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薊縣,正式從大型城池升級為巨型城池,擁有百萬人口。
此城為與遼西郡對峙的前線城池之一。
漢帝國還沒有設立山海關,所以遼東軍從遼西走廊進攻幽州,基本上沒有多少阻礙,遼東騎兵可長驅直入。
衛青統帥幽州軍,在薊縣、漁陽郡一帶設防。
虎豹軍團的駐地,曹操在訓練虎豹騎,以待遼西大戰爆發。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曹操突然詩興大發,他在率領一隊騎兵闖入遼西走廊偵查地形,返回幽州以後,揮斥方遒。
曹操看着紙張上的樂府詩,大為得意。
曹操也算是半個文人,能文能武。
不過,在案台上,還有一卷書籍,筆墨未乾。
楚天多次催促曹操編纂兵書《孟德新書》,一共要寫14篇,但曹操磨蹭了幾年,才寫了半篇。
「今天不行了,明日再寫吧……」
曹操才寫了幾個字,叫苦不迭,就對編纂《孟德新書》感到頭疼,於是推遲到次日……
營帳外面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曹操的族弟曹純走進帳中:「兄長,有一人來了。」
「何人?」
曹操詫異,難道楚天又調遣了什麼武將來到虎豹軍團?
「父親!」
一個年輕武將大步走進來,見到曹操,有些激動。
「子脩,你怎麼來了?」
曹操有些錯愕,到來之人不是外人,而是他的大兒子,曹昂。
因為《領主》裏,曹操沒有經歷宛城之戰,沒有貪圖張繡的嬸娘鄒氏,所以他的長子曹昂,沒有陣亡。
曹昂意氣風發,初生牛犢不怕虎:「夏王派我前來父親軍中歷練,希望以後可以獨當一面。」
「你……還差着遠了。」曹操認為曹昂的能力,不及自己,不過也不能打擊曹昂的自信心,「既然你前來歷練,那麼一切按照軍令行事,不可仗着私下的關係,胡作非為。」
「是。」
曹昂正式加入虎豹軍團,在曹純麾下擔任一個都尉。
曹操也算是楚天勢力的高層,曹昂受到蔭蔽,所以一出仕就是都尉。
都尉次於將軍和校尉,在兩漢已經是很高的官職,郡都尉甚至可以節制一個郡的兵馬,但此時各個諸侯稱王,戰功水漲船高,將軍、校尉隨處可見,都尉只能算是中下層。
「你的父親,為夏王征戰多年,現在官至鎮北將軍,切勿丟了你父親的臉面。」
曹純拍了拍曹昂的肩膀。
因為曹操已經不是主公,而是上司,所以曹純更加輕鬆,與曹昂相處,沒有壓力。
「我曹昂,定會努力,不負曹家名望!」
曹昂握拳。
曹家目前是楚天勢力的一個大世家。
曹家和夏侯家,在這一段時間人才濟濟,兩個家族一向親近,所以形成了在譙縣具有影響力的家族。
楚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曹家、夏侯家之中,曹操、曹丕兩代人還可以,但到了第三代、第四代以後,就開始衰落了。
世家的存在不可避免,只要在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即可。
由於曹昂第一次出仕,而曹操的次子曹丕不到十歲,所以曹純也看好曹昂:「很好,我不日要率領一隊虎豹騎前往漁陽郡巡視,你跟隨我一同行動。」
「漁陽郡?」
「沒錯,漁陽郡。我們與遼東軍的勢力,以漁陽郡為界限。雙方各自遷徙人口到腹地,漁陽郡人口,可能只剩下幾十萬人。我們虎豹軍團,需不時巡視漁陽郡,防止遼東騎兵突襲薊縣。薊縣有諸多重要建築,一旦薊縣失守,那麼幽州就丟了一半。不久前,我與你父親曾率領一隊輕騎,深入遼西,進行探查,遼東軍說不定會進行反擊。」
「遼東軍在遼西郡的據點是孤竹城?」
「遼西走廊,西邊孤竹城、東邊柳城,都是明王設立的要塞,用來控制遼西走廊的出入口。若想要攻取遼東,必須打通遼西走廊。也可以經大草原,攻擊扶餘國故地。但遼西走廊在遼東軍手中,對幽州威脅甚大。所以,要探查孤竹城四周的地形、兵力。」
……
漁陽郡,一支鮮卑騎兵奉命進入此地。
明將孫傳庭提前駐紮於漁陽郡,與這一支鮮卑騎兵匯合。
鮮卑部落,不只是鮮卑人,還融合了部分漢人和匈奴人,成分複雜。
「有一支騎兵在不久前進入遼西,一直行軍至碣石山。我們必須進行還擊。」
孫傳庭對到來的慕容鮮卑首領慕容霸說道。
孫傳庭被明關劃分為遼西軍的將領,屬於嫡系部隊,所以實際地位高於鮮卑將領。
「對方的騎兵可以深入遼西走廊,全身而退,率領騎兵前來偵查之人,定然不簡單。」
慕容霸和他的騎兵下馬,鐵甲與厚重的馬鎧摩擦,發出撞擊聲。
慕容霸的精銳騎兵部隊,為具裝鐵騎。
「你率領一隊騎兵,與我前去薊縣,探查薊縣形勢,以示還擊,同時震懾敵軍。夏王應該還沒有下定決心攻略遼東,他的首要目標是關中。」
「可以。」
慕容霸對孫傳庭的命令,難以抗拒,因為孫傳庭的地位要高於他。
孫傳庭看到慕容霸身邊還有兩人:「這是何人?」
慕容霸答道:「吾子慕容令、慕容麟。」
「慕容鮮卑,果然是人才輩出。」
孫傳庭的感慨,在慕容霸聽來卻無異於驚雷。
慕容霸已經察覺到孫傳庭話中的意味,孫傳庭對慕容鮮卑大為戒備。
慕容鮮卑、拓跋鮮卑、宇文鮮卑等部落,生存在華夏混亂的十六國、南北朝期間,幾百年戰爭不止,人才輩出。
孫傳庭一定程度上戒備和警惕慕容鮮卑。慕容霸已經察覺到孫傳庭隱約的敵意。
兩個人雖然是一個陣營,內部卻相互戒備。
孫傳庭用餘光觀察慕容霸帶來的兩個兒子,其中慕容令儀表堂堂,似乎文武雙全,而慕容麟卻有些畏手畏腳,不受慕容霸喜愛。
很明顯,慕容令是慕容霸看好的繼承人。
「有兩位令郎相助,此次進入薊縣探查,必定可以成功。明日動身。」
……
鮮卑騎兵暗中向西邊行軍,人數不多,大約只有數百人,以掩人耳目。
夏王和明王在漁陽郡駐紮的兵力合計超過十萬人,幾百人的騎兵,難以察覺。
「令兒,此次出征,不可戀戰,如有不妥,則立即退走。我們前來偵查,並非交戰。夏王、明王還在籌備兵馬,一時半會,不會爆發大戰。」
慕容霸有意培養自己的長子慕容令,所以在途中進行叮囑。
而不被慕容霸重視的慕容麟,則在一旁,看嚮慕容令的眼神充滿羨慕、嫉妒和怨恨。
「夏王與明王的大戰,獲勝者,必定是夏王。以後遼西大戰,是你立功的時候。說不定遼西大戰結束,你可以從都尉升遷為校尉,甚至是將軍。」
曹純帶着一隊虎豹騎,與曹昂在漁陽郡邊塞巡邏,對曹昂說道。
「遼西大戰,父親一定可以與衛青將軍,擊敗遼西守將孫傳庭。」
「不要小看遼西,遼西還有烏桓部落、鮮卑部落,他們是明王的鷹犬。我們虎豹騎近日不時與之爆發衝突,雙方死傷數百,沒有討到多少好處。」
曹純親自與明關駐紮在遼西的三個軍團,發生過小規模的戰鬥,所以知道明關勢力的強悍。
明關勢力,部署了遼西軍團(孫傳庭)、鮮卑軍團(慕容霸)、烏桓軍團(蹋頓)三個軍團,與楚天部署在幽州的羽林軍團(衛青)、虎豹軍團(曹操)、神速軍團(徐榮、夏侯淵)、守勢軍團(周亞夫)對峙。
「烏桓部落首領為蹋頓,總攝烏桓三王部,烏桓人將其比為冒頓單于。此人是明王扶持上位的烏桓首領,所以,他對明王的忠誠度應該不低。雖然烏桓人將其比為冒頓,但他的能力,估計比冒頓差遠了。即使如此,不可小覷。」
「鮮卑部落也有三部,慕容鮮卑、宇文鮮卑、段氏鮮卑,比烏桓更加驍勇。情報司正在烏桓部落進行探查,懷疑前段時間,蠻族輩出,有部分鮮卑首領逃到了東部鮮卑,隱匿身份。」
「遼西軍團,首領為孫傳庭,其麾下有一支精銳部眾,名為新秦軍。」
曹純向初來乍到的曹昂說明遼西的形勢。
簡而言之,遼西軍為核心,除了遼西軍,還有烏桓三王部、鮮卑三大部。
漢末中原大戰不止,不少人口逃到遼東、遼西避難,壯大了遼東、遼西的人口。
曹昂邊聽邊點頭,他的確聽說過,過去兩年,誕生了許多蠻族英雄,即使是夏王都招募了一批蠻族,而明關那邊,因為烏桓、鮮卑、高句麗、高麗、女真、扶餘部落混雜,所以蠻族英雄可能更多,有些被殺,有些投降,還有些隱藏在各個部落,避開追殺。
可以說,遼東、遼西的形勢比其他郡縣更加複雜。
曹純、曹昂的虎豹騎在巡視,他們不知道,在不遠處,孫傳庭、慕容霸帶領的騎兵,在向他們靠近,企圖進入薊縣的領土進行偵查。
此時,曹純、曹昂的虎豹騎數量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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