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蜮之中。
那座黃土墳,以及陪葬者召喚出的鬼蜮,全都囊括在內。
杜歸砍下了對方的腦袋。
他感覺就跟打高爾夫球一樣的舒服。
雖然他也沒打過。
但感覺差不太多。
「卡我bug?」
杜歸盯着這座墳,目光非常危險。
再一低頭看向腰間。
那被砍下的陪葬者腦袋,還在不停的抖動、掙扎。
「別他媽亂動!」
杜歸一巴掌抽了上去。
那顆腦袋流下了兩行血淚,似乎是在後悔。
做完這些。
杜歸拿着消防斧,對着那座墳就是猛砍。
直覺告訴他。
之所以自己的活動範圍沒有增加。
是因為這座墳。
這座墳,把陪葬者的屍體藏在了裏面,它依舊是一個陪葬者,即便是砍下腦袋,也不會給自己增加活動範圍。
但是。
不管杜歸怎麼砍。
消防斧都沒法對這座墳造成太大的破壞。
因為一斧頭砍下去,砍出的縫隙立馬就自動癒合。
黃土墳收斂了所有的氣息。
它和普通的墳沒有任何區別,任誰都看不出,它裏面藏了一具陪葬者。
大有種,當縮頭烏龜的趨勢。
「你也是我的!」
杜歸收起消防斧,雙手按在了黃土墳上。
但是,想像中的駕馭卻沒有成功。
這座墳里埋的有屍體。
除非杜歸把自己埋進去,否則的話,對方不挪窩,他也沒法強佔。
「你他媽的」
杜歸氣的手都在抖。
他看向四周,對無頭鬼說道:「給我砸錢,把你的錢都拿出來,給我砸!」
無頭鬼雙手一攤。
它真的沒有錢了。
就算能造冥幣,也得需要時間啊!
這一刻。
杜歸非常懊悔:「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應該把我的存款都帶來。」
杜老闆離開安州的時候。
是把他的幾百億冥幣都帶了過來的。
但到了許安,住進大別墅以後,他就把那些錢全放進了床頭櫃裏。
存錢是一個好習慣。
但用到的時候,不在身邊就很難受。
那座墳似乎也感受了杜歸的無奈。
黃土蠕動。
它召喚出的鬼蜮之中,也隱隱有一團樹枝在其中輕輕顫動。
似乎是在嘲笑杜歸一樣。
屈辱
非常的屈辱。
杜歸牙齒都咬的咯嘣響,指着那鬼蜮之中的樹枝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看着,你他媽還挺有種啊!有種你繼續看」
說話間,杜歸的身後,那枯井的圖案中,緩緩冒出了一絲白霧。
這白霧出現的一瞬間。
那鬼蜮之中的樹枝陰影像是感受到了什麼。
它立馬消失不見。
連帶着,這個被陪葬者召喚出的鬼蜮,也一併被收了回去。
杜歸冷哼一聲:「算你他媽識相,今天饒你一條狗命。」
說完。
杜歸再次看向黃土墳。
鬼蜮之外,張全有他們已經趕了過來。
杜歸卻沒有搭理他們的想法。
不把這個陪葬者從墳里挖出來,杜歸咽不下這口氣。
下一秒。
杜歸雙手一抓。
一把電鋸憑空出現。
「鋸我也給你鋸開!」
電鋸發動的轟鳴聲響起。
鏈刃在瘋狂轉動。
杜歸拿着電鋸,對着那座墳瘋狂的鋸了起來。
泥土四濺。
這下子,這座墳撐不住了。
它開始瘋狂掙扎。
甚至有求饒的意味。
杜歸卻不管不顧,他眼中只有兇悍。
整個人就跟從強拆大隊出來的不法之徒一樣。
鬼蜮之外。
張全有目瞪口呆的看着鬼蜮。
他看不到杜歸在裏面。
卻能聞到杜歸身上,那夾着lsp氣息,卻又多出了銅臭味的氣息。
「是杜老闆沒錯了。」
「但為什麼會有電鋸聲?」
「杜老闆,你在裏面做什麼?」
「你和那個陪葬者打起來了嗎?」
「情況怎麼樣了?你需要幫助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
他們想進鬼蜮里幫忙。
卻又根本進不去。
只能在外面乾瞪眼。
而在鬼蜮里。
杜歸已經把整個黃土墳都鋸開了。
一具失去了腦袋的屍體,便蜷縮在其中。
那屍體顫抖不已。
它還有一半在黃土裏面。
杜歸提着電鋸,獰笑着說道:「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幫你出來?」
那具屍體死活不願意出來。
因為它知道,一旦離開了這座墳,它就會變成杜歸的鬼奴。
「垂死掙扎罷了!」
杜歸再次揮舞着電鋸。
他還用腳踹那具屍體。
一邊踹一邊罵:「你主人是墓主人,我他媽也是墓主人,我比你主人更吊,你卻不願意臣服我,可真是個硬骨頭啊!」
「當兩姓家奴委屈你了是吧?」
「啊?你再掙扎一個啊!」
幾句話說完。
杜歸已經把黃土墳徹底鋸了個七零八碎。
那黃土墳還想蠕動着恢復原狀,把陪葬者包裹在內。
但杜歸卻強行抓着那陪葬者的手臂,硬生生的將其拽了出來。
「出來吧你!」
當這具陪葬者被從黃土墳里拽出來以後。
黃土墳震動不止。
再次恢復成了一座墳的模樣。
而杜歸腰上的腦袋,則不再顫動。
那具屍體也不再掙扎。
它已經被拋棄了。
同時。
杜歸感覺到,自己的活動範圍瘋狂增加了起來。
原本他的活動範圍,佔據了新開區,以及半個郊區。
現在,直接把整個郊區都覆蓋,連帶着,把小半個老城區都給覆蓋了在內。
許安只有五個區。
從某種意義上講。
許安已經被分成了兩半。
杜歸佔據了一半,另一半則被墓主人和源頭所佔據。
「舒服!」
杜歸又看向了那座墳。
這墳很奇怪。
擁有某種奇異的力量。
就連杜歸也看不出它究竟是什麼。
猶豫了一下。
杜歸雙手按在黃土墳上。
「我碰到的,就應該是我的!」
話雖然很霸道。
但其實,杜歸的駕馭能力,本身就是這樣。
他是一切物品化作的鬼物克星。
但是。
當杜歸雙手按在份上的時候,這座墳卻有了潰散的徵兆,那些泥土雖然向他的手掌蠕動,可根本無法真正覆蓋上去。
「奇怪!」
「這墳怕我?」
「而且,我也沒法駕馭它。」
「怎麼會這樣?」
杜歸眼中驚疑不定,他感覺,如果自己強搶的話,那這座墳會當場崩潰。
似乎,對方和他格格不入。
打個比方。
這墳如果是一團火,那杜歸就是一盆水。
直接能將其澆滅。
不存在所謂的駕馭。
「先收起來,這東西是那倆守墓人搞到許安的,等晚上的時候,我就拿這東西嚇一嚇他們,或許能知道這墳究竟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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