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路苦笑。
都「訂婚」了,自己還不能進她的房間?
心下無奈,手上卻已經將她的包遞過去。
其實,見她這樣防備自己,他心裏無奈之餘,還有點兒高興——她能這麼防備我,以前和以後應該也能這麼防備其他男人,所以,挺好的!
申屠晴接過包,徐同路對她一笑,擺擺手,轉身欲走。
「等一下!」
申屠晴忽然叫住他。
徐同路疑惑回頭看去。
申屠晴表情有點猶豫,「你進來一下,我有點事跟你商量。」
徐同路看了看門外的大堂經理,和另外兩位同事,那兩位同事沒有懷疑什麼。
「晴姐,那我們先走了。」
「我們先去收拾一下。」
兩位同事說着,跟着大堂經理去他們的房間了。
徐同路也有點好奇申屠晴為什麼會改變主意,她想跟我商量什麼?
帶着這份好奇,他跟着進了申屠晴的房間,進門時,順手關上房門,為免她誤會,他沒有將門鎖上保險。
「晴姐,你要跟我商量什麼?」
徐同路一邊打量房間內的佈局,一邊隨口詢問。
申屠晴沒有看他,打開皮包,從包里找出手機充電器,一邊走到床頭那兒,給手機插線充電,一邊說:「之前忘了跟你說,這次見到你大哥,我倆準備結婚的事,你先不要跟他說,也不要跟任何人說,行嗎?」
徐同路有點意外,停下腳步,目光看向她的背影,從這個角度看,她的背影挺性感的。
「為什麼?」
他問。
申屠晴回頭看他一眼,又走到皮包那兒,從裏面拿出衣物,往不遠處的衣櫃裏掛。
一邊忙着手上的事,一邊說:「我想公是公、私是私,不想在工作的時候,有私人的感情摻雜在其中,也不想你大哥用對待自家人的態度,來要求我的工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這意思倒是不難懂。
徐同路微微點頭,但眉頭卻皺了起來,「可是,我不提前跟我大哥說的話,等這個案子做完,我們什麼準備都沒做,怎麼結婚啊?」
申屠晴掛上手裏最後一件衣服,轉身看向他,表情淡淡地說:「需要做什麼準備?你我去領個證,去飯店訂一桌酒菜,請你家裏人和我爸媽來吃頓飯,把我們結婚的事,告訴他們就行了,不用大操大辦!」
徐同路表情錯愕,「就、就這麼簡單?」
申屠晴雙手抱在胸前,淡淡反問:「不行嗎?」
徐同路眉頭緊皺,「不用……不用準備婚房什麼的?」
申屠晴搖頭:「不用!」
徐同路:「那我們結婚後,住在哪兒啊?」
申屠晴:「你還要繼續念書,你可以去住學校宿舍,我也還好繼續天南海北地到處接案子,大部分時間應該是要住酒店的,所以,我們暫時不需要婚房。」
徐同路:「……」
結了婚,我還要去住學校宿舍?
我結婚之前,都沒怎麼住學校宿舍!
一陣無語之後,他忍不住說:「晴姐,我剛上大學的時候,我大哥在我們學校旁邊給我買了一套房,我們可以把那裏好好收拾一下,做我們的婚房。」
申屠晴雙眼眯起,就這麼看着他,好一會兒都沒有出聲。
徐同路不解,「怎麼了?不行嗎?」
申屠晴呼出一口長氣,自嘲一笑,「有個有錢的哥哥,真好!」
徐同路也覺得挺好。
所以,他露出笑容,「你同意了?」
申屠晴微微頷首,「行,既然你大哥早就送過一套房子給你,那等我們快結婚的時候,再去收拾那套房吧!反正,最近……你大哥這個案子沒有完成之前,你不要跟他們說我們要結婚的事。」
徐同路:「……」
又是一陣無語,徐同路皺眉又問:「晴姐,你剛才說我們結婚的時候,除了領證,就、就只準備一桌酒席?這是不是太少了?你家那邊的親戚都不請嗎?」
申屠晴放下環抱在胸前的手臂,走回皮包那兒,一邊蹲下繼續從包里拿衣物出來,一邊淡淡地回應,「嗯。」
嗯是什麼意思?
徐同路心裏疑惑,「真不請你家親戚?這、這不合適吧?」
申屠晴沒有抬頭,語氣依然淡淡,「沒什麼不合適的,我會跟我爸媽說,我們是旅行結婚,所以一切從簡,我希望你也跟你家裏這麼說,你考慮一下。」
徐同路:「……」
徐同路有點不敢想像自己如果真這麼跟大哥他們說,說自己的婚禮要一切從簡,兩家人合在一起,只辦一桌酒席的話,大哥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他們一定會不高興吧?
遲疑着,徐同路試探着提議:「10桌行不行?咱們儘量控制在10桌,你看行嗎?」
申屠晴又捧着一捧衣物,走到衣櫃那兒,將手裏的衣物一件件掛進衣櫃中,聞言,隨口道:「不行!我不想應付那麼多人,徐同路,我現在跟你聲明一下,我是個怕麻煩的人,與工作無關的所有事,我都希望能省就省,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你要是能接受,咱們這個案子結束,就結婚,你要是不能接受,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徐同路無語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已經不知道能說什麼。
他已經有預感——和她結婚以後,自己怕是永遠也干涉不了她的每個決定。
這女人的主意太正了。
這就是女強人的風格嗎?
他想了想,覺得恐怕未必,這應該只是極少數女強人的風格。
甚至可能是申屠晴她一個人的風格。
但……
看着她專心在衣櫃那裏整理衣物的側影,他心裏打退堂鼓的念頭只是一閃即逝。
退縮、半途而廢,從來不是他徐同路的風格。
不過,此時此刻,一個念頭在他腦中滋生:我早晚要徹底征服你!我就不信結了婚、上了床,你還能一直對我這麼理智、瀟灑。
這麼一想,他心中還真湧現出一股強烈的鬥志。
躍躍欲試的,從小到大,他是多驕傲的一個人啊?
怎可能甘心做一個妻管嚴?
征服一個很難征服的女人,想想其中的挑戰性,他就有點等不及了。
這不,一句話突然脫口而出,「晴姐,既然你打算跳過戀愛階段,那咱們就儘快領證吧!咱們先把證領了,也免得這個案子完結之前,咱倆在一起相處的時候,不好掌握其中的度,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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