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的話,句句屬實,而且我們調查以後,才和組織溝通,絕對不可能判斷錯誤。」
祠堂里,領頭的那個守墓人的語氣非常篤定。
在守墓人組織里,任何人都不敢在墓主人上說謊。
因為他們的一切力量,都源自於墓主人。
沒有墓主人,何來守墓人?
黑暗中,那陰冷的老者說道:「既然這樣,那許安就不是你們兩個人能處理的,我會派更多人過去。」
領頭的人說:「許安的墓主人記錄在冊,我們知道該怎麼對付它,但是另一個我們根本對它沒有任何了解,就算派人過來,恐怕局面也不可能有任何好轉。」
陰冷的老者說道:「不,組織會把天水市的墓主人帶過去,有它在,自然能把突然冒出來的刺頭抓起來。」
「什麼?天水市的墓主人已經被」
領頭的那人有些忌憚,不敢繼續說下去。
陰冷的老者卻不在乎,冷漠的說:「天水市,不過是一個小地方,那個墓主人讓組織很失望,它埋下去的年代太短了,頂多催生出幾個殺死八次索命鬼的人,與其這樣,不如把它變成我們的一員。」
「我們知道了,組織派來的人什麼時候能到?」
「明天!」
「所以你們接下來,還要繼續按照計劃行事,繼續製造陪葬者,不然到時候許安的墓主人不出來,那情況就麻煩了。」
「是,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說到這。
那個陰冷的老者聲音消失不見。
也不知道,守墓人組織,究竟是通過什麼方式聯繫的,根本不講道理。
這時。
兩個守墓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剩下的那人說道:「許安已經亂了,我們如果冒頭的話,恐怕會被民調局發現,得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把屍體埋下去。」
領頭的那人說:「新開區那邊還算安全,而且民調局已經在撤人了,或許可以考慮考慮新開區。」
剩下那人拿出了羅盤。
他語氣疑惑的說:「奇怪,之前明明新開區有一個陪葬者,但現在卻突然消失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也無所謂,許安這地方和安州還不太一樣,只要找到合適的屍體,埋下去以後,異變成陪葬者的幾率就很大。」
領頭的那人譏諷了一句:「不過是一次性用品而已,比不上安州的陪葬者。」
「但也夠用了。」
張全有還是走了。
他和杜歸告別以後,便開車離開。
車上。
張全有看了一眼後視鏡,後視鏡里的杜歸依舊站在馬路牙子上,低着頭,似乎在想什麼。
不由得。
張全有心中一嘆:「自從唐老去世後,杜老闆好像越來越獨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正在這時。
對講機里,忽然響起了高堯的和王平的聲音。
「張隊,杜老闆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兒,他現在住大別墅,過的挺滋潤的,都不願意跟我們回市中心了。」
「對了,把葬禮套餐取消吧。」
「額好。」
原地。
杜歸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張全有眼裏,竟然是一個很獨的人。
他不願意過去,純粹是因為過不去。
活動範圍太小了。
而現在。
他卻在想一件事:「那些鬼都不來新開區了?這讓我怎麼搞?」
許安的鬼,大都是物品變成的。
杜歸天然就克制它們。
但是,對方現在不過來,而且離的遠遠地,他又不能過去。
情況變得非常尷尬。
「頭疼啊」
「那些鬼,怕不是怕了我,但它們不過來,我該怎麼增加活動範圍呢?」
杜歸現在很頭疼。
他一邊往家走,一邊想着該如何解決。
有鬼樓當楔子,不用擔心變身以後被驅逐出許安。
但鬼不過來,業務發展不起來,杜歸就只能窩在活動範圍內。
想躺平是不可能的。
「要不我派鬼員工們主動出擊?」
到了別墅門口的時候。
杜歸就看到了立在門口的電線杆子,電線杆子微不可查的一顫。
那代表着恐懼。
「好像也不行。」
杜歸呢喃了一聲,說道:「鬼員工離開我的活動範圍以後,就不可控了,說不定一個個都叛變當二五仔。」
「而且,塑料模特它們在許安,也很把鬼搞進來。」
「等等」
「無頭鬼好像可以!!」
杜歸眼前一亮。
他趕忙打開門,進了屋子。
隨後,就是一聲令下:「把無頭鬼給我帶上來。」
很快,屋內便泛起了陰冷的氣息。
幾個鬼員工壓着無頭鬼冒了出來。
無頭鬼此刻身無分文。
它眼中滿是茫然和空洞。
像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
杜歸眯了眯眼睛,只是目光一掃,便看到無頭鬼的口袋裏,冒出了不少冥幣。
無頭鬼渾身一顫。
它立馬把那些冥幣拿了出來,遞到杜歸面前。
就好像,是在交保護費一樣。
杜歸不屑的說道:「今天不問你要錢,無頭鬼,我知道你的能力很bug,可以用錢買通鬼物,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
「你給我把許安的那些物品鬼,全都給我花錢弄進來,要是你能辦成,那以後你就還是我的心腹,可你要是辦不成,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無頭鬼空洞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陰冷。
它茫然的點了點頭。
杜歸沒看到無頭鬼的異樣,但他卻不可能那麼輕易把無頭鬼派出去。
得有制衡手段。
於是。
杜歸一把抓住無頭鬼的腦袋,直接將其擰了下來。
這下子。
無頭鬼又變成無頭鬼。
「你的腦袋,先保存在我這,省的你跑了。」
杜歸抓着無頭鬼的腦袋,可心裏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
正巧。
這時候,賈隊長搖着尾巴,吊着個狗盆跑了過來。
杜歸不耐煩的說:「一邊去,賈隊長,你最近吃的太多了,都有種橫向發展的趨勢,你得減肥了。」
賈隊長:汪汪汪!!!
杜歸:「你叫也沒用,先餓幾天,這年頭人家配種的狗都要求很高,你再吃下去,就成廢狗了,以後還怎麼配種掙錢?」
賈隊長狗嘴一張,狗盆立馬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但正在這時。
杜歸像是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賈隊長,又看了一眼無頭鬼。
「擦,我有辦法了!」
「賈隊長,我這就給你拿狗糧,我有一件大事,要交給你干!」
賈隊長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它歪着腦袋打量着自己的主人,似乎搞不懂杜歸腦袋裏究竟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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