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啊,快別跪了!」
「真的,你再跪我也不會給你錢,何必呢!」
「我雖然和你爸稱兄道弟,雖然替你爸報了仇,但是過去的事就過去算了,趕緊起來吧。」
「我還要帶你裝逼帶你飛!」
「搞的那麼煽情做什麼!」
這個世界上,像杜歸這樣喜歡插科打諢,把一個很嚴肅的事情,說的跟鬧着玩似的的人,大概是不多的。
大概,也很少有人懂,杜歸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張全有懂一點,卻也不太能理解,杜歸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和方式,一邊占羅城便宜,一邊說讓他起來,卻又光說不干。
也太迷惑了,明明就是想佔便宜吧
羅城就更迷惑不解。
他跪在地上,那雙看着杜歸的泛紅雙眼中,夾雜着三分震驚,三分不解,還有三分的懵逼,剩下的一分則是臥槽。
自己怎麼就變成他大侄子,憑空矮了一輩了?
自己跪他只是為了感謝他啊,結果就成要錢了?
還有,自己有說一句煽情的話嗎?
「草」
羅城一咬牙,開口道:「杜老闆,大恩不言謝,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杜歸笑呵呵的說:「那感情好,黑市上一顆腎國內四十多萬,國外兩百多萬,你這條命還挺值錢的。」
此話一出,羅城和張全有都愣住了。
羅城瞪大了眼睛:「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以後我們就是過命的交情,不是要把命賣給你。」
「那你說個屁?」
杜歸不屑一笑,直接將羅城從跪地的姿勢拉了起來。
旁邊的張全有見此,則有些擔憂的說道:「兄弟,你在屋裏變身,外面的人不會感覺到嗎?」
要知道,他們現在都在民調局,外面還有傑克等外國神父呢。
杜歸滿不在乎的說:「誰能感覺到?他們之所以能感覺到,是因為我想讓他們感覺到,我不想,那怕我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看不到,摸不着。」
現如今的杜歸,退不出索命鬼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加持下的他,可以成為任何存在的索命鬼。
換句話說。
他只要想,那就可以做到絕對的隱身。
最起碼,不是墓主人層級的存在,是沒有資格窺探他的。
張全有和羅城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
「那就沒事了。」
張全有放下心來。
羅城則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杜老闆,你是怎麼成為墓主人的,難道你是從古代活到現在的強者嗎?」
聽到這話,杜歸隨口說道:「我要是從古代活到現在,我能是這個吊樣?我不得家財萬貫,錦衣玉食,天天開海天盛筵啊!」
「好了,來不及解釋了,羅城你跟我走,我要帶你裝逼帶你飛!」
話音落地以後。
羅城只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仿佛墜入了深淵。
漆黑陰冷的房間,也在一瞬間恢復了正常。
溫暖的光亮將屋內照亮。
房間裏便只剩下了張全有一人,而羅城和杜歸則消失不見。
他看着這一幕。
心中不禁感嘆萬分:「杜老闆現在的手段,真是越來越牛逼了,說走就走,這可比索命鬼的能力要強大的多。」
邊說,張全有邊酸溜溜的想:「羅城這小子跟着杜老闆出去裝逼,肯定爽的要死,可惜我有事走不開,不然我也跟着去,體會一下惡客上門的感覺。」
此時,在大院之中。
李山河等老人,並不知道他們等待的安州鬼王已經離開了安州。
傑克那幾個神父,也在焦急的等待着。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一周以內,要是和安州鬼王聯繫不上,那他們就沒必要再留在安州,必須得趕緊回西方。
外面的世界,可不如國內那麼平靜。
「李老,錢老,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和安州鬼王聯繫上呢?」
傑克向幾個老人詢問,這幾天他的中文水平突飛猛進,連李老和錢老這種稱呼都能整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李山河瞥了一眼傑克,微微一笑說:「已經在走流程了,不要心急,年輕人要安穩,不能急躁,再等一等。」
可是,李山河心裏想的卻是,你一個外人,還想見安州鬼王,我們都沒見到,哪輪得到你,要不是上頭有交涉,趕緊從哪來滾哪去吧。
錢友亮倒是沒什麼感覺。
不過,他對傑克幾個神父也沒太大的好感,因此只說了一句話。
「好事多磨。」
錢友亮漫不經意的拿起一杯茶,細細品味了起來。
傑克嘆了口氣,說道:「好事多磨的道理我知道,畢竟鐵杵磨成針嗎,但是幾位大老爺,我的鐵杵還得磨多久啊,我真的要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了。」
一句話,又暴露了傑克中文水平不高的本質。
錢友亮詫異的看了一眼傑克,忍着笑意說道:「等雞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火燒斷了鎖,就差不多了。」
傑克茫然的問:「你們東方的雞和狗,都吃的這麼好嗎?」
錢友亮說:「是啊。」
傑克還想說些什麼,可正在這時,卻被人突然打斷。
「錢老,張隊來了。」
話音剛落,張全有便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李山河驚喜的問:「全有,是不是你爹有消息了?」
張全有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憋屈的說:「沒有。」
說着,他又沖錢友亮說:「錢老,我待在安州暫時也沒有任何幫助,接下來我的任務該怎麼安排?」
錢友亮淡淡道:「去一趟東京。」
就在同一時間。
長安城外的一片荒野之中。
空氣一片扭曲。
在淡淡的白霧之中。
兩個模糊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其中一個身影,一隻手夾着煙,一隻手牽着一條狗,嘴裏還說着:「離長安最近的是東洲,離了我的活動範圍以後,我就沒法帶你瞬移了。」
「不過也沒關係,咱們直接打上去。」
「羅城啊,不要慌,我已經無敵了,東洲的墓主人,要麼給我打工當小弟,要麼就被我活活打死,除此之外,壓根沒有別的路能走。」
「咳咳,杜老闆,道理我都懂,我也承認你最牛逼,可你帶條狗做什麼?」
「呵呵,賈隊長可不是什麼狗,這是我們接下來的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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