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當鋪,店小二金磊從門外急慌慌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神色慌張的對金來福道:「叔兒,叔兒,不好了,出大事了!」
「石頭兒,我叮囑過你多少次了,在懷遠鎮,要叫掌柜的,不要叫叔兒。」金來福沒好氣的沖金磊訓斥道。
你還說我,你還老叫我小名兒石頭兒呢,我說了多少次了,您不是也沒聽嗎?
金來福看着一點兒沒聽進去的侄子,心累又無奈的詢問道:「出什麼大事了?你倒是說啊。」
「哦,叔兒,你不是讓我盯着李征嗎?所以今天一有時間,我就去盯着他的動向,叔兒,您猜剛才怎麼着?」金磊瞪着大眼睛,看着金來福道。
金來福太了解他的這個侄子,擅長打探消息,但是說話,總喜歡讓別人給他當捧哏。
「怎麼着了?」
「餓狼幫!李征和餓狼幫的人對上了。一個人單挑一個幫派,叔兒,您猜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聽到這裏,金來福哪裏還能不知道結局是什麼?
金來福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嚴肅:「沒想到,李征竟然這麼厲害?連餓狼幫都被他一個人挑了?果然如我所料,不是猛龍不過江啊!」
「咦?叔兒,我還沒說呢,你咋就知道了?」
「猜的!」
「啊?猜的?叔兒,您怎麼猜的這麼准啊?」
「你都說大事不好了,我還能猜不到嗎?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啊!好了,一邊玩去,別煩我,讓我好好的捋一捋。」
懶得去管蹲在牆角獨自畫圈圈的金磊,金來福站在窗前心念百轉。
『雖然看似是餓狼幫掌控着懷遠鎮,但其實六扇門才是懷遠鎮真正的主宰。所以,餓狼幫是生是死,李征最後能不能成事,得全看六扇門的意思了。』
『只是,懷遠鎮六扇門堂口的主事人蔣捕頭,此人……』想到蔣捕頭此人,金來福大搖其頭,嘆息不已:『一言難盡啊。』。
……
懷遠鎮的六扇門衙門,一個身着綠衣的捕快,快步走到一個緊閉的房門前,大力的敲擊着房門。
「蔣捕頭,蔣捕頭,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陣丁玲咣當之後,一個鬍子拉茬,一身酒氣的中年藍衣捕快,醉眼朦朧的打開了房門,打了一個酒嗝,晃着身體,咬子不清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蔣捕頭,餓狼幫被人挑了,林則剛被人廢了右手,餓狼幫,完了。」
蔣捕頭聽後,又打了個酒嗝,無動於衷的回答道:「這算什麼大事,我之前就跟你們說過,江湖事,江湖了。我們六扇門以後,除了魔門,不再過問江湖中事。你們的主要任務,是盯着秋鳴山,有任何異常,立刻上報給我,聽明白了嗎?」
來人無奈的點了點頭,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自家這位捕頭大人,除了這兩件事,其它的事,一概不理,整天就知道窩在房間裏酗酒。
果然,就算這種懷遠鎮主事的幫派易主,這樣對懷遠鎮影響深遠的大事,他也沒有理會的意思。
「那,我們就這麼,置之不理?這,似乎,不太好吧?」
蔣捕頭抬眼看了綠衣捕頭一眼,打了一個呵欠,道:「我不管你平時收了餓狼幫多少好處,你都要記住,你是六扇門的捕快,不是餓狼幫的奴才!你要想管,也可以,一切按規矩辦,好了,沒事別來打擾我喝酒,滾!」
咣噹一聲,門被關上了。
盯着緊緊關閉的房門,綠衣捕快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指着房門半天,也沒有開口說出一個字來,最後一甩袖子,大步離開了。
「這件事,我還就管定了!」
他還就不信了,離了蔣捕頭,他懷遠鎮的六扇門堂口,就什麼也不是了?!
……
「外面的情況變成什麼樣了?」林則剛輕輕的撫摸着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傷口,眼神悠悠的詢問道。
「幫主,果然如您所料,李征當場就接受了那些叛徒的投誠,成立了『瘋狗幫』,瘋狗?這什麼破名字?名字比我們餓狼幫差遠了。哦,差點忘了正事,幫主,那些叛徒已經開始以瘋狗幫的名義,侵佔我們的地盤了。」吳用氣憤的回答道。
「這很正常,按我之前的吩咐,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全部收縮,回到貓耳兒胡同。」聽到這個噩耗,林則剛倒是一反常態,非常的平靜。
「六扇門的反應如何?可探聽到了?」
「六扇門的那位蔣捕頭,您是知道的,他就是一個不愛管事的性子,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恐怕……」吳用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其意,不言而喻。
吳用,這人還真是人如其名,一點用都沒有,帶來的全是些沒用的消息。
難道,他林則剛就這樣放棄打拼了數年的基業,灰溜溜的離開懷遠鎮嗎?
他不甘心啊。
這時,馮大力一臉喜色的跑了進來,用他特有的大嗓門,大聲叫道:「幫主,六扇門,動了!」
「什麼?六扇門動了?去了石榴巷?」林則剛聽到這個消息,激動的當即站了起來,追問道。
「對,幫主,他們幾乎全體出動了,浩浩蕩蕩三十來號人,造足了聲勢。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直奔石榴巷而去。」馮大力肯定的回答道。
「奇怪啊,六扇門的蔣捕頭,不是一向不愛管江湖中的閒事嗎?這次六扇門怎麼會因為這件小事,就全體出動呢?這事有些反常啊。」激動過後,林則剛開始患得患失起來,不解的自語道。
馮大力愣了一下,道:「幫主,帶隊的不是蔣捕頭,是孫捕快。」
「孫捕快……孫有為?是他?原來是他啊!那就怪不得了!看來,他已經忍到極限了,正要找一件大事,來立威,以顯示他的威儀。他終於要奪蔣捕頭的權了!呵呵,只是……」說到最後,林則剛搖了搖頭,沒有將話說完。
只是,這個世界,拳就是權,你就算蹦的再歡實,實力達不到,一切也不過是空中樓閣,鏡花水月,不過是空歡喜一場罷了。
不過,這是六扇門的事,跟他無關,他只在乎李征……
李征,會如何應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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