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砰砰砰
足足打了半個小時的拳。
打到杜歸都從變身狀態退下去了,恢復了正常狀態。
但他還在酣暢淋漓的打拳。
「我就問你服不服?」
杜歸喘着粗氣,沖明朝古屍破口大罵:「你再給我橫一個啊?」
「繼續當反骨仔啊?」
「怎麼沒動靜了?」
「啊?!服了嗎?」
明朝古屍挨了一頓毒打。
但隨着杜歸退出變身狀態,它眼中的恐懼,也逐漸被冰冷和渴望所取代。
嘴巴微微張開。
黑霧緩緩吞吐。
杜歸見此,不禁冷笑了一聲:「好,好一個硬骨頭,好一個反骨仔!看我變身狀態沒了,就又硬氣了是吧」
「很好,你他媽等着」
「把我榔頭拿來!」
立馬,就有鬼員工遞上來了榔頭。
杜歸回頭一看,竟然是塑料模特:「咦,你居然有點眼力見了?不錯不錯,繼續努力啊,你要是有無頭鬼一半機靈,我就心滿意足了。」
塑料模特臉上的諂媚笑容凝固了。
對於這些鬼員工而言。
不管它們怎麼獻媚,怎麼表忠心都沒有用。
因為在杜歸眼裏,千好萬好,都不如無頭鬼好。
畢竟,得不到的總是在騷動。
家花那有野花香。
不一會兒
飯店內,便響起了一聲聲重擊聲。
榔頭砰砰砰的砸着。
一場暴雨,終究是在天黑之前落下。
安州大河水位暴漲。
幾乎快要決堤。
而在河面上。
那個白頭髮的老頭,還在尋找着明朝古屍的棺槨。
這裏的河段,在杜歸的活動範圍之外。
明朝古屍成了杜歸的鬼員工以後,便感應不到它棺槨的位置。
白髮老頭語氣陰冷:「該死的,本來以為,能引隱靈會的人把另一個陪葬者的棺槨奪走,但沒想到,隱靈會的人都是一群廢物。」
「要不是我這具分身實力太弱,我都想親自下場。」
「還有那個安州鬼王,究竟是什麼東西」
「鬼王?呵呵,民調局的人也是愚蠢,那東西也算鬼王,把墓主人忘了嗎?」
發泄不滿歸發泄。
可找棺槨,卻還是得找。
白髮老頭拿着青銅羅盤,順流而下。
「為什麼會找不到呢?」
「不應該啊」
青銅羅盤,本就是用來尋找陪葬者的。
離的如果遠了,那指針的指向就不準確,離越近就越准。
但就算如此,指針也該大致有個反應。
可現在,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很不正常。
白髮老頭只是那個穿着長袍,戴着兜帽的神秘男人的一個分身,他的本體差點被墓主人隔着半個安州,隔着整條安州大河給打死。
現在正龜縮在暗處續命,根本不敢冒頭。
分身的實力,又不如本體。
就算找到別的陪葬者,他也不敢把主意打上去。
「鬼母肚子裏的那個存在就快要降世了,沒有棺槨,那玩意頂多也只是個擁有移動鬼物的怪異罷了。」
「只是這樣,讓安州亂不起來。」
「最起碼,得把棺槨找到,讓它的更可怕」
「隱靈會的那些人想要拿它製造墓主人,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不過變成個陪葬者還差不多。」
「要是它能在唐元清他們出手的情況下活過半個月,或許到時候我可以摘個桃子。」
說到這。
白髮老頭忽然一頓
他皺起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立馬沉入了水中。
咔咔咔
青銅羅盤的指針,緩緩轉動了起來。
直接指向了一個方向。
白髮老頭從水裏鑽出來,他一臉的驚疑不定。
看着手中的青銅羅盤,更是心裏莫名不安。
「明朝古屍的棺槨在安州大河底下」
「這條河不對勁」
青銅羅盤在河面上,沒有任何作用,仿佛整個安州大河,替那具棺槨遮掩了位置。
但一沉入河裏。
青銅羅盤就發揮了作用。
「這水底下有什麼東西?」
白髮老頭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順着指針的方向,探尋了過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
他就在上游的河道變向處停了下來。
沉入水底。
能看到,在水底有着一具棺槨,沉穩的落在河床上,四周沒有任何魚蝦,仿佛那裏是一片生命禁區。
「終於找到了」
白髮老頭立馬伸手一抓。
但那具棺槨卻紋絲不動。
下一秒。
紙皮鬼現身。
這是白髮老頭在隱靈會得到的一隻怪異級別的紙皮鬼。
紙皮鬼在水中遊動。
它沒有被打濕,反而飄到了棺槨四周。
緊接着,它對棺槨吹了一口氣。
棺槨立馬晃動了起來,開始緩緩升起。
白髮老頭鬆了口氣。
但正在這時。
忽然
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充斥在了他的心底。
「啊」
白髮老頭慘叫着跳出了水面。
臉色猙獰,額頭青筋暴起。
他痛苦無比的嘶吼,腦袋裏就像是扎進了一根燒紅的鋼針,在裏面瘋狂攪動。
那種痛苦,讓他直接崩潰。
在水底。
紙皮鬼的腦袋處,直接被洞穿了一個小孔。
它死的莫名其妙。
緩緩化作了飛灰。
而明朝古屍的棺槨,則緩緩沉入水底。
河面上。
白髮老頭被腦海中的劇痛折磨的崩潰了。
他的眼睛,嘴巴,鼻子,耳朵,全都流出了鮮血。
額頭更是出現了一點血跡。
血跡緩緩擴散
最終,白髮老頭直接墜入安州大河,生死不知
另一邊。
如家飯店內。
杜歸渾身被汗水打濕。
咣當一聲
榔頭掉在了地上。
面前被吊起來打的明朝古屍,全身的骨頭都被打斷。
頭一次。
這個陪葬者,在杜歸沒有變身的情況下,眼中浮現出了濃濃的害怕。
它被打怕了
「呼」
「呼」
杜歸喘着粗氣,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什麼狗屁反骨仔又能怎麼樣啊?還不是被我打服了」
「下次你要是再敢有二心,我就把你吊起來繼續打,讓你知道什麼叫聞雞起舞」
明朝古屍已經被徹底打服。
就算是意志再堅定,骨頭再硬的鐵血硬漢,也扛不住這種毒打啊
鬼員工們更是瑟瑟發抖。
相信,經過這一次員工大會,它們以後就算變得再強,也不可能變成反骨仔。
那下場比死都要痛苦。
「唉,只有無頭鬼,能讓我有點挑戰性了。」
杜歸伸出右手,陳老闆立馬遞上一根香煙,點燃了打火機。
隨着一口煙氣吐出。
杜老闆的氣場,越來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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