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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處長的臉色好陰沉啊!那位蘇主任的臉色也不好!」時列車長几次站在車廂的通道處,向車裏探望,卻根本不敢在這個時候進去,生怕觸了幾人的霉頭,那樣會更麻煩。對於這位關秀花,他現在簡直都要恨死了。
這鐵路上的服務差,雖然是眾所周知的,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胆地和乘客們吵嚷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得有眼力,對於那些帶着活雞上車的老農民們,你罵罵咧咧的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只要你不趕他下車,不搶他的雞,一般情況下,他們也不敢還口。但是那個少年穿着並不華麗,但是從氣質上看,怎麼也和農民掛不上鈎吧?她怎麼就敢拿出一副潑婦罵街的勁頭來?
她怎麼就敢!時列車長緊緊地握住了拳頭。這一回肯定是闖禍了,看龔處長,蘇主任,還有那個中年人的模樣,對那個少年都是相當的客氣,這個人到底是誰的?
此時,他的腦子裏已經亂成了一團麻,他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也不清楚自己居然已經在奉元鐵路局局長的面前丟乖露醜!如果說要知道,坐在那裏的那個中年人就是余政民的話,他掐死關秀花的心都會有。
這也是一來九零年的時候,奉元鐵路局還沒有那麼多的會議,余政民又是個實幹的,討厭那些虛頭麻腦的做秀,加上這位平日裏也接觸不到他的那個層次,更想不到堂堂鐵路局長,居然會悄無聲息地偷偷地視察這條在秦西省里根本就排不到前面的小支線來。而且還是坐這種慢得令人生厭,亂得讓人頭痛的慢車。當然了龔處長出現在這裏,就已經令他感到相當地詫異了,所以一時間也想不到。還會有局裏更大的頭目也在車上。
結果一直到這輛慢車如同老牛般地爬進了奉元車站,這位可憐的時列車長也沒有找到任何進去解釋的機會,只能眼睜睜地陪笑目送幾人下車。
蘇愛軍和余政民兩人固然是面沉似水,與方明遠的這一番交談。讓他們對試點改革的困難,無疑又多了幾分認識。方明遠所提到的一些難點,也是他們之前考慮不周的。那位龔處長,連多餘的話都不敢說,只是跟在兩人的身後。那些隨行人員們自然也是一個個面無笑容。
方明遠此時亦是心情沉重。他不明白以蘇浣東的智慧,難道說看不出如今進行鐵路改革的風險有多大?如今蘇浣東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未來的政治前途一片光明,雖然說常委的那幾個位子還不好說,但是數人之下,億人之上還是有可能的。但是一旦鐵路改革失敗,對於蘇浣東的未來,勢必會蒙上一層灰塵,甚至於可能會提前終結他的政治生命。
和蘇愛軍一樣,從理智上來說。他也明白鐵路的改革是勢在必行,而且早改比晚改的阻力還能更小一些,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也能更少一些,隨着經濟的快速發展,鐵路的重要性會更加凸顯,也就會有更多的利益集團將手伸進來,給日後的改革造成更大的阻礙。但是從感情上來說,他也同樣不希望是由蘇浣東來主持推動這一次改革行動。但是他同樣也明白,如果說蘇浣東下定這個決心,自己和蘇愛軍都是攔不住的。也無法張口去攔阻。
但是鐵路改革,既便是西方那些發達國家裏,也是在國有化和私有化之間搖擺不定。這主要是因為鐵路的特殊性質決定的,鐵路系統是具有兩大特性的一套體系:商業運營和不能達到商業標準的公共服務職能。鐵路肩負着公共服務職能。主要包括向學生、軍人和鐵路員工提供特殊乘車待遇,以及低成本運輸農業和救災物資。而且鐵道系統內還存在相當大一部分收支嚴重不平衡的支線,這些線路如果在市場化管理中將面臨停運。
比如說像在內陸省份、經濟欠發達地區和少數民族聚居地區新建鐵路以減少貧困,加強流通的那些支線,這些鐵路的政治意義可以說遠大於經濟效益。不僅如此,在鐵道部的管轄範圍下。日後會有許多應政府「西部大開發」要求興建的鐵路,其中的大多數也無法收回建設成本。而這一部分的公共服務職能,原本是應當從政府得到財政補貼,但是在現行體制中,卻被掩蓋在了客運和貨用的費用之下了。正因為以上原因,華夏的鐵路可以說很難實現營利。
方明遠面色陰沉,腳步沉重,跟着他的林蓮、陳忠等人自然也就受他的影響,默默無言地跟在他的身後,一行人順着月台向站外走去。
但是,並非所有人都不想介入鐵路系統,鐵路緊張的運力,已經對國民經濟的發展形成了瓶頸,誰能夠在這個時候掌握鐵路,誰就獲取了比其他人更好的發展權!方明遠心裏很清楚這一點,但是「鐵老大」實行的是政企合一、管辦不分的壟斷體制,在這種體制下,鐵道部既制定規則,又負責審批,既充當裁判,又下場踢球,「外來戶」的權益很難得到保護。任何新建鐵路,必須與現有路網連通,實現跨線運營,否則其功能將大打折扣,而一旦社會投資者與鐵路部門存在競爭關係,發生利益衝突時勢必處於下風:對方既是企業,又是政府,甚至還自有一套公檢法系統。這個體與國家政府叫板,在華夏還沒有幾個成功的先例。在這種情形下,誰又願意去當那第一個吃螃蟹而被「毒」死的人呢?
「棘手啊!」方明遠心裏暗嘆道,這東西是你想得越深就越覺得困難重重,蘇老爺子,主動地選擇了這樣的一個目標,還真是需要有大勇氣啊。
有餘政民和龔處長他們,方明遠他們這些人自然是不用跟隨着人流走那艱難的出票口,而是順着鐵路工作人員的出口走出了月台。
蘇愛軍突然停住了腳步,扭頭對方明遠道:「明遠,如果說這條線路交給你來試點,那麼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改革方案是什麼?」
「我的改革方案是什麼?」方明遠詫異地重複道。
「對,以一個商人,一個投資者的角度來看,你所希望的改革方案是什麼?」蘇愛軍兩眼直視着方明遠道,「你這些天能不能想一想,給我一個答案。」
蘇愛軍只是交通大學裏的一位系主任,雖然說,他對鐵路有着多年的研究,但是從職權和能力上來說,與余政民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這樣的提議,由他向方明遠提了出來,顯然是有些不合適。
但是余政民卻沒有一絲半點的不悅,因為他知道,蘇愛軍是老上司的兒子,一個沒有尊從老上司為他安排的人生發展軌跡,毅然跑到了秦西省交通大學自己紮根發展的兒子,雖然蘇浣東這些年來,並沒有為此表現出什麼,但是身為嫡系部下的他,卻知道,蘇浣東對於這個兒子,還是極其欣賞的,而且這幾年來,這種欣賞,似乎還在不斷地加強。所以,蘇愛軍要參加到這一場改革攻堅戰中來,他沒有拒絕,也無從拒絕!
他知道,這是一個兒子在無奈之下所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
所以當蘇愛軍向方明遠提出了這個有些匪夷所思的問題時,余政民也只是靜靜地站立在一旁聽着。
也許有些人覺得蘇愛軍向一個少年發出了這樣的請求,純粹是病急亂投醫,就算他是秦西省最大的民營企業家樂福超市的創始人,就算是他小小年紀就家財億萬,但是鐵路改革,這是一個關係到有着數以千億計的巨大資產,有着數以百萬計職工的巨型壟斷企業的未來,一個小小的少年,他就是超人,也肩負不起這樣的重任來!
但是他們又哪裏知道,做為這個世界上,對方明遠最了解的幾個非方家之人,蘇愛軍可以說是從方明遠還未踏入富人行列前就認識了他,而且眼看着他一天天地創造出了那些令同齡人,甚至於是那些成年人們也為之震驚的奇蹟來。
一個上小學的未成年人,就能夠提出來鐵路提速這樣的提議;一個上初中的未成年人,就能夠成為日本有名的漫畫家,遊戲角本的創作人,幾部作品,無一不是取得了極其耀眼的成績,令日本人也為之嘆為觀止;他還是一個有名的電影劇本創作人,香港去年的電影票房排行榜就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他的影響力甚至於擴展到了美國,別的人不明白翡翠鳥電影公司為什麼會和一家剛剛創立的香港電影公司合作拍攝像《終結者2》這樣受到萬眾期待的大片,但是他又怎麼可能想不到?
已經創造出了這麼多奇蹟的他,為什麼就不能在鐵路改革這一塊再有什麼奇思妙想?為什麼?
「我努力!我保證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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