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什麼?」
上杉櫂慢悠悠的聲音,悄然入耳。
被單掩蓋過鼻的花丸花火驀然睜眼,「嗚——!」的一聲,似乎是被嚇了一大跳。
趕緊上拉他的床單擋住自己瞬間通紅的雙頰,像只受驚的小兔害怕地躲藏在裏邊顫抖。
上杉櫂看不見她被遮住的臉,但從她剛才的樣子來說,不用想也明白在做些什麼。
他故意的,緩緩地一字一字問:
「花火...不會在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被單又向里縮緊了些。
許久之後,花丸花火無比羞澀的聲音隔着薄薄的被單傳出。
「花、花火沒有.....」
「說謊話可是不行的。」
上杉櫂微笑着,雙手抓住邊角,一下子拉開她遮掩自己通紅臉蛋的被單。
「不、不要!」
花丸花火漂亮的眼眸起初睜得很大,看到他的臉後又慌慌張張地迅速閉上,兩隻小手怯懦地回收在胸口。
「櫂、櫂君...」
少女被拉開簡單的遮羞布過後,是暈染通紅的羞赧臉頰。
上杉櫂發現她柔和的髮絲濕濡在額頭上,伸出手撫摸她發燒般紅潤的臉蛋。
「這是,小花火的秘密吧?」
被發現了偷偷的小動作,花丸花火害羞到極致,她噙着唇說:
「不、不是的......」
「喜歡,就要勇敢地說出來,」上杉櫂微笑看着,故意使壞:「要自己說,花火喜歡櫂君的味道。」
「嗚——」
花丸花火閉緊眼,漲紅的小臉陷在他的枕頭裏:「花火、花火說不出來。」
她的聲音透出一股少女的青澀。
上杉櫂俯低身子,壓在她的耳旁說:「沒關係,櫂君也喜歡花火的味道,戀人之間喜歡彼此,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臉蛋往下,緊貼她白耦般的脖頸,輕咬下去。
被咬住的脖子,絲絲縷縷的鼻息與他身上的味道裹挾在一起,傳來灼熱心頭的溫度。
他手上的溫柔,也從腰線的衣服下探了進來。
時間...緩緩流逝。
如四月春天般萌動的少女心,全然深陷在了這份連綿不絕的情意之中。
翻過身的花丸花火稍稍抬起下巴,迎着他在自己脖頸間的腦袋,又糯又軟地喊:「櫂君...」
越是喜愛,就越是想要對方的靠近。
下午那件事,已經被遠遠地告離了。
少女體香的甜蜜,總是令人沉溺。
順着她軟軟的身體一一上下划過,感受到溫存在掌肚中細膩肌膚的少女觸感,便能在腦海里映勒出女孩兒身軀那難以言說的綿美曲線。
「嗯......」花丸花火突然輕哼一聲,酥糯沁心。
「怎麼了?」上杉櫂雙手撐在床上看着她。
「沒、沒什麼...」
小花火臉頰通紅,柔柔的手瑟縮在運動衫的胸口,小小地說:「就是、就是有點癢......」
不久前,上杉櫂明白小花火說的癢,夾雜有一層「舒服」的意思。
他對她淺淺的笑:「長跑完很累吧?」
他的笑容讓花丸花火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只能害怕而又有點期待地答應:
「嗯...」
「那......」
上杉櫂拖長尾音,同時輕揉她運動衫下滑嫩的小肚子:「洗個澡怎麼樣?」
話語漸漸深入耳畔。
他的手很緩,很暖,也很溫柔。
這份絲綿的癢意在心頭久久徘徊,越積越深,花丸花火羞地不敢去看他的眼,別過頭糾結許久之後才小聲答應:
「好......」
——————
繚繞空氣的氤氳悠然升空,為熾亮的燈蒙上一層霧氣。
細細嘩嘩的撫水聲湧入耳朵,暖色的浴燈染亮了白色的瓷磚。
浴室,
水聲若隱若出,有着難以描述的夢幻朦朧。
花丸花火坐在浴缸里,溫熱的水,愛撫着無瑕如玉的肌膚。
她兩隻小手攥緊浴巾,遮蓋在胸,臉蛋是難以消退的通紅。
花丸花火不停將頭轉向門口,又急忙低下頭,重複循環這一毫無意義的動作。
可愛的少女心很是糾結、雜亂。
現在...花火、花火應該、應該怎麼辦?
篤篤。
敲門聲。
「可以進來了嗎?」
「櫂君,花火想一個人洗澡....」害羞的花丸花火對着門外的人喊。
「這怎麼行?小花火不是答應了嗎?」
「可是...可是......」頭髮濕潤的花丸花火用浴巾捂住胸,很是驚慌,不知道應該對剛才的自己說什麼好。
「那我進來了。」
門栓轉動的聲音。
「別、別!不行的!」花丸花火急忙的聲音。
上杉櫂沒有慌張進去,而是對裏面說:
「小花火不答應的話,我就把剛才那件事說給伯母聽。」
「不可以!」少女的羞澀從門縫中流淌而出。
「那小花火選擇一個。」
「選、選擇...?」
花丸花火抓緊胸口的浴巾很是糾結,也許是小腦袋今天不怎麼靈光,她想了許久都沒有回應。
上杉櫂直接推開了門。
白瓷浴缸里的花丸花火瞳孔猛縮,急忙扭過頭,「櫂君還不能進來!花火還沒有想好。」
剛一踏進,鼻腔里頓時充滿了沐浴露的幽香,少女雪白的背,在霧氣下朦朦朧朧。
「不回答,小花火就是默許了。」上杉櫂隨手上關門。
「怎麼、怎麼能這樣...」
沒穿什麼衣服的花丸花火雖然不敢去看他,但她也能明白一道人影正在漸漸接近。
踩水聲後,是入水的聲音。
花丸花火知道,自己的後面,他坐了下來。
安靜的霧氣里,上杉櫂只看得見眼前白白淨淨的背。
女孩肩胛骨美麗的線條、正中一條軟長的凹陷順滑而下,都令人望眼欲穿。
上杉家不算窮,雖然不如花丸家的浴缸大,但也足以容納兩個人。
更何況坐在自己前面的,是一隻如出生小鹿般憐弱的少女。
她瑟縮浴缸的邊角里顫抖,很小一隻。
上杉櫂嘗試着用手指觸碰一下她的肩膀,羞澀至極的花丸花火立刻俯低身子收縮起來,激盪起浴缸內的片片漣漪。
「不能、不能碰花火...」
「不用這麼害羞吧?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光着上半身上杉櫂收回手說。
「不一樣的!」
花丸花火現在只想把自己整個身子都縮在浴缸的角落裏,好讓他看不見自己的背。
「花火、花火還沒有被櫂君...」
「沒有看過你?上次不是看光光了嗎?」
上杉櫂接過她支支吾吾沒有說完的話,俯向她的耳畔微閉眼說:「況且小時候都被看光光了,也沒見你這麼害羞。」
「那是、那是花火不明白,況且小時候的事情是不一樣的。」
「這麼說,現在的花火就明白了?」
雙手慢慢爬上她嬌小的雙肩,花丸花火感受到觸摸,緊張得已經將身子縮到了極限。
「只是想幫你揉揉肩膀,長跑那麼用力,一定很累吧?」
「還好...」
一想到下午的自己,花丸花火回應地又有些低落。
上杉櫂能清楚感受到她的情緒,學着她給自己揉肩時的動作,讓她的肩膀在自己手中稍稍聳動。
輕慢、舒適、恰到好處。
雪肩袒露的小花火開始閉上眼睛,小鼻子時不時發出一些微不可聞的嬌弱聲響。
「還行吧?」上杉問。
「嗯...」少女用可愛的鼻音回應。
幫她放鬆的同時,也不禁偷偷欣賞起來。
花丸花火的身材很好,雖然嬌小,只能從背面看,但應有的曲線已經初顯。
同時,她還保有這個年紀少女應有的微妙青澀,美妙清純。
從小看到大的小小青梅,依舊還有上升空間。
即便如此,現在的她也令人驚嘆。
頸、肩、背、腰,眼前氤氳中的少女,一切的一切都柔美得難以描述。
「櫂君......」
「怎麼了。」
「櫂君的手...」
「很舒服?」上杉櫂凝視她紅彤彤的側臉反問。
其實他覺得自己的手法遠沒有小花火的好,他這也算是偷學過來的。
「嗯...」花丸花火淺淺地答應,在他舒適的揉肩下,漸漸放鬆了緊張兮兮的身體。
跑步過於勞累會導致身體感到疲憊。
腹腔內的肌肉、膈肌、呼吸肌會因此出現一過性的缺血、缺氧。
導致呼吸中的肌肉痙攣,大腦反應遲緩。
因此跑完長跑不僅是身體,連帶着精神都會極度睏乏。
花丸花火一回到家就在床上休憩也是這個原因。
而她,顯然沒有在剛才睡好。
「算是今天對小花火努力到第三名的特別獎勵吧。」
上杉櫂在邊上擠下沐浴露。
「對、對不起......櫂君。」花丸花火對下午的自己,還是帶有愧疚。
「不用說這些,不要多想,放空大腦與思緒,現在你只需要放鬆就好了。」
上杉櫂聲音慢慢地說。
「櫂君,一直都在你身邊的。」
「嗯......」
戀人說的話,總是帶有一種魔力,令女孩兒難以自拔。
小花火害羞的心房,已經在他的話語下如春日裏的雪一般,悄然融化。
上杉櫂一邊幫她洗背的同時,儘量讓她往自己的胸膛上靠。
這個年紀的少女,只要被牽動了一縷情絲,便會長久地沉溺其中。
不久之後,身前便全是白白綿綿的泡泡。
花丸花火做夢似地眼睛半睜,渾然不覺間,便以躺在了他敞露的胸懷裏面。
女孩兒總是有依賴的,更何況是花火這般憐弱的女孩。
靠在一直喜歡的人的懷裏,心中的情絲便被永遠地拖曳長了。
悠久悠久......
身體深處、喉嚨正下,心頭濃濃的愛意在軟軟的嘴邊孕育出來:
「櫂君......」
「再放鬆一點,不要太麻煩自己。」
「嗯......」
女孩肌膚的感觸在懷裏逸散出溫軟,此時此刻,這份難以忘卻的溫度銘刻於情。
可愛的臉蛋紅得發嫩,紅得發燙,紅得發燒。
上半身繫着一條浴巾的花丸花火猶如沉入了甜蜜蜜的夢鄉,閉上眼。
然後在溫熱的水中、溫暖的懷裏,漸漸眠去。
少女的睡顏的精緻,可愛至極。
上杉櫂看着完全將身體交託在自己懷裏的少女,輕聲呼喚幾聲:
「花火?」
「花火...?」
「...小花火?」
連續幾聲。
花丸花火依舊幸福地閉着眼,放鬆,而又恬靜。
看來,是真的睡着了。
她也真的很累。
浴缸的表面,滿是剛剛飄起的乳白色泡泡。
儘管胸口裹着浴巾,但朦朦朧朧的線條與正中隱隱綽綽的縫隙,給眼睛帶來了縹緲的憧憬。
少女被水掩蓋的小肚子很是滑嫩,因此,不由向下而去。
......
......
花丸花火條件反射地輕哼一聲,雙頰滿是緋紅,做夢似地悄然低語:「櫂哥哥...」
看樣子,是不討厭。
......
......
——————
傍晚時分,滿是七月夏日悶悶的氣息。
鑰匙旋開門鎖的聲音。
「真熱啊。」
上杉汐馱着怠惰的寶藍色眼睛打開了上杉家的門。
她是懶得喊「我回來了」之類的話,逛遍了5個便利店,最後才在最遠的一家大型超市買到幾份漢堡肉便當。
她甚至懷疑上杉櫂是不是故意讓她跑腿跑這麼遠。
將便當隨手放在客廳,上杉汐就要到樓梯口去喊那兩人吃飯,玄關的門又被打開了。
她走過去。
看到一身西裝的上杉紀子將公文包放在鞋柜上方。
「伯母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啊?」上杉汐問。
「今天餐廳沒我什麼事,有八惠頂着。」
上杉紀子撇開左臉的頭髮,換下高跟鞋,嘆了口氣說:「主要是我不太想繼續做下去了,算是培養接班人吧。」
「伯母不是工作很順利嗎?」
「一個餐廳的小經理,有什麼順利不順利的,我覺着美惠子每天在家裏打理事物也挺清閒的,下午還能出去散步。」
穿上拖鞋,上杉紀子抬起頭。
「小汐啊,你說說我再要一個孩子怎麼樣?」
「......」
「伯母,這種事情...我插不上話吧。」
「就說說,沒什麼關係的。」
「呃...要我覺得,伯母還很年輕,阿櫂也長大了,多要一個孩子...也無可厚非吧。」
上杉紀子展露出笑顏:「那就依你的話了。」
「......」
「這種事情,不應該多問問伯父和阿櫂的意見嗎...?」
「問過了,」上杉紀子擺手,「你伯父同意,阿櫂是無所謂的。」
「......」上杉汐沒有說話。
「主要是我自己還做不下決心,不過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這事兒也就沒有爭議了。」
上杉紀子突然想起什麼,「唉,小汐你說,要是我再生個女孩,美惠子再生個男孩,不又是兩個一起長大的孩子嗎?」
這樣的話,上杉家和花丸家,可有夠親密的。
「反過來呢?」
「反過來...」
上杉紀子思索了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花丸裕樹在第二場婚禮上,那副不怎麼開心的臉。
她笑了笑。
「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
上杉汐心想,花丸爸爸真的很無奈。
「對了,你們吃飯沒有?」花丸太太問。
上杉汐指了指客廳:「買了便當。」
「便當啊,那今天就不用做飯了。」
上杉紀子往客廳上的桌子探了探頭,「阿櫂和花火在一塊兒嗎?」
「嗯。」上杉汐說,「花火在樓上睡覺,阿櫂嘛,剛回家還沒看到,應該也在樓上。」
上杉紀子也沒有多想。
「那就麻煩一下小汐你把便當帶去廚房,我去廁所洗個手順便再把便當熱一熱。」
「嗯。」
上杉汐走去客廳,將四份便當重新提在手上。
「還好多買了一份。」
傍晚的溫柔的陽光打進通透的屋內,上杉汐走去廚房,順手就把微波爐的電插上。
再順帶洗個手。
洗完之後,上杉汐依舊沒看到上杉紀子的身影。
「伯母呢?」
她打了打傍晚的哈欠,隨手摸出一根超市里剛剛買的棒棒糖放進嘴裏,走去廁所。
她發現上杉紀子沒在盥洗盆邊洗手,而是站在浴室緊閉的門外,偷偷摸摸地貼緊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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