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
杜歸心態炸了,罵罵咧咧的說道:「真是日了狗,我都已經那麼牛逼了,我居然只有一顆腦袋能冒出去,這不符合邏輯啊!」
在杜老闆看來。
他非常的強,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牛逼。
誰不服就打誰!
壓根不帶慫的。
那怕是到了潭州,被困在水域之中,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找個水庫說不定就能鑽出去了。
然而事實是。
杜歸出不去,最起碼,沒法隨便找個地方,就直接跳出去。
「一定是地方沒找對!」
「源頭,我找到潭州的源頭,就一定可以從裏面出去!」
杜歸握緊了拳頭。
可是,再一想到,這一次冒頭看到的景象。
他心中的殺意就快要壓制不住了。
「守墓人,還有紙人!」
「這些王八蛋怎麼勾結到一起去了。」
「他們要做什麼?」
在杜歸看來,隱靈會和守墓人,壓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因為行事風格,包括其力量的展現形式,都完全不同。
可現在。
紙人和守墓人勾結在一起。
這是杜歸親眼看到的,根本作不了假。
一時間。
杜歸開始思索:「紙人不一般,但絕對打不過我,它和守墓人勾結在一起,肯定圖謀甚大,說不定是想要對潭州的墓主人動手。」
杜老闆雖然不太聰明。
但對守墓人,他非常了解,對方一直在打墓主人的主意。
紙人和他們勾結在一起。
要不是為了墓主人,鬼都不信。
「管他的,我悄悄跟着他們,看他們究竟要搞什麼鬼。」
杜歸目露凶光。
再一低頭看着水面下方,倒影出來的城市景象中,那幾個守墓人和紙人,已經漸行漸遠了。
領頭的那人,好像手中拿着一個青銅羅盤,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賈隊長,給我跟上。」
「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搞什麼鬼。」
賈隊長立馬遊蕩了過去。
杜歸騎着賈隊長,心中也在盤算着。
自己眼下只有一顆腦袋能回到現實。
身體出不去。
也就是說,其實只有一張嘴能用。
黑霧吐息或許能偷襲乾死一兩個。
但想要全宰了,不是很現實。
「要是我上半身能出去就好了。」
「實在不行,下半身也成。」
「總好過一張嘴。」
另一邊。
守墓人帶着紙人,正在潭州境內前進。
主祭抓着青銅羅盤,一邊觀察,一邊淡淡的說:「潭州墓主人的墓,隨時都在移動,最多一個小時,我就能定位它的位置。」
「如果貿然打開它的墓,或許它會甦醒,我們得做好全身而退的準備。」
這話,是說給紙人的。
紙人並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樣。
主祭見此,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他心中暗忖道:「這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感覺它知道的比我還多,而且根本不擔心潭州的墓主人。」
「難道說,它也是一個墓主人?」
「不,不可能,它如果是墓主人的話,那位早就對它動手了,但它為什麼要我來幫它打開墓呢?」
「是不是因為,它根本就打不開,所以才需要外力的幫助,又或者說,它是要拿我們這些人當探路的試金石?」
主祭想不通,猜不透。
可是,猜疑的種子已經埋下。
在紙人不暴露出它目的的情況下,守墓人對它抱有敵意。
這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誰能坦然面對?
在水域之中。
杜歸已經騎着賈隊長,在這片水域之中,前進了不少距離。
他有一種直覺。
自己現在,跟着守墓人和紙人後面,正在往水域的中心走。
可是。
越往水域中心走。
杜歸心裏就越膈應。
看着狗刨式正歡的賈隊長,杜歸憂心忡忡的說道:「我總感覺,這地方不是很安全,好像除了我以外,還有別的東西在這裏。」
說是直覺,卻又像是本能。
不同於另一個存在到他地盤的那種膈應感。
而是,他好像闖進了一個陷阱,一個監獄之中。
監獄裏則囚禁着某個可怖的東西。
「會是潭州的墓主人嗎?」
杜歸搖搖頭,給予了否定。
如果是潭州的墓主人。
那自己現在騎着賈隊長,在它的地盤到處遊蕩,早就刺激到它了。
那對自己來說。
是一件好事。
因為玩陰謀詭計,真的不適合杜歸。
他就適合直接干。
什麼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全都是笑話罷了。
突然。
水面下,杜歸冷不丁的看到,那些守墓人來到了一處公墓處。
然後,那些人圍着一座墓碑直勾勾的看着。
「到地方了?」
杜歸目露疑惑。
現實中。
守墓人們把紙人帶到了公墓之中以後。
那主祭便指着墓碑說道:「那座墓,現在就移動到了下面。」
說話間。
主祭手中拿出了一盞燈。
那燈通體由青銅打造,和杜歸的那盞長明燈一模一樣。
只是,這盞長明燈卻並沒有燃燒。
好像它是一個未完成品。
主祭握着長明燈,低聲說道:「鮮血會讓它燃燒,會讓它形成一個鬼蜮,通過那個鬼蜮,可以直接連接到墓門。」
一旁。
立馬有人走上前,拿出小刀割開了手掌。
鮮血滴落進長明燈的凹口處。
那是本來盛放油脂的地方。
做完這些以後。
青銅長明燈就好像是被喚醒了一般,緩緩散發出了陰冷的寒意。
一團血色的火光,當場照亮了四周。
將一切都襯托的,仿佛浮屠地獄。
每個人的身上,都被血色所籠罩。
包括那紙人,它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血人。
一個鬼蜮,便籠罩了四周。
主祭握着長明燈,向着那墓碑走了上去。
眨眼間,整個人便融入其中。
其餘人一一跟上。
紙人走在最後。
他們進入了一個漆黑的隧道之中,但卻沒人能看到那隧道。
隧道直通墓門。
可活人如何得見?
水域之中。
杜歸聽到了那主祭的話。
他也看到,那些人走進了隧道之中。
他是不一樣的。
自然能看到更多的不同,他看到了一座像是倒扣的斗一樣的大墓,墓穴的大門通體由青銅打造,約莫有十米高,五米寬。
大門上,雕刻有無數的鬼首,千奇百怪,猙獰兇悍。
然而。
當那些人全都走進去以後,水下的倒影,卻失去了那些人的蹤跡。
杜歸失去了目標。
可他現在,卻沒有心思去搭理那些人了。
因為他猛然間發現。
前方的水域之中,從靜止狀態恢復了動靜。
水域下方,那漆黑的流動之物,也在不停的往上方匯聚。
隱隱,能看到一座巨鼎輪廓。
那讓杜歸無比膈應的感覺,在此刻已經達到了一個峰值。
「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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