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克,老地方見。」
電話通了後,琴酒說了一句話就掛了,然後扭頭看向伏特加,「去見皮斯克。」
是我想錯了。
司徒凡楞了一下,原以為琴酒會跟那位大人聯繫,然後聊天談論到貝爾摩得,繼而暴露出真的貝爾摩得在紐約,他這個冒牌貨就會面對琴酒的質問,之後展開對決....
不過,這樣也好,還能繼續玩下去。
琴酒沒有再問臥底的事情,以他的性格不會自討沒趣,尤其是面對貝爾摩得。
約半小時後,車子駛入了某個地下停車場,停在了角落隱蔽的位置。
「就不能選一個好點的地方見面,這裏的空氣很難聞。」司徒凡皺眉。
琴酒冷笑着,「這裏不是紐約,不是你享受的地方。」
「怎麼感覺有一種羨慕?」司徒凡輕笑一聲,「要不要我跟boss說一聲,讓你放個長假。」
「不需要。」琴酒冷聲道。
一旁的伏特加眼裏閃過一抹失落,心裏嘆氣,有多久沒有放假了。
司徒凡瞥了一眼伏特加,眼眸一轉,微笑道:「伏特加,要不要放個長假,我叫科恩過來代班。」
「啊!」伏特加楞了一下,然後忙說道:「不用了,一點都不辛苦,謝謝,我感覺每天都很輕鬆....我很喜歡跟大哥做事....不用放假了。」
語無倫次的話語,嚇得伏特加臉色都有點不自然,生怕丟掉了司機這個位置。
見此,司徒凡笑意更濃,「輕鬆嗎?我怎麼感覺你消瘦了很多,臉上的肉都沒多少了,最近一定很辛苦吧,這也難怪,跟着琴酒太忙了。」
伏特加有些緊張,求助的目光看向琴酒。
「你看琴酒幹什麼?他是不是在威脅你?」司徒凡故意調侃:「你要想休假,就跟我說,我隨時都可以向boss批你的假期。」
琴酒挑眉,扭頭拿槍指着司徒凡,冷聲道:「夠了,貝爾摩得,你的話有些多了。」
當時那把槍離我只有二十公分,但我沒有害怕,有着空手接子彈的技能,來多少手槍都不慌。
而且我的身份是貝爾摩得。
司徒凡眯起眼微笑道,「一言不合就拿槍,你倒是開槍啊。」
雖然他的話有些多,但沒有啥問題,也沒有暴露身份的跡象,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假設,關於組織的話題,司徒凡不會去主動問,容易暴露自己。
而這種閒聊,隨便說都沒問題。
此時,司徒凡偽裝的貝爾摩得,輕鬆自信不畏懼,跟真的貝爾摩得的個性幾乎一樣。
這麼賤的要求,琴酒真想按下快門,但還是忍住了,「別以為仗着boss寵你,就能肆無忌憚。」
冷冷的聲音,琴酒收回了手槍。
一旁的伏特加苦着臉,兩個都是惹不起的大佬,他一個小弟夾在中間太難了。
正當伏特加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誰知司徒凡又看了他一眼,不由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伏特加,聽到了嗎,琴酒都說boss寵我,你想休假隨時跟我說。」
伏特加要哭了,幹嘛緊盯着他不放,苦着臉說道:「謝謝,真的不用了,只要我沒病,組織需要我,一年365天都不用休息。」
看看把人逼成什麼樣了,司徒凡有些同情:「辛苦你了伏特加,等回頭頒給你一個獎狀,勞模。」
伏特加:「........」
一旁的琴酒懶得理會司徒凡了,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正常,這是病。
幾分鐘,一輛車停在了保時捷旁邊的車位,從車上走下來一位老頭子,正是某汽車公司的董事長枡山憲三,酒廠代號皮斯克。
琴酒落下車窗,皮斯克看到後,熟練的打開保時捷後車門,就要上車,卻看到車內的司徒凡,驚訝道:「貝爾摩得,你也在?」
司徒凡往旁邊移了一下,輕笑道:「看來你過的不錯嘛,身體還是這麼紮實。」
皮斯克上了車坐下,老臉笑了笑:「拖那位大人的福,我一直都很好。」
果然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司徒修心裏暗道。
關好車門窗,皮斯克看向琴酒問道:「有什麼事情這麼急着找我。」
「吞口重彥。」琴酒冷聲說着:「他已經被警方懷疑收受賄賂,這件事,你知道嗎。」
「有這種事情嗎?」皮斯克楞了一下,然後有些慌張,「琴酒,你說的是真的嗎?」
琴酒瞥了一眼司徒凡,點頭道:「吞口重彥不乾淨的事情好像被警方察覺到了,正在暗中調查收集證據。」
「這.....」皮斯克皺起眉頭,還是不願意相信,再次問道:「這個消息是真的嗎?」
司徒凡眯起眼,提醒道:「你跟他的關係再好,也別感情用事。」
「貝爾摩得說的沒錯,他要是被調查了,找個機會做掉他,務必不能讓警察逮捕他。」琴酒冷聲道。
皮斯克點點頭,「請給我一段時間,容我調查一下。」
「嗯。」
琴酒沉吟了一聲答應了。
皮斯克走了,帶着沉重的心情離開,要知道吞口重彥是他生意上的半個盟友,雖然兩人沒有過命生死之交,但好歹有着幾十年的感情,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拋棄的。
但是......如果跟組織比起來,他只能咬牙做掉吞口重彥。
過了一會,保時捷開出了地下停車場,在半路上,司徒凡喊了停。
伏特加將車停在路邊,琴酒問道:「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司徒凡搖頭:「我這次回來是有重要的事情,皮克斯和臥底的事情只是順道告訴你們,等我辦完事情,就差不多要回紐約了。」
說完,司徒凡下了車,從開頭的對話,他就知道貝爾摩得不在東京,這也正好,方便他行事。
而且,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時候還不開溜,要等到什麼時候。
在關上車門時,司徒凡瞧着車後座某個地方,嘴角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開車!」
琴酒沒有再看貝爾摩得,這個女人一直都是我行我素,遲早會毀滅了組織,但礙於那位大人太寵她,也沒人敢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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