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 第二百三十七章 有人又不安分了

    「秋兒姐姐，你的手藝又見長了啊……」吳天滿意的捂着肚子說道。

    放了暑假，再加上如今工廠管理進入正規，也不用讓林秋兒繼續當童工了，倒是有時間被吳天纏着給他改善生活。雖然長天飯店如今接手了商東縣人民飯店，可飯店的飯吃膩歪了，吳天更喜歡林秋兒做的家常菜的味道。

    「看你吃那麼多，撐着了吧？」林秋兒眉眼含笑的，拿着手絹幫吳天擦了嘴角的油水。

    「秋兒做的菜，就是吃撐死也值！」吳天咧着嘴笑道。

    「就會胡說。」林秋兒羞嗔道，忙着收拾桌子上的碗碟。其實也不多，只有兩盤菜而已，畢竟只有吳天和她兩個人吃飯。

    林君銘林廠長如今可是大忙人，幾乎天天待在廠子裏，根本沒空回家，林秋兒平時上學，都是在舅舅家吃午飯的。不過林家的三間老瓦房，卻也重新翻建成了兩層小樓，在縣城裏雖然不算冒尖，卻也是相當不錯了。

    吳天扶着肚子躺在沙發上，看着林秋兒收拾了碗碟在院子裏的水池便洗着，那剛剛開始發育的身體穿着薄薄的短褲和背心，充滿了別樣的誘惑，更無恥的尋思着要是楊曉雅穿這一身，說不定就得讓咱直接流鼻血啊……

    楊曉雅雖然已經確定要調來商東縣給自己當秘書，可總要等到白潔找到接任的人選才行。吳天決定無論如何也得讓白潔動作快點，不然等過了夏天楊曉雅才來。那就少了好多樂趣啊。

    林秋兒洗過了碗筷，回到房間裏。看到吳天那直勾勾的眼神，不禁微微一笑，跑去冰箱裏拿了一瓶冰鎮綠茶，幫他擰開了放在他面前，說道：「要不要午睡一會兒？」

    吳天本來是沒有午睡的習慣的，不過卻忙點頭不迭，跟着林秋兒屁顛屁顛的跑上二樓，進了林秋兒的香閨。二話不說就跳到了床上。

    「秋兒姐姐，快來啊……」吳天抱着林秋兒床上的薄毛毯，叫道。

    林秋兒小臉一紅，說道：「我不睡了，你睡吧，我去寫暑假作業了。」

    吳天哪兒里肯依？嚷道：「不行，人家一個人睡會害怕的。」

    「大白天的。你怕什麼啊。」林秋兒白了吳天一眼。

    「不行啊，我一換地方，就睡不着，感覺一閉眼，床下面就有妖怪。」吳天忽悠道。

    「啊？那，我等你睡着了再去寫作業吧……」林秋兒遲疑着。坐在了床沿上。

    「秋兒姐姐，你躺着嘛，咱們兩個說說話再睡覺啊。」吳天一臉童真的說道。

    「嗯。」林秋兒也在床上躺了下來，不過床實在有點小，吳天的睡姿又實在不太老實。不免兩個小人兒有很大一部分身體貼在了一起，更避免不了潮熱的呼吸吹在對方的臉上。吳天就有些小激動了，感覺某個東西也不老實起來——別開玩笑啊，咱才十歲好不好，竟然就有反應了？

    不過吳天也清楚，別看那活兒有反應，也是不能用的，頂多看着林秋兒那俏麗的小臉，過過乾癮罷了。兩人就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閒話，無非是林秋兒講講學校的事情，再討論一番現在熱播的電視劇什麼的，聊着聊着林秋兒原本就沒多少的警惕就更加放鬆了，任由吳天「不經意」的把她摟了個結實也不感覺到天熱。

    「秋兒，秋兒，開門……」

    兩人正聊得開心呢，卻聽到門外有人叫，林秋兒立馬跳下床去，爬在窗口望了一眼，叫道：「妗子，怎麼了？」

    「你大伯來了，快開門。」外面那個女聲再次叫道。

    「哦，等一下啊。」林秋兒慌忙應道。

    「誰啊？」吳天見林秋兒轉回頭來，老大不高興的問道。

    「我妗子說我大伯來了，真奇怪……」林秋兒一臉困惑的說着，一邊抓了一件小襯衣套在背心外面，又對吳天說，「你快睡吧，我下樓看看去。」

    「我也去！」吳天哪兒有睡意，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

    到了樓下，林秋兒去開了大門，卻一下子進來了四五個人，當先一位是林秋兒的妗子，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林秋兒的舅舅和表哥如今都在飲料廠上班，不過卻沒有負責太重要的職務，因為當初建廠的時候，在吳天的強烈要求下，廠子的管理是借住酒廠的管理模式，高薪聘請了一位專職副廠長，專門制定了嚴格的管理方案的，對於用人的要求也相當嚴格。林秋兒的舅舅水平有限，只當了個中層幹部，倒是林秋兒的表哥，原本一直就在冰糕廠幫忙，倒還算機靈，就繼續留在林君銘身邊幫忙跑腿什麼的，也權當鍛煉培養。

    對此林秋兒的妗子很是有些怨言的，不過也無可奈何，畢竟廠長雖然是林君銘，可廠子並不是他一個人的，不過幕後大老闆吳天，只用吳家村當藉口，就足以堵住她的嘴了。

    跟着林秋兒妗子進來的，還有兩男一女，兩個男人一位四五十歲，一位三十來歲的年輕人，看上去像是個跟班，還有一位約莫三十多歲的女人，看上去氣質很高貴的架勢，也不知道和那老男人是什麼關係，這兩人才是帶頭的。

    「秋兒，這你大伯，親大伯，這是你姑姑，你爸你媽結婚的時候來過咱家，你沒見過，呵呵……」林秋兒的妗子連珠炮似的將兩人介紹道。

    林秋兒一臉陌生的望了望那兩位親戚，她大伯則微微含笑並不言語，那女人則上前一步，要拉林秋兒的手，林秋兒警惕的退了一步，頓時讓她一臉尷尬。

    「呵呵，丫頭有點認生，她大伯。她姑，快進屋。快進屋坐……」林秋兒的妗子招呼着，將人請進房間裏，老實不客氣的充當主人，直接去冰箱裏拿了飲料出來給三人喝，還吆喝着讓林秋兒把屋裏的空調開開，自己又忙着跑去給林君銘打了電話，讓他趕快從廠里回來。

    「秋兒，你爸身體還好嗎？唉。十幾年沒見過他了，應該也老了吧？」林秋兒的大伯說着感嘆了一聲。

    吳天聽得直皺眉頭。林君銘原本並不是商城人，原籍是江浙那邊的，為了林秋兒的母親，才落戶到了商東縣，後來因為林秋兒母親這邊的原因，當初被劃成了敵特分子。林秋兒的母親後來去世，林君銘也落下了殘疾，後來也和老家斷了聯繫。曾經吳天還問過林君銘，動盪結束後日子那麼苦，怎麼也沒和老家聯繫，他說是曾經寫過信回老家。卻沒有回音，估計是搬了家了。

    可問題是林君銘的住處卻從來沒變過啊，怎麼沒見林家人嘗試和林君銘聯繫？如今動盪都結束了快十年了，他們才跑來商東縣？吳天總感覺有點不可理解的地方……

    林大伯的感嘆並沒有獲得林秋兒任何的回應，只緊緊的抓着吳天的小手。坐在一旁的角落裏也不言語。不過也沒多大功夫，林君銘就從廠里趕了回來。林秋兒才算放鬆了一點。

    可林君銘卻是相當激動，腳步匆匆的乙炔一股的進了門，卻突然又定住了身子，雙眼裏卻猛然溢滿了淚水，顫着聲音叫道：「大哥，小妹，你，你們怎麼了來了……」

    「老二，你這腿……」林大伯望着林君銘的腿，先嚷了一聲，接着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摟住了弟弟，老淚縱橫的說道，「老二，苦了你了啊，苦了你了啊……」

    吳天吧咂吧咂嘴，怕在林秋兒的耳邊說道：「秋兒，你家來親戚了，我先走了啊。」

    「啊……你別走。」林秋兒緊緊的抓住吳天的手，說道。

    「你爸在這兒呢，沒事兒的，呵呵。」吳天笑着拍拍林秋兒的手，也明白這突然蹦出來的親戚，讓小丫頭有些不適應，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實在不適合在這兒摻和，再說了，吳天最見不得這種一幫老頭老太太哭哭啼啼的場面了。

    出了林秋兒的大門，吳天才想起來忘了事先打個電話讓魏大軍開車過來接自己了，好在林君銘的車也在巷子口停着，倒是可以先讓他的司機送自己回去。

    可到了巷子口一看，卻見那邊竟然停着兩輛嶄新的桑塔納，其中一輛掛着的是市政府的牌子，想來是林大伯他們開來的，吳天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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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咱們市裏的新市長是什麼來頭，你清楚嗎？」

    吃過晚飯，吳天跟着老爸進了書房，問道。

    最近吳建國的工作輕鬆了一些，主要還在於如今縣裏各方面工作都進入了正軌，新縣長上任後，吳建國漸漸開始放手政府那邊的事務，只要不是對原定政策有較大影響的問題，吳建國一般很少再去插手，將主要精力向黨務這邊轉移，也是為了避免落下喜歡攬權，搞一言堂的名聲。

    楚玉梅對這個情況相當高興，至少吳建國現在可以每天都按時回家吃飯了，讓楚玉梅同志體現出了作為家庭主婦的價值來。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吳建國幫自己泡了一杯熱茶，一邊問道。

    「隨便問問罷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關注過新市長呢。」吳天隨口說道。

    商城市新任陳市長上任也有兩三個月了，不過這位陳市長被袁辰陽壓得喘不過氣來，根本就沒發出過太響亮的聲音——袁辰陽可是老商城，在商城任職副市長、副書記、市長，乃至如今正式坐上書記的寶座。已經歷時十幾年了，身後更有楊寶新以及柳文成的支持。想不強勢都不可能，就說這次的服裝城計劃，就是袁辰陽硬生生搶了本該由陳市長負責的工作，硬把這個大投資、大政績一點不漏的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所以前段時間，吳天也的確沒有必要去關注陳市長，只要看好袁辰陽的動向就足夠了。可這次在林家見到林大伯坐着市政府的車過來，吳天才想到應該探探這位陳市長的底細。

    「嗯，陳市長原籍是江浙那邊的人。在水木大學上學的時候，進了團委，商城是他第一次下放實職。」吳建國簡單的說道。

    吳天再次蹙起了眉頭。

    團系的人？那就是當今的嫡系了？呵呵，看來商城這一畝三分地，還真被當今他們重視起來了呢。這也難怪，柳文成雖然不是改革派的人，乾的卻是改革派的事兒。短短几年間就把商城搞得天翻地覆，舊貌換新顏，倒成了一個改革的標榜城市，那邊能的不想着把這一畝三分地收歸麾下嗎？

    不過吳天更關心的是，這位陳市長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有沒有可能改變當前商城的局勢。會不會因此影響到老爸的前程。

    而陳市長的江浙籍貫，也讓吳天心裏有些膈應——為什麼林家人早不來認親，晚不來認親，陳市長一上任，他們就跑來了？這期間有沒有什麼蹊蹺？

    「怎麼了？有問題？」吳建國見兒子皺眉。便問道。

    「沒什麼……」吳天搖搖頭，轉移了話題。說道，「爸，最近縣裏沒什麼事兒吧？」

    「縣裏沒什麼事兒，不過我有事兒。」吳建國笑着說道。

    「嗯？好事兒？」吳天看着老爸的笑容，不禁跳起來嚷道，「要升官了？」

    「你這臭小子，腦子裏就裝着升官、發財啊？」吳建國笑道，「不是要升官，是要去進修學習。今天接到了組織部的電話，通知我參加下一期的省黨校縣處級幹部進修班。」

    「那還不是要升官？」吳天翻翻白眼，笑着說道。

    黨校學習也是有講究的，有臨時性質的培訓班之類，大多是為了給人挪位子，臨時調劑，而每年都會定期舉辦的進修班之類，則是要提拔的前奏，特別是每年秋季的縣處級進修班，名額素來都相當搶手，一般進修結束後，往往都會升上一級，走上更重要的領導崗位，即便一時沒有合適的位置，也是被上面記名下來，隨時都可能再進一步的。

    吳建國如今算是走上正處的第三年了，縣委書記也當了一年多了，雖然不見得馬上就會提拔，不過很顯然，上面卻是認為他的政績已經足夠了，再經過一次進修，最遲明年肯定能上副廳！

    不過吳天興奮過後，卻又心裏隱隱有些膈應，按道理這絕對算是一個好消息，可問題是卻又偏偏趕在林家人認親的時候……

    「爸，你問過這個名額是誰給你爭取下來的嗎？總得好好去謝謝領導啊。」吳天問道。

    「還沒顧得上，正準備問你，你小子就跑進來了。」吳建國笑道。

    「那你趕緊打電話問去啊。」吳天催促道。

    吳建國笑着搖搖頭，坐在了書桌前，抓起電話先打給了這次換屆後的組織部新任馮部長。老馮同志其實也是市委的老人了，原來就是組織部的副部長，吳建國倒也熟悉，先說了一番感謝領導的話——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畢竟候選名額是組織部擬定的，最後還要由組織部上報省黨校，怎麼都繞不開人家。

    客氣一番後，吳建國便旁敲側擊的問了是誰提名自己的，馮部長倒也沒隱瞞，卻說是名額提交到書記辦公會後，卻是陳市長先點了他的名字，袁書記也表示了完全同意，還給予了他很高的評價。

    吳天聽到這個情況，不禁輕嘆一聲，看來又有人不安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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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曉雅拿着一把大蒲扇，搬着一張小板凳。坐在躺椅旁邊，幫吳天扇着風。嘴裏卻抱怨道：「唉，上了賊船了，我這哪兒是當秘書，分明是給你當丫鬟嘛。」

    吳天嘿嘿一笑，也不管她的抱怨，只管翻着一本《鹿鼎記》看得津津有味。

    天氣炎熱，吳天也實在潛不下心去學習正經東西，古文再優美。也不如看小說來得舒服啊。更何況還有美女相伴，要是拿一本《金瓶梅》就更好了……

    「哎，跟你說話呢，你還沒告訴我，我平時的具體工作都是什麼呢！」楊曉雅拿扇子輕拍了吳天一下，嚷道。

    「不是跟你說了嘛，你的工作就是陪着我。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就行了。」吳天漫不經心的說道。

    楊曉雅不禁又氣得翻了翻白眼。

    當初吳天提議讓她給自己但秘書的時候，楊曉雅對吳天的日常生活還不太了解，只看着這小子每次到風雲公司，都和白總常總高談闊論，聽說他除了風雲公司還有不少別的產業。只說跟着他工作會更重要呢，誰知道今天到了商城後，這小子只安排自己給他端茶倒水，一點正經工作都沒接觸到。

    「呵呵，這樣的日子不好嗎？天天跟着我吃吃喝喝玩玩。不比你每天給白總整理文件，累死累活的強？」吳天見楊曉雅真有點氣着了。好容易放下小說，笑呵呵的說道。

    「你當誰都喜歡像你一樣好吃懶做啊？」楊曉雅氣道。

    「你怎麼知道我好吃懶做？」吳天不同意的嚷道，「我乾的是腦力勞動好不好，別看我這會兒是在看小說，可腦子裏想的可是幾個億，幾十個億的大項目！」

    「吹牛皮！」楊曉雅橫了吳天一眼，卻是不信。

    吳天也不理他，嘿嘿一笑，又抱起了小說，不過這次卻看不下去了，門口一輛小車開了進來。

    吳天抬起腦袋，看了一眼車牌，掙扎着要坐起身子。只是他人小腿短，躺在躺椅上，腳不沾地，要很費力的挪着身子往下滑一點才能坐起來，楊曉雅終究是忍不住托住吳天的後背，把他扶了起來。

    「林伯伯，你怎麼來了？」等林君銘下了車，吳天張口叫道，不過卻只是站在原地的樹蔭下，並沒有迎過去。

    「小天，有點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林君銘拖着瘸腿走到近前，擦着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吳天卻不忙着接林君銘的話茬，先介紹道：「曉雅，這是天元飲料廠的林君銘廠長。林伯伯，這是楊曉雅，我的特別助理。」

    「哦，你好，你好。」林君銘和楊曉雅寒喧了一下，在吳天的讓座下，坐在剛才楊曉雅坐的那張矮凳子上，吳天則重新坐回躺椅上，當然不會躺下去，可躺椅較高，吳天小人兒倒顯得和林君銘齊平了。

    「林伯伯，什麼事兒啊，這大熱天的還跑來，打個電話不行嗎？」吳天說道。

    「謝謝……」林君銘接過楊曉雅從屋裏拿來的飲料，道了聲謝，又對着吳天說道，「這事兒比較大，電話里說不清。嗯，那天我大哥還有我妹子，來了我家裏，你也見到了，這事兒和他們有關……」

    吳天微微一笑，動作換還挺快的嘛，這才一個星期都不到呢。

    關於林家人團聚的事情，吳天也一直都在關注着，沒少和林秋兒打電話詢問情況。事情也沒有出吳天的意料，畢竟兄弟姐妹血緣情深，林君銘對於大哥和妹子的到來，很是激動，連工廠的事務都交給下面去打理，這幾日來帶着林秋兒陪着大哥和妹子在商城遊玩了一大圈，很是感受了一番親情滋味，連林秋兒都漸漸接受了小姑，電話里對吳天沒少說一些小姑對她如何如何好的話。

    吳天可以理解，也並沒說一句二話，只盼着自己是的猜忌是錯的，人家林家兄妹是真的來尋找親情罷了。

    可此刻看着林君銘的表情語氣，吳天又暗嘆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

    「前天我帶着我大哥和妹子，去了廠里參觀了一下，他們對咱們的飲料生意很感興趣……」林君銘面露難色的說道，「嗯，他們提出來，想給廠里投一筆錢，擴大廠里的產量……」

    「想入股？」吳天微笑着道。

    林君銘點點頭，道，「也不多，他們的意思是想佔兩成，需要投多少錢，咱們說了算。」

    「哦，咱們說的算？那是志在必得啊，呵呵。」吳天笑道。

    「不是，這個……小天……」林君銘有些慌神的說道。

    「林伯伯，這事兒你是什麼意思？想說服我答應他們？」吳天轉口問道。

    「小天，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林君銘說道，「這事兒我沒有答應他們，我跟他們說廠里我說的不算，不過他們很有誠意，讓我和吳支書好好說說，我這不找你來了嘛……」

    「那你認為，要不要接受他們的誠意？」吳天緊追不放的繼續問道。

    林君銘皺着眉頭，一臉認真的說道：「讓我看的話，咱們廠里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太大的必要再追加投資。現在的產能，雖然在今年夏季還有些欠缺，不過到了冬季是基本問題不大的，按照當前的盈利情況，明年夏天再擴大產能，資金也不是什麼問題。不過，我大哥還有個提議，我感覺可以考慮，就是咱們廠的位置是在北方，而飲料銷售在南方的情況要比北方好一些，如果能在南方建個分廠，對於銷售和運輸成本會好上不少。他的意思是由他來投資，在江浙那邊新建一個飲料廠，規模和咱們現在的廠子相當，他們以飲料廠入股，占合併後的總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吳天皺着眉頭，暗嘆一聲這林家人還真夠精明的啊，這個提議確實很有誘惑力。目前天元飲料廠的固定資產已經達到一千多萬，對於當前來說，這絕對算是一筆巨款，而對方願意投入一千多萬來建個同等規模的分廠，只佔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可以說是極其厚道。

    可問題是天元飲料去年的年銷售額已經高達兩千多萬，盈利過千萬，今年入夏以來，銷量更是猛增，吳天預計，到今年年底，銷售額有望破億，幾乎可以追平健力寶，這樣再一看，那邊用一千多萬換到手的百分之二十五股份，只用一年時間就完全可以回本，這算盤打得，實在不是一般的響亮！

    唉，這個老林，也是被親情蒙蔽了雙眼，竟然算賬都不知道目光放得更長遠一些，這不是自己把錢往別人口袋裏塞嗎？

    「林伯伯，這個事情我先考慮一下，回頭再說吧。」吳天卻不好當面就直接回絕了林君銘，不說別的，只憑他是林秋兒的父親，咱也不能太不給面子，雖然林家的提議是肯定不能答應的，不過拒絕也要講究個方式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