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雅特在飽受王素蘭的折磨之後,終於離開了。
這個早上,沒有貝雅特爬到許秋臉上,感覺舒適多了。
即便被老媽花式叫起床,也沒有暴躁的心情。
「真是個美好的一天!」
坐在餐桌上,吃着老媽準備好的早點,連心情都開朗多了。
王素蘭瞅了他一眼,說道:「發什麼神經?你從來沒有在早上起床之後有過好心情。」
許秋說道:「有個纏人的傢伙,要離開幾天,我能清靜幾天了。」
「是說同學嗎?」王素蘭問道。
「就算是吧。」
許秋開心的吃完了早餐雖然平時他每天都在吐槽這些肉食類的油膩早餐,但今天是個例外。
王素蘭也很詫異許秋的表現,這小兔崽子今天真反常。
今天,岳崇峰通知,先去學校,上堂課。
許秋用慣了陳永輝,放棄了坐老媽的車子。
而陳永輝雖然一再埋怨,卻在許秋的連哄帶罵之下,還是乖乖的背着許秋去上學。
已經被學生們嘲笑過的他,現在已經不在乎學生們的眼光了。
反正,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但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他還是低下頭,加快了腳步。
同學們的奚落聲又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哎,你們看,陳永輝那舔狗是打算每天背許秋上學嗎?」
「哈哈哈......」
「他背上癮了嗎?」
許秋看着那幾個議論的學生說道:「你們這些傻蛋,你們只知道看表象,卻不知道人家陳永輝是在鍛煉體力呢。」
被許秋這番話帶偏之後,就有人信以為真了。
「你別說,這胖子還真有力氣,這麼遠的路子,一路背過來,臉不紅氣不喘的。看樣子還真是鍛煉體力的呢。」
「要是換成我,背幾步就走不動了。」
「這麼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陳永輝並沒有跟他們辯駁什麼,他匆匆走快幾步,對背上的許秋說道:「你說那些話,違心不違心?」
許秋正色道:「本王說的是真的,我就是在鍛煉你的體力啊!」
「我信你個鬼!你明明就是懶!」陳永輝的嘴撅起老高。
「你看,你上次背我回家的時候,還有點喘,路上還歇了兩次。再看你今天,一口氣背我到學校,用了二十五分鐘,比上次減少了五分鐘。路上沒有歇過一次,而且還不帶喘的。如果表現在訓練上,就能看出明顯的進步來了。」
許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違心的話,反正他臉皮厚,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像真的一樣。
陳永輝努着嘴說道:「你當我傻?你是不是還要說,每天背着你,以後我會變得一天比一天強大?你能把謊話編的這麼清新脫俗,我也不得不佩服你。」
「呦,小伙子學聰明了!」
「跟着你,能不學聰明一些嗎?不然能被你哄得多慘。」
「我咋看你很樂意被哄呢?」
「這要換個人,我肯定不甩他。你就另當別論。」
「好個精神小伙,我看好你!是個可塑之才!」許秋拍了拍陳永輝的頭。
精英班的教室被許秋一頭撞成廢墟,學校又給精英班另外安排了一間教室。
這間教室比原本那間要小一些,但看起來要比那一間新的多。
一進教室,許秋終於從陳永輝背上下來了。
他看了一眼,這間教室放了二十張桌椅。
柳成蔭和袁子初正好也剛進入教室中,她們看到許秋被陳永輝背進教室,都同情的看了看陳永輝,然後鄙夷的看了看許秋。
還是柳成蔭心直口快,有什麼心裏話也不喜歡藏着掖着。
她可不管得罪不得罪人,直接就說道:「許秋,陳永輝也是我們的同學,戰鬥時候就是我們的夥伴。你不能因為人家老實,就總欺負人家。」
「你說啥?我欺負誰了?」
「班長,你別誤會,我是在幫助許秋,他身子骨弱。他並沒有欺負我的意思。」
陳永輝就這一點好,不會在外人面前抹黑許秋。
而教室中除他之外的三個人,只有許秋對於他來說,才是自己人。
今天統一穿校服,校服仍舊保持着舊時代的特色,是藍白相間的肥大運動衫。
許秋卻一屁股坐在第一排的椅子上,也不看上面有沒有灰塵。
「你這人,又懶,又邋遢,你就不能擦一擦嗎?你起來!」
有着強迫症的柳成蔭,忍耐不了許秋的這個行為。
立馬掏出了紙巾,站在許秋的面前。
「你現在擦有個屁用啊,我的校服都把灰塵蹭乾淨了。」
許秋真想不理會這娘們,可她又是精英班的班長,不理還不行。
「你起來。」柳成蔭愣是將許秋拉了起來。
然後把他坐的板凳,還有課桌都擦了一遍。
「好了,可以坐下了,以後注意一些衛生。」
她又環視一下整個教室,看到每個桌椅上都帶着一些灰塵。
強迫症再次發作,她說道:「這是我們的新教室,我們得讓它煥然一新。」
說罷,她跑出了教室。
「學姐,班長她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做什麼?」陳永輝問道。
袁子初笑了笑道:「她啊,不但有潔癖,還有強迫症。肯定去找打掃衛生的工具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柳成蔭就找來了掃帚、簸箕、盆、毛巾、雞毛撣子等。
「打掃衛生的事情,人人有責,我們來分一下工。陳永輝,你打掃地面。子初,你負責擦玻璃。」
袁子初和陳永輝都答應下來。
她又看了一眼許秋,說道:「許秋,你就負責桌椅......」
許秋趕緊打斷她的話:「大班長,您可別考慮我。您就當我不存在好了,要不然你們干,我給你們加油!」
卻見柳成蔭的臉色立刻變了。
「許秋,你是我們精英班的一員,你憑什麼搞特殊?你今天不干也得干!」
哎呦!這死八婆真磨人!本王這身體的原主人,是個什麼垃圾貨色,竟然為了這個八婆去跳樓?真是想不通啊!
「幹活是不可能幹的,死也不會幹!」
許秋乾脆躺在桌子上裝死人,無論柳成蔭怎麼說,他就是一句都不回。
最後,柳成蔭聽到了他的呼嚕聲,這才最終放棄。
過了好一會,岳崇山走了進來,看到幾個人忙着打掃衛生,很欣慰的「嗯」了一聲。
從背後端出泡着茶葉的茶杯,嘬了一口。
「同學們很自覺嗎,很好,很好......」
他的視線最終定格在了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許秋身上。
「這個......許秋,你這個懶貨,為什麼睡覺?」
他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拍了許秋的屁股。
「快起來打掃衛生!」
「別鬧!睡覺呢!」許秋撥開了他的手,動了一下,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快點拿個枕頭過來,睡的不太舒服呢!」
岳崇山嘆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老師,您就當他不存在吧!」柳成蔭嫌棄的看了許秋一眼,嘆息着說道。
忽然,許秋抽動了一下身體,喊道:「安卡洛斯,你不服嗎?你這個大毛毛蟲,信不信本王把你身上的刺兒給你拔光?」
「他說什麼?」岳崇峰抽動了一下嘴角,不明白這貨做夢也能做的這麼清新脫俗。
什麼安卡洛斯?咋的做夢也能牽扯出外國的毛毛蟲出來?
這是以前看外國動畫看多了嗎?
柳成蔭等三人也奇怪的望向這邊,不知道許秋說的什麼意思。
「真是太無理了,本王不敲打一下你這條毛毛蟲,你就不知道本王的厲害。」
咋滴?夢中還要跟毛毛蟲打架嗎?
「你這中二貨,究竟做的啥玩意夢?咋這麼幼稚呢?」
岳崇峰半張臉都抽搐起來了。
他又嘬了口茶,想平復一下心中的怒氣。
忽然,一道道紅色的波紋迅速蔓延開,還沒等幾人反應過來,幾人都被震飛出去。
同時,教室中的桌椅板凳,都飛了出去,紛紛砸在牆上。
教室的牆,轟然倒塌,屋頂也失去了承重,塌下來。
整間教室,瞬間變成廢墟。
幸好,這間教室沒有二樓。
倒的只是這一間教室,沒有波及別的教室。
一片煙塵高高揚起,遮蔽了視線。
新的精英班教室,再次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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