,死者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屋裏也沒有破壞的痕跡,恐怕是長期慢性疲勞後誘發的猝死,也就是自然死去的.....」
「不對額,叔叔。」
話還沒說完,就被柯南打斷了。
毛利小五郎很不爽地扭頭,瞪了一眼柯南,「幹嘛!?」
柯南訕訕一笑:「你再仔細看看屍體,那一定是被毒死的。」
「沒錯,是被毒殺死的。」
服部平次接話道。「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就發現不了,死者耳邊有一個小紅點,而且我還發現死者附近有疑似兇器的針掉在地上。」
「雖然看起來很像是自殺,因為發現屍體時,死者還維持着托腮的動作,可是絕不會有人自己拿毒針刺那個地方,所以應該是有人拿毒針刺死他之後,才擺出這種姿勢。」
分析的有理有據,毛利小五郎卻不這麼認為,皺眉道:「光憑這點,就認定是毒殺的話......」
「你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服部平次打斷了毛利小五郎的話,厲聲道:「屍體的嘴唇和手指頭、腳趾頭都已經變成了紫色,眼結膜上也有溢血點,這些就是窒息的證據!」
「可是又沒有發現勒死的痕跡和溺死的跡象,而且死者的臉上也沒有痛苦的表情,所以只剩下一種可能,死者是招人用毒麻痹神經而窒息身亡的!」
「也就是使用能瞬間殺人的劇毒!!」
說到這裏,眾人都驚呆了。
服部平次捏着下巴繼續說道:「根據屍體尚有餘溫、屍斑及死後僵硬還沒出現這兩點來看,我們發現死者的時候,他遇害還不滿30分鐘,換句話說,死者是在外面進入書房前的30分鐘內遇害的,兇手應該就是這附近的人。」
這個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卻分析得有理有據,目暮警官有些不敢相信,轉頭看向鑑識人員,問道:「是這樣嗎,結果。」
兩個鑑識人員正在檢查屍體,也聽到了服部平次的話,這時候聽到目暮警官的詢問,其中一名鑑識人員回答道:「是的,就如這位少年所說,死者耳邊有紅點,是針孔。」
這下眾人驚奇地看向服部平次,伊達航忍不住問道:「這個少年什麼來頭,也是偵探嗎?」
佐藤美和子也是打量着服部平次,黑黑的皮膚,清澈的目光,看起來就很年輕,口音聽着像是大阪那邊。
「他叫服部平次,是來自大阪的偵探。」
房門口,一道悅耳的聲音傳進來,只見越水七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案發現場。
「服部平次?」
目暮警官皺起眉頭,似乎在哪裏聽說過,突然想起了什麼,驚訝道:「啊、你、你是大阪府警察局本部長服部平藏的兒子!!」
「大、大阪府警察局本部長!!警視監的兒子。」毛利小五郎滿臉震驚。
沒想到,這臭屁自大的偵探小子,有個警視監的老爸。
柯南和越水七槻同樣也都很震驚,這背景很厲害,管理一個地區所有警察的頭。
「別提我爸了,還是關注下案件,這有可能是外人作案。」服部平次一臉無奈。
有個這麼強的老爸,總是掩蓋了他的鋒芒。
案件基本上已經明朗了一半,目暮警官讓佐藤美和子去給這戶家裏人錄口供,讓伊達航帶人去外面附近查看一下,他則在屋裏巡視。
「那個,司徒凡怎麼沒來,他不敢來了嗎。」
看到越水七槻出現,服部平次走過去問道。
「啊?」越水七槻一臉懵圈,什麼叫不敢來?
服部平次笑道:「被我說中了,他是害怕我找他麻煩,那10萬騙我的事情,是不是。」
越水七槻搖頭失笑:「你猜錯了,我們本來打算一起來,都已經出門了,但他突然有事,叫我先來。」
「是這樣嗎。」服部平次眯眼笑道:「沒事,反正你們來晚了也不公平,案件一定是我破的。」
「那可不一定,兇手不是還沒找到嗎。」越水七槻自信道。
兩人目光相視,隱約有一股戰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會打起來。
「哈啾~」
一旁柯南突然打了個噴嚏,鼻涕都噴出來了,掉在嘴巴上,趕忙拿出紙巾擦了擦。
他額頭冷汗直冒,全身快沒力氣了,心裏不由大罵服部平次,都是那該死的酒,害的他感冒加重。
經過屋內排查,窗戶都是反鎖,只有書房門口是唯一的進入口,但鑰匙只有兩把,一把在池村公江手上,一把在被害者身上。
而房門一開始是緊閉鎖着。
目暮警官臉色難看道:「這是密室殺人案。」
「什麼!!」毛利小五郎反應慢不知好幾拍,全然一副後知後覺。
一直留意毛利小五郎的服部平次皺起了眉頭,琢磨了一下,側頭看向越水七槻,問道:「毛利大叔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越水七槻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問題是什麼,搖頭道:「我在鳥矢町辦案,很少與毛利大叔辦同一件案子,所以對他了解不深,不過他的反應確實很迷。」
她想了想,又說道:「有什麼問題嗎?」
服部平次眯起眼笑道:「當然有問題,剛才我說了那麼多,他竟然不明白,甚至連密室殺人案都判斷不出來,這跟報紙上報道沉睡小五郎的精彩推理,完全不符合。」
「呃......」越水七槻皺起眉頭,猜到了什麼,但不敢確定,不由問道:「你想說什麼。」
「工藤新一!」服部平次咧嘴一笑。
果然!
越水七槻微微一驚,道:「難不成你想說是工藤新一在毛利大叔背後幫忙破案?」
服部平次點頭:「我不是懷疑,我是肯定,以剛才毛利大叔的水平,我很難想像,他就是名偵探沉睡小五郎。」
這個分析,越水七槻想了在想都想不通,因為她對工藤新一在了解不過了,曾經兩人就合作過多次,這個人為人正派,不會做那種低級的事情。
她啞然失笑道:「工藤是不會這樣做的,而且毛利大叔也做不出去求人,還是求一個後輩,所以你的分析是無稽之談。」
「那可不一定。」服部平次微微一笑,目光瞥向了小蘭,「如果為了喜歡的青梅竹馬,或許就會這麼做。」
越水七槻:「........」
......
分析出了密室殺人,被害者死亡時間是在事發前30分鐘,也就是下午3點到4點之間,因為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就是4點到了外交官家裏。
這段時間屋裏有三個人,包括被害者,其中管家小池文雄在3點到4點一直在門口和鄰居家聊天,直到被害者的兒子池村貴善和桂木幸子回來才結束聊天。
恰好這時候,池村公江回來了,就有了先前門口那一幕。
最後就是另一人池村利光,被害者的父親,2點多的時候就在書房隔壁看電視,一直到4點才出來。
而池村公江女士是在1點出門,去拜訪了毛利小五郎。
通過這些信息,越水七槻把兇手鎖定在三個人身上,被害者的父親池村利光、被害者的兒子及他女朋友兩人。
因為當時那個時間段在屋裏就這三人。
不過,這只是懷疑,還需要找出兇手犯案手法,才能確定。
「警官,這個鑰匙上有奇怪的東西耶。」這時候佐藤美和子拿着從被害人身上搜出的房門鑰匙走到目暮警官身旁。
「什麼問題。」目暮警官疑惑道。
「你看這裏面有膠帶。」佐藤美和子手中握着的鑰匙有一個鑰匙圈,貝殼一樣大小,分開成兩半,其中一面有膠帶。
聽到這話,服部平次和越水七槻都走了過去,兩人看着貝殼裏的膠帶,都眼前一亮,同時轉身向着房門口跑去,蹲下來看着房門底下。
有縫隙!
「你不錯嘛,竟跟我想到一塊了。」服部平次側頭看着越水七槻。
越水七槻微微一笑:「密室的手法知道了,但好像誰都可以做。」
服部平次沒有說話,嘴角微微上揚,的確這個密室手法誰都可以做,但剛才來這裏的時候,在二樓樓梯那裏,池村公江跟他公公池村利光說了幾句話。
釣魚!
想到釣魚,就會知道釣魚線,而這個線剛好就是密室手法的最重要一環。
他看着越水七槻,心裏暗道抱歉了,誰叫你不知道這件事。
另一邊,目暮警官看着房門口這一幕,走到了毛利小五郎旁邊,抬手拿着鑰匙圈,苦笑道:「毛利老弟,你應該有頭緒了吧?」
「啊...這個,什麼也沒想到。」毛利小五郎賠笑道,盯着鑰匙圈看了一遍又一遍,額頭虛汗直冒。
目暮警官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你是不是想輸給大阪那邊來的小子,你可是名偵探,能不能加把油。」
毛利小五郎:「.........」
目暮老哥,要不我去喝點酒弄暈自己。
不怪他有這個想法,是因為最近老是迷迷糊糊就解決了案件,就好像睡了一覺,睜開眼案件破了。
這時候,柯南突然摔倒了,因為感冒加重昏死了過去,眾人看到了,小蘭忙過去抱起柯南,向這戶人家詢問休息的地方,被安排到了某個小房間。
就在小蘭離開房間時,服部平次回來了,與柯南擦肩而過。
卻聽服部平次說:「我已經知道了,密室的詭計和兇手是誰!」
「啊,已、已經破解案情了嗎?」毛利小五郎一臉懵圈。
旁邊目暮警官臉頓時黑了,沒好氣道:「你還有臉說話呀!」
服部平次剛才出去,這麼快就回來了,前後不到幾分鐘,越水七槻感覺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重要線索,不然對方怎麼這麼快就鎖定了兇手。
要知道密室的手法,都同時想出來。
原本她是準備向佐藤美和子了解這戶人家的情況,每個人都有什麼愛好,可這時候服部平次出現,想問也要等一下了。
「兇手是怎麼進屋殺人,又如何離開?」佐藤美和子問道,進入房門只有兩把鑰匙,一把在池村公江手上,一把在死者身上。
服部平次笑着道:「很簡單,目暮警官,你來配合我一下,坐在書桌前充當死者。」
目暮警官點頭,走到書桌前坐下。
接下來就是密室手法。
服部平次拿出一根釣魚線穿在鑰匙圈裏,用膠帶固定上,然後另一頭穿過目暮警官口袋拉出去,再將釣魚線的兩端拉倒房門口,沿底下縫隙拉出來。
當房門關上,房門底下的縫隙,鑰匙跟着線一起從門外進來,慢慢前往了目暮警官那邊,很快到了書桌前,隨着門外的線拉扯,鑰匙圈到了目暮警官口袋外。
眾人看到線往外面拉,這頭的鑰匙圈進入了目暮警官口袋裏,之後線在用力一扯,膠帶上的線就斷了,拉出了門口。
「兇手就是利用了這個手法。」
房門被打開,服部平次笑着走了進來。
不得不說這個手法征服了在場的人,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問道:「那兇手是誰?」
「別那麼着急嘛。」服部平次淡然一笑,就是不說兇手。
等了個一分鐘,目暮警官眉頭緊皺,咬牙切齒:「兇手到底是誰,你倒是說啊。」
不是不說,而是在等一個人,服部平次看向毛利小五郎,心裏嘀咕,難道工藤新一放棄了,怎麼還不出現。
突然,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服部平次扭過頭,門口的腳步聲停了,卻沒有人出現,他眯起眼道:「工藤新一,既然來了,還不現身,躲在旁邊聽什麼。」
「工藤新一來了!?」越水七槻愣了一下,看向房門口。
「工藤在哪?」
房門口一名少年出現,正是司徒凡。
他左看右看,奇怪道:「你們說的工藤在哪裏,我怎麼沒看到。」
服部平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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