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
平洲的氣候比較乾燥。
張全有看了一眼手錶,曲華傑乘坐的飛機,將會在半個小時後,在平洲市中心的機場降落。
羅江洋等人抵達的時間也差不多。
不過。
現在,張全有並沒有在市中心。
他把車開到平州市外的高速公路路口,等待着杜歸的到來。
「杜老闆怎麼還沒到。」
張全有有些等急了。
他很無奈:「杜老闆也沒說是坐飛機,還是開車來的,就讓我在這等他,這都等了半個小時了,還沒看到人。」
「再等一會兒,他要是還不到,我就先趕去市中心。」
坦白說,杜歸願意過來幫忙,張全有心裏是暖暖的。
人生一世,能有個靠譜的兄弟,關鍵時刻能扶你一把,那真的是很難得。
要是能扶你幾把,那就更難得了。
杜歸幫了張全有不止一次了。
這是恩。
張全有雖然覺得自己現在還不了,以後肯定有還回去的能力。
大不了就多趟幾年。
「咦,我為什麼說要趟?」
張全有揉了揉太陽穴,最近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總感覺好像自己有點奇奇怪怪的。
也不知道是咋了。
正在這時。
遠處,一聲狗叫聲響起。
一瞬間。
張全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右腿微微作痛。
他打開車門,走下去,看向遠處的公路路口。
遠遠地
就看到一團黑影急速沖了過來。
那是一個鬼蜮。
鬼蜮的速度極快,張全有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
緊接着。
張全有就看到了一張面目可憎的狗臉,從鬼蜮中探了出來。
那狗的犬牙交錯,看起來極為猙獰。
一雙狗眼綠油油的,狗嘴邊上還耷拉着口水。
「臥槽!賈隊長!」
張全有一看到賈隊長,便想起了之前被賈隊長咬的經歷,右腿已經長好的傷口,更是在心理作用下,變得更刺痛了。
賈隊長:汪汪汪!
下一秒。
鬼蜮消散。
杜歸一手攥緊麻繩,騎在賈隊長身上,另一隻手沖張全有揮了揮。
「好兄弟!我在這兒!」
聽到這話。
再看着杜歸的造型,張全有隻感覺頭皮發麻,瞪大了眼睛說道:「兄弟,你這是,騎着賈隊長來的?」
「是啊!有問題嗎?」
「草!」
張全有臉都綠了:「我還以為你開車來的,結果你騎狗來?」
杜歸得意的說:「想不到吧?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很意外?」
「不要小看賈隊長,我一路上都是騎它過來的,遇山翻山,遇水過水,如履平地,比你那小破車可穩多了。」
「行吧,趕緊上車,我們去接曲老他們。」
說話間,張全有就打開了車門。
杜歸趕忙帶着賈隊長上了車。
「曲老他們到了嗎?」
「還有半小時吧。」
張全有頭也不回,一腳油門踩下去,便向着市中心趕去。
一路上。
杜歸也在打量着平洲。
越看,他越覺得長見識了。
平洲這地方確實很繁華。
比許安發展的還要好。
和平洲比起來,安州反而像是窮鄉僻壤。
「看看這高樓大廈,這得多值錢啊!」
杜歸看的心花怒放。
張全有不明所以的道:「你管這些做什麼,對了,你是從潭州過來的,你沒遇到什麼事吧?」
杜歸回答道:「沒,不過民調局好像往潭州派了不少人,我沒怎麼接觸,就直接趕來了。」
「平洲這又是什麼情況?」
「我怎麼感覺,好像一點鬧鬼的跡象都沒有呢?」
杜歸不止是在觀察平洲的發展,他還在尋找有沒有鬼物存在的痕跡。
可結果卻什麼都沒發現。
好像一切都隱藏了起來一樣。
張全有嘆着氣說:「鬼物肯定是有的,只是現在不知道都躲到什麼地方了,怎麼找都找不到。」
杜歸噢了一聲:「那不怕,我來了,很快就都出來了。」
張全有一邊開着車,一邊無奈的說:「你這話說的,好像你跟災星一樣,不過你怎麼把賈隊長帶來了?還騎着它來,要不是我知道,剛剛我都把你錯當成鬼物,直接動手了。」
杜歸笑呵呵的說:「賈隊長可是我的心腹,現在還是我的御用坐騎,我肯定要騎着它來啊,再說了,有很多事可以交給賈隊長干,它一天只需要一頓狗糧就夠了。」
聽到這話。
張全有不禁酸了起來:「要是賈隊長跟着我就好了。」
說着,張全有就借着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賈隊長。
這一看。
把他嚇了一跳。
賈隊長一直在盯着他,不停的磨牙,狗眼裏滿是不懷好意。
「臥槽!」
「杜老闆,你讓賈隊長離我遠點,我怎麼感覺它又想咬我?」
「不要慌,你打疫苗了。」
「媽的,你一說我更慌了。」
一路抵達機場。
還好賈隊長並沒有對張全有下嘴。
不過。
賈隊長最近確實在磨牙,因此張全有的車就被當做磨牙棒了。
車後座全被掏出了大洞。
連門把手,都被啃的坑坑窪窪。
砰
張全有打開車門,盯着賈隊長是敢怒不敢言。
主要是因為打不過。
不然的話,他真想和賈隊長掰掰手腕。
機場內。
兩架飛機已經落下。
曲華傑一臉肅穆的走了下來,沖從另一架飛機上下來的羅江洋、羅城等人點點頭。
「曲老。」
「曲老好。」
「見過曲老。」
曲華傑扭頭看向四周,皺眉道:「張全有呢?」
機場這邊,已經來了不少民調局的人。
諸如王平,高堯等人都在。
高堯走上前,趕忙說道:「張隊去接杜老闆了,估摸着等下就到。」
正說着。
身後便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張全有帶着杜歸,還有賈隊長,一路小跑了過來。
「我們已經到了。」
人群分開。
曲華傑,羅江洋等人便看到了張全有,但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杜歸的身上。
別人都是一身正裝,滿臉肅穆。
可杜歸卻戴着墨鏡,手裏牽着賈隊長。
看起來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極為扎眼。
曲華傑看到杜歸的時候,再聯想到那兩張照片,不動聲色的說道:「杜老闆你好,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杜歸愣了下:「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果然不愧是曲老,就是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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