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家飯店。
杜歸坐在前台,筆記本電腦就放在前台上,播放着百鳥朝鳳的曲子。
他一隻手拿着手機,一隻手拎着青銅嗩吶。
整個人的臉色,變得漲紅一片。
作為一個老司機,張全有話里的意思,自然是秒懂。
就很尷尬
什麼叫花樣還挺多?
聽百鳥朝鳳助興?
自己明明是在學習,如何吹嗩吶。
當即。
杜歸衝着電話那頭,憤怒的說道:「張全有,你不要污衊我,我是那種人嗎?我他媽在研究音樂,音樂你懂不懂?」
張全有說:「懂,我當然懂,雖然我真沒見識過你這種路數,但我肯定能懂,下次有空一起大保健,我給你安排個樂隊。」
杜歸臉都綠了。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他媽的,我真是在研究音樂。」
說完。
杜歸冷哼着,不耐煩的說:「算了,我和你扯這些做什麼,你找我有啥事?」
此話一出。
電話那頭的張全有,頓時蔫了,有些悲傷的說:「馮隊長出事了。」
杜歸好奇的問:「馮隊長是誰?」
張全有回答道:「大爺的孫女,她,唐隊長,還有我,我們三個從小在一個院子裏長大。」
杜歸有些感慨:「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張全有苦澀的說:「她還沒死。」
杜歸愣了:「那你逼逼叨這麼多做什麼?」
張全有憋屈的說:「我就是難受,安州又出現了一個可怕的鬼物,我想去對付它,但唐老他們不讓我動手。」
杜歸理所當然的道:「你怕不是有毒,他們那不是不讓你動手,是不想讓你把小命搭上。」
張全有嘆了口氣:「所以我打電話找你,以你的實力,肯定能對付那個鬼物。」
杜歸不屑的說:「我這兩天不想出去亂跑,我就想待在家裏研究研究音樂。」
實際上。
也正是這樣,對老司機開車群的又一層認知,讓杜歸非常的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連出去抓鬼員工,都不太能提得起興趣。
張全有憤怒的說:「兄弟,你這是怎麼了?你難道也麻木了嗎?你可是安州人啊,安州境內有恐怖的鬼物現身,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杜歸意興闌珊的道:「我真沒啥想法,我自己的事一比吊糟,我現在只想研究音樂。」
張全有嘆了口氣,苦笑着說道:「那如果我給錢呢?」
杜歸眼前一亮:「哎呀,你我兄弟,何須談錢,談錢多傷感情啊,你出多少?」
張全有說:「五百萬!」
杜歸不屑一笑:「區區五百?就想讓我出手?張全有,你是不是以為我很缺錢?我手裏可是有十萬,十萬你懂嗎?」
「我的是五百萬!五百萬!」
啪
杜歸手一抖,手機直接掉在了桌子上。
電話那頭,張全有還在問:「兄弟?兄弟你說話啊!」
杜歸心臟砰砰的跳。
他臉色漲紅,舔了舔嘴唇說道:「五百萬啊!這可是一筆巨款,我開一輩子飯店都賺不了這麼多錢,好兄弟,你沒有騙我吧?」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成!這一票我幹了,你把那個鬼物的信息告訴我,我立馬過去乾死它!」
「沒有什麼信息,它最後一次出現,應該是兩個小時前的安路區,但我先和你說好,那個鬼物很恐怖,如果你對付不了它,千萬不要拼命。」
杜歸嚴肅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人,包在我身上,我這就過去乾死它!」
掛斷了電話。
杜歸的心情一下子好轉了許多。
他不再迷茫。
「果然,錢是快樂之源。」
「誰也不能阻攔我賺錢!」
「張全有還說那個鬼物很厲害,笑話,陪葬者我都能打的它跪地求饒,在我面前,什麼鬼算厲害?」
「就是不知道這鬼現在在哪,兩個小時前,我還在研究怎麼吹嗩吶呢。」
「早知道,我就出去干鬼了。」
杜歸拿着青銅嗩吶走到飯店大廳,一個背包自動飛了過來,斜跨在肩上。
一陣黑霧湧現。
明朝古屍出現在了杜歸身後。
杜歸冷冷說道:「所有鬼員工,給我立刻趕往安路區,我的地盤,絕對不允許有任何鬼物逍遙法外。」
如果那鬼很弱。
那就順手宰了,賺它一票大的。
要是很強。
那就更舒服了,抓回飯店當鬼員工。
自己的活動範圍,只剩下三個區,就能覆蓋整個安州。
到時候,也就能去一趟大盤山,看看那口枯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自己究竟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奇怪狀態。
另一邊。
平水區內。
那八個抬棺鬼,已經徹底迷失了方向。
兩個小時前。
馮隊長對它們發起了攻擊。
對於八個抬棺鬼而言,殺死馮隊長簡直輕而易舉。
但就在那時候。
它們感受到了青銅嗩吶的聲音。
雖然從棺材釘變成了嗩吶,但它們的本能里,早就被刻下了仇恨的種子。
偏偏,那嗩吶聲,又帶有一種詭異的力量。
每一次吹響,就讓它們頓住一下。
因此,也就導致馮隊長能活着逃回去。
於是。
八個抬棺鬼,便失去了仇人的目標。
它們只能再次去尋找,它們真正意義上的主人。
此時此刻。
八個抬棺鬼現身的那片廢棄墓地中。
守墓人組織里的那個神秘男人,已經失去了一隻手臂。
但詛咒的力量,卻還沒有消散。
依舊在侵蝕着男人的身體。
男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拿出了青銅羅盤。
「還有六天,組織的人就會趕到安州。」
「只要撐到那個時候,我就能活下去。」
「但在這之前,安州啊,徹底亂起來吧。」
男人已經做出了一個極度瘋狂的決定,大笑着說:「唐元清,我不管你有什麼陰謀詭計,也不管你究竟想做什麼。」
「如果我把其它的陪葬者全放出來,提前讓安州變成一座死城,你的任何手段,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只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力挽狂瀾。」
說着。
男人便向着安州境內走去。
他手裏的青銅羅盤,是守墓人組織遺留下來的,但卻只能定位陪葬者,而不能定位墓主人的位置。
但現在,已經夠用了。
突然
男人剛走出幾步,耳邊響起了一陣陰冷的聲音。
「你瘋了嗎?放出其他陪葬者,那會讓墓主人提前現身,萬一墓主人跑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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