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紐約第一件事,司徒凡打算買劍,他已經在網上查過,紐約市中心有好幾個賣劍的地方。
這次沒有從東京帶劍過來,主要是太麻煩了。首先不能帶危險物品登機,其次帶危險武器需要登記,過程需要嚴格檢查用戶身份,通過後再由航空運輸過去,這一條就難倒了他,畢竟前往紐約是秘密出行。
如果留下記錄,以後被有心人調查,很容易就能猜到是他,所以還是在紐約買劍。
當然司徒凡不希望這次任務用到劍,因為劍也有可能在未來會暴露他的身份。雖然是這麼想,但意外誰也估計不到,只能說儘量不用劍的情況下完成任務。
大概過了半小時,司徒凡看到紐約市中心的夜景離他還是很遠,不由問道:「司機大叔,還有多久到市中心。」
「差不多半小時。」司機語氣和善,拿出一瓶飲料遞到後面,「來,喝點飲料解解渴,很快就到了。」
「大叔,謝謝,你真是熱情。」司徒凡笑着接過飲料,拿在手中沒有喝。
他倒不是對大叔有意見,而是不喜歡吃喝陌生人的東西,主要是不了解。
司機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臉上有了些許變化,但由於是夜晚很難看出來。
「不喜歡喝這種飲料嗎?這可是紐約有名的飲料,很多人都喜歡喝。」
司徒凡看着手中的飲料,搖頭,「不是,我現在不是很渴,等渴了再喝。」
司機見此,轉移了話題,聊起了紐約的美食。
又過了十多分鐘,城市的夜景越來越近了,車子駛離了高速路,拐進了小路。
這條路有點暗,道路的兩旁綠樹成蔭,隔着很長一截路才有一個路燈,附近有很多廠房,馬路邊連個人影都沒有,除了路燈都是漆黑一片。
一開始司徒凡沒有太在意,可過了很長一段路都沒有出現其他車輛,漸漸感覺有點不對頭。
他望向司機,忽然發現後視鏡面中司機也在看他,那眼神有點陰冷,仿佛一條毒蛇。
司徒凡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瞳孔不由一縮,難不成又遇到綁架案了?
他不動聲色打開旅行包,一隻手伸了進去,裝作若無其事說道:「大叔,還有多久到啊。」
「快了,過了前面就到熱鬧的街道了,我這是走的捷徑。」司機語氣很冷。
捷徑?
司徒凡嘴角微抽,這種騙人的鬼話來忽悠他,真把他當成剛入社會的小青年,雖然他易容的臉看起來很年輕,但也是20多歲的青年。
很快,司機開車拐了個彎,進入了一條巷子裏,四周漆黑一片,過了巷子,透過月光看到是一處疑似廢棄了很久的廠房,附近的房子都很破舊。
這時候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司機說道:「糟了,好像沒油了,你等一下,我去後車廂里拿備用汽油,還好我有準備。」
司徒凡:「???」
他感受到了智商被侮辱,作為老司機竟然不知道油箱還剩下多少汽油,這開什麼出租車,還不如回家老老實實去種地。
「好的,大叔。」
司徒凡忽然拉開車門,快速下了車,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拿汽油是假,拿武器還差不多。
司機剛解開安全帶,就聽到後車門打開的聲音,回頭一看,司徒凡已經下車跑了。
「魂淡。」
司機臉色大變,迅速打開車門,拉開後備箱,拿起武器追了上去。
原本以為司徒凡會老老實實待在車上,因此也沒有想太多,只以為這個人跟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樣,既傻又天真。
一前一後追趕。
「小兔崽子跑的真快。」
司機暗罵一聲,以最快的速度奔跑,都還被拉開了約十米的距離。
幾分鐘後,前方的黑影拐了彎,進入了巷子裏。
當司機跑到巷子,奔跑的腳步聲沒了,黑漆漆的巷子前方是一排破舊樓房,左右兩邊是道路。
他站在破舊樓房前,瞧向左右兩邊,月光下沒有人影。
司機皺起眉頭,這些破舊樓房裏面可以隨意進出,因為這是紐約市中心最外圍的一片廢區,上世紀遺留下的工廠,基本上已經沒有人在這裏居住。
他隨意走進一棟樓房內,大概過了2分鐘,外面傳來奔跑腳步聲。
「艹!」
司機跑出來一看又沒有了聲音,忍不住暗罵一聲。
這個人要麼跑了,要麼還在這些房子裏面,無論哪一種情況,他一個人很難抓到對方。
思來想去,司機放棄了,回了出租車那邊。
坐在車裏,司機打了個電話,「擦,好不容易看中的目標跑了,今晚又白忙活了。」
「是啊,是個來旅遊的小子,沒想到狡猾的跟個狐狸一樣,不喝飲料也不懷疑我,甚至沒有半句質疑的話,我都以為很容易上手,結果停下車就跑了,跟個兔子似的。」
「你呢,今晚弄到好貨沒,上頭可是缺腎,丟出了大價錢。」
腎?
販賣器官組織?
另一邊,躲起來的司徒凡臉色大變,透過隱形竊聽器偷聽到了司機的對話,這是他在下車前放好的隱形竊聽器,原本是為了定位司機位置,然後打算反擊一波的。
現在不只是知道了司機下手的原因,還得知了有販賣器官組織的存在。
「砰!」
司徒凡耳機中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隨後傳來司機驚恐的聲音,「你是誰,你想幹什麼,啊.....」
什麼情況?
這般悽慘的叫聲讓司徒凡一頓,聽聲音似乎是司機遇襲了,難道還有人在出租車那邊。
他靜靜的聽着,想要聽到另一人的聲音,但耳機里只傳來車門打開的聲音,隨後便是被拖走的聲音,而司機的聲音已經聽不到,似乎暈死過去。
情況越來越亂,司徒凡很想離開這個是非地,前往市中心。
但是夜路難走,人生地不熟,再加上這個地方很危險,他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待在原地。
司徒凡有些鬱悶。
淦!
萬萬沒想到。
剛來紐約,還沒到市中心就遇到了危險。
比起保護貝爾摩得,他才是最需要被保護。
正在這時候,司徒凡忽然聽到附近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他躲起來的地方是2樓,透過窗子往下看。
月色下,一人扛着另一人,走向他所在的這棟樓里。
司徒凡:「???」
我有毒嗎?
雖然看不清是誰,但想到剛才司機遇險,極有可能被扛着的人就是司機。
一時間,司徒凡緊張起來,只希望這個人趕快離開這裏,最好是帶着司機一起走,因為他沒有劍,打不贏這些人。
沉重的腳步聲向着樓梯而來,很快到了二樓,直接上了三樓。
大概過了三分鐘。
砰砰砰!!!
樓上傳來敲擊的聲音,似乎是在剁什麼東西。
「司機?」
司徒凡臉色大變,蒼白的臉上無一絲血色,心中惶恐不安。
那個人是在將司機大卸八塊嗎?
沉默了約1分鐘,司徒凡慢慢向着樓梯摸去,他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趁着樓上正在處理屍體,他要逃離這裏,再繼續待下去很危險。
仿佛剁肉的聲音,每一下都擊打在司徒凡心裏,讓他倍感壓力。
走到一樓,他上衣背後濕透了,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落臉龐,他擦了擦汗水,朝着門口而去。
哐當!
司徒凡腳下撞到了什麼東西,發出輕響聲。他心中猛地一驚,快步朝着門外跑去。
樓上的聲音突然消失,司徒凡剛出門口,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在地面上。
他來不及多想,往右邊跑。
但是那人影落地後,迅速朝着司徒凡而去,以敏捷的身手抬腳踢中司徒凡後背。
這一下直接讓司徒凡飛出數米外,來了個狗爬式,重重摔到地上。
疼!
司徒凡感覺四肢都非常疼痛,但比起疼痛更加絕望,特麼又遇到疑似特工或者受過訓練的殺手了。
尼瑪!
他只是想活下去,咱就這麼難啊。
絕望從心底升起,在這危機關頭,司徒凡腦海中不由想起了一個人,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那個關心他的小姨。
「如果活下去了,我想聽政治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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