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客人稍稍的多了起來,男攤主就沒有再陪楊飛喝酒,去幫着女攤主一起招待客人。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楊飛就一個人在那裏,一杯酒一根烤串的喝着和吃着,安靜的去梳理着一些東西,想着以後如何避免好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
換言之,他不想再讓楚依然這般大度和理解他,他要自己約束自己。
一場綿綿細雨也在悄然間來到,攤主夫妻趕緊的撐起大傘遮擋。可就算這樣一些客人還是走了,省得等等雨下大了不好走,客人又只剩下楊飛。
女攤主看了下天空道:「十二點都過了,又下小雨,看來是不會有人來了,今天晚上早點收攤吧。」
「不着急,等這個小兄弟再吃一會吧。」
他們對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楊飛還是聽到了,喝了一口啤酒正欲說結賬,讓他們夫妻可以早點收攤時遠處走來一人,一個身姿筆直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
撐着一把黑色的雨傘,穿着一條黑色的休閒長褲和一條白色的襯衫,可以說搭配十分的簡單。就好像許多在帝都打拼的白領一般,不同的是他有一種特別不一樣的文質彬彬。
一張臉五官分明深邃,一眼就會讓人記住,特別是那雙眼睛,黑亮之中捕捉得到絲絲凌厲,讓人有種會被刺痛的感覺。
漫漫細雨之中目標明確的來到了燒烤攤前:「老闆,我想吃燒烤。」
男攤主愣了下,隨即問道:「你要吃點什麼,旁邊冰櫃裏點。」
年輕男子點點頭走過去,隨意的點了二十串烤串,然後自然的走過來在楊飛的對面坐下,笑容溫潤:「細雨之下難以入眠,這裏又如此清冷,不介意我和你同桌吧?」
看看眼前感覺有一點不一樣的年輕男子,本想離開的楊飛暫時散去了離開的念頭:「隨便!」
「那可以給我倒杯啤酒嗎?我感覺你自己喝着很沒有意思。」
聞言楊飛倒是愣了下,這種不問就坐下,還主動問人要酒的人,楊飛倒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這樣的人不讓人討厭,一杯酒楊飛也請得起。拿起酒瓶要了個乾淨的杯子就給年輕男子倒滿了一杯,還把放着烤串的碟子往前推一點:「啤酒配串,才是絕配。」
端起杯子的年輕男子看了一眼,微笑搖頭:「烤串涼了就失去最初的美味,我還是等着自己點的烤串吧。這杯酒敬你,謝謝你請我喝酒。」
楊飛也不扭捏,端起來和年輕男子碰了下。
後者隨之一口飲盡,顯得十分豪爽,和他那股文質彬彬的氣質有點不相符,可是又不顯得矛盾。
暗道一聲不簡單,楊飛也飲盡了杯中酒液。
放下酒杯年輕男子自己拿過酒瓶倒滿,跟着也給楊飛把酒倒滿。看在眼裏楊飛露出一抹笑容道:「你可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要了一杯酒,然後自己就能拿起酒來倒,顯得是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
年輕男子臉上一點尷尬的意思都沒有,端着酒杯輕輕的搖晃了一下道:「古語云千金易得知己難求。這句話改動下用在今晚也是可以的,那就是酒水易得,酒伴難求!」
頓了下看向楊飛:「我感覺你今晚需要一個酒伴,恰好我覺得自己合適,所以你出酒,我陪你喝。」
聞言楊飛爽朗一笑,端起酒杯直接的舉了起來:「好一個酒水易得酒伴難求,這一杯酒我敬你,今天晚上我的確需要一個酒伴,還是一個陌生的酒伴。」
很多時候和陌生人喝酒,比之和相熟的人喝酒要好上很多。
年輕男子沒有拒絕,陪着楊飛喝下了第二杯。
待第二杯喝完酒杯放下,年輕男子微笑問道:「我可以知道如此深夜,還下着綿綿細雨,你為何還要獨自在外買醉嗎?」
正在倒酒的楊飛手勢停滯下反問道:「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如此深夜,還下着綿綿細雨,你還要獨自一個人出來找酒喝呢?」
年輕男子接過重新滿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後回道:「深夜還下着細雨,不會有太多的人,世界會顯得很是安靜,我一直都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
楊飛轉動着酒杯接過話去:「深夜下着細雨,不會有太多的人,世界會顯得很安靜,我今天恰好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喝杯酒。」
看似一樣的話,彼此卻給出了不同的回答。
年輕男子淡淡一笑:「你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你是一個有趣的人。」
隨之兩人默契十足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待到一口飲盡之後楊飛掏出煙來遞給年輕男子,後者搖搖頭道:「我不抽煙。」
「這倒是一個好習慣。」楊飛自己叼起了一支煙點燃:「而我就不行了,抽煙喝酒的我都很有興趣,特別是抽煙,每天不抽上幾支的話,感覺整顆心都安靜不下來。」
「為什麼?」
楊飛噴出一口濃煙回道:「別人是喝酒解愁,我是抽煙才能夠解愁啊!」
說着楊飛又猛吸了一口,任由煙霧深入肺部後再噴出來,感覺整個人的神經都得到了很大的放鬆。年輕男子盯着他看了下收回目光,不再發一言,氣氛再次變得安靜了起來。
十多分鐘後年輕男子的烤串送了上來,他拿起一串就送進了嘴裏,認真咀嚼咽下後說道:「烤串只有在這個時候吃是最香的,你那個已經涼了,要不要試一下?」
楊飛抿了口酒水道:「我怕吃了的話不單止要請你喝酒,還要連你的烤串都請了。」
聞言年輕男子淡淡一笑:「看來你很不想請我,這樣的話今天晚上就算我請你吧,酒水烤串全包了。」
楊飛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們認識嗎?」
年輕男子回道:「第一次見!」
「既然是第一次見,你為何要請我吃東西呢?」
「我對你感興趣,這個理由可以嗎?」
楊飛故作警惕的樣子:「大兄弟,那個你看起來也不像是存在毛病和問題的,怎麼能對男人感興趣的?不過就算你對我感興趣也沒用了,為了家族傳宗接代,也為了倡導陰陽平衡,我得喜歡女人!」
聽着楊飛的話年輕男子笑容一點變化都沒有:「放心,我喜歡的也是女人,而且已經喜歡了很久。」
「哦?」楊飛來了興趣:「能讓你喜歡的女人,應該不一般吧?」
年輕男子微微頷首,目光深邃的回道:「的確不一般,我從十六歲開始就認定了她,哪怕再過二十年我對她的心都是不會變的。」
「你倒是夠痴心的啊!」
隨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你吃你的喝你的,我吃我的喝我的,偶爾兩句交流也都是雲裏霧裏般的對話,讓旁邊坐着的攤主夫妻都感覺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交流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如此到了凌晨一點多,天空的綿綿細雨依舊不斷的落下,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地面已經完全的濕透,還匯聚出了一條水流緩緩的流入下水道之中。
已經喝了八瓶啤酒的楊飛已經微有醉意,桌面上開始點的烤串也都吃完了:「你說今晚請我的,那就麻煩你買單了。」
年輕男子波瀾不驚的回道:「好!」
掏出一支煙點燃,隨着一口濃煙騰升楊飛看向攤主夫妻:「為什麼要這樣做?」
攤主夫妻愣了下,確定是問他們的時候男攤主笑道:「小兄弟,你說什麼呢?」
楊飛輕嘆一聲道:「為什麼要在我的烤串里下藥的?」
剛才吃完後楊飛想要站起來,卻是發現雙腿有點麻木的感覺,似乎使不上力一般。跟着他就自己感受了下身體,發現他不知不覺間中了一種無色無味,但是卻能夠麻痹神經的藥物。
這種藥物,全部都被摻雜在了剛才吃下去的烤串裏面。
本來平時的話他一定會發現,可今晚心情有點欠佳,加上這幾個月有時間就來這裏,以致於沒有絲毫的防備,導致他現在神經有點麻痹。
男攤主聽到楊飛的話面色微變,變得一臉心虛:「那個你是不是弄錯了啊?」
楊飛噴出口濃煙說道:「我是一個醫者,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我很清楚。所以不要隱瞞了,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和你們有仇嗎?」
突然女攤主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眼淚說出來就出來:「小兄弟,那個對不起啊,我們也不想這樣做的,可是沒辦法了。」
男攤主長嘆一聲也跪了下去:「這些肉串是別人拿給我們的,讓我們等你來的時候就烤給你吃,還說照做的話就給我們一百萬,我們只能照做了。因為我老爹摔斷了腿,年紀大的關係需要很多錢醫治,可我們沒有多少錢!」
看看這對本來淳樸此刻卻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夫妻,楊飛沒有任何仇恨,只有一種淡淡的無奈:「到底怎麼回事?」
他相信沒有原因的話,這樣為了家庭勞累奔波的人,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年輕男子也把目光看向了攤主夫妻,目光微微凝縮,一抹鋒芒之色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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