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武婷玉的母親武楊氏仍有些懷疑地看着自家閨女,這個女兒有些小心眼她是知道的,但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去放出這種流言吧?不過她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真的不是你乾的?如果你真幹了這種事,就老實與我說,我還能想法子為你圓回來。筆神閣 m.bishenge.com」
武婷玉看母親的樣子,已經有幾分相信自己了,於是把鍋都甩給容靜冬,「是她們倆姐妹互相掐架,不知道為何把我稍帶上?除了那天宮宴,我都沒與容靜冬接觸過,如何知道她們府里發生的事情?娘,我現在在家裏都一心給自己繡嫁衣,哪來的閒功夫去管人家的閒事?」咬咬牙,又補了一句,「娘,您若不信,可以到我的閨房去看一看,我的嫁衣已經繡好一邊袖子了,這都是不能做假的。」
她確實有自己繡嫁衣,不過這些都是裝裝樣子給人看的,好讓人讚美她罷了,她看上的是鍾渠的家世背景,對於這個人她是不大喜歡的,但為了日後的日子着想,她還是賣力地扮乖巧討好鍾桂氏。
武楊氏糾結的眉頭這才疏展開來,不過想到那一路敗壞二女兒名聲的容金氏,她臉上又佈滿憤怒,頓時怒拍桌子道,「他容家欺人太甚,這回她若是不能給我一個說法,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武婷玉看到母親這樣子,心裏有的不是竊喜,而是說不出的擔憂害怕,如果兩家因此交惡,父親那邊肯定會怪罪下來的。
她爹威武伯對外就是個老好人的形象,對誰都不得罪,畢竟武家都只是吃祖先留下來的老本,在官場上,她爹沒有多少建樹,官職不高不低,在世家中也是口碑平平。
在家裏,她爹那就是一言堂,什麼都是他說了算,誰若是敢違抗他的命令,他就讓誰吃不了兜着走,典型的窩裏橫。
以前她是父母都忽視的孩子,上有長姐下有幼妹,還有不少的庶出姐妹,父母一向都看不到她,若不是她會使些小手段,只怕父母都會選擇遺忘了她。
最近她與宣平侯世子鍾渠定了婚事,父親對她關愛多了不少,母親也有意無意地偏向她,她在受寵若驚之餘,心裏很是受用,在一眾姐妹中也能高昂着頭,畢竟她嫁得最好。
可若是她把這一切都搞砸了,那麼父母很可能會徹底放棄她,光想想那場面,她就怕得後背生涼。
於是,她上前拉着母親的袖子道,「娘,容家雖然不地道,但真的撕破臉面,只怕對大家都不是好事,不如……不如咱們息事寧人吧,這樣面子上也好看一些……」剛說到這裏,母親看過來的目光又帶着幾分懷疑,她趕緊描補道,「娘,我這不是擔心與鍾家的婚事會生變嗎?萬一爹那邊……」
話沒有說透,但武楊氏明白女兒未竟的話語裏說的是什麼意思,遂皺緊柳眉,「莫非真要便宜了那容金氏?」光是想想,心裏都不舒服至極。
「娘,沒說便宜她,就是……就是咱們見機行事……對,就是見機行事。」武婷玉急忙道。
武楊氏沒有吭聲,顯然心不甘情不願,武婷玉還想再勸說一二,哪知這時候侍女進來稟報,說是定遠侯夫人來了,正在廳堂等候。
武楊氏一聽臉色陰沉起來,然後起身道,「事情是因你而起的,你過去跟她解釋清楚。」
武婷玉不想去,但母親這樣吩咐了,她也只能硬着頭皮跟着過去。
容金氏坐在那裏,面無表情,連侍女奉上的茶水碰也沒有碰一下,看到武楊氏帶着武婷玉匆匆走進來,她冷笑一聲,「武夫人,好久不見了。」
武楊氏隱下心裏的不快,「容夫人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容金氏看向身後跟着的花嬤嬤,花嬤嬤會意地出去把武婷玉的侍女拉了進來,那侍女一看到自家夫人和姑娘,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容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武楊氏怒道,「這是我武家的侍女,要管教也輪不到你容家……」
「你以為我真想管你家的爛事?你的好閨女壞我閨女的名聲,這賬怎麼算?」容金氏也不是被嚇大的,當即就站了起來怒喝道。
兩人劍拔弩張地看着對方,最後到底還是武楊氏先敗下陣來,她揉了揉頭痛不已的額頭,「容夫人,凡事都要講證據,這侍女能證明什麼?就算是我閨女派去找你閨女的,那也證明不了她就是放流言的幕後真兇……」
容金氏不跟她廢話,目光朝花嬤嬤看了一眼,花嬤嬤立即會意,她抓着那侍女背着的手就是一緊,「說。」
那侍女知道自己無論說與不說,都在劫難逃,不管哪一方她都得罪不起,尤其是武婷玉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份狠厲,她就更是怕得險些尿了褲子,最後牙一咬,她一五一十地都全招了。
武楊氏聽得額頭青筋都凸出來了,她緩緩回頭看向武婷玉,居然還敢騙她說她什麼也沒做?她真是恨鐵不成鋼,多少次吩咐她不要出去惹事,在家裏安心待嫁便好,她去招惹容家姑娘做甚?
武婷玉本想嚇唬那侍女讓她不要胡亂說話,哪知道會弄巧成拙?這侍女是她的貼身侍女之一,一向在她面前都是乖巧討好的樣子,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她背後捅刀子。
於是她忙辯道,「這是胡亂栽贓,容家對她用了刑,她這是為了逃脫皮肉之苦編造出來的。」然後雙眼怒瞪那反水的侍女,「你再敢胡說壞我名聲,我決饒不過你,你還不趕緊說真話……」
容金氏冷哼一聲,「氣急敗壞了吧?別急,這事做了就會有痕跡。」她伸手制止武楊氏說出狡辯之詞,輕拍了幾下手,然後就有有人再押了幾個人進來,這些人都是武婷玉那侍女供出來製造流方並傳播開的同夥,一個是那侍女的乾爹乾娘,一個是那乾娘的鄰居,兩個是地痞流氓,此時都被綁得嚴嚴實實的。
定遠侯府侍子頭子滿叔最後進來,朝容金氏行了一禮之後,「夫人,這些人都是武家侍女供出來的人,他們也全都招認了。」
「讓他們再說一遍。」容金氏重新坐下來,冷聲吩咐,看也沒看武家母女那難看的臉色。
滿叔眼神一使,最先受不住的是那倆地痞流氓,爭先恐後地招認他們收了錢然後再如何在外散播流言。
那對乾爹乾娘頓時縮了縮脖子,他們不是威武伯府的下人,但跟那侍女一家來往密切,時常能撈到點好處,所以什麼差事都敢接。
這回卻是踢了鐵板,哪敢硬撐?直說收了多少銀子又如何找了那倆地痞流氓幫忙,還有隔壁鄰居與哪家權貴家的下人有來往,他們如何密謀如何將消息往上流社會傳播。
武婷玉面色都蒼白起來,她沒想到自己露出了這麼多破綻來,當時收到容靜冬送來的消息時,她恨死了容靜秋居然還想勾搭她的未婚夫鍾渠,這才想出了這條所謂能一勞永逸的法子來。
她沒想逼死容靜秋,只是想要逼她出家避禍,畢竟女兒家的名聲一旦毀了肯定會牽連家族的其他姐妹,那麼容家一定為了遮醜讓她出家,這樣一來,她也就不能再迷惑自己的未婚夫了。
可是事情的發展脫離了她的假設,情急之下她嚷道,「這是誣衊——」
容金氏抬眼看向武婷玉,那眼神冰冷殘酷,「誣衊?真好,賊喊捉賊了,那行,武夫人,你也看到了,那我們公堂上見。」起身就要走,想了想,又停下步子轉頭道,「我會回去讓外子上書參你們武家一本的,教女無方,縱女毀人名譽,這種惡毒行徑,我看你們武家還如何立足於這京城?」
武楊氏聽到這話,臉色都變得煞白起來,丈夫最在乎什麼,她知道,更何況這事若是鬧到了聖人的面前,那武家其他女兒的名聲也會受到牽連。
光是想想,她全身都打了個冷顫,當下不顧面子,忙上前去拉住容金氏,「容夫人,有話咱好好說,這事不過是孩子們之間的爭執,沒有必要鬧到那麼大,這樣對哪家的名聲都不好,你說是不是?」
容金氏怒極反笑,「武夫人,想要息事寧人,也不是沒有法子,端看你怎麼做?」
武婷玉此時已經滿面灰色,身體搖搖欲墜,若不是有人扶着,她肯定會癱倒在地上,手中的帕子緊緊地捏着,兩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母親看。
武楊氏這會兒心裏也是又怒又恨又悔,「這事容我兩天與外子商量後,再做決定,容夫人,你看可好?」
兩日功夫,容金氏等得起,於是道,「好,那我就再等兩日,若你武家的處置不能讓我滿意,到時候我們再見真章。」
一把甩開武楊氏抓着的衣裳,她朝滿叔道,「把這些人都押回去。」
這是重要證人,她是不會留在武家的。
武揚氏不敢攔,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客客氣氣地送容金氏離開。
威武伯府的門口處已經有不少人圍觀了,有看熱鬧的平頭百姓,也有京城權貴家中好閒事的貴女人派去的人,總之把一條巷子圍得水泄不通。
武楊氏出來一看這密密麻麻的人群,頓時渾身涼透,若不是還記得要維持體面,她肯定會暈過去。
容金氏朝她笑道,「那我等着的看你們家的誠意,武夫人,就此告辭,不用送了。」
說完,她直接上了停在大門口的自家馬車,然後車夫一邊驅趕人群一邊緩慢地駕車離開,後面跟着的還有武家的侍女以及跟她綁在一塊兒的一串人,頓時人群譁然。
原本以為容金氏這麼高調行事一定會碰了一鼻子灰的人,這會兒看到武楊氏客客氣氣地把人送出來,就這姿態一擺出來,誰是誰非一目了然,議論聲更為響亮。
武楊氏丟不起那個人,只好忙讓人把門給關了,然後急沖沖地退回府里,早已是氣怒攻心的她這會兒再也支撐不住,當即暈倒在地。
容金氏做的這些事,容靜秋很快就知道了,她的神色有些複雜,母親不是第一次維護她了,其實這份母愛已經超出了太多她的預期,可她卻做不到她希望的事情,就是與容靜冬摒棄前嫌重修舊好。
那是個一輩子解不開的結。
林安氏見狀,道,「姑娘何必要有心理負擔呢?雖然做母親的都希望子女和睦互相扶持,但這不是她維護您的附加條件,兒女受了委屈,哪個做父母能幹看着而不去行動?」
容靜秋很想說上輩子母親就沒有這樣維護過她,但這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上輩子她成婚後就刻意與娘家疏遠了,若非節日必須回來,她連娘家的大門朝哪邊開都會刻意遺忘,畢竟她一直都覺得母親愛容靜冬多過她。
「奶娘說的是,是我鑽牛角尖了。」她笑了笑。
這才起身到小廚房做些母親愛吃的糕點去犒勞她,這畢竟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容金氏沒想到大女兒還會做吃食來討她歡心,頓時覺得鬧這一場也值得,至少大女兒看起來跟她更親近了,當然她還是想拉大女兒跟小女兒和好的,不過這事不能操之過急,她得想個法子才行。
母女倆一時間相處頗為融洽,容澄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母女倆不知道在說什麼笑得很是開心,遂問道,「都在說些什麼?」
容靜秋這才發現父親回來了,於是忙起身行禮,然後笑道,「娘跟我說了些您們成親時的趣事,我聽得正入迷呢。」
容澄聞言,怔愣了一下,然後直勾勾地看向妻子,那麼久遠的事情她還記得?他以為她忘記了。
容金氏頓時尷尬了,忙瞪了眼女兒,她們哪是說這些?她怎麼胡謅一通,這讓她如何自處?
容靜秋卻道,「爹,娘,我那邊院子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你們用膳了。」
出去的時候,順便把準備進來侍候公婆用晚膳的嫂子容馬氏給拉走了,她覺得父母還是需要多點相處的機會,感情才會更好。
容澄卻是很動容地握住妻子的手,看到妻子緋紅的臉龐,笑道,「那些事我以為你都忘記了……」
「是都忘記了,秋丫頭胡說的。」
容金氏說了實話,但她現在一臉羞赧,這話半點說服力都沒有,反正容澄是不會信的,只以為她是拉不下面子,於是說了好些話去逗妻子。
人到中年,他們反而開始像小年輕那樣濃情蜜意。
容金氏鬧的那一場,很快就傳遍了京城,武婷玉本來不錯的名聲瞬間臭不可聞,這樣的女兒誰家敢娶為兒媳?
鍾桂氏自然也是收到消息的,畢竟無論是親戚還是與她交好的貴婦人,都到她面前說了一通武婷玉行為不當的話,還勸她要三思,招這樣的兒媳婦進門日後搞不好會攪得府里不見天日。
鍾桂氏聽後只覺得後背發涼,她是不相信自己的眼光會這麼差,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承認。
鍾渠自然也是聽到這些傳聞的,他本來就對容靜秋有情,再一聽武婷玉做的噁心事,當即就到母親面前,表示要與武家退婚。
鍾桂氏卻是不想讓容金氏如願,她看得出來容金氏對這武婷玉有多憎恨,自家若是退婚了,倒是讓她出了一口氣,她是越想越不甘心,遂只想着先拖着。
鍾渠道,「娘,這就是您給我看上的好媳婦?若您堅持要娶她進府,那兒子就出家當和尚去。」
「你這孽子,說的是什麼話?為娘哪裏說不去退婚了?」鍾桂氏氣得打了兒子好幾下。
鍾渠一聽這話,當即不再鬧了。
威武伯府的氣氛一片低落,因為武婷玉鬧出的事情,府里的其他姑娘都要生要死的,武楊氏的幾個妯娌都上門討伐她,弄得她更是焦頭爛額。
至於鍾桂氏親自上門來退婚的舉動因在意料之中,她只能不停地陪不是,說自己沒把女兒教好之外,半點指責男方的話都沒有,畢竟是自家理虧。
鍾桂氏自然是將她好一通臭罵,將心裏窩着的火都發泄在武楊氏的身上。
武楊氏也只能生受了,心裏更恨將她置於這窘境的二女兒,當初生下來就該一把掐死她。
等容靜秋再收到武婷玉的消息時,她已經被送到武家家廟去修行了,武家以此來給容家交代,容金氏沒再說什麼,默認了這結果。
「總算叫她自食惡果了,真是大快人心,當浮一大白。」清瀾郡主高興地過來找容靜秋喝酒慶祝,「對了,把你家那天的倆妹妹也尋來,人多熱鬧一些。」
容靜秋哪有不應的道理?立即讓人把容靜思和容靜季請來。
容靜思愛說笑,活躍氣氛很是在行,而容靜季話少,但她的存在不會讓人不舒服,於是姐妹幾個又再喝起了菊花酒,期間還把容馬氏也給拉來,倒是喝得頗為暢快。
容馬氏喝得臉泛紅光,她酒量尚可,除了容靜秋外,把一眾人都給喝趴下了。
正在她要找容靜秋繼續喝的時候,她的侍女匆匆進來,急忙道,「少夫人,少爺要回來了,夫人喚您過去……」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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