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佔字數的ps:昨天書評區有點小爭論,關於魯班與墨子的,這裏說明一下。
一,歷史上的諸子百家沒有公輸家,這只是《秦時明月》的設定,開荒以前的書也寫過,請大家不要套用於本書。
二,公輸般與墨子對戰的故事,出自《墨子》,是墨子後人增加的內容,用於宣揚墨家思想。
三,公輸般沒有想殺墨子,只是說「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
四,本書設定是二人惺惺相惜,公輸般被墨子折服,與墨家合流。
五,由於後續墨家的筆墨可能有點重,開荒挺在意的,所以特別說一下。
以下正文:
※※※※
李軒從藏器樓換來的中品法器,是一面護心鏡。這是藏器樓新到的器物,可以嵌在『六道伏魔甲』的胸前,增加防護能力與雷法神威。
然後他的六道伏魔甲也需更換了,雖然他升任六品伏魔都尉的文書還沒有下達,可計功樓主已經給了他一張憑條,換取都尉級別的六道伏魔甲。
它的防護能力更強,護肩上的雕飾與胸前的獸紋,也換成了『彪』。是一頭兇殘的老虎形象,也就是虎生三子,必有一彪的彪。
這件六道伏魔甲雖非是為他量身打造,卻非常合身。他把『夔牛夜光甲』穿在內層,兩層甲竟嚴絲合縫。
關鍵是這甲增強的,就是冰雷二法。
然後他又將那具機關傀儡,從機關樓裏面換了出來。
這是一個高達兩丈的鐵憨憨,全身都是鋼鐵質地,軀體非常魁梧,也很沉重。李軒按照機關樓主的指使,將真元與神念印入進去,就能夠將之駕馭了。
別看這大塊頭走起路來呆頭呆腦,『哐哐』作響,可奔跑起來的速度卻不慢。
李軒嘗試着操控它一拳轟出,的確是七重樓境的力量水準。可由於這傀儡沒有掌握武道之『勢』,實質的威力,只在六重樓巔峰。
然後它還有着簡單的智能,平時李軒不用管,它會跟着李軒走,或者一動不動的站崗。遇到敵人襲擊它與李軒,也會自發的反應。
他有兩套固定的武學套路『三十六路大伏魔劍』與『天罡破魔**』,可以視情況施展,具體的施展效果,李軒還沒看過。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這機關傀儡的胸前,有着『伏魔金剛』四字——這想必就是那位當代魯班,給它取的名字了。
李軒感覺很驚奇,他真不知這個世界的機關師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這種層次的人工智能,即便他來的那個世界都沒能夠實現。那些所謂的『機械人』,連正常行走都是個老大難。
還有燃料——那是一塊拳頭大小的藍色冰塊,就藏在機關傀儡胸部的動力機爐裏面,被稱作是『焱冰』。
他兄長李炎之所以做到冰火相融,就是依靠觀想這東西。
李軒懷疑這是可燃冰,可雖然它的形狀性質都與可燃冰相近,可提供的能量,卻比可燃冰大多了。且續航力也很長,如果沒有戰鬥發生,他只需每個月換一次燃料就可以。
可『焱冰』的價格很貴,兩千兩銀子,也就那麼拳頭大小的一塊,還得李軒自己出錢。
——換成家境一般的人,還真用不起這東西。
這天李軒就睡在了朱雀堂,直到第二日,李大陸給他通風報信,說是家中已經恢復平靜,這才敢打道回府。
據說昨晚一整宿,誠意伯府里的主屋都是亮着的。誠意伯清晨從房裏面出來的時候,也是面如土色。
李軒則發現李承基臉上的血痕,似乎又多了幾條。他很想問老頭是不是葡萄架又倒了?好懸才忍耐住了。
而就在他探望過李炎夫婦,準備回房的時候,卻被冷雨柔喚住。
「你這具機關傀儡,是從朱雀堂領來的?」
「猜對了。」
李軒很得意的操縱這機關傀儡揮了揮拳:「怎麼樣?厲害吧?」
因這具『伏魔金剛』,他現在就是整個誠意伯府最靚的仔,所經之處眾人矚目。
「是挺高的,怪不得我聽下人說少爺你又惹事,他們今天又得修好幾堵門,還得把它們加高不可。」
冷雨柔把李軒說的神色訕訕的同時,也在上下打量着『伏魔金剛』,然後她微微搖頭:「你隨我來。」
李軒心想這莫非是又要去練習『摩天大輪轉』?可昨天晚上他緩了一下,沒使用六道人元丹,真不想受這個罪。
不過冷雨柔走的方向,卻不是他們的那間練功房。這位帶着他七彎八繞,居然走到位於後院一間隱藏於假山之下的地下室。
李軒還是頭一次知道府裏面,居然有着這麼一處地方。
然后裏面的情形,也很讓人吃驚,這裏面竟然有各種冶煉工具,大大小小的錘子扳手鋸子等等應有盡有,靠南面堆着好幾個機關傀儡,旁邊的牆壁上還掛着一條條的機械手臂與足部,還有各種樣的金屬圓銅與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先解除它的警戒。」冷雨柔在旁邊的桌上挑選了幾樣工具,又拿了個刻滿符籙的單片眼鏡戴上:「我幫你給它做一下修繕調整,換幾個零件。你們機關樓的保養不到位,它的戰力,現在連全盛時期的八成都不到。」
李軒吃了一驚:「我們朱雀堂的機關樓主,可是墨家的大匠師。」
「那又如何?」冷雨柔用扳手敲了敲伏魔金剛的胸部甲板:「沒保養好就是沒保養好,它的動力機爐也在冒輕煙,估計你全力催發的時候,它的力量會上不去,裏面多半出了問題,你要不要我幫你維修?」
李軒想了想,還是解開了伏魔金剛的警戒。他看這地下工作室,還有冷雨柔的氣勢,似乎都非常專業,被震懾住了。
「對了,雨柔你用的那暗器是什麼?江含韻她說像是神器盟的大五行元磁絕滅神針?這種暗器,不是失傳了嗎?」
冷雨柔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語無波動道:「就是大五行元磁絕滅神針,也被稱作『孔雀秘法』,這也從來不是神器盟的東西。大概一千九百年前,有一位神通無量的大能現身此界,留下了『大五行元磁絕滅神針』的法門,可此界修士,無人能夠修行。
只有我的一位先祖,藉助機關器械之助,可以施展出第三重境界的『大五行元磁絕滅神針』。他曾創建孔雀山莊,曾是神器盟的一員。」
「原來如此!」李軒神色釋然,他知道早年的神器盟,曾是眾多暗器宗派的聯盟。
他隨後就對這『大五行元磁絕滅神針』好奇起來,聽起來似乎很牛叉的樣子?
用起來也很牛,法性那樣的修為,一擊就被轟成渣了。
「它也不能算是暗器,我用它從來都是明着用的。孔雀秘法,從不遮遮掩掩。」
這個時候,冷雨柔已經將『伏魔金剛』的胸部甲板與臂甲都拆了下來,露出裏面的部分零件與一條條的獸筋。
李軒看着她在各處敲敲打打,調整着那些獸筋。漸漸的,他就匪夷所思起來:「這機關傀儡,怎麼連一個滾子軸承都沒有?也沒有齒輪,驅動裝置就是這些獸筋?為什麼不用液壓?」
這具『伏魔金剛』裏面,竟然全是依靠各種樣的獸筋與皮帶的捲動拉扯來挪動四肢與關節,關節竟也只是很簡單的滑動軸承。
「滾子軸承?」冷雨柔蹙了蹙眉:「還有,什麼叫齒輪?什麼叫液壓?」
「能夠更流暢的轉動部件,減少摩擦。至於齒輪,可以更好的傳遞動力,液壓也可用於傳動。」
李軒心想這個世界,沒有滾子軸承倒是可以理解。在他那個世界的中國古代,也沒滾子軸承,有的只是滑動軸承。元代時倒是有人發明了圓柱滾動支承技術,可惜卻沒能更進一步的發展運用。
至於齒輪,早在中國的秦漢時代就有了,明《武備志》中也有記載,同樣運用不廣,也沒有深入發展。
可這個世界,似乎就沒有齒輪這東西。
冷雨柔果然蹙了蹙柳眉:「我從沒聽說過,能不能畫出來給我看看?」
李軒仔細想了想,就拿起旁邊的一把刻刀,在桌上畫了起來。滾子軸承與齒輪則相對簡單,李軒很快就畫了出來。
可液壓裝置,李軒卻頗花了一點時間,關鍵是他自己也是知道一個大概,不甚了了。畫了幾次都感覺不對,推到重來。
不過當他畫到第七次,冷雨柔就抬手阻止了他:「不用了,這所謂的液壓,我大概明白了。」
然後她就神色異樣的看着李軒:「這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這是我從一本書上看到的。」李軒搖着頭,可他估計冷雨柔不會信。
冷雨柔果然是面現狐疑,可她沒有深究,神色專注的看着李軒畫圖的工具桌:「多謝了,這是傳道之德,雨柔會記在心裏的。」
「傳道?」
李軒失笑道:「這話太過了!」
「一點都不過。」冷雨柔螓首微搖:「你想出來的這三種零件,每一種都能讓當代的機關術出現變革,可以讓任何一位技藝精湛的大匠師,成為當代宗師的。可惜,李軒你對機關術,應該是沒興趣?」
李軒笑了笑,自己還真沒法沉浸於這些機械零件的研究。那些工科生,可一直都是他很敬仰的存在。
然後冷雨柔就指了指地下室的門:「你可以走了,我需要花時間研究一下,你三日之後,再把它帶走。」
「誒?」
李軒有些不舍的看了眼『伏魔金剛』:「剛才雨柔你不是說,一兩個時辰就可以了嗎?」
「我可以給它更換上滾子軸承,與齒輪。液壓稍微有些困難,需要重新設計機體,就不給它用了。」
冷雨柔用你很煩的目光,朝李軒看了過來:「預計能讓這尊『伏魔金剛』的整體性能,在現在的基礎上再提升一部分,大概是四到七成?」
李軒的眼神一亮:「那您忙!您忙!我三天之後再來。」
他之前問過計功樓主了,這三天他是不用再去應卯值班的,上面又給了他三天假期。
既然不用值班,那麼這『伏魔金剛』,他帶着也沒有用。
「啊對了,我剛才看這『伏魔金剛』膝蓋下面有些地方是空着的。這空間雖小,可浪費了還是太可惜了。」
李軒臨走的時候想起一事,又轉回來指了指『伏魔金剛』的膝蓋部:「能不能在這裏加個暗器,要力量大一點,狠一點的?」
「在這裏加暗器?」
冷雨柔看了這個位置一眼,然後視線平行挪動,看向了李軒的下身,這位不禁唇角微扯:「少爺是想要猝不及防,攻人下身?這個想法,倒是足夠狠毒,不過這裏的空間很小,發揮餘地不大,彈珠可以嗎?」
「這怎麼能說狠毒?」
李軒不樂意了,需知在他那個世界傳承下來的『武術』,幾乎每個套路都有類似於『猴子偷桃』類的招法。就如陳氏太極拳,虎鶴雙形,詠春拳,七星螳螂等等。
「彈珠還是威力太小,就不能再大一點?最好是流星鏢之類的,實在不行,你給我換成毒針?不過必須是三十丈內,破十重樓罡氣的那種。」
冷雨柔心想,這貨竟是要人斷子絕孫。
她也認真的思考起來,毒針是不可能的。別看毒針的體積小,可那麼輕飄的東西要想破除罡氣,就需極大的速度與力量。
要做到這點,要麼就是加大發射器的體積,要麼就得用更昂貴的材料,性價比不高。
既然嫌彈珠小了的話,那就換大一點的吧?頂多再給他製作一些會爆炸的特製彈珠。
※※※※
傍晚時分,李炎從昏迷中悠悠甦醒的時候,就望見自己床的邊緣位置,自己的小弟李軒,正在與他母親說着話。
「——嘖嘖!我哥啊,他這次可威風了,明知道會被圍殺,明知道林紫陽盯上他了,他還敢一個人就闖到丹徒城裏面,與那個沈千總約談。這一份虎膽,這一身的英雄氣,真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頗有我家老頭之風。」
李炎聽了之後,就微微凝眉。小弟的這話,似乎是真心實意在誇讚自己,可他聽在耳里,卻怎麼感覺不太對味。
他把眼皮上抬,然後就心緒一沉,發現母親劉氏的臉,竟是一片青黑。
李軒則繼續用很崇拜的語氣說着:「當晚他是孤身一人,與林紫陽奮戰了大半個時辰。我與大嫂可都急得不行,緊趕慢趕的才趕上。娘你是不知道,他身上好幾個血窟窿,卻像沒事人一樣哈哈的笑。」
此時劉氏,忽然面色微動:「那位柔兒姑娘說,你們半途中被席應攔住了?被你引來問心鈴的器靈,廢去了他的修為對嗎?」
「雲柔她跟你說了?」李軒笑着道:「席應的確出手了,大嫂她被攔了好一陣子。也真是巧了,要非是我湊巧當了理學護法,還真沒法解決這位席副憲。那位畢竟是副都御史,頗有幾分能耐。」
劉氏不由眯起了眼:「也就是說,李軒你如果當時沒趕到,又恰好有克制席應的法門。那麼這一次,李炎他就死定了對嗎?」
此時李炎的面肌一抖,感覺劉氏臉上的那層黑氣之外,還縈繞着一層煞氣。他一邊緊閉着眼,一邊在心裏罵mmp,尋思着破局之策。
李軒則概嘆着:「要不說大哥他豪氣干雲呢?那時他多半已將生死完全置之度外了。老頭他都說讓我與大哥多交流,老頭說他自己已經晚了,武道之途已定,除非是有天材地寶助他重整神魄,否則很難再兼修浩氣。
可大哥他還有機會,十成十能修成純正的浩然武意。老頭說大哥他資質不如我,可僅就心性而言,比我還強不少。這一點,我也很是佩服,大哥他修成的浩氣,一定是最頂級的。」
「浩然武意?」劉氏臉上的煞氣已經凝如實質:「那老頭他真這麼說?他還能修成浩然武意?」
李炎臉上已經有斗大的冷汗流了下來,心裏一面罵娘,一面又覺心動。能多掌握一門武道真意,那自然是很不錯的。浩然武意,也公認是所有武道真意中最頂級的,一旦修成,說不定他就能從娘子的拳頭鎮壓下翻身。
「就是上午的時候。」
李軒一聽就知不妙,心想自己不能擴大打擊面,讓老爹給李炎分擔火力,所以還是得給老頭轉圜一二:「他說哥就是這樣的心性,日後只怕難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哥這人又很有主見,是不聽人勸的。老頭他為人父母,也就只能防患於未然,儘量讓大哥多提升一點武力,日後遇到事了也能多幾分生機。
說來這事我也是深以為然,有這樣的條件,不修白不修——嗯?娘你看,哥他好像醒了。」
「醒了?」劉氏當即就轉頭往李炎看了過去,然後就眼神疑惑:「沒有吧?看起來怎麼比剛才更嚴重了?平白出了這麼多汗,臉上也煞白煞白的。」
「估計是怕被娘你說,嚇成了這樣。」李軒此時笑眯眯的從袖子裏取出了一根羽毛:「娘你看我的。」
李炎沒等他去用羽毛撓腳底板,直接睜開眼怒瞪着李軒。
他的臉色眼神,都在清晰的向李軒傳達一句話——此仇不報非君子!
李軒自忖有『寒蛟珏』傍身,根本不懼這傢伙報復。故而他全不在意的以目光回敬——人若犯我,十倍還之!
李炎正心想這小子真是翅膀硬了,他正準備加強眼神的力度。可耳朵那裏卻已傳來了一陣劇痛。
那是劉氏,直接捏住了他右耳,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體。
「炎兒你很有能耐麼!」劉氏的聲音冰冰冷冷的,毫無溫度:「前次軒兒在地府受傷,好歹是受形勢所迫,不得不為。你李炎倒好,都有修頂級浩然武意的潛質了。」
※※※※
當天下午,李軒樂滋滋的看着自己當初經歷的一幕,在李炎的身上重演。
而劉氏的咆哮聲,在房裏足足持續了小半個時辰,直到隔壁房裏的素昭君甦醒才停了下來。
隨着這位少夫人的甦醒,整個誠意伯府本來凝肅的氣氛,頓時就舒緩了幾分。
不過當李炎強撐着軀體,去看素昭君的時候,李軒卻發現這位大嫂看李炎的目光,也是涼颼颼的,含着森冷寒意。
李炎則似已預見到他的命運,面色是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整個人瑟瑟發抖。
不過後面的情景,李軒是看不到了,總不能再打擾人家夫妻說話吧?
他當天是志得意滿的去了練武場,開始了日常的武道修行。
說來傷心,自從素昭君回歸之後,李軒現在四門功法的練習量,已經提升到了十六輪。
有時候早上練不完,晚上還得接着練。
沒辦法,素昭君的拳頭,比江含韻還要硬。所謂長嫂如母,這位揍他可比江含韻更不需要理由。
偏偏這位,又是府裏面唯一不懼劉氏權威的。
換成以前的李軒,就是撒潑打滾耍賴皮,寧願被痛揍,也不習武,素昭君也只能任之由之。
可現在的李軒,卻不想平白挨打。
然後就在練習的時候,他望見李承基提着兩把刀走過來。一把是他的佩刀,一把則是祠堂裏面供奉的那把。
李軒微覺奇怪,然後就注意到李承基臉上的痕跡,已經延伸到了脖子上。李軒先覺奇怪,這莫非是又倒了葡萄架?這都第三次了。可隨後就發現李承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他登時心神一凜,意識到可能是剛才煽風點火的反噬來了,
「你這小子,果然是一肚子壞水,慣會坑爹。」
李承基哼了一聲,走到了李軒面前站好:「出刀吧,今日由我給你餵招。全力以赴攻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勢,修到何等程度了。」
李軒感覺情況有點不太妙,他眼神閃爍:「這不太好吧?我現在的水準,哪有能耐跟您過招?啊呀,忽然感覺肩膀好痛,我去找娘親要點傷藥。」
「想什麼呢?」李承基眼珠一瞪,就像是盯着獵物的老虎:「北固山之戰後,我復職一事差不多十拿九穩。趁着在朝廷旨意下達之前,我得幫你速成雷法與冰法真意,或者打下基礎。」
「真的?」
李軒眼神狐疑的看着李承基:「老頭你沒騙我?」
「我騙你作甚?又何時騙過你了?」李承基一聲嗤笑,神色不屑:「軒兒你屢經大戰,又修成了浩然武意,已經有資格在雷法與冰法上更進一步。速速出刀吧,復職之後,我不知得有多忙碌,不知要多久才能騰出時間。」
李軒半信半疑,可他想李承基確實很少騙人,於是就猶猶豫豫的抽出了刀。
對於冰雷二法的武意,他自然是垂涎萬分的。
可僅僅不到十招,李軒就知道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果然,平時越老實的人,一旦騙起人來那真是騙死人不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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