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只是個容器,本座會與你說這麼多話嗎?還庹家除魔?可庹家上下本身都是魔啊!」
「住口!胡說!」
庹炎君可以認下自己容器的命,但不能推翻庹家所做的一切,絕對不能,「庹家是除魔的,不過行事乖張了一點,你才是魔!」
看着庹炎君驚恐的神情,聽着他不住的狡辯,花正雅笑意越發的濃艷。
「哈哈哈,哈哈哈。」
笑意嫣然的花正雅,在庹炎君眼裏猙獰如魔鬼。
炫耀的花正雅帶着幾絲懷念,「你都相信了,看來本座編的謊話還不錯,要知道當年人魔大戰,魔王身死,群魔無首,人類以為勝了,都是放屁!」
「要知道魔族靠廝殺,廝殺一切,廝殺萬物,也廝殺自己獲得力量,魔王死了,它們很快就會廝殺出新的,比原先還要厲害。」
花正雅慢慢跪到地上,痴迷的盯着庹炎君,「我是在保護你啊,保護你的舊部,保護我的王~~」
「庹家人都是魔,披着人皮的魔,是我一個個塞進去的,所謂的屠魔,不過是在防止新的魔王誕生而已,看我想的多周道。」
「你真以為你是天賦異稟蒼天眷顧嗎!能感覺到魔氣,那不過是魔族的本能,你一直在獵殺自己的同族。」
庹炎君全身發冷,嘴一張一合,看着瘋魔的花正雅逐漸逼緊,大腦一片空白,此刻他苦苦堅持的似乎都成了自欺欺人的謊話。
他以為庹家是被迫的是不知情的,而他只是不那麼幸運被選中了而已。
花正雅一字一句將一切擊的粉碎,「你不是容器,你就是魔,魔中之王萬惡之源,我的愛人。」
花正雅抬手要去摸庹炎君的臉頰,「雖然當時你殺了我,但我不計較,都是一些誤會,現在我換了一副更可愛的皮囊,喜不喜歡?」
庹炎君打飛花正雅的手,「別碰我,我只想吐。」
「吐?呵。」花正雅嘴角抽了幾下,一巴掌扇暈庹炎君,揪着他的頭髮,扭着他的頭,讓他看,看庹家四兄弟身死的地方,四個黑影還立在原地。
「是不是以為你殺了他們。」庹炎君不願意看,花正雅就親自上手,要扒開他的眼睛,在耳邊諷刺的說道,「不,你拯救了他們,他們才是本體,他們才噁心!噁心!」
庹炎君緊閉着雙眼,好像這樣就能否認一切。
花正雅揪着庹炎君,一下又一下將他的頭砸向地,逼迫着,「你看啊!你看啊!你看着他們,說他們不噁心,你說啊!」
血順着地上凹槽,留向遠處,四個黑影劇烈抖動了起來,張牙舞爪,卻無法從地上站起。
「你看啊~」花正雅笑聲如銀鈴帶着惡意,為庹炎君解說着,「他們感受到了他們的王,想要來救你,但他們太噁心了,只能作為陣法的供給,也算是貢獻了。」
庹炎君艱難的睜開一隻眼。
庹家四兄弟看着庹炎君長大,一如既往的,無論庹炎君惹在多事,也是在庹炎君受傷的時候,第一時間將人護到身後的。
「唉。」花正雅突然又自怨自艾起來,將庹炎君拉了起來,心疼的說道,「你就不一樣了,我特地給你選擇了胎生,也是你當初死的太乾淨了點,我找不到合適的軀體,換一具爛一具換一具又爛一具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所以我在想,胎生換來的軀體,是不是就會合適很多。」
「看,果然,你是完美無缺的。」花正雅擦拭着庹炎君臉上的血跡,像是在對待什麼珍寶,「我選擇了完美的母體,造就了完美的你,本來只要把心按上去就好了,你就會想起我們的點點滴滴,且重新獲得力量,碾碎那些拆散我們的惡人,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一點呢,為什麼!」
被一系列事實衝擊,庹炎君眼中已經失了神采,宛若一個木偶,被花正雅快搖至散架。
他本還在心中洋洋得意,他逃出來了,沒有屈服,沒有甘願做容器,他還打算反抗,可到頭來都是自欺欺人,哪有什麼容器啊,從始至終他就是個錯誤。
就說他為什麼那麼看聞人仙不順眼,因為他是刺眼的光,自己是淤泥的暗,從來都是勢不兩立的。
可水淼淼也像光啊,自己為什麼就動了心?
庹炎君想起那個沒有挖成功的暗道,還有刻在暗道盡頭的畫,水淼淼淡淡的笑容,是他有生之年見過最美的。
沒有包含一絲一毫複雜的情緒,就是單純的喜歡。
所以水淼淼不是光,她看起來像是可容萬物的水,事實卻是天山的雪,最是純潔無瑕,然後反射出了光芒萬千。
所以天山的雪,怎會因淤泥而融化。
感覺四周在暈眩,庹炎君想吐,噁心,噁心自己。
想來他此生最英明的事,就是沒有在古仙宗山腳下帶走水淼淼。
花正雅在說什麼?
完美?
誰?
我嗎?
庹炎君突然想到一個諷刺的問題。
奮力推開花正雅,譏諷的罵道,「瘋女人!這身軀完美又如何,你得不到他的,我恐女。」
是這個詞吧,庹炎君想着,水淼淼經常這麼說自己,他以前都是竭力否認的,現在卻從自己口中說出來。
是在期盼能嚇退這個瘋女人嗎?
「恐女?真是個新鮮詞。」花正雅並不驚訝,她歪了歪頭面上天真可愛的模樣,「但你不是啊,那是咒,你是我的,誰知道鮫人淚要找到何年,你的心臟又要滋潤多久,我怎能讓你去碰其她女的呢?」
庹炎君怔住,記憶在回閃,從被壓制到花正雅面前,被刨去胸骨的點點滴滴,到現在,都是花正雅親自上手的,而疼痛之源於胸骨被刨,心臟被踐踏,在無其它。
花正雅不知何時湊到庹炎君面前,伸出舌頭舔舐着他臉頰上的血跡與傷痕,帶着酥麻的感覺。
「但你卻是提醒我了一點,心臟按上去可就沒法後悔了,是該驗驗貨先。」
花正雅一口咬上了庹炎君發紅的耳朵。
「你!」
還來不急震驚,庹炎君被花正雅壓在了地上。
竄出藤蔓,纏住庹炎君奮力反抗的四肢,被死死的禁錮在地。
「你個瘋子!放開我!放開我!」
「聒噪。」花正雅不耐煩的褪去外衣,一揮手,有藤蔓纏上庹炎君的頸項,毫不留情的勒了下去。
「呃,呃。」雙目充血,庹炎君必須揚着頭才能獲得一絲絲的空氣。
「聽說這樣會更爽。」
在這露天之地,花正雅眼神迷離,白髮遮體,笑的誘人,童顏媚眼,活色生香,一雙柔荑順着庹炎君的頸項往下剝離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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