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徵文比賽,其實,對於當下的文學界而言,並不算什麼新鮮事,各大雜誌社都曾經有舉辦過,只是規模都不大而已,不像後來的《萌芽》徵文與《新概念》徵文,那排場,叫一個大。
當然,話又說回來了,雖然現在的徵文比賽,僅僅只能說是「小打小鬧」,但這並不代表就沒有效果。
要知道各大雜誌社舉辦徵文比賽的目的是什麼?不外乎就一個。
打響自己雜誌社的名氣,提升雜誌的銷量。
不管是主流雜誌社,還是不出名的小雜誌社,目的都是如此。
而最終的效果,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
當然,影響徵文比賽的效果有許多因素,其中評委是很重要的一個環。
李主任能夠想到邀請他這位全國都有名的青年作家,擔任評委,很顯然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對此,賀雲自然也明白,但他並未拒絕。
…………
幾天後,賀雲寫完了散文《儺戲》。
這篇散文一共三千七百餘字,耗時一周,算是他最近創作的幾部作品之中,創作速度比較快的一篇。
事實上,儘管賀雲的文學水平越來越高,但是寫稿速度卻反而越來越慢了。
這其中原因,他自己自然也知道。
歸根結底,還是他對稿子的要求更高了。
就像這篇散文《儺戲》,他一共改了六七稿,到今日這才定稿。
而在接下來幾天內,賀雲在寫另外一篇散文《八百里洞庭我的家》時,也同樣如此嚴格要求自己。
甚至比《儺戲》還多寫了一天。
而因為要一稿多投,所以當這兩篇散文寫完後,賀雲就開始抄寫,最後,一共各抄了十多份,他手都抄酸了,這才停了下來。
之後,他又找了個機會,將這些稿子全都投了出去。
《洞庭》雜誌社那邊,自然也投去了一份。
正是那一篇為其「量身打造」的散文《儺戲》。
…………
兩天後,正當賀雲創作着《考古筆記》系列第三部《考古筆記之九層妖塔》時,他卻再次收到了一封從香江寄來的信。
看信件上的寄信時間與郵戳,他發現是在上次那封信之後寄出的。
準確的說,是那封信寄出之後的第四天就寄出了。
兩封信相隔僅僅不過四天,這不禁讓賀雲有些摸不着頭腦。
他完全想不明白,這家香江的出版社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當他看完信後,他卻明白了。
「希望出版我的《考古筆記》前兩部繁體版?這……」
「他們不會專門把我的情況調查了一遍吧?不然他們怎麼會知道,我還寫了這部系列?」
賀雲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他這兩部所用筆名並不相同,如果不是進行了調查,根本就不可能知曉這些。
雖然有點驚訝,可賀雲還是決定答應他們。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妥。
「等會,我的《考古筆記》系列前兩部加起來也不過才三萬餘字,這字數會不會太少了點,要不……我把正在寫的這一部繁體版,也一起交給他們出版?」
思來想去,賀雲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比較可行。
於是,他立即給香江博易出版社寫回信,而且,在信的最後,他還附上了《考古筆記之九層妖塔》的簡略大綱。
…………
翌日,早上六點半,賀雲就已經起來了。
他匆匆洗刷了一下,便坐到了桌前,開始寫稿。
這是他平時的寫稿習慣,早上寫稿,思緒會更清晰一些,而靈感相對其他時間段,也更多一些。
寫了一個多小時後,太陽出來了,賀雲便拿上昨天從圖書館借的書,來到了湘師大。
不過,在路過門衛室的時候,他又看到有自己的兩封信。
一看信封,他發現一封是《月報》雜誌社寄來的,另外一封則是《十月》雜誌社寄來的。
這兩家雜誌社,賀雲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所以他並未在意,只當又是邀稿信,便隨手將兩封信塞到口袋內,帶着書來到了圖書館。
上午,他只有一節課,所以這會,他準備呆在圖書館看會書再過去上課。
看了一會書後,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便將口袋當中的信給拿了出來。
他首先拆開的是《十月》雜誌社寄來的那封信。
看完信中內容後,他頓時驚咦了一聲:「第三屆十月文學獎?我的作品《那山,那人,那路》獲獎了?還讓我四月十七號前往京都《十月》雜誌社領獎,也就是說還有大半個月。」
「等等,我記得去年還是前年,我就有入圍了這個獎,記得好像是《湖山情》,不對!是《孤島諜影》,也不對,是哪一部作品入圍了來着?」
雖然此刻賀雲記憶已經有點模糊了,可他還是不敢相信,這次獲獎的會是《那人,那山,那路》這部作品。
要知道在他看來,這部作品是他創作的幾部同類型作品當中,最不起眼的一部。
可恰恰就是這部獲獎了,這着實讓他有些不理解。
「四月十七號,也不知道到時候我有沒有時間?」
賀雲小聲呢喃了一句,又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封信。
對於《月報》,他依稀記得去年就有自己的作品登上了這本文學雜誌。
只不過,當時是轉載的,後來《月報》所在的百花出版社,還為此出版了他的第一部集《滿江紅短篇集》。
「也不知道他們寫信過來幹嘛?」
賀雲猜測了一番後,卻仍舊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他只好當即拆開了那封信。
片刻之後,他頓然間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這可真是雙喜臨門呀!沒想到我這部短篇竟然也獲得了他們的百花文學獎。」
不得不說,這次可真是湊巧了。
原來,他不僅獲得了第二屆「月報百花文學獎」, 而且獲獎的作品竟然也是那部短篇現實主義《那人,那山,那路》。
說真的,對於這部短篇能夠同時斬獲這兩項文學獎,他是真沒有料到。
可事實偏偏就是如此,這讓他高興的同時,也在暗暗思索這其中的原因。
經過一番思索後,他最終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或許是因為他這篇蘊含的某些思想,恰好符合當下改革浪潮吧!
當然,這其實並不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他只怕無法去參加這兩項文學大獎的頒獎儀式了。
原因很簡單,這兩項大獎的頒獎儀式,一個在四月下旬舉辦,一個則在六月份舉辦,他到時候有沒有空,還是一個未知數。
「看來只能先給這兩家雜誌社寄封信過去,說明一下情況了。」
賀雲暗暗嘀咕了一句,便拿起筆開始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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