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無頭鬼身上,就剩一件衣服沒被杜歸給扒了。
它戴着的鬼墨鏡被杜歸搶走。
鬼電鋸也被杜歸給搶了。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
無頭鬼也因此,直接鳥槍換炮。
然而遇到了明搶的杜老闆,只能歇逼菜。
杜歸拿着墨鏡夾在T恤上。
他現在還是變身狀態,臉上戴着鬼臉面具,因此也懶得取下。
感覺中。
墨鏡和電鋸,都是非常強大的怪異。
不弱於消防斧。
只是。
此時杜歸整顆心全都放在了無頭鬼身上,只想着等回去以後再研究兩個物品鬼的能力。
黑霧已經將無頭鬼包裹住。
無頭鬼在瑟瑟發抖,每抖一下,就從口袋裏掉出來不少面值上億的死人錢。
杜歸看在眼裏。
他露出了嫉妒的目光,又酸又羨慕。
「該死的無頭鬼,你居然更有錢了!」
無頭鬼雙手捧着死人錢。
這已經是它全部的身價了。
優渥的財力,完全可以讓十幾個怪異為它賣命。
按照之前的套路。
無頭鬼只要把錢給了,那杜歸就拿它沒辦法。
但現在可不一樣。
杜歸一把將死人錢全都搶走。
並且,還不屑的說道:「想打我臉?你以為我還是之前的我嗎?笑死個人,我可沒提供服務,這些錢都是你送給我的。」
「無頭鬼!」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我們隔了那麼久沒見,你居然還想用老套路打我的臉。」
「我告訴你,沒用啦!」
「哈哈哈哈!」
「想不到吧!」
杜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走向瑟瑟發抖的無頭鬼。
賈隊長跟在旁邊,齜牙咧嘴,耀武揚威。
無頭鬼被嚇的不停退後。
杜歸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嘲諷的說道:「都說反派死於話多,但我要是反派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比我更吊的了。」
「沒有鬼可以幫到你。」
「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踏踏實實的跟着我混,我保你前途一片光明,以後你就是我心腹中的心腹!」
無頭鬼也不知道聽沒聽的懂。
但它絕對不知道,它在杜歸的心目中,簡直就是白月光一樣的存在。
所有的鬼物里。
只有無頭鬼能讓杜歸如此魔怔。
三次打臉杜老闆。
當時,它還只是一個怨鬼,最後一次的時候,才變成凶神。
說句實話。
放在鬼界,無頭鬼已經可以自傲了。
但這次,無頭鬼真沒法再打臉杜老闆了。
無頭鬼在退後。
杜歸不屑一笑,張開嘴,直接噴吐出一道黑霧。
就像是哥斯拉的原子吐息一樣。
無頭鬼後方的地面,被黑霧吐息到之後,直接爬滿了黴菌,當場腐蝕出了一個大坑。
無頭鬼的目光中滿是驚恐。
它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杜歸一步一步的走到無頭鬼面前,一招手,套在賈隊長狗頭上的麻繩自動解開,緊接着就套到了無頭鬼脖子上。
「認命吧!」
「就算是許安的墓主人來了也救不了你!!」
杜歸發出了桀桀桀的怪笑聲,拉着無頭鬼便要回家。
雖說現在是在自己的地盤,但不回家,總感覺無頭鬼會跑了,還是帶回家慢慢炮製才有安全感。
但正在這時。
忽地
杜歸臉色微變。
他感覺背後有種針扎一樣的痛楚。
抬起頭看向夜空。
夜空之上,此時已經顯現出了詭異的一幕。
烏雲遮蔽了一切,看不到半點星光。
而在那烏雲之中。
有着一種莫名的氣息在緩緩醞釀。
眨眼間。
一個可怖的意志橫掃了過來。
那烏雲之中,一片像是樹杈一樣的陰影,悄悄冒出了一個頭。
許安的墓主人。
或者說,被源頭鎮壓的墓主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它在一天之內,現身三次。
並且一出現,那種可怕的壓制感,便充斥了整個許安城。
空氣沉悶,就像是死了一樣。
「臥槽!」
杜歸臉都綠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無頭鬼,再抬起頭看了一眼烏雲中的類似樹杈一樣的陰影,邁腿就跑。
不是吧!
許安的墓主人怎麼這時候現身了!
還是跟源頭一起。
難道是發現自己了?
還是說,衝着無頭鬼來的?
另一邊。
民調局的人,正在往新開區這邊趕。
羅江洋的速度是最快的。
他總是身先士卒,衝到最前頭。
但是,當許安的墓主人現身的那一刻。
羅江洋心裏是懵的
他站在原地,抬起頭看向夜空。
一個可怕的意志從他身上掃過。
卻沒有任何反應。
就好像,對那意志的主人而言,羅江洋只是一粒塵埃,根本不足以給予任何關注。
「怎麼回事?」
「許安的墓主人,一天之內現身三次?」
「難道許安要完了?」
這種情況,在民調局根本沒有過任何記載。
就算是先前,被一眾評估為最邪門的安州,那墓主人也沒這麼活躍過。
並且,天上的烏雲正在瘋狂聚集。
那個意志源自於烏雲之中。
只是,不管是羅江洋,還是其他人,都無法窺探出那烏雲之中,像是樹杈的陰影。
因為那代表着源頭。
同一時刻。
祠堂里的兩名守墓人,此時也走了出來,看向變了天的夜空。
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出來對方眼中的疑惑和不解。
「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不是說,許安的墓主人被源頭鎮壓,除非埋下更多陪葬者,讓它反過來鎮壓源頭,它才會現身嗎?」
「今天這都冒頭三次了。」
「我怎麼感覺,它好像隨時都能跳出來一樣,壓根不需要我們幫忙。」
領頭的那人有點懷疑人生。
他仔細一琢磨,突然露出了驚恐萬分的表情:「不對,墓主人被鎮壓,怎麼可能出來,那是源頭!」
剩下那人表情更加驚恐:「源頭冒出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每一座城下面的源頭,不管再怎麼活躍,都不可能降臨現實。」
「去查,讓他們去查古代的那些記錄,許安這地方不正常啊,和我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另一邊。
杜歸正在瘋狂往家裏趕。
他的背後,針扎一樣的刺痛感,越來越強烈。
那口枯井的圖案已經快要隱沒了。
那是被杜歸帶到許安的安州源頭,只是先前隨着杜歸暴怒要擊殺紙人的分身,使得源頭的氣息外泄了一絲。
只是一絲,便刺激到了那顆歪脖子樹。
一座城,只會擁有一個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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