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方逸今天的確是很無聊,聽了古良訓的話,說什麼不太容易租到單間的好房子之後,就順手摸出了電話,給鄒鶴鳴掛了一個。
「你先住在這裏吧,再等半個月,等那邊有了房子就通知你」方逸放下了電話對着古良訓說道。
「那真是謝謝方先生!」古良訓一聽立刻開心的對着方逸說道。
現在古良訓是和別人合租,自己睡客廳房租交的和住臥室的人一樣,就這樣還算是不錯的了,有的後租的人住客廳還比臥室的人高呢。別以為學畫畫的都是傻子,就算是傻子還沒有傻到痴呆的時候,對於錢的反應也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交不起房租的時候。
先租在這裏的一般都是沒什麼錢的窮畫家,雖說房租很少,但是並不是沒有啊。而且這些人普遍性的不太會理財,吃了這頓沒下頓的,到了交房租時很多人都要拖延。這樣小畫家村自然就漸漸的形成了一股合租風。
「方先生,中午的時候我請你吃飯吧,村口最近開了一家店,那裏面的牛排做的真不錯」為了表示對方逸幫自己找房子的感謝,古良訓想請方逸去吃一頓飯。
方逸聽了抬起手來衝着古良訓揮了下:「還是不必了,我中午要回家去吃!」。不說現在家裏老婆孩子的都在家,就算是要吃牛排方逸也沒興趣去什么小村口,自己家裏現在用的牛排肉就是全美最好的牛肉,不是什么小店都有的!況且人家古良訓看起來也不算是太有錢的娃兒。還是給人家省點兒吧。
「等有機會吧!」看着古良訓又想說話,方逸就立刻說了一句:「有機會你再請我吃飯!」。
說完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準備去看看!」。
「您有事您忙你的」古良訓對着方逸點了下腦袋。
「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去看着那邊的一群人畫畫!」方逸說的是被克希馬和阿爾圖爾拉起來的這撥人,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這些人都是線性主義洛杉磯畫派的成員,雖說現在沒什麼大名氣,不過也不是畫家村里什麼人都能湊到這個圈裏來的。還是那句老話,物以類聚。
方逸走到了門口說道:「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本來想轉頭道聲別。不過看着古良訓表現的非常想去的樣子,方逸就不由的又問了一句。
「可以麼?」。
「這有什麼不能去的,不就是一幫人畫畫麼」方逸聽了笑呵呵的說道。
「那我有空。有空!」古良訓立刻開心的說道。
就這樣,方逸和古良訓就算是認識了,每次方逸一出現在小村里就能遇到古良訓,方逸帶着他一起去線性主義美國派的『小苗圃』。去了兩次之後。古良訓就帶着自己的畫架混跡到了這群人的隊伍當中。
沒有過幾次。方逸就發現古良訓這個人還是有點兒小天份的,表現在學習力很不錯,你講的東西稍演示一下,他就能聽明白個大半,比小苗圃里其他的人明顯好上一些。這樣他的進步就很快。
當然了這些技法都是一些簡單的線性主義入門的東西,要是方逸直接把後古典主義的東西拿出來教,古良訓也沒個這個本事畫出來。說的進步快也是像正常人一樣的,完全沒有法子和方逸那時候一幅畫一個進步這麼妖孽。不過對於一個沒有中人生贏家大獎的人來說。這樣的進步就非常的可觀了。
不光是方逸好奇,連克希馬三人都有點兒奇怪。自己培養這群人也不是一兩個月兩三個月的事情。現在誰知道古良訓一加進來,光憑着這樣的進步速度,克希馬相信不用一年,古良訓在技法的領悟理解上就會超過自己最看好的那個人。
克希馬有了興趣,同樣有興趣的還有阿爾圖爾,這老小子到這邊的時候也會在古良訓的畫架旁邊多留一些時間。既然兩個朋友都感興趣,方逸就直接甩開了手,放手讓兩人去教去。
給朋友添點兒累,方逸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悠閒自在。畫會兒畫,和妻子逗着兒子用輕脆的童音叫幾聲爸爸媽媽,或者就是去小酒館喝點兒免費酒。雖說方逸的家裏存着不少的好酒,不過在家裏喝沒有小酒館裏那個氛圍。
而現在石城的一家飯店裏,石藝的老院長正帶着周同陪着一位客人一起喝着酒。
「老同學!你這次來是搞突然襲擊啊」老院長端着酒杯對着其中的一位五十多魚歲的人示意了一下就一飲而盡。這位是老院長的大學同一寢室的同學,名字叫徐國山,不過這位徐國山可不是專業畫畫的,他畢業就轉行了從政了,現在正在教育系統里當個小官兒。
徐國山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可不是我想打你這個突然襲擊,而是這次我就是個打前站的,給後面的領導開個道兒!現在你們石藝搞的不錯,總要有人來看看嘛!加上現在不是提倡不要搞形式主義嗎?這個走走形式的問題早就有人有意見了。只要領導說一來,下面立刻忙的雞飛狗跳的,開始突擊,從衛生到生產頭頭腦腦齊上陣,等着上面的領導一走,立刻回到了原樣」。
老院長看着自己的老同學笑了笑,心裏確想:這就不是形勢主義?跑到學校來突然這麼出現,我也沒把這頓飯給省了啊。該飛天的時候上飛天,要說什麼時令菜,那只能說現在桌上堆着的十幾個大螃蟹了。標準一點兒都沒有減少,又談什麼不搞形式主義?
「這是有什麼說法?」老院長對着徐國山問道。
徐國山對着老院長看了一眼說道:「老陳啊,你們石藝把方逸的風格作為藝術加試的風格你知道有多招人恨麼?有的人說你這是要搞山頭。也有人說你這就是增加考生的負擔,而且不公正……」。
「公正?負擔?」老院長直溜溜的用眼睛盯着自己的同學玩味了反覆說了幾句。
「你別這麼賊賊的看着我」徐國山被老院長看的不好意思了,國內的高考談什麼公談這兩個東西幹什麼。徐國山看着老院長的眼神作為一個搞教育的自己都不好意思。
誰都知道這個事兒。不過以前是統一考,現在改為分省考了,大家也就看不到什麼一些城市的應界學生在統一卷中考出的丟人分數。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幹,不這麼幹美國人每年出一本講人權的白皮書,次次提這個東西,你說多讓人心煩啊。
談負擔就更扯了,要是沒負擔怎麼說考大學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呢。什麼書山題海想上大學的人還怕負擔?
「誰想抱着那老一套。誰抱着去」老院長對着同學說道:「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本來的一些東西就己經不合時宜了,你知不知道。現在為了應付美術加試的幾步法。只要按着這幾步來,稍有點兒基礎的學生就能畫出一份四平八穩的卷子來!」。
老院長說的是這些年剛出來的一種現像,所謂的高考幾步法,也就針對國內的美術加試研究出來的繪畫步驟。按着這樣的布驟來。不能說會畫的怎麼好,不過真的做到四平八穩的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這點上不得不提一下中國人愛動腦筋,而且很多腦筋和智力都花在了歪門斜道上。幾步法一出來,立刻就被一些藝考生採用,現在美院老師在閱卷的時候,還要提防這個東西。
「幾步法的事兒也沒有這麼嚴重!」徐國山笑了笑說道:「這不是沒你們石藝的動作大嘛!你說說現在就你們一家採用方逸的風格,不光是素描色彩都是以方逸標準來。別人幹了幾十年的事兒被你們一下子打破了,別人能不着急麼?而且有幾個學校。雖說並不屬於美院,只是地方藝院也開始用你們的標準了。你說人家不是更着急!」。
老院長說道:「那我有什麼辦法?你們也知道這東西以經幹了幾十年了,有些方法和要求早以過時了,是到了該改的時候了」。說完老院長有點兒氣呼呼的。
「改!改!又沒說不讓你改」徐國山說道:「上面領導的意思這次過來也是來看看」。
兩個老同學這麼聊着,周同就有點兒尷尬了,走又不能走想插話吧,又找不到什麼話題兒,人家兩人可是老同學,而且這麼大年紀都快是周同兩倍了,哪有什麼共同話題。
「對不起徐主任,我去上個洗水間」周同從桌上站了起來,對着徐國山說道。
看着周同出了門,徐國山對着老院長問道:「你說過兩年接你班的就是這個小伙子?」。
「你看怎麼樣?」老院長問道。
徐國山想了一下說道:「懸!我不太看好這個人,一來年紀問題,二來威望問題。這兩個對他來說都是不小的問題。雖說這三十離着四十也就一兩歲不過聽起來可不一樣!三字開頭太年輕,四字開頭正當年啊。而且以他現在名氣還不夠坐石藝院長的位子!什麼石城七俊固然是有名氣,不過放到院長的位子上來說就顯得底氣不足」。
想了一下對着老院長說道:「你讓方逸來當這個院長,上面就是十拿九穩的給你批了!」。
「唉!」老院長嘆了口氣然後打趣的說道:「就是方逸願意來當這個院長,我也不敢把石藝交給他啊!」。老院長考慮問題不像是周同想的簡單。就方逸這性子,要是真當了石藝院長,那石藝學生還不全都放羊去了!
「哈哈!你說的也是!聽說過劉鴻碩的臭脾氣,還沒聽到方逸什麼脾性呢」徐國山笑着說道。
笑完了徐國山又講了一句話,聽了這個話以後老院長就立刻苦笑不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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