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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光北在得知母親與方明遠他們打起來了,而且似乎還不佔上風的時候,病急亂投醫地突然想起來餘波,此時他也顧不上什麼臉面了,趕緊把自己從所出所里撈出去才是真的。
餘波接了電話後,根本就沒有多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在他看來,這還不是小事一樁!類似這樣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
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見到他,那絕對是畢恭畢敬得跟三別子似的。所以,他接了電話後,直截了當地就來了。
不過看到張銘他們也在場的時候,餘波還有些詫異張光北的父母來得夠快的啊?張光北這是信不過自己的能力嗎?心中雖然不悅,但是表面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來。
「我叫餘波,也是華東共濟大學的學生。我的爸爸是市局的余海明。」餘波道。
「你是余局長的兒子?」張銘立時喜形於色地道,余海明,那可是市〖警〗察的老資格副局長了,最有希望接任〖警〗察局局長的人選。兒子什麼時候認識了他的公子啊?看起來兩人之間的關係還不錯,居然能夠請動他前來撈人。
「小余啊,你趕緊救救光北吧。他們這些人誣陷光北強姦婦女,還動手打人!」紀韻一把握住了餘波地手,哀求道。
餘波怔了一下,扭頭看了崔洹一眼,他還真不知道,張光北被抓進來居然是為了這個緣故。不過看看劉雨燕,他又覺得,要是這個女孩子的話,倒是也不值得奇怪。不過這小子也太愚蠢了吧,這種事情居然還讓人家抓個現行!居然還被人家給報了警!要是強姦婦女的話這事情想要擺平了,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自己要是強行讓崔洹放人,這事情要是鬧大了,對自己,對老爸,都是個麻煩。
崔洹趕緊點了點頭道:「余少,張光北涉嫌強姦未遂,現在正在樓下做筆錄。我已經……」
「強姦未遂啊?」餘波心裏長出了一口氣,既然是未遂,那就是還沒有得手這與強姦可就是有着根本的區別,這事情就好辦多了。
「崔洹,他們就是報案人?」餘波根本就不聽崔洹下面的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是的,他們就是報案人,那個女學生是受害人。」崔洹點頭道,「余少這件事已經……」
「好了,好了!」餘波不耐煩地一擺手道,「不就是個強姦未遂嗎,又不是已經得手。張叔叔借一步說話。」餘波將張銘夫妻拉到一旁道:「張叔叔,強姦未遂,要是真的,光北這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我也不好替他說話。」
紀韻立時急了道:「小余啊,光北不是那樣的人。他爸爸好歹也算是個幹部,我每年又給他那麼多的零用錢,我們的家境這麼好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怎麼可能會強姦呢。他們這是誣陷光北。」
餘波心裏撇撇嘴,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別說張光北還是個學生,他就知道滬市里有不少幹部,還好這一口呢。什麼嫖個娼,玩玩屬下的妻女啊,多了去了!
「不管他們是不是誣陷光北,現在最重要的是,咱們得將這事情平息了!不能讓它影響到羌北的學業更不能影響到張叔叔的仕途。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依我看,不如破財免災,先給他們一些好處將這事情揭過去。反正他們都是華東共濟大學的學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日後張叔叔還擔心沒有手段收拾他們嗎?到時候,他們吞下多少好處,加十倍讓他們統統都給吐出來!」餘波勸道。
張銘嘆了一口氣道:「我們也想到了,但是這些人軟硬不吃啊。
光北他母親已經答應給他們每人二十萬元了,可是他們還是不答應!」「每人二十萬元!」餘波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加起來可是就是八十萬元了!這女人還真是下本錢!不過更令他吃驚的是,方明遠他們居然還拒絕了!他娘的別說是強姦未遂了,就是強姦了,八十萬元人民幣,這女人是金子打造的嗎?就是處女,也可以買他幾百個夜夜做新郎了!這張家還是真有錢啊!
「我就光北這一個孩子,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從來沒有進過〖警〗察局的。她媽媽這也是一時心切,擔心他吃什麼苦頭……哎,她媽媽這兩三年算是白忙了!」張銘嘆了口氣道。紀韻的開價,他聽到時也是嚇了一跳。還暗地裏埋怨紀韻一下子將價開這麼高,是不是勾起了對方的貪婪之心,所以才咬緊牙關不鬆口。
「小余啊,你可得幫我們這個忙,這些人我看是成心想訛詐我們家。你要是能夠將光北救出來,阿姨日後一定必有厚報!」紀韻急切地道。
餘波點了點頭,八十萬元啊,這幾個人也未免太不識像了,真當國家幹部是盤菜啊!不過他也很期待啊,這封口費都能給出八十萬元,自己要是將張光北撈出來,張家會給自己多少?
「不過,我看這些人似乎也有些來頭,崔所長對他們可是客氣地很啊!」張銘看了一眼還在低聲哀求方明遠的崔洹道。
「啊?」餘波驚詫地回頭看了一眼,客氣得很還給上了手銬,那要是不客氣地話,豈不是當場就大刑侍候了?
「這手拷是剛才給他們上的,因為他們剛才動手打人,不但打了我和我公司的人,還打了你張叔,你看看,他的臉還腫着呢。但是剛才那個男學生和崔洹提到什麼張光偉後,崔洹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小余啊,你知道張光偉嗎?」紀韻面帶憂慮地道。
「張光偉?」餘波怔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意道,「原來是他的人啊!」
別人不知道張光偉,他還能不知道。張光偉的上位,就是踩着他爸爸余海明的一位姓康的老同事的肩膀上來的。當初余海明可是費了諾大的氣力,想將與自己交好數十年的一位老同事推上副局長寶座,這樣一來,余海明就可以在局裏擁有更大的影響力和發言權,甚至於,可以與局長分庭抗禮。就是這個張光偉,壞了老爸的好事,氣得康叔病了半個月!
而且這個張光偉,和老爸也不是一條心的人,當上副局長之後,多次和余海明意見相違,這才是仇人見面,份外眼紅呢。有了這樣掃張光偉面子的機會,餘波自然是不能夠放過。
「張叔,紀阿姨,他們確實打你們了?有證人和證據吧?」餘波冷笑道,「依照我國的法律,這故意傷人也是要追究罪責的。而且他們是在〖派〗出所里動手,性質惡劣,更是要罪加一等。他們要是識相就算了,要是不識相,別說錢拿不到,自己還得到大牢裏蹲着去!」
「有證據,我的人身上都有傷,你張叔被打的時候,這幾個〖警〗察也都看到了!」紀韻〖興〗奮地道。
「崔洹!」餘波立時提高了調門道。
正在哀求方明遠的崔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立即小跑到了餘波幾人的面前,陪笑道:「余少。」
「我聽張主任和紀董事長說了,他們剛才可是在〖派〗出所里公然動手打人,藐視國法,而且竟然還動手毆打張主任,可有這事?」餘波沉着臉問道。
崔魯看了壽張銘和紀韻,點了點頭道:「有這事,可是………」
「什麼可是不可是的,既然打了人,就得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法律可沒有規定,報案人就可以隨意毆打他人!」餘波打斷了他的話道。
崔洹憋得都要吐血了,這一位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啊!眼看着這張光偉就要來了,自己這裏還拷着方明遠幾人,到時候怎麼向張光偉交待啊。
「余少!我和您說,這事情……,…」崔洹也有些急了,大聲地道。
「沒什麼好說的,崔洹,你身為國家警務人員,難得說連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樣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要不要我給我爸爸打個電話,讓他給你下命令呢?」餘波看他一副推三阻四的模樣,這心裏更是不痛快,冷嘲熱諷道。
「余少,余少,不是我…」哎呀,張光偉張副局長馬上就要來了,這事情我做不了主的!」崔洹急道。
崔洹現在已經是六神無主了,這大神打架,小鬼遭殃,他怎麼就這麼倒霉,摻乎到了這事裏來了。
餘波心裏立時就是一驚,張光偉要來?就為了這幾個人嗎?
張銘和紀韻心裏也是同樣地大吃了一驚!
餘波心裏大叫不好,張光偉要是親自來了,他這個衙內可是壓不住陣腳。不管怎麼說,張光偉那也是與他爸爸同級的副局長,崔洹聽誰的,那還不是不言而喻嗎?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就不是他掃張光偉的臉面了,而是張光偉掃他餘波的臉面了!
餘波心念電轉,對崔洹道:「崔所長,我覺得這件事情涉及到了三名華東共濟的大學生,又涉及到了張主任和紀董事長,已經不適合由貴所負責了,應當立即交給區局或者市局。你把張光北帶出來,送他們去………區局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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