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號車廂,偵探們結合着車長的證詞,對其餘四個房間的乘客詢問了一番。
a室的能登泰策,是個52歲的魁梧男人,皮膚黝黑,看起來是行伍出身。
偵探們與他聊起了車長與電鈴的事情,問他為什麼要按響電鈴又不承認。
能登泰策眉頭一皺,抱起了胳膊:「我可沒撒謊啊,本來我就沒有按電鈴!」
柯南回頭看向了車長,指了指房門上方求證道:「是誰按了電鈴這種事不會弄錯的吧?」
這輛列車的每扇房門上方都有一個小紅燈,裏面的乘客按了電鈴之後,外面的紅燈就會亮起,讓車長知道是誰在按鈴。
「很不巧的是,這扇門上的紅燈壞掉了。」車長解釋道:「但也只有這間房間的燈壞了,所以聽到電鈴響但沒有亮燈的話,就知道肯定是a室了。」
「都說了我沒有按鈴!」能登泰策強調道。
車長沒有與乘客爭辯下去。
毛利小五郎問道:「既然壞了為什麼不修啊?出發前檢查沒有檢查到嗎?」
「檢查是檢查到了。」說起這個問題,車長也是直撓頭:「但奇怪的是,放置在貨物車廂里的備品備件,偏偏只有這個呼叫燈的備件不見了。」
說着他指了指車廂的末尾方向,第八車廂是最後一節旅客車廂,其後面則是一小節貨物車廂,裏面裝着各種一些備用零件等物品。
烏丸酒良立刻判斷道:「看樣子與防盜鏈一樣,是在列車檢查階段被兇手做了手腳,足以確定兇手曾經混入到工作人員之中。至於電鈴聲,自己準備一隻電鈴或者錄有電鈴聲音的錄音設備即可,包括現在的手機也有儲存錄音的功能了。」
「啊!」車長忽然想到了件事:「說起來,好像連我們的工服也少了一套。」
毛利小五郎死魚眼:「我說,你是不是在順着烏丸老弟的推論胡說八道啊,丟了套衣服當時沒有警惕起來報告上級嗎?」
「報告了。」車長信誓旦旦的說道:「但聽說是總經理得知這件事後,直接表示了不用去管,所以領導就把這件事壓下去了。」
說起鈴木特快列車的總經理,那就是鈴木次郎吉那位老先生了。
「鈴木次郎吉先生是把那當做怪盜基德所為了。」烏丸酒良說道:「由此得出了『怪盜基德將會混入列車員之中』的結論,所以故意裝作沒有發現。打着將計就計,等到列車載着寶石再發車以後,以迅雷之勢抓住車上所有的列車員的主意。」
「這位烏丸先生,結論下的是不是太快了?」世良真純提醒道:「以我的經驗,急於求成而過快下結論的話,很容易誤入歧途哦。」
比如毛利小五郎。
烏丸酒良並沒有解釋,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
毛利小五郎抻着脖子,看向能登泰策的房間,發現他的座位上放着一個一米多出長的細長包裹:「這個包看起來不小啊,該不會裝着佈置密室的道具什麼的吧?」
「就是兩把竹劍而已!」能登泰策將包裹拎了出來,打開給眾人看,除了兩把精良的劍道竹劍以外確實空無一物:「我約了老朋友,在名古屋下車後找他比試一番的。」
柯南對能登泰策提議道:「這位叔叔,能不能在走廊上跑跑看?其實我看到了兇手逃跑時的背影,叔叔你也跑兩步,讓我看看你的背影好嗎?」
另外三名偵探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柯南,嚴格來說柯南看到的『兇手』是在假的推理遊戲中,於七號車廂里『殺害』室橋悅人的兇手,雖然也許是真正的兇手,但也有可能是列車上某個不幸的乘客,像柯南他們一樣被假的活動信欺詐。
能登泰策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在車廂走廊上跑了一小段路,柯南看完之後也發表不出什麼意見,不過他用世良真純的鴨梨牌智能手機把能登泰策的跑姿錄了下來。
「然後呢?」毛利小五郎看向了車長:「與他說完話後你就回到位置上去了?」
「不。」車長繼續描述道:「在能登先生放過我之後,e室的出波小姐按響了門鈴,投訴她房間出現的怪聲音。」
「怪聲?」
「對,時而響起時而中斷的,滴滴滴的電子音,好像是電子鬧鐘一樣。」
烏丸酒良想了想:「定時炸彈那種?」
這可把車長先生嚇了一跳,年輕的小伙子飛快搖頭:「不是不是,炸彈的話不會時斷時續的吧?」
毛利小五郎催問道:「總之找到是什麼東西了嗎?」
車長搖了搖頭:「出波小姐把我叫去只是為了數落我,怪我們沒有仔細清理房間,她不願意讓我進入她的房間,堅持要自己找。」
難怪說起這兩個乘客,車長都是一臉苦相,以車長的視角來看,就是他被電鈴聲叫去後,什麼都沒做就連續被數落、抱怨了兩次。
「就當做是改裝有遙控功能的電子鬧鐘吧。」烏丸酒良迅速判斷:「也是在檢修階段被兇手藏在車廂里的。」
「在那期間,b室的門還打開過嗎?」柯南問道。
現在烏丸酒良已經推斷,兇手是在車長與a室的乘客能登泰策對話時進入了b室,但兇手在殺害死者之後,是何時離開房間並佈置密室還是個問題。
車長回憶了半天:「沒有,不過期間我聽到聲響,探出頭去看,倒是看到a室的門打開了,有個人在門後朝這邊探出頭。」
「等等,門後?」柯南感到在意。
而且連毛利小五郎都覺得不對勁了:「門不是向左開的嗎?」
房門打開會朝向左邊的一側,所以當b室的室橋悅人打開門時,站在左邊a室門口的車長會被門擋住視線,只看到室橋悅人從門後探頭。
但車長站在e室門口的時候,如果a室的能登泰策打開房門向外張望,車長應該能看到他整個人才對,而不是探出頭張望的樣子。
難道說能登泰策打開了門,然後另一個人站在了門外打量車長?
而且能登泰策也立刻強調道:「在那之後我可沒有開門啊!」
「誒?」車長不理解。
「我知道了!」毛利小五郎突然一聲驚呼:「兇手是一個忍者!」
眾人不解。
「你們沒聽說過嗎?忍者能用一張與牆壁相同顏色的畫布來隱藏自己的身形。」毛利小五郎興奮勁上來了,侃侃而談道:「殺害了室橋先生的兇手就是一個這樣的忍者,他拿着房門圖桉的畫布站在了門前!」
接着他指着車長說:「而你在當時看到的可疑身影,就是正想要開熘的忍者和他的畫布!」
這番精彩的推理,別說另外幾名偵探了,連車長都沉默的說不出話。
安靜片刻後,世良真純轉過身:「總之我們先去找e室的出波小姐了解一下情況吧。」
車長、烏丸酒良與柯南一同走去,毛利小五郎這才明白大家對這個答桉不買賬,抱着胳膊冷哼一聲,然後很沒面子的跟了上去。
柯南悄悄拉了拉烏丸酒良的衣角:「烏丸叔叔,今天為什麼推理的有些着急?」
不僅是世良真純覺得烏丸酒良的推理太武斷了,有點毛利小五郎的風格。就連柯南也覺得有些異常,平時的烏丸先生很少會積極的破桉,都是一旁摸魚看熱鬧的那個。
「我還以為你會希望快點破桉呢。」烏丸酒良壓低了聲音,回答有些出乎柯南的意料。
「我?」
「是啊。你看起來好像有急事的樣子。」烏丸酒良說道:「果然是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了吧?」
柯南笑了出來:「果然被烏丸先生看出來了,不過烏丸先生願意幫助我的話,就幫忙拖些時間吧。」
「拖時間?」烏丸酒良有些意外,柯南的需求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他還以為柯南會希望早點結束呢。
「嗯。」柯南點點頭:「把時間拖長一點就好了。」
他的嘴角勾起的盡在掌握的弧度,被烏丸酒良盡收眼底。
這樣啊……柯南的態度變了,看來他已經能利用起現在的情況。而且剛才這段時間一直都拿着手機,是在和他人聯絡嗎?也就是說,柯南還有幫手也在這輛列車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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